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一隻有翅膀,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他吹了吹玻璃罐上的積灰,樂滋滋地將橙色晶石放在琉璃罐後,踩著紅色晶石又走下來。
小七決定,這枚橙色晶石他要隨身攜帶一輩子!
“哎喲”一聲,發呆時他不小心被腳邊的橙色晶石絆倒。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自己懷裡被琉璃玻璃罐裝著的橙色晶石,確認晶石完好後,一腳踹飛了地上絆倒他的橙色晶石。
嘴上還嘀咕著:“什麼玩意?竟然敢絆倒小爺......”
骨鳴平原。
鐵山和老牛因為松土有功,在狼族部落備受歡迎。
狼獸們因為食物富裕,自然也大方。
兩人幾乎不用自己做飯,每天輪流去邀請他們吃飯的狼獸家,都能吃得肚皮圓溜。
二人一聽恩人要他們幫忙松土,他們自然拍拍胸脯便答應下來。
不僅松土,就連種地他們也全包了。
霧雨季不需要澆水,不然連澆水的活他們也高低要搶下來自己幹。
兔暖暖見有人幫忙,自然落個輕松。
赤璃今天不舒服,正在木屋裡休息。
她打算自己一人去狼族部落附近看看有沒有遺漏的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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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暖暖剛離開狼族部落,後腳便被幾隻冷血蜥蜴盯上。
他們兄弟三人和赤璃一樣,從小沒見過父母,出生起便在弱肉強食的森林裡討生活。
可和赤璃不一樣,他們是純正的獸人眼底的流浪獸,冷血無情貪婪,他們視這三種標籤為稱贊。
自上次他們掠走了青丘墟的一隻狐族雌性後,便一直在各大城池的賞金榜單上。
他們前幾日才從別地遷移至此,便盯上了最大的狼族部落,如今好不容易遇見一隻落單的雌性,他們自然興奮不已。
霧雨期,正是冷血動物發情繁衍的季節。
大哥焰砂的豎瞳微閃,眼底閃過幾分玩味。
之前那隻狐獸雌性玩了三天,這隻嬌小的兔獸不知能不能突破狐雌的記錄?
他迫不及待想看兔雌在他胯下哭泣的模樣。
他們不在乎能否留下子嗣,他們隻是喜歡看見雌性哭泣。
雌性的哭泣,無疑是對他們流浪獸的誇獎。
老二尾骨見弟弟晶爪想直接衝上前把兔暖暖帶走,他直接往對方腦袋上一拍,壓著聲音罵著。
“傻瓜,等他走遠點再下手,這裡可有一隻六階狼獸!”
他們已經踩點了兩天,自以為把狼族部落摸個透徹,不然也不敢冒然下手。
“才六階,大哥都已經七階。你和大哥一起,拿下他不是很簡單的事情?”晶爪小聲頂嘴道。
可焰砂一個眼刀飛來,晶爪立馬閉嘴,乖順地跟在二人的後面。
冷血獸人和普通獸人不一樣,大家彼此沒有什麼親情可言,能一起居住是因為三人彼此能有個照應。
二哥尾骨是六階獸人,而大哥早已七階。
他隻是個五階獸人,是隨時可以被大哥舍棄的存在。
見大哥不耐煩,他自然不敢多說話,生怕自己小命也交代在這。
兔暖暖一直感覺自己被黏黏膩膩的視線盯上,可她轉身卻看不見任何身影,鼻尖也嗅不到任何陌生的氣味。
可走越遠,她的心便懸得越來越高。
兔暖暖一向惜命,一番思想鬥爭後,選擇立刻返回,回到部落。
三隻獸人見狀不妙,焰砂當機立斷,直接帶著兩個弟弟出現,不由分說將兔暖暖掠走。
兔暖暖眨眼間便被人扛在肩膀上,對方瘦的沒有一點脂肪,骨頭硌的兔暖暖的肚子直疼。
她這才聞到對方身上陰冷的,潮湿的氣味,像廢棄的地下水溝附近長的苔藓的氣味。
讓人生寒。
兔暖暖見對方不知要把自己帶去哪裡,她晃著兩條細腿,掙扎著想逃跑,嘴上還不忘呼救。
“救命啊!赤璃!救我!”
