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成年的小獸人真是可愛!
獸人們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嗷嗷叫著衝上去就將年輕獸人原本柔順的長發挼(rua)成了一個造型十分不美麗的咯咯獸窩。
但是因為年輕獸人的提醒,這些成年有些年頭的獸人們還是很自覺的放棄了自己的偷懶計劃,一邊走一邊聞聲跳到周邊的叢林中去抓捕那些嚇到獸飛蛋打的咯咯獸和嘎嘎獸們。
集合地上,修衍已經回來好一會兒了,隨著時間的推移,獸人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的凝重和冰冷。
雖然都是一個部落裡長大的獸,但是想到他們耽誤了自己回去陪伴小雌性的時間,那本就凌厲的墨眉更是冷了幾分。
一會兒,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從一邊的叢林傳來,兩隊獸人竟是同時出現在了集合地,看著坐在大樹下的修衍和他身旁那小山一半高的獵物,獸人們瞬間沒了競爭的美好心情,一個個就像是被水淋了的咯咯獸似的,蔫頭耷腦的,好不沮喪。
修衍看了兩隊獸人一眼,清冷的的聲音中滿是冷意:“磨蹭什麼呢?”
兩隊獸人一個激靈,連忙撒丫子就跑了過來,扛著獵物站得筆直,看著他們身上大大小小的獵物,修衍眸子才恢復了平日裡的淡漠,不再是寒季似的冰冷。
“二隊贏了,同樣的時間,收獲的獵物比較多。”獸人的聲音雖然仍舊冰冷,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二隊的獸人在一瞬間的怔愣後狂喜起來,他們將肩上的獵物放在地下,跳著笑著嗷嗷叫著,好不興奮的樣子。
一隊的獸人看著興奮的他們,臉上的表情別提多憤憤了,領頭的獸人很是不甘心的將一頭青牛獸抬到了二隊所在的地方,扔在了他們的獵物堆裡。
這隻青牛獸將作為二隊獸人的獎勵,隻由二隊狩獵的獸人分配,也難怪這些獸人高興瘋了的樣子。
第823章 浪費時間這件事
回到部落中,修衍吩咐受人們將狩獵回來的野獸交給族人們處理,自己則是拎著背筐就回了家,先是去浴室衝洗了身上的髒汙血水,換上幹淨的首批衣服,這才走進了臥室。
此時的季暖正抱著裁剪了一半的紅色獸皮扯著小呼,睡的香甜,小臉蛋暈著兩團酡紅,紅潤潤的小嘴巴微嘟,小巧的鼻翼微微起合著,讓剛剛從森林中的廝殺中回來的獸人瞬間心下軟的不行,看著喜愛的小雌性這軟軟糯糯的樣子,心尖尖都是滾燙的。
他悄無聲息的走過去,輕柔的將歪歪扭扭的團成個團子的小雌性抱在了懷裡,季暖隻是哼唧了一聲,便又將小腦袋窩在修衍懷中繼續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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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的眼神越發柔軟,忍不住的低頭蹭了蹭小雌性額前柔軟的發絲,這才將她放在了炕上,蓋上了柔軟的獸皮被子。
修衍嘴角勾起從未有獸見過的柔和弧度,健碩的手臂撐在床上酣睡的小雌性身體兩側,緩緩的低下頭去,在懷中小雌性那紅潤潤的小嘴巴上印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感受著嘴唇相接處傳來的柔軟和甜蜜,獸人兩隻手掌驟然收緊,眸光越發幽暗深邃,深深的吸了口氣後,仿佛是用盡全身氣力般撐起了身子,轉身頗有些狼狽的快步走了出去。
而此時尚還不知道自己被佔了便宜的季暖小盆友,則是皺著秀氣的小眉頭嘟了嘟唇,沒有想象中的柔軟貼合,這才有些不甘心的咂了咂嘴,又繼續著自己的美夢了。
“季暖崽崽?”院門口傳來蒼老的聲音,了剛剛狼狽的走出臥室的修衍抬眸望去,正見巫醫阿嬤拄著拐杖蹣跚著走了進來。
連忙快走幾步迎了上去,剛剛有些隱忍狼狽的獸人瞬間又恢復成了獸前的清冷:“暖暖睡著了。”
巫醫阿嬤點點頭看向修衍:“沒事兒,找你也一樣,我聽季暖崽崽說你們要在成年祭祀的時候同時舉行結侶祭祀?”
