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也聽見了,狼族部落比較落後,到時候你在冰封季裡生病了可是會死的噢。你要不要考慮待在獸神城,獸神城一定會格外優待你的,給你配房和吃食,你不找伴侶也沒事,咱不會歧視你沒有生育能力的。”
後面一句話著實讓兔暖暖心動了,可抱著自己的大手一緊,兔暖暖做出了決定: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還是不去了。狼族其實沒剛剛的豬獸說的那麼不堪,狼族的人很好,我在那裡也生活的很好。”
蒼凜沒想到小兔子不僅選擇了他們,還幫他們說好話。
要知道,來之前狼獸對兔暖暖的態度可並不好。
路蘭一聽也立馬說道:“我可以陪暖暖一起回去,冰封季如果她生病了嗎,我來治療!”
路蘭對自己的治愈能力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蒼凜一聽剛想同意,誰知兔暖暖卻笑著拒絕了:
“路蘭你還是待在獸神城吧,你其實很喜歡這門職業吧,不用為了我而回去,這裡對你的發展更有益。”
除了族長外,兔暖暖還是第一個發現這件事的人。
她走前族人得知了消息,幾乎都在說她是白眼狼。部落養大了她,她有了能力後反而離開部落。
還是族長出頭,壓下了族人的不滿。
路蘭眼眶一紅,也不再強求,而是說道:
“如果你有了什麼事,直接來獸神城找我。或者讓獸人來報信,我會立馬趕回去的。”
水霜聽兔暖暖拒絕後失落了好一會,她聽可惡的路蘭還在表現時,心生不滿連忙道:
“我也能去!水霜的探測能力不行,還是得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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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蘭你什麼意思?你探測了又有什麼用?最後不還是得我治療!”
“你治療前不還是要我探測?”
二人又有了口角,託他們的福,氣氛一下子歡快了許多。
兔暖暖二人被兩人爭搶著一起送出了巫醫殿,在門口水霜還不死心地說:
“如果想來,隨時找我,我都有空啊!”
路人們紛紛駐足,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能耐讓兩個巫醫齊齊搶著送行。
要知道,雖然獸神城的巫醫比較多,但也還是尊貴的存在。
更何況巫醫又是雌性,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要人捧著的。
水霜和路蘭本也是這樣的性子,可架不住對方是有罕見空間能力的兔暖暖啊。
兔暖暖見眾人都好奇地看著她,她有些尷尬,隻能笑笑拉著蒼凜的手快速離開。
水霜笑著送人離開後,直接把臉垮了下來,仿佛剛剛笑容燦爛的雌性不是她。
路蘭自然是見慣了對方這副德行,也沒說什麼,隻想轉身離開。
“糟糕!”水霜驚呼一聲。
“怎麼了?”路蘭還以為水霜出什麼情況了,連忙問道,眼底是她自己都從未意識到的關心。
水霜遺憾地嘆了口氣:“忘記問暖暖她空間有多大了。”
路蘭不顧形象地翻了個白眼走進巫醫殿,留下水霜一個人蹲著嘆氣。
第37章 虔誠的象獸
天色還早,二人兜兜轉轉還是到了集市。
這幾日獸神城全是各部落前來換鹽的獸人,不少獸人借此來採買自己部落沒有的珍稀物品。買賣攤位很多,可重復率也很高。
兔暖暖有些不理解,為什麼實力如此強的獸人有了城邦和等級制度,卻沒有任何生產力以及文字圖畫,就連工具也停留在原始石器初期。
剛來獸神城內覺得什麼都新鮮,漂亮石頭做的飾品,各種肉和獸皮以及鳥類的羽毛。可惜獸皮制作出來的成品太過單一,不然兔暖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麼無聊。
她看著攤位上的小石頭眼睛一亮,想起了在巫醫殿大廳看見的鶴獸雕像。那工藝,她能想得到在工具以及發展有限的獸世是數一數二的傑作。
聽水霜說獸神殿還有獸神的雕像......
“蒼凜!”兔暖暖的眼睛亮了起來:“我們去獸神殿看看吧!”
