姜心梨耳根“唰”一下紅了。
“才親一下就臉紅,雌主這麼容易害羞?”男人揚唇一笑,雙手穩穩扶住她的肩頭,再次俯下身來。
這一吻,熱烈,強勢。
直到懷中女孩小臉憋得通紅,呼吸急促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他這才戀戀不舍松開了她。
“要不——”男人微微喘息,薄唇輕啟,深邃眼眸中閃過一抹欲色。
三天脖頸修復期早過,好像可以“劇烈運動”了......
反應過來的姜心梨,像隻受驚兔子,猛地從他懷裡蹦了出來,說話都結巴了:“我,我們還要去挖礦呢……”
“膽小鬼。”聖天澤嘴角噙著一抹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說完,他大手一伸,將她輕巧扛在了臂彎裡。
女孩下意識伸手環住他的脖頸,開始撒嬌:“想騎老虎......”
老虎毛茸茸的,哪像他這硬邦邦的臂彎,硌得人渾身難受。
“不給。”聖天澤腳步不停,眨眼間來到一處很深的礦坑邊。
他稍作停頓,雙腿微微彎曲,猛地發力,一個敏捷跳躍,“嗖”地一下便從坑邊穩穩落在坑底。
姜心梨剛準備撅起小嘴抗議,聖天澤已快步走到一處相對開闊的地方,穩穩地將她輕輕放下。
“到了。”說完,他變魔術一般從空間裡取出東西:
一套帶著條紋遮陽傘的花園休闲椅,被他穩穩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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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鮮榨果汁,被他小心擱在一旁。
最後是一小瓶草莓味的營養液。
姜心梨:“......”
這套休闲椅早上她還在庭院看到,當時落滿灰塵和落葉,如今卻一塵不染。
倒是沒想到,看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聖天澤,竟然如此細心,和貼心......
“別離開我的視線。”聖天澤叮囑完,伸出手指在空中朝著她四周連點幾下。
姜心梨隻覺周圍的風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瞬間切斷。
礦坑周圍荒蕪一片,風一吹,刺鼻的硫星礦灰塵撲面而來。
她驚愕不已,脫口問道:“這是法術?”
“不是,是空間異能的一種巧用,能短時間幫你擋住灰塵。”聖天澤解釋完,轉身大步朝礦坑深處走去。
姜心梨目光緊緊追隨著他的背影。
好奇如她,一心想看看這位矜貴優雅的男人如何挖礦。
隻見聖天澤抬手,在手腕上的光腦上快速點擊幾下。
眨眼間,天空中,一個閃著紅光的銀灰色飛行器“嗡嗡”飛來。
飛行器發出一連串嘰裡咕嚕的聲音,緊接著垂直投下一道光芒,“唰”地掃過他手腕上的光腦,隨後便“嗖”地飛走。
姜心梨按捺不住,連忙問:“那是什麼?”
“獄警機器人。”聖天澤對此類略顯白痴的問題早已見怪不怪,回答得簡潔幹脆。
他抬手在空中快速感應一番,鎖定未挖掘區域,緊接著手指在空中用力一揮,一臺小型挖掘機器人“嗖”地從他的空間裡飛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個全息投影懸浮屏“呼”地出現在空中。
聖天澤抬手扶了扶眼鏡,冷白修長的手指在懸浮屏上飛速跳動,眨眼間就設置好一堆坐標數據。
挖掘機器人像裝了導航一般,“噠噠噠”朝著礦區快速行進。
【叮!檢測到硫星礦礦芯!重量980g!】
【叮!檢測到硫星礦礦芯!重量768g!】
【......】
隨著機械提示音不斷響起,塵土飛揚中,一顆顆拳頭大小、閃爍著金屬光澤的橙黃色石頭被挖掘機器人快速收進儲藏箱。
姜心梨這才明白,原來挖礦挖的是硫星礦礦芯,之前看到的尺寸巨大的礦石都是包裹礦芯的廢料。
【叮!本月任務已超額完成!】
提示音剛落,聖天澤已經動作麻利將礦芯和挖掘機器人一股腦兒收進空間。
姜心梨看了眼光腦,從開始到結束,前後不過十分鍾。
兩人剛才親吻的時間都比這挖礦時間長。
“走吧。”聖天澤隨意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大步走到她身旁。
他的空間異能似乎也能隔絕灰塵。
收好物資,他習慣性曲起臂彎,動作嫻熟地將姜心梨抱了起來。
姜心梨一臉愧疚,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對不起。”
雖說她對原主的獸夫們一無所知,但從聖天澤的氣質和眼神判斷,他身份肯定不凡。
讓這樣的人在這荒星日復一日做著這種粗活,實在是委屈。
聖天澤垂眸凝視她片刻,沒問她為什麼這麼說,隻是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不怪你。”
“抱緊我。”他把她的手拉到自己脖頸上。
“嗯。”
聖天澤抱緊她,雙腿發力,再次輕松一躍,便從礦坑回到地面。
“我——”姜心梨欲言又止。
她本來不想再問傻問題,但憋在心裡又實在難受。
倒是聖天澤主動開口:“雌主,是不是有話想問?”
被看穿心思的姜心梨抿了抿嘴,搖頭否認:“沒有。”
“雌主失憶了,有問題很正常,想問就問,我這次保證不會笑話你。”聖天澤停下腳步,垂眸看著她,眼神裡帶著寵溺。
姜心梨想了想,問道:“怎麼你挖礦這麼快?早上玄影他們出門好久都沒回來。他們不會是用手挖吧?”