修衍抿了抿唇,長長的睫毛在陽光的照射下根根分明,在臉上投下兩個小扇子似的陰影:“嗯。”
巫醫阿嬤皺了皺眉:“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些太過於著急了。”
修衍桌下的大掌瞬間緊握,清冷的面容也有了一絲的波動,冷峻的眉眼間滿是堅定:“我不想等到寒季之後。”
成年後拖延的每一天都是浪費時間。
看出了修衍的堅定,巫醫阿嬤眸中滿是感慨,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感情放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沒有珍惜,如果還能有機會重新來過,她一定...把那老頭子頭錘爛!
留下自己一個嬌弱的小雌性辛苦拉扯著他們的崽子長大,老了還沒有獸陪。
欣慰的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們都這樣決定了,那我也不說什麼了,季暖崽崽說要準備好看的衣服。”
說著,將自己身上的小包裹放在了石桌上,慈愛的道:“這是我那裡找出來的紅色獸皮,顏色還很是鮮豔,你拿去給季暖崽崽,看看能不能用上。”
第824章 皮一下這件事
看著眸中滿是祝福的巫醫阿嬤,修衍冷峻的線條也不禁柔和了些許:“那我就代暖暖收下了,謝謝您,巫醫阿嬤。”
難得看到修衍這個樣子,巫醫阿嬤咧著無齒的嘴巴笑得開懷:“你這樣乖巧的樣子,讓我想起了你第一次來我這裡喝苦苦水的時候,哈哈哈。”
被取笑的獸人本來還有一絲柔和的面容瞬間又冷峻了下來,眸中更是難得的浮起一抹羞惱來,自己還是小崽子的時候有一次在寒季的時候跑出去玩耍,結果發熱了,被著急的阿父阿姆送到了巫醫阿嬤那裡...
想到這裡的修衍,俊臉不禁有些扭曲,伴隨著自己過了一整個寒季的,就是那至今還在自己嗅覺和味蕾中揮之不去的苦苦水的味道,現在想起來,他的胃部就是一陣陣的難受。
巫醫阿嬤拄著拐杖站起來,伴隨著拐杖敲擊在青石板上的“嗒嗒”聲向院子外走去,那臉上的笑容卻是一直就沒有散去過,笑容滿面的樣子,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
巫醫阿嬤表示,皮一下,真的很開心。
而送巫醫阿嬤到門口,看著她被柏阿叔的雌性攙扶著漸漸遠去,修衍轉身走進了廚房。
健碩的手臂將掛在灶臺上的臘肉取下來一條,腦海中不禁浮現小雌性聞到肉香時小鼻子聳動的可愛模樣,眸中瞬間滿是暖意。
而在此時的死亡之地。
逃跑的獸人終於回到了自己的部落中。
守衛的獸人看著回歸的獸人,面面相覷後,眸中浮現復雜的神色:“你不是被關在沃森部落來了麼?”
逃回來的獸人苦笑:“河流處的出口被堵了,但是我趁著出去狩獵的時候逃跑了。”
族人聞言看向他:“你沒有被抓?”
獸人搖頭:“我是跳到了艾尼路河,他們以為我被怪魚吃掉了。”
說罷看向守衛的族人:“族長在麼?”
守衛的獸人點點頭:“在。”
見他急急忙忙的就準備過去,猶豫了下後終於還是皺眉拉住了他的手臂:“你先回去看看家人吧,族長那裡有其他部落的獸。”
獸人聞言眸光一凜:“是不是那個納差部落的雌性,納慕麗?”
獸人見他眸中滿是厭惡,並沒有放松抓著他的手,點頭道:“她已經來了兩天了,你不要衝動,還是先回去看看你的家人吧,和你接頭的族人帶回了出口被堵的消息後,你的家人都快要急瘋了,要不是族人們攔著,怕是早就去找你了。”
獸人聞言,心中瞬間酸酸的,眼眶都紅了起來,聲音更是有些哽咽:“我知道了,我會先回去家裡的,謝謝你。”
守衛的獸人見他心情平靜下來,這才松開了手:“你是我們部落為二的進化獸人,這個外部落的雌性一次又一次的來到我們部落撺掇著族長派你們兩個進化獸人出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不知道是打著什麼險惡的主意。”
說著,嘆了口氣:“現在你是回來了,但是...”
雖然他這話並沒有說完,但獸人仍舊是皺起了眉頭,另一個進化獸人還沒有消息?
