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蛇信子舔著對方的臉,忍住想把愛人吞入腹中的本性:“暖暖,當我之前說過的話是放屁,我不同意你和別人好。”
赤璃:(*>.<*)
兔暖暖一愣,很快就明白赤璃的意思,她用臉貼著對方的臉頰道:“好好好,你說什麼我都同意,嚇著我的寶貝赤璃了是不是?”
赤璃委屈巴巴地看著兔暖暖:“我還以為塞莉娅說,你隻是陷入沉睡是騙我的。
我看見蒼凜的嘴角帶著血跡回來,以為你們碰到了什麼流浪獸,他沒保護好你,才讓你暈倒的......”
赤璃的心還在亢奮地跳動著,他見雨越下越大,上半身化為人形,將兔暖暖摟在懷裡,向木屋遊動著尾巴。
他高大的身軀為兔暖暖擋住了大半的風雨,兔暖暖貼在對方冰冷的胸肌上,感受著對方強而有力的心髒。
“暖暖,你要是有事,我真的會瘋的。”赤璃撅著嘴嘟囔道:“我還以為多幾個獸夫能更好的保護你,誰知道一個比一個沒用。”
青霄雨天連六階狼獸都追不上,蒼凜帶兔暖暖出去竟然還帶著傷回來。
在赤璃的眼裡,這兩個獸夫一個比一個廢物。
就算兔暖暖真要納獸夫,也應該納強大的才是。
兔暖暖一愣,心想,蒼凜沒把石山發生的一切說出來嗎?
明明是她主動去接觸獸神遺骨才陷入昏迷的啊!
見赤璃誤會,兔暖暖連忙將在石山發生的一切託盤而出。
赤璃的尾巴揚起撓了撓頭,目露尷尬:“我...我誤會他了?那他為什麼打架不還手啊?”
兔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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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手有用嗎?你是八階啊。
赤璃疑惑道:“他還不讓狼獸們插手,任由我打,我還以為他是知道自己錯了呢......”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一蛇一兔的腦袋卻越來越清晰,蒼凜不會把兔暖暖的沉睡全歸咎於自己的過錯吧。
赤璃很快就理解了,換作他自己,就算不是直接導致兔暖暖受傷或者昏迷,他也一定會萬分自責。
赤璃喃喃道:“我說我抽打他的時候,他一副自願的模樣,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硬是一聲不吭。嚇得我以為他被抽爽了......”原來是把挨揍當贖罪啊。
兔暖暖抽了抽嘴角,他倆能和睦相處,起碼還要三千年!
兔暖暖:╮(﹀_﹀)╭
兩人回到狼族部落,發現有一條血跡斷斷續續一直延伸到塞莉娅的木屋裡。
他們推門走進,木屋內的狼獸們紛紛下意識地退後一步。
哈爾咽了口口水,搓著手賠著笑:“蛇...蛇大哥,您還在氣頭上嗎?”
赤璃尾巴化成腿,大家還沒看清,就已經穿上了獸皮裙。
(赤璃os:暖暖曾經說過,好的獸夫,從不給伴侶以外的人看見自己裸體的機會。)
赤璃見大家警惕地看著他,他視若無睹,風淡雲輕道:“我誤會他了。”
誤會?
見對方講得如此輕松,他們下意識地看了眼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血淋淋的族長......
可沒有一個獸人敢出聲的。
在獸世,從不講道理,實力就是硬道理。
塞莉娅看見兔暖暖來,眼前一亮又迅速暗淡下去。
她不好意思開口,拜託兔暖暖來救蒼凜。
赤璃沒看眾人,他小聲貼在兔暖暖耳邊道:“暖暖,你要不救救他?畢竟是我著急誤會了人家......”
聲音雖小,但狼獸耳尖啊!
見蛇獸主動開口求情,眾人眼底皆是驚訝。
兔暖暖點頭,心裡感激著赤璃的明事理和體貼大方。
她湊近才看見對方的傷口結痂的地方又再次破裂,鮮血不停地冒出來。一張俊臉此刻已經腫地看不清五官,甚至滿是青紫的痕跡......