聖天澤笑笑:“他們用攻擊系異能直接摧毀礦石,我用空間系異能探測礦芯,所以我快些。不過,他們速度也不慢。”
姜心梨恍然大悟:“所以,其實是他們在外面故意摸魚?”
“摸魚?什麼意思?”聖天澤疑惑。
姜心梨解釋:“就是工作偷懶。”
“差不多吧。”聖天澤直言不諱,“雖說是犯了罪被流放,但在這顆黑暗星上,每一套有雌性所住的房屋裡,對她們的獸夫而言,不僅僅是能遮風擋雨的地方,更是身心疲憊後能獲得短暫放松的港灣。”
畢竟,流放到黑暗星的罪犯不全是惡人,或許有其他原因。
也不否認,有些雌性和獸夫關系很好。
“家,讓他們有歸屬感。”說完,他目光望向遠方,話鋒一轉:
“但對另一些雄性獸人而言,那座星際監獄下發的房屋,才是真正充滿壓抑氣息的囚牢,是他們做夢都想要逃離的地方.....”
第20章 她決定了,全部離婚!
“那你呢?”姜心梨緩緩松開環在聖天澤脖頸上的手,清澈小鹿眼一眨不眨凝視著眼前五官深邃俊美的男人:
“這個家,對你而言,也是囚籠嗎?”
聖天澤腳步猛地頓住,嘴角緩緩漾起似有若無的笑意,“真想知道?”
他微微挑眉,聲音低沉誘哄。
“嗯。”
“那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女孩咬了咬下唇,“好。”
“親臉不算,親這。”聖天澤抬起手,修長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嘴唇,隨後手臂微微用力,把她的身體又往上託了託。
兩人距離瞬間拉近,姜心梨甚至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
“你——”
姜心梨臉頰瞬間泛起紅暈,不滿地撅了撅小嘴,可最終還是乖巧伸手,輕輕扶穩他的肩膀,緩緩湊了上去。
她本來隻想蜻蜓點水一下,可就在她的唇即將觸碰到的瞬間,男人迅速伸出手,有力地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他衝破防御,長驅直入。
姜心梨腦袋“轟”一下,懵了。
下意識想要伸手推開,卻聽見他在耳邊沉聲道:“別亂動,小心掉地上。”
地面都是鋒利碎石和腐蝕性灰塵,這也是聖天澤全程抱著她的緣故。
姜心梨渾身一僵,乖巧不動了。
風聲,喘息聲......交織。
兩人一邊走,一邊沉溺在熱吻裡。
直到走到房屋附近,聖天澤才戀戀不舍停了下來。
“以前我想逃離,現在——”聖天澤抬手,一道柔和治愈系流光緩緩湧出,輕輕撫過姜心梨已經紅腫發麻的唇瓣。
鏡片後的眸底多了一絲玩味,像是在欣賞一件隻屬於自己的珍貴寶物,“不想逃了。”
“真的?”
“恩。”
是的,他不想逃了。
但姜心梨,想逃了。
兩人進了客廳。
月華銀,野闊,花璽正圍坐在一起,像是在研究著一小塊沙盤。
玄影獨自坐在角落裡,正專心擺弄著一條帶著毒刺的軟鞭。
聽見腳步聲,四人目光不約而同抬了起來。
聖天澤不經意掃了屋內四人一眼,這才把懷裡的女孩放了下來。
月華銀:“雌主。”
花璽:“雌主,你回來了。”
“雌主——”野闊欲言又止。
“恩。”姜心梨微笑著朝眾人一點頭,旋即跟一隻受驚過度的兔子般,腳步踉跄逃回了樓上。
玄影坐在角落裡,冰藍色雙瞳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澀與嫉妒,他緊緊盯著姜心梨背影,冷嗤了一聲:
“呵,又沒長腳。”
說完,他低下頭,握緊拳頭繼續擺弄起他手裡的東西來。
“回來了?”月華銀目光從姜心梨背影處收回,在聖天澤臉上頓住。
那張凜冽薄唇邊緣,明顯殘留著一抹紅唇印。
“恩。”聖天澤朝他微微頷首,隨後轉身大步進了一樓公共浴室。
“雌主,她……看都沒看我一眼。”花璽滿臉失落,低垂著腦袋,開始一根一根拔著身上故意炸起的漂亮孔雀毛。
野闊語氣沮喪:“……她也沒看我,應該是,還在生我的氣……”
月華銀眼底閃過一絲狐疑。
他抬頭看了看樓梯方向,又朝有水聲的浴室望了望,“雌主她,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不過,她好像,過於黏聖天澤了一點。”
雌主性子確實變了。
不過,以前的她,看誰都不順眼。
現在,她好像開始偏心了。
“你們真是——呵。”戀愛腦,不可理喻。
玄影一臉嫌站起身,大步流星朝著廚房走去。
他打開冰箱,從裡面拿出一瓶冰水來,一口猛灌了下去。
花璽看著他的背影,伸手戳了戳野闊,“玄影突然這麼生氣,不會是吃醋了吧......”
野闊沒說話,隻是感覺自己心裡,怪怪的。
姜心梨逃回房間後,迅速關上門,又反鎖好,這才進了浴室。
打開水龍頭,任由冰涼的水衝刷著雙手。
“是他們做夢都想要逃離的牢籠......”姜心梨理了理頭發,眉頭緊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回憶著聖天澤的話語,陷入沉默。
在為數不多的碎片記憶裡,她知道原主和五個獸夫是政治聯姻,毫無感情基礎可言。
因為婚姻法裡雌性犯法,獸夫連坐的規則,他們被流放到這顆黑暗星。
曾經擁有的一切都離他們遠去,身心還要受盡原主日以繼夜的虐待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