第825章 團聚
拍了拍守衛族人的肩膀,獸人嘆了口氣:“我先回去看看吧,剩下的還是看巫醫怎麼說吧。”
守衛族人也知道他們的意見並沒有什麼很大的作用,臉色有些暗淡的點了點頭:“去吧,我們還要守衛巡視,晚上交換的時候再去看你。”
獸人變成獸形,速度極快的穿梭在死亡之地中,四周的鱷獸人感覺到蘆葦的震動,紛紛好奇的探出頭來,見識族中的進化獸人回來,眸中皆是浮現起了閃亮的光彩來。
獸人看著族人們眸中的光亮,心中卻是難不已,沃森部落中的族人對生活充滿了希望,他們每一天的生活都是快樂和幸福的。
但是自己的族人每天期盼的卻是族長能夠有一個好心情,能夠將今天的食物分配下來,這樣的部落,真的是散發著比他腳下的泥潭還要難聞的味道。
“杜比!”略微有些粗框的聲音從前面傳來,這個聲音雖然一點也不好聽,但是在獸人的耳中卻仿佛天籟一般,僅僅隻是聽到這個聲音的主人呼喚了自己的名字,這個叫做杜比的獸人瞬間就湿了眼眶。
獸人停下腳步,變成了高大的獸人形態,眼眶通紅的看著前方那個身材有些粗壯的抱著個小幼崽的雌性,張了張嘴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就那樣傻愣愣的看著她們。
“嗷嗷~”這樣的沉默對於活潑愛動的小幼崽來說簡直就是個折磨,他開始在自家阿姆的懷抱中掙扎起來,小巧的鼻頭不斷地聳動著。
嗅著空氣中那讓他熟悉的氣味,不斷的向杜比的方向伸著小爪子。
看著遠不如沃森部落的小崽子健壯的小家伙,杜比的心中更是酸澀難受的厲害。
他大跨步的走上前去,從雌性的懷中接過小崽子,一把將湿潤了眼眶的雌性抱進了懷中:“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雌性緊緊的抱著自家獸人的腰,心中的難受和委屈瞬間爆發了出來,在獸人的懷中泣不成聲。
聽著自家伴侶的哭聲,感受著胸前的湿潤滾燙,獸人的心中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戳刺著,細細密密的疼痛,難受極了。
許久之後,雌性才終於慢慢的停下了哭泣,從獸人的懷中抬起頭來:“加文回來的時候說你去的那個部落那個出口被堵住了,我還以為你被那個部落給發現了,我...”
看著伴侶通紅的眼眶和鼻頭,獸人心疼不已,他低下頭去在伴侶的額頭上輕吻了下,柔聲安慰:“並不是的,因為那個出口連接著艾尼路河,那天就有怪魚出現傷害了部落的族人,所以才被封了。”
嘆了口氣:“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雌性點點頭,拉著向自家的洞穴走去:“正好我領了食物,進去吃吧。”
獸人笑著跟在了伴侶身後,洞穴並不是很深,用一種神色的泥土堆砌而成,隻有半個獸人那麼高,住進去很是憋屈。
但是為了能夠安全的度過寒季,鱷魚獸人們都是住在這樣的洞穴中的。
第826章 美好又充實
洞穴的最裡面是向下挖了一些的,大約有個五平米大小,裡面鋪著厚厚的幹草。
小幼崽被自家阿父放在地上後,撒丫子就跑向了草窩,在上面翻來滾去的,好不歡樂。
杜比彎著腰走進來的一瞬間,竟是想起了沃森部落那高大結實、寬敞明亮的房子,還有那樣大的院子,真是太美麗了。
“怎麼了?”雌性回過頭來看著怔愣的杜比疑惑道。
杜比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了這次過去的部落而已。”
雌性拉著他的手來到最裡面的草窩中坐下,轉身將角落中的一塊石頭搬開,小心翼翼的從裡面拿出了一塊肉來。
“這是我們今天的事物,快吃吧。”說著,將一塊已經有些暗紅色的獸肉放在了杜比的手中。
看著這明顯已經不新鮮的獸肉,杜比瞬間像是寒季的時候被剝光了衣服扔到雪地中似的,冰冷徹骨。
“我走後你們就吃這些?”
獸人的聲音仿佛是從牙縫中艱難的擠出來,一個字一個字的,臉色也是鐵青,難看極了。
雌性抿了抿唇,本想說些什麼,但是想到自己獨自帶著小幼崽這段時間的艱辛,眼眶又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