蒼凜見原本興致恹恹的小兔子突然又有了活力,他自然是點頭道:“好。”
蒼凜也沒去過獸神殿,二人向附近的攤主打聽了一番這才勉強知道道路。
好在獸神殿在獸神城的最中心,不然在這個規劃雜亂的城邦,蒼凜二人還真不一定能順利找到。
兔暖暖到了心心念念的獸神殿,走到大門口反復確認了幾遍,甚至不可確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才死心。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這個獸神殿這麼破小?
兔暖暖不可置信地拉著蒼凜走了進去,和巫醫殿的構造完全不一樣。
很普通的石頭屋,石頭用的不是巫醫殿的花崗石,而是隨處可見的灰色小石頭。
規模也不如巫醫殿的一半大。
這還是獸神殿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稍微大些的部落建的用於居住的石頭屋。
來人也沒多少,全都是些老人。
屋內擺件很少,就是一個勉強能看出人形的雕像。
甚至雕像的材質和石屋的材質一樣,都是灰撲撲的,不仔細瞧便和石屋融為一體了。
外面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一時之間石屋似乎都在晃動。兔暖暖感覺自己一下失去重心,還好蒼凜眼疾手快將她扶住。
旁邊的獸人們好像習慣了,隻有兔暖暖帶著蒼凜好奇地往外瞧過去。
有隻象獸從遠處趕來,剛進入正廳就轉化成了人形。
兔暖暖沒反應過來時,對方就早早將獸皮裙穿好,模樣虔誠地跪在石像面前。
一跪三拜。
兔暖暖心中了然,看來是個虔誠的信仰主義。
她看著石像的曲線,本想問小七,可無奈小七沒有回應。
她隻好輕輕地拉了拉蒼凜的手小聲問道:
“獸神也是雌性嗎?”
旁邊的象獸獸人此時已經站起來了,他聽見兔暖暖這麼說,仿佛聽到了一個多麼好笑的笑話。
“小雌性,你別告訴我,你家大人從沒和你說過獸神大人的事跡。”
事跡?
什麼事跡?
原記憶裡,獸父獸母早亡。兔暖暖又自幼痴傻,連生存技能都不懂,好幾次都差點餓死,哪會有人和她講故事?
見兔暖暖一臉疑惑的看著他,象獸人的臉從微笑慢慢變僵硬,到最後唇角一下子垮了下來。
“你竟然沒聽過?”
象獸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他連連搖頭:
“現在的年輕獸人真是不像樣,不常來祭拜獸神就算了,甚至不和小輩講獸神大人的事情。如若獸神大人被全世界都忘記,那她還怎麼回來獸世?”
說到這他甚至瞪了眼蒼凜,二人的氣味不像結侶伴侶,可如此親密的模樣,不是伴侶也勝是伴侶。
怎麼連獸神的事也不和這個懵懂的小雌性說?
象獸自是知道不能發脾氣在小雌性身上,於是他把怒火全都轉化成了精神攻擊,死死瞪著蒼凜,仿佛要把對方盯穿。
象獸:(個_個)
蒼凜:“......”
真是冤枉他了,小兔子總共也就來狼族不到半年。
獸神的事情,父母都會當做故事講給幼崽聽,隻是信與不信是個人的事情。
他怎麼會知道小兔子連獸神的故事都沒聽過啊。
一向冷酷的狼族領袖,如今碰到虔誠的獸人的凝視,他也隻能自認理虧,摸摸鼻子不說話。
象獸嘆了口氣,他對兔暖暖耐心且認真地說道:
“獸神是獸世的恩人,你們這些小輩不應該不知道她的事跡。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獸世。”
象獸帶著兔暖暖來到石屋的牆壁旁,兔暖暖湊近一看,發現石壁上刻著壁畫。
這還是兔暖暖第一次在獸世看到“畫”,雖然很原始很粗糙,但也是文明的象徵。
“獸世有位神明庇佑獸人......”
