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聞總快追!樓秘書身價三千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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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廠長忙不迭道:“你說。”


  樓藏月低聲:“麻煩您幫我把那個在廠裡拍照的博主喊過來,我剛才看到他也幫忙送傷者來醫院,應該還在急診大廳。”


  老廠長怔了一下,配合她小聲:“好,我現在就去叫他。”


  樓藏月點頭:“謝謝。”


  其他人都沒聽到他們說什麼話,聞延舟冷冷淡淡地看著樓藏月,而白柚的神色則顯得有些不安。


  她不知道樓藏月是故弄玄虛,還是真的有證據?


  老廠長沒出去多久,就帶著一個黑色包包進來,大家都張望著,不知道是什麼?


  老廠長對樓藏月道:“那個年輕人聽我說了咱們這裡的事,就說知道你找他幹什麼,讓我把這個帶來給你,他不方便,就不來了。”


  樓藏月接過包包,打開一看,是相機——沒錯,她找他,就是想要看他的相機。


  那個奇怪的男人居然猜到了。


  樓藏月現在沒時間去考慮他,立刻去翻相冊。


  她在廠裡的感覺沒錯,那個男人就是在拍她,相機裡最新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她。


  白柚忍不住問:“這個相機是什麼?”


  老廠長解釋:“今天有個年輕人到廠裡拍龍舟,這是他的相機,我也不知道樓秘書要他的相機幹什麼?可能是拍到什麼了吧?”


  白柚目光閃了閃,暗中捏緊了手指。


  樓藏月翻著翻著,看到一段視頻,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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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幾秒,她就扯動嘴角,按下暫停,將相機屏幕轉向白柚:“你說你親眼看到我扯了繩子,那麼——這是什麼?”


  這段視頻,不偏不倚,剛好拍到她在4號繩前跟白柚說話,而她的雙手,全程沒有抬起來!


  眾人紛紛湊過去看視頻。


  那是4k高清,全程無遮擋,不模糊,直白地記錄一切,沒有任何造假的可能!


  所以,白柚剛才言辭鑿鑿地說看到樓藏月扯了繩子,又該怎麼解釋?


  所有人都看向白柚,包括——聞延舟。


  白柚剛才就覺得不妙,竟然真的拍到,她臉色微微發白:“我……”


  樓藏月舉著相機,慢慢走向她:“‘你’什麼?”


  白柚隨著她的逼近,本能地往後退:“我……我沒……”


  “你沒想到我真的能找到證據,還是沒想到我能這麼快找到證據?”


  白柚咬住下唇,很不甘心,怎麼會那麼巧?怎麼會那麼巧!要不是剛好有人拍照,樓藏月今天根本……


  “如果不是碰巧有人拍了照片,我今天根本不可能脫身——你是不是在這樣想?”


  白柚:“……”她怎麼什麼都知道?!


  因為樓藏月是碧雲集團的首席秘書!


  她在商場上跟狡猾老練的商人斡旋的時候,她白柚還在學校裡背課文!


  她不想跟她鬥,不代表她鬥不過,這種幼稚的手段,她不知道看過多少。


  “就算沒有錄像,我還能報警,繩子上有沒有我的指紋?一驗就知道。”


  白柚:“……”


  “你用一個漏洞百出愚蠢低級的招數陷害我,憑什麼覺得能成功?因為有人給你撐腰,你就覺得我隻能跟上次一樣打落牙齒和血吞?”


  白柚無從辯駁,不知所措,下意識去尋求男人庇護:“聞總……”


  結果她剛剛轉頭去看聞延舟,下一秒,樓藏月就直接一巴掌扇過去:“啪!”


  毫不手軟!


  白柚猝不及防,整個人被扇得摔在病床上,眾人震驚!


  聞延舟一把抓住樓藏月的手腕,喝道:“樓藏月!”