狼獸們在一旁瞧著,心悸不已。
他們之前沒見過鐵山被揍的模樣,隻見過赤璃揍魔人。
魔人不是獸人,就算被揍成爛泥,大家也不會同情。
眼下是自己的族長被揍,感觀自然不一樣......
兔暖暖深吸一口氣,雙手聚在半空中,治愈的金綠色光芒漸漸將昏迷不醒的蒼凜包裹住。
塞莉娅看見兔暖暖散發出的光芒,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
她怎麼覺得兔暖暖的治愈光芒越來越接近金色,綠色倒像是雜質,在一點點被剔除呢?
她隻當是自己年老眼花,看得不真切。
雌性的伴生能力自從出現的那一刻便是確定好的,哪有越變越強的伴生能力?
眾人屏息凝神,誰也不敢冒然出聲打擾兔暖暖。
蒼凜的傷口在肉眼可見地恢復,可兔暖暖還是覺得這種恢復速度不對勁。
上次蒼凜因為魔人而受傷時,便是這樣:治愈能力不能輕松注入對方的傷口裡,當時兔暖暖對自己的能力還不夠了解,不明白是為什麼。
可現在她知道,這是蒼凜在拒絕接受治愈。
兔暖暖皺著眉,不明白蒼凜為什麼不想接受治愈,他難道想死嗎?
她深吸一口氣,讓強行將治愈能力擠進對方的傷口裡。
蒼凜睜眼醒來,看見是在塞莉娅的木屋時,苦笑一聲。
這一切都被離得最近的兔暖暖看得清楚,她冷聲道:“為什麼不想活,你是不是在魔人襲擊部落之後便一直心存死意?”
蒼凜低垂著頭,雙眼瞪大,心道:怎麼被她發現的?
第121章 丟獸臉的兩兄弟
單身狼獸聽兔暖暖這麼一說,目露疑惑地看著蒼凜,卻沒有一個敢開口詢問的。
兔暖暖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事情,可他們不理解為什麼族長想死。
一隻六階獸人,有權有地位,帶領的部落蒸蒸日上...為什麼會不想活呢?
隻有那些有伴侶的獸人悄悄看了眼兔暖暖,又同情地看了眼蒼凜。
這種感覺,隻有經歷過情事的獸人才能懂。
蒼凜一直沒開口,木屋的氣氛降至冰點,讓眾人坐立難安。
好在這時,木屋被人匆匆推開。
眾人感激的目光看去,竟是氣喘籲籲的鐵山。
鐵山結實的腱子肉上因為疾跑而流出細汗,他全然沒意識到木屋內僵冷的氣氛,眼裡都是對功勞的渴望:
“我...我回木屋的路上,想著去田地看看,卻瞧見那群兔獸在偷菜!”
泰勒一驚,心裡有不好的預感,連忙問道:“偷得哪家田地?”
鐵山壓下心中的幸災樂禍,控制著表情,開口道:“好像就是你們家的。”
“什麼?”泰森咬著牙道:“我說怎麼感覺這兩天的收成少了許多。”
“媽的!”泰勒領頭往外走去:“敢偷老子的菜,我看你們是自尋死路!”
自從兔暖暖設立分小隊種菜,大家勞作十分賣力,誰家的收成高誰家就長臉。
兔暖暖的小隊總是收成第一,不論是番薯還是新種的蔬菜都要比別人的好上幾分。
這不是兔暖暖的功勞,主要是靠泰森泰勒兩兄弟細心的照顧。
按兔暖暖的話來說,兄弟倆是天生的農民,對種菜一事格外有天賦,不僅力氣大還細心。
可現在勞動成果被小偷竊取,最賣力的兩人哪能不生氣?
泰森泰勒領著頭,帶著一群看熱鬧撐場子的狼獸去找兔族。
兔暖暖深深地看了眼蒼凜,隨後帶著赤璃去追趕已經出門的狼獸。
木屋裡隻剩下哈爾,塞莉娅和蒼凜三人。
“哈爾,你替我處置兔族的事情,這段時間我有事,你代任族長一責任吧。”
哈爾雖不解,卻順從地點頭:“是。”
蒼凜一頓,隨後開口道:“一切以暖暖的提案優先。”
哈爾點點頭,隨後轉身也趕往田地。
木屋內隻剩下火堆燃燒的“噼裡啪啦”聲,塞莉娅跟在已經站起來的蒼凜身後。
她顫聲道:“暖暖說的可是真的?你...你心裡想尋死?”