不得不說,象獸很會講故事,沒兩下兔暖暖就聽入了神,就連把獸神故事記得爛熟於心的蒼凜,也下意識認真聽著。
象獸見兔暖暖聽得認真,心情也好上三分,他清了清嗓子,將獸世代代相傳的故事不厭其煩地再重復了一遍:
“沒人知道神明的獸身是什麼模樣,隻知道她是一名雌性。當初本沒有草藥和果子,是她用沾著泥點的柳枝一揮,泥點灑在地上就變成了藥草和果子。
她賜給我們食物豐饒的金秋季,還賜予我們伴生能力,每一位八階的雄獸都可以去浮空階梯求獸神的賜福得到伴生能力,而有一部分雌性則會在化形期直接獲得伴生能力。
獸人尊重且仰慕這位善良強大的神,尊稱為獸神。
突然有一天,獸世的天空破了個大洞,天氣寒冷詭異,甚至瘟疫席卷全地,死了許多獸人。獸神不忍,以身軀和神力補洞。天空變成模樣,可獸神卻因為神力盡失陷入沉睡。獸人將故事代代相傳就是為了給獸神提供信仰之力,期盼獸神可以早日蘇醒歸來。
而這,正是獸神獻祭的地方,因此當初的人們給她建了一座雕像,方便大家祭拜。”
【嗚嗚嗚o(╥﹏╥)o】
兔暖暖聽見意識裡有小聲的哭泣聲,她問道:“小七,你醒啦。也覺得這個故事感人是不是?”
【啊?哦...對,對。】小七怕對方看出破綻,一直不敢哭出聲,隻能假裝沉睡。
可這象獸再把故事講出來,小七本以為自己不會難過,可聽到還是忍不住哭出了聲。
“看來這象獸講的真好,連你都醒了。”兔暖暖還以為小七是被故吸引出來的呢。
才不是。
小七撇撇嘴,他親眼看到的比講出來的故事生動萬分,現在也隻是觸景生情罷了。
兔暖暖仿佛想起了什麼,她摸著壁畫的凹痕好奇問道:
“那浮空階梯在哪啊?”
象獸臉色很不好,他本想說些什麼,但還是把話憋在了肚子裡,隻是道:“被神使族不知用了什麼,轉移到神使殿去了。不然...不然也不至於這裡來的獸人越來越少。”
“這樣啊。”兔暖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第38章 被抓
象獸再三囑咐,讓兔暖暖保證會記住並告訴下一代獸神的事情,二人這才得以離開。
兔暖暖被蒼凜牽著手離開,她走到大門口神使鬼差地往後看了一眼,象獸蹲在地上撿著被獸人隨意丟棄的垃圾。
她不禁感慨道:“他可真虔誠。”
剛剛聽象獸說,他一獸住在城外附近,每天都跑來城內祭拜,就是為了能夠讓獸神早日復活。
而這樣日復一日的日子貫穿了他的一生,甚至從祖輩開始便是如此。
兔暖暖是個唯物主義者,就算獸神是真的,她除了尊敬佩服外也生不起任何一絲心思。
可即使是這樣的兔暖暖,也還是不禁被象獸的虔誠所動容。
蒼凜摸了摸小兔子道:“獸人們本都是這樣的,可這幾年有些獸人不再祭拜獸神,而是開始以神使為尊了。”
兔暖暖不禁對神使產生了好奇,自從進城起,神使總是在不同人的嘴裡出現,地位可見一番。
可聽蒼凜說,無事不能去後她也隻能歇了心思。
“蒼凜,等你到八階了我們就去看看!”兔暖暖不太清楚八階獸人的概念,不然她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蒼凜卻當真了,他鄭重地點了點頭,輕聲道:“好。”
隻要是小兔子想的,他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做到。
二人走到約定地點,發現狼獸們都已經在那集合了。
看模樣似乎已經等了許久,兔暖暖有些不好意思,拉著蒼凜跑了過去。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兔暖暖禮貌地鞠躬道歉。
看見如此軟萌可愛的小雌性道歉,他們哪裡還會生氣,更何況兔暖暖也沒有遲到,隻是他們逛完提早集合了而已。
“沒事沒事,我們沒等多久。”幾位狼獸憨笑著,哪有剛剛不耐煩的模樣?
“好了,走吧。今天早點出城,還能早點到部落。”犬恩難得沒有擠兌兔暖暖,而是催促大家早些出發。
他走在最後面,瞥見被眾獸人簇擁著的小雌性,似乎她也沒卓蘭說的那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