第16章 樓藏月辭職


  直到現在,樓藏月才正眼看他:“這是我跟她的賭約,在場所有人,包括聞總你,都是見證人,我隻是在履行賭注的結果,聞總覺得我哪兒有問題?我哪兒做錯了?”


  她像一隻豎起全身倒刺,張牙舞爪的刺蝟,跟她平時穩重低調甚至謙卑的樣子截然不同。


  聞延舟竟然感到有些陌生。


  “她汙蔑我,甚至陷害我,沒準就是她扯了繩子嫁禍我,如果不是有證據,憑她的三言兩語,再憑聞總你的偏心維護,今天我就是跳了黃浦江恐怕也會被說成畏罪自殺,我為什麼要受這個委屈?受了委屈又為什麼不能討回來?”


  樓藏月一字一句地反訴,直視聞延舟的眼睛,不躲不閃,不卑不亢!


  “再如果,客戶被砸出個好歹,不顧情面,一定要追究責任,我是不是還要去道歉、賠償,甚至承擔法律責任?一巴掌而已,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


  聞延舟從來沒見過樓藏月如此尖銳的模樣。


  記憶裡,她是逆來順受,不爭不搶的。


  白柚趴在床上痛哭,聽到這裡抬起頭,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樣:“是!我承認我汙蔑了你,這一巴掌,是我該的!”


  “但我隻是借題發揮,我也沒碰繩子,視頻裡也沒有拍到我碰繩子的畫面,你這麼說不也是在借題發揮汙蔑我嗎?你現在的行為,和我剛才有什麼區別!”


  樓藏月看向她——不錯,小姑娘沒她想得那麼蠢,還能絕地反擊,不愧是能拿捏住聞延舟的人。


  白柚哭得梨花帶雨,“我也隻是、隻是吃醋聞總身邊有一個你,所以才一時衝動,說出了那樣的話……聞總,對不起,對不起。”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那麼小心眼,不該想著,如果藏月姐也有了瑕疵,也不那麼完美,或許、或許您就不會那麼喜歡她,就能看到我了,我知道我這樣的想法很卑劣,本來就是藏月姐先到您身邊,我才是第三者……”


  聞延舟截斷:“你不是。”


  樓藏月連提起嘴角的欲|望都沒有了。


  聞延舟就是接受白柚的解釋,不僅接受,而且還是那麼心疼和喜歡她。


  她不是第三者?她當然不是,不被愛的人才是第三者,她樓藏月才是。


  聞延舟看回樓藏月,不知道該是什麼心情,最終隻是說一句:“到此為止,你也夠了。”


  樓藏月用盡力氣掙開他抓著她的手腕,就像掙開這三年來他對自己的束縛一樣。


  她不是夠了。


  她是夠夠了。


  樓藏月仰起頭,長呼出一口氣,然後說:“聞總,我和碧雲的勞動合同,剛好隻剩一個月,我會向人事部以及您的郵箱發送書面辭職報告,一個月後合同到期,我正常離職。”


  對,她不幹了。


  誰都沒想到樓藏月會做這個決定,連哭泣的白柚的抽泣聲都停了。


  ——她是受害者,怎麼都不應該是她走啊!


  “我這個傷,是工傷,我會讓醫院開證明,一起發給人事部請假和申請工傷賠償,這一個月,我也沒辦法去上班。”


  移情、別戀、偏心、忽視、輕賤、質疑,甚至是不信任,樓藏月已經不想再忍,也找不到繼續忍的理由。


  所以哪怕是最後一個月,她也不想看到他!


第17章 氣死聞延舟


  “我草……”


  “裱子配狗,祝他|媽的天長地久!”


  樓藏月當天就將辦公室裡東西搬回家,這麼大的動靜,自然瞞不住同住的喬西西。


  在喬西西的再三追問下,樓藏月終究是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喬西西直接開麥,激情辱罵了聞延舟和白柚半個小時,越罵越氣,去冰箱拿了一瓶冰啤酒,狠狠灌了自己一大口。


  她扭頭問樓藏月:“然後你就這麼辭職了?”


