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都以為清水酒吧辦的非常不錯。
但是他沒想到這個回頭客是這麼來的啊。
當然了,他不是覺得孫清風這種斂財方法太過低端,而是在心裡埋怨他不跟自己說清楚。
如果一開始就他就知道的話,他是不會邀請墨琛來這裡消遣的。
誰不知道這墨琛,年紀不大,行事作風卻非常的老古板。
要不是他之前幫了墨琛親妹妹的一點小忙,別說請人消遣了,就是排隊說話,都輪不上他說上一句話。
結果直接成了掃黃現場。
……
執法隊的人來的相當快,一來就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控制住了。
墨琛沒空再搭理旁邊這位令人反感的市侩之人。
直接下命令,讓人把酒吧的管理層全部羈押帶走。
那群穿著清涼的半獸人雌性和雄性,全部套上像麻袋一樣的長袍帶走。
還有現場的客人,也全部被帶走了。
這其中有不少是老顧客,但也有不少是單純來看看的無辜客人,隻能說是無妄之災了。
被帶走後,最遲估計也得明天中午才能被釋放。
有不少明天一早還有事要做的人,不停嚷嚷著自己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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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抓我幹什麼?我就是一個來喝抑制劑的普通客人。
酒吧犯事跟我們這些客人有什麼關系?”
“放開我,你們的隊長是誰?信不信我投訴你們胡亂抓捕聯邦公民?”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清水幹了什麼勾當,能不能放了我?實在不行,我願意出贖金!!”
所有被帶走的雄性,基本都慌了。
沒參與買賣的雄性,一樣很慌。
單身的怕被打上這種濫情的標籤,已婚的害怕被伴侶知道後,拋棄他們。
星際的雌性,可不相信那句:別人都點了,就我沒有點,我嫌髒。
她們擅長的是,這個有瑕疵了,換!
所以他們都慌了。
如果以這種罪名被抓到執法司,他們真的要完了,紛紛開始衝墨琛求情。
“上將大人,我真的是清白的,我沒有參與過,那些半獸人雌性我連臉都看清!
求求你,網開一面吧,否則我的伴侶真的會拋棄我的。”
“我今年才剛二十歲,最近剛準備相親,我不能這個時候入獄,否則我會被判無妻徒刑的!
上將大人,能否現場審訊,讓我們這種無辜的人先行離開!”
墨琛的眼皮都沒眨一下。
“法規如此,誰也不能例外,帶走。”
“艹,墨琛你個智障,老子要是沒了妻主,死也要拉你墊背。”
“還上將呢,黑白不分,你也配成為聯邦的上將大人?!”
“都說了,我們是無辜的,憑什麼帶走我們?就憑你墨琛的一句話嗎?
我們普通公民沒有人權了嗎?聯邦不是你墨琛的一言堂!”
執法隊的小隊長聽到這些謾罵,眉頭緊皺著,冷聲道:“你們還不把他們的嘴捂了,想幹什麼?”
“你們還想捂嘴?怎麼?心虛了嗎?唔嗚嗚——”
所有人都被一個類似於嘴套的機械口罩給捂住了嘴。
圍觀的人群,剛剛還是事不關己的模樣,此刻心裡卻有了些許抵觸。
小聲嘀咕道:“這還不確定就無差別帶走,也太過分了吧?”
“是啊,法理不外乎人情,特定的事情,有特定的處理方式,這些雄性也不容易。”
“可不嘛,若是大家都有雌性安撫,哪裡還用來喝抑制劑啊。
再說了,打光棍的雄性那麼多,那些殘缺的半獸人雌性,發揮點自己的作用怎麼了?”
“噓,別說了,你不要命了?”
“墨上將什麼都好,就是太認死理。”
“他生來就高高在上,哪裡能跟我們這些底層掙扎的人共情啊。”
“就是……”
擁有SS級精神力的墨琛當然聽到了這些議論,但他依然不為所動。
他不否認這裡面有無辜的雄性,但他們也不算無辜,最起碼涉嫌知情不報罪。
他們可能出於某種考慮沒有參與,但卻一直在當回頭客。
如果他為這些違法的分子遮羞,那又如何對得起那些被蒙在鼓裡的人?
既然明知來這裡喝抑制劑很可能會被自家雌性厭惡,那他們為何還要來?
明知故犯,賭的不就是那個概率嗎?