蒼凜不答,塞莉娅卻從對方的臉上知曉答案。
一行老淚落下,塞莉娅迷茫地看著蒼凜,不知道為什麼小時活潑的狼崽子竟變成這副模樣。
她自然知道是兔暖暖的事,拉著蒼凜的手腕問道:“好孩子,你告訴婆婆,婆婆應該如何才能幫到你?”
蒼凜聽後苦笑道:“我已陷入死胡同,出不來了。”
蒼凜還惦記著獸神遺骨消失在兔暖暖體內的事,歷代狼族隻有族長和巫醫對石山的事情了解。
他把當時的情形一字不差地告訴塞莉娅。
塞莉娅越聽越心驚,她擰著眉道:“莫非獸神和暖暖有什麼關聯?這...這中間相差了三千年啊!”
蒼凜荒誕地提出了一個猜測:“沒準暖暖就是獸神本人呢?”
兔暖暖給他們的感覺太過神秘,她善良卻堅韌,有著很多他們沒見過的東西,能力也是超乎常人。
兩人想著,卻還是把這個荒誕的猜測否決了。
怎麼可能,會是三千年前的獸神大人呢?
蒼凜悲哀地想道,不論如何,他感覺暖暖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既然沒死,總要為她做些什麼才好......
蒼凜推開木門,隻留下一句“我要走了,族長之職我當夠了,部落的恩情也該還完了吧。”
塞莉娅想開口,蒼凜卻匆匆離去,空氣中隻殘留著他的幾分氣息。
塞莉娅瞪著眼看著敞開的木門,她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長嘆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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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璃見兔暖暖出來沒披蓑衣,堅持先回一趟木屋,將蓑衣和帽子戴上。
他自己沒等兔暖暖開口,便主動披上小兔子特制版,獨一無二,專屬於他的大號蓑衣。
兩人忙活一陣趕到田地時,憤怒的狼獸們已經地毯式搜索將兔獸們一個不落地抓了起來。
特制的繩子將他們三兩捆綁在一起,被狼獸們圍在正中心。
泰森雙手握拳,臉上滿是憤怒:“你們這群不識好歹的兔獸,竟敢偷菜偷到老子頭上?”
泰勒擠壓著手指的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他和哥哥相似的面孔上,一樣的憤怒:“你們可知,我曾是和那隻強大的黑蛇互毆過的狼獸,惹到我算是你們倒霉!”
互毆?
狼獸們面面相覷,憤怒的狼臉上滿是呆滯。
兔暖暖也聽見泰勒的話,她一愣,問旁邊的赤璃道:“你什麼時候和二階的泰勒互毆過?”
不是她看不起泰勒,而是在獸世,二階和八階何止差了一個鴻溝?
也就地球到火星的距離吧。
赤璃臉上也滿是詫異,他想了想解釋道:“他說的可能是當時你陷入化形期的高熱,我去狼族找巫醫求助。我還沒開口,他就撲過來咬我。”
說到這,赤璃有些委屈:“我都沒主動揍她,他怎麼還主動咬上我了。暖暖,那時候他罵人可難聽了,我起初根本沒想揍他。”
暖暖見赤璃的模樣自然心疼,她踮起腳拍了拍赤璃的肩膀:“乖乖赤璃,你是最棒的寶寶。”
“哼~”赤璃見兔暖暖這麼說,臉上掛著幾分笑:“誰知道他也不禁打啊,咬我也不疼,我輕輕一尾巴就把他抽飛了。”
兩人邊走邊聊,話語聲自然傳入狼獸的耳裡。
他們紛紛嘴角一抽,看著還在洋洋自得的泰勒,心想,這就叫互毆?
泰森看不下去,他一巴掌拍在弟弟的腦瓜上,罵道:“丟人。”
泰勒捂著發疼的腦袋,剛想開口,餘光卻瞥見赤璃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