焰砂見狀,心生不耐,他直接一巴掌拍在兔暖暖的屁股上。
這可不是平日和赤璃的打情罵俏,焰砂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手上力道沒有收斂。
兔暖暖的屁股一疼,她感覺自己的屁股可能被這一巴掌打得青紫了。
兔暖暖見狀忙喊小七,可小七此刻正怕有人打擾他,他斷絕了自己的五感,正在全神貫注欣賞自己得到的第一顆橙色晶石。
兔暖暖見離狼族部落越來越遠,心頭第一次產生絕望。
她被一巴掌拍醒了,清晰地意識到,這是真正的流浪獸,如果她現在不乖乖聽話,搞不好會被直接殺死。
第103章 暗處的青霄
見兔暖暖安分下來,焰砂的眼底閃過得意。
雌性都是最惡劣的生物,寵著她們隻會越來越無法無天,隻有鞭打,她們才會老實,才會知足。
雄性如此珍惜伴侶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伴侶獸印。如果雌性一旦死去,雄性的伴侶獸印便會變得暗淡,這直接影響到雄性的生命力。
伴侶獸印暗淡的雄性大多死於伴侶死去的十年內。
焰砂的身上已經有三個已經變得暗淡的伴侶獸印,可他全然不在乎。
他從不把自己的生命按照時間計算,而是按照自己做過的事跡計算。在他看來,折磨死每一個雌性是他的勳章。
她們有本事生崽子,又為什麼嫌棄他是冷血獸人,而留在森林?
焰砂自出生起,無時無刻怨恨著素未謀面的母親,他把自己的痛苦和磨難全都歸咎在母親不負責任的拋棄上。
可他從未想過,當年母親是否是自願懷上他們三人的。
雨天潮湿的環境,蜥蜴的速度甚至比霧雨期還上一倍。
在赤璃等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兔暖暖已經被掠走到隔壁山頭。
天色漸黑,兔暖暖被抓時,雨傘留在原地,早已被跟在焰砂身後的尾骨和晶爪踩爛。
兔暖暖渾身湿透,像是剛從河裡被撈上來一般。
她現在無比慶幸自己穿越過來的身體好,若是上輩子那個藥罐子身體,她早就發高燒,甚至一命嗚呼去了。
兔暖暖胡亂想著,隻為讓自己的心頭不那麼驚慌。
終於,他們在一間隱秘的洞穴處停下,洞穴口被巨大的爬山虎遮擋著,若不是焰砂帶她進去,她根本發現不了這裡居然還有個山洞。
想必,這是他們精心挑選的藏身之所。
兔暖暖此刻的心仿佛沉入谷底。
焰砂直接將湿漉漉的兔暖暖甩在硬邦邦的石床上,兔暖暖隻覺背部一陣劇痛,卻來不及查看傷勢。
焰砂隨手將褲子一丟,眼底帶著笑意,一雙豎瞳看起來毫無人情味。
“小兔雌,我們現在該做正事了。”
尾骨和晶爪對視一眼,往洞口走去。
即便是兄弟三人,也不喜歡同時佔有一名雌性。
他們隻希望大哥不要那麼快把雌性玩死,能活到讓他們也玩玩。
兔暖暖死死捂住自己的獸皮裙,她慌亂地看向四周尋找著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
很可惜,四周空蕩蕩的,唯一堅硬的隻有她身下的這張石床。
兔暖暖心生一計,故作虛弱,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道:“我...我頭暈,我好像發燒了。”
誰知焰砂先是“嘿嘿”一笑,隨即一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兔暖暖臉上。
“啪”地一聲,兔暖暖的臉頰瞬間見紅。
兔暖暖第一次這麼清晰地認識到,剛來獸世碰見善良單純的赤璃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
焰砂惡狠狠道:“別想耍些什麼花招,你以為老子和那些軟弱的雄性一樣?把你們捧得高高的?”