  樓藏月給自己的傷腿擦藥,沒什麼情緒地說:“你不是一直希望我離開聞延舟嗎?現在我辭職,你又覺得我太衝動了?”


  “當然不是了!你肯回頭是岸,我簡直不要太高興!就是覺得便宜那對賤人了!”


  喬西西罵完,又抿抿唇,沒太好氣地問,“那你說你要辭職,王八蛋聞延舟是什麼態度?”


  “我說完辭職就自己走了,沒有看他反應。”


  喬西西試著問:“沒追出來?”


  樓藏月:“沒有。”


  不過,她因為傷了腿,行動緩慢,好不容易走到醫院門口,正準備打車時,就看到白柚坐在聞延舟的車上副座,車子直接從她面前開過去。


  呵。


  喬西西憋憋屈屈:“我是很希望你離開他啦,但你真的離開了,他不挽留你,我又覺得好不甘心!”


  樓藏月淡笑,明白她這是什麼心情,就是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她跟了他三年,又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她要走,他居然無動於衷,有一種無力感和委屈感。


  她想看到他後悔,心疼,想方設法挽留她,倒追她,那種卑微舔狗的模樣。


  一般人或許會吧,可聞延舟本來就不是普通人,他那個人啊……上天對他太偏心了,好出身、好樣貌、好能力,他身邊不缺人,更不缺捧他跪他舔他的人。


  她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樓藏月反過來安慰喬西西:“往好的地方想,我不僅辭職了,而且辭職前一個月不用上班就有工資,多好。”


  喬西西瞬間活躍起來:“豈止啊!還能訛他一筆工傷賠償,爽得我皮都展開了!”


  樓藏月不禁一笑:“什麼叫‘訛’?說得好像我是故意受傷似的,而且,工傷賠償最後是社保局賠償,碧雲隻是要照常支付我工資而已呀。”


  “細節不重要,反正你今天打了一場漂亮的反擊戰!這個月你就好好養傷,養好了重新找個好工作!”


  喬西西本來還想說,找一家比碧雲好一千倍一萬倍的公司,但轉念一想,這可能有點難。


  畢竟那可是碧雲,國內最大的投資公司之一。


  樓藏月道:“其實,我還在豐城分公司的時候,就有幾家公司通過獵頭聯系上我。”


  喬西西眼睛一亮:“沒錯沒錯!你這種層次的精英,獵頭肯定一早就盯上你了!那你有合適的嗎?”


  “有幾家,我想繼續了解看看,再做決定。”


  喬西西又爽到了:“甚至不用找工作,休假結束,無縫入職新公司,氣死王八蛋聞延舟!”


  聞延舟會不會被氣到,樓藏月不那麼在意了,她想離開的念頭從白柚出現的時候就有了,從豐城回來,就是想做最後的確認。


  事到如今,就這樣吧。


第18章 樓秘書搶手


  消息是流動的,樓藏月短時間裡跟好幾家公司頻繁接觸的事情,瞞不住圈內人。


  聞延舟和幾個朋友周末約著去草場騎馬放松,期間就聊到了這個話題。


  蘇運有點缺心眼地問:“真的假的?舟哥舍得放樓秘書走?”


  “肯定是真的。我的人事經理還跟她聯系了,隻不過不知道是出於職業規劃的考慮,還是因為我跟舟兒認識,反正她說不太合適,婉拒了。”


  葉赫然看了聞延舟一眼,那一眼還有點埋怨他耽誤他挖掘人才的意思。


  聞延舟一身黑色騎馬服,胯下一匹白馬,英俊而冷淡,比起穿西裝的精英距離,現在要多一些漫不經心。


  他們在聊樓藏月,他卻好像在聽一個陌生人。


  細想想,聞延舟一直是這樣,這些年身邊雖然隻有樓藏月一個女人,但他對樓藏月始終沒什麼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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