既想偷腥,又不想承擔後果。
這個世界,沒有那種好事。
所以他很是冷酷無情的把所有人都給帶走了。
隻留下一些吃瓜群眾們。
與清水酒吧相隔一整條街的月色,此刻卻是正值氣氛熱烈時。
酒吧內隨處可見著各種雌性的精神體,它們在舞池中搖頭晃腦的搖擺著。
雄性們控制自己想要變換獸形的衝動,高聲為姜沁喝彩著。
整個會場都徜徉在五彩應援燈的海洋中。
舞臺中央的姜沁,一身紅裙,妝容魅惑,修長白皙的腿下,是一雙格外顯眼的高跟鞋。
“該怎麼去形容你最貼切
拿什麼跟你作比較才算特別
對你的感覺強烈
卻又不太了解隻憑直覺……”
這已經是第二首歌了,所以氣氛早已達到高潮。
久違的現場,久違的歌聲。
以及今日的姜沁,美得太有攻擊力。
“我愛你有種左燈右行的衝突
瘋狂卻怕沒有退路……”
烈焰般的紅唇,魅惑的淚痣,白皙的面容,以及那雙眉眼略微上挑著的眼眸。
一身白裙時的姜沁,令人姜沁憐惜。
而一身紅裙的姜沁,令人想要跪倒在她的裙擺之下。
藍玉言感覺自己的心跳又出問題了。
也許是自己偽裝過後的獸形太過弱小,所以無法承受碰撞力如此強烈的心髒。
他的心跳,想要掙脫這具身體所帶來的束縛。
體溫逐漸上升,他的理智正在進入混沌。
腦海裡什麼都沒有了,隻有那一抹像火焰般的紅裙。
第179章 暗訪
察覺到自己的變化,藍玉言連忙跑到陰暗角落裡。
再次出來時,他已變化回人形。
藍色波浪長發隨意披散著,上身穿著白襯衫,下身是黑色的西褲。
領口有些敞開著。
雖然如今的氣溫已經低至零下三度,但他並沒有感覺到寒冷,反而覺得心裡有一團火焰在燃燒著。
腦袋混沌的,痴痴地看著在舞臺上光芒四射的姜沁。
第二首《紅色高跟鞋》結束後,姜沁停了下來。
“今天的兩場安撫結束了,不過,許久未見,我想拉一首小提琴曲給大家聽聽。
正好,也跳累了,就靜靜地享受片刻的純音樂吧。”
“這首曲子叫:《貝加爾湖畔》”
姜沁從空間鈕拿出小提琴,將它側放在肩膀之上,閉上眼開始依靠著肌肉記憶拉奏。
這是一首她很喜歡的曲子,無論是歌曲本身,還是小提琴獨奏。
安靜的時候,聽一點這種帶著些許傷感的純音調,是一種很不錯的享受。
悠揚傷感的聲音在酒吧內場中回蕩著……
所有人的情緒瞬間被感染。
總覺得心裡有很多難以言喻的心情,無法對任何人訴說。
不知不覺中,酒吧內的七彩應援燈全部降下了。
感性點的雄性,更是一瓶一瓶地灌著抑制劑。
不是為了那點微不足道的抑制作用,而是單純地享受那點酒精的味道。
對酒精比較敏感的人,竟是醉了。
那種飄飄忽忽的感覺,再配上這首讓人猶如一個人獨坐湖邊的曲子,簡直絕配。
他都感覺自己不應該活在這世俗的世界,而應該去一個美麗的地方隱居去了。
可惜啊,隻有這片刻,是不用活在世俗的。
……
因為清水酒吧,決定來一次暗地走訪的墨琛,就是在此刻進入的。
他沒有用自己的容貌,而是使用了高科技產品,薄如蟬翼的軟膠面具。
這種面具很輕薄,往臉上戴了後,並不能完全改變面容,但是能讓你的臉變得普通。
將臉上五官的優點遮擋,變成面具上的模板臉。
不過還是很容易被熟悉的人認出,但大部分人看見這樣的一張陌生且普通的臉,基本不會深究,隻會匆匆掃一眼。
所以實用性還是很強的。
就比如此刻,他進入這家月色酒吧,就沒被人認出。
也沒得到任何優待,還要跟別人拼桌。
不過這家老板目前來看,還算可以,剛才他在外面開出高價買位置,甚至隱晦地用權勢引誘,老板都沒給他優待。
作為一位商人,為人竟然挺正直的。
朱永康:……笑死,來的全是粉絲,有富商,有高官,也有貴女。
借他十個膽子,都不敢隨便把客人趕走,把位置給出價高的客人啊。
誰知道被趕走的那位,會不會是什麼低調的大人物呢?
大家來酒吧,基本都很低調,但作為一位商人,他在來主星經營前就早已了解了各個勢力。
那些個不能得罪的人,基本都在他的腦海裡。
所以根據一些特點,也辨認出了幾人,但他基本都當作不知。
不知道才能按規矩辦,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反而才難辦了。
幸好,來的那些人,基本都是衝著姜沁來的,他們都很低調,畢竟這類人,根本不需要來酒吧這種地方得到安撫。
隻要他們想,在家開抑制劑泳池派對都是沒問題的。
***
之所以選擇先來月色暗訪,就是因為它是一家熱度比清水酒吧還要高的酒吧。
清水酒吧的行業第一,靠的是那些半獸人雌性與雄性們。
那麼比清水熱度更高的月色,真的是單純的營業嗎?
抱著這種懷疑的心態,墨琛才會走進這裡。
他不是第一次來酒吧這種地方,從前也去過不少。
畢竟在外任務時,總會有個緊急的情況。
但他沒來過這種需要安撫師彈奏樂器的酒吧,這裡不像是雄性們喝抑制劑的地方,這裡像一個音樂廳。
最讓他驚訝的還是這首曲子。
墨琛不認識那位雌性手中的樂器,但是卻深深被這首優美而又憂傷的曲子給吸引了。
原本以為跟陌生人拼桌會很不自在,沒想到根本就不會有那種情緒。
因為所有人都陶醉在了音樂中。
還有四周那些雌性的精神體,不是精神體失控,而是緩緩的,在安撫的精神體。
這說明它們的本體,是在有理智的情況下讓它們脫離身體的。
難道臺上那位雌性,就是星網上那位獨特的雌性嗎?
被暗網高價懸賞的姜沁!
如果是她的話,他似乎能夠理解那個價格了。
星網熱搜上的文字,到底沒有現場直觀來的令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