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想要招人一定能招到,畢竟公主府護衛的待遇現在絕對是整個國家護衛的天花板,可正因為待遇好,她不能是個人都要。
她的護衛,必須是精銳。
她不要求個個都像戎擎那般威武強大,但至少有一處專長,能為她所用。
戎擎他們穿的鎧甲是蕭黎重新設計,用提純之後的精鋼片打造,面對冷兵器刀槍不入,面對熱武器,就她手裡的這個,對他們也造不出多大傷害。
鎧甲、鋼刀、馬匹、單是這三樣,一人都得上千兩黃金,至於特制的吃食和餉銀,那簡直不值一提。
如此重金打造的配置,沒有本事怎麼配得上?
武將貴精不貴多,雖然求賢若渴,但寧缺毋濫。
至於門客文人,目前就一個正在考核階段的宋君湛。
眼下她用文人的地方幾乎沒有,但有備無患。
蕭黎一邊想著,一邊研究炸藥的方子。
這個時代有把火藥用在戰場上,但威力並不是很大,就算是放煙花,那高度也高不到哪兒去。
炸藥可是大殺器,威力足夠大了,那絕對可以大殺四方。
蕭黎一邊研究一邊感嘆,她現在好像在玩兒一種結合了權謀和基建的全息遊戲。
厲害的裝備都得自己做,做完了再培養勢力去跟人去鬥,最後爭奪冠軍。
雖然不想玩兒,但已經身在局中,想要不被人打,就必須得把自己強大起來。
南齊王目前不確定,但總歸不是無害的、魏王暫且不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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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平王明顯野心勃勃、別有圖謀,辰王是男主,別看他現在被打得狼狽逃竄,可男主總會有機緣翻身,他是一定會打回來的。
更別說還有記恨上她的王家,之前沒死絕的陸家等。
滿屏都是敵人,她都開始犯火力不足恐懼症了。
所以,還是繼續研究吧。
而蕭黎這埋頭苦幹,直接從初三搞到了十三。
一個人鼓搗東西不能量產,能弄出來就不錯了,但蕭黎看看桌子上還在冒著恐怖泡泡的化學藥劑。
額,這東西好像太超前了!
不到片刻,她那金絲楠木的桌子都被腐蝕出一個大坑,要不是藥劑不夠,估計能直接燒穿。
金絲楠木都扛不住,這腐蝕力,簡直毀屍滅跡的不二之選。
不過就是太臭了。
嘔~~~~
蕭黎被臭吐了,吐得天昏地暗。
所以,時隔多日,她打開府門第一個見的是岑岸。
敵人沒殺到,差點兒把自己毒死了。
岑岸:“......”這位公主總是能讓他震驚又震驚,每次見她都是意想不到的情況,怎麼,現在已經不滿足於禍害別人了,連自己也不放過?
蕭黎躺在床上,看著睜著眼,實則已經死了有一會兒了。
本以為憋了個大招,結果敵人毫發無損,差點兒把自己刀了。
真是......丟人吶!
好在這毒不是很嚴重,兩碗藥下去就緩解過來了。
岑岸拉著一張臉過來給她把脈:“已經沒事了,再喝兩碗藥就行。”
蕭黎一直在喝藥,現在每天兩碗,天天不斷,她權當提神咖啡喝,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倒是看著岑岸,她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岑大夫,你們在野外採藥怎麼分辨毒草和藥材的?”
岑岸奇怪她怎麼問這個,但還是回答了:“先輩留有藥經和毒經,熟讀各種藥材的外觀和特性之後,見到了自然能分辨。”
蕭黎又問:“那你遇到毒草會採嗎?”
岑岸:“自然會採,毒草和藥材並不分家,是藥三分毒,端看怎麼用,用得好了,毒草也是藥材。”
“哦!”蕭黎點頭:“所以,你會做毒藥嗎?”
岑岸噌的抬頭,滿眼警惕:“公主到底想說什麼?”
蕭黎笑得不懷好意,岑岸全身戒備:“你莫不是想讓我給你制毒?你想都別想,我是醫者,所學皆為救死扶傷,絕對不可能用藥去害人的。”
他那激烈抗拒的樣子,仿佛一個即將被流氓玷汙清白的良家漢子,誓死守衛自己的清白。
流氓蕭黎:“......”她都沒說要什麼毒藥呢,至於嗎?
“滾!”
他不樂意做毒藥,她難道就找不到願意的嗎?
倒是她疏忽了,這藥也是一種極好的武器,用得好,事半功倍。
看蕭黎那表情就知道她沒打消這念頭,岑岸好氣,但又沒有立場阻止她。
最後隻能憋著一肚子氣走了。
“鳳胤求見公主,煩請幫忙通報一聲。”
岑岸才走到門口就聽到一個特別好聽的聲音,忍不住看一眼,是那天那個少年。
惡毒公主對他挺好的,而君湛跟他似乎有什麼恩怨。
岑岸還沒離開,護衛出來通知鳳胤可以進去了。
那剛剛還安靜的少年瞬間展露了一個歡喜的笑容,從僕人手中接過禮盒,親自拿著大步走了進去。
這態度......明顯不一般啊。
第138章 親了公主就答應邀請嗎?
蕭黎看著拜在自己面前的鳳小公子,難得有那麼一絲錯愕。
鳳胤雙手捧著一個小小的禮盒,盒子上面壓了一個信封,面頰緋紅,不敢直視她,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很是難為情,但他也沒有退縮,而是堅定的把禮物和信奉上。
“鳳胤誠邀公主同遊元宵,求公主成全。”
這小古板讀的書一定很多,但對他的臉皮卻一點兒幫助沒有,情緒一眼能看透。
盒子裡的禮物且不說,上面這封信,看他那表情也能知道寫的是什麼意思了。
少年慕艾,一目了然。
蕭黎深吸了口氣,這感覺怎麼說呢。
就你以玩笑的調調逗一個大學生,本來是看他傻乎乎的可愛,單純逗著玩兒,結果他一個直拳打你心上。
‘姐姐,我想跟你談戀愛,以結婚為目的的那種。’
男人的感情不長久,但清純男大的熱情,是所有女人都招架不住的火熱。
男人愛十八的,女人也愛十八的。
蕭黎:......她就逗著玩兒,沒想動真格。
不過他這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鳳-棠-棠!”
她緩緩的咀嚼著他的名字,帶著笑意微微傾身,眼裡泛著惡劣邪氣的光芒。
“我記得我有勸過你,離壞女人遠點兒。”
鳳胤目光堅定:“公主不壞。”
真是單純愚蠢,純白炙熱,令人無法不喜歡啊。
蕭黎雙手展開,笑得勾人又邪