“老子告訴你,就算你發燒了,快死了,也得上了你!你就死了心吧!”
說著,他抬手就去扯兔暖暖的獸皮裙。
兔暖暖的力氣哪能比得過七階的焰砂?
眨眼間,兔暖暖已經衣不蔽體,隻剩下纖細的手臂遮擋著重點部位。
她委屈地想哭,卻一直讓眼淚不落下來。
眼淚是留給心疼自己的人看的,給敵人看,隻會讓他們興奮。
焰砂沒想到這隻看著嬌弱的雌性性格竟如此堅強,之前他掠來的雌性無一不是哭哭啼啼的,就算被打還是一副蠻橫的模樣。
這隻雌性,好像和那些煩人的雌性不一樣。
若是這麼乖,也不是不能養著。
焰砂難得升起幾分憐香惜玉的心思,他軟了軟聲音道:“你不是和冷血動物結過侶嗎?我在你身上聞到了蛇獸的味道。
你乖乖的,我保你不死,還能給我們兄弟三人生幾窩崽崽。”
就連焰砂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內心深處是渴望成家有後代的。
這些話在兔暖暖耳裡,聽起來像是對方在施恩。
一個綁架犯,強奸犯,殺人犯,有什麼資格讓她生崽?
兔暖暖氣得發抖,卻為了不激怒對方,隻能僵直著身子,半天不吐一個字。
“你這雌性,夠帶勁。”
焰砂“哈哈”大笑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碰到如此合自己胃口的雌性。
他冰冷的手朝兔暖暖摸去,兔暖暖隻覺皮膚冰涼。
赤璃和她睡覺時,經常也是渾身冰涼,和現在被焰砂觸碰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她現在惡心得想吐。
焰砂渾然不覺,他甚至以為雌性是在享受。
雌性說不要便是要,難道不都是這樣的嗎?
正要開始進入下一步時,外面傳來弟弟們的叫喊聲。
焰砂眉頭一皺,神色不耐。
他裸著身體出去,卻被外面的烈風直衝面門。
他心驚,連忙後退幾步,險些被卷進烈風裡。
晶爪見哥哥出來,連忙喊叫道:“哥哥,救我啊哥哥!”
焰砂聞聲看去,這才發現晶爪竟然被烈風卷進風眼裡。
而他第一時間想的卻是,真是個廢物!
他下意識找二弟尾骨,卻見尾骨被擊倒在地,昏迷不醒。
見六階的尾骨都被擊倒,焰砂這才確認對方的實力絕對在六階之上。
他非但不恐慌,眼底甚至閃過幾分興奮,遇見強者的興奮。
他轉化為獸形,是一隻通身呈黃白色的蜥蜴,他黑色的眼眶裡是乳白色的豎瞳,吐出來的舌頭至少有一米長。
焰砂道:“快點現身吧,好好和我打一場!”
他聲音帶著幾分瘋狂,比起和雌性歡愛,和強者對打更讓他興奮。
躲在暗處的青霄不敢有動作,對方和自己一樣是一隻七階獸人。如果是金秋季,那便沒什麼好怕的。
可現在是霧雨季,他的速度和攻擊力下降了不止一個檔次。
更何況長途跋涉,他內裡的絨毛都已被沾湿,極大地影響攻擊速度。
兔暖暖用手背擦了把眼角的淚,她在空間裡找到之前赤璃做的獸皮便迅速往身上穿。
這件獸皮是赤璃在她化形後沒多久做的,與現在豐滿的身材相比,衣服早就小了。
但因為是赤璃做的第一件人形獸皮裙,兔暖暖舍不得丟掉,放在空間裡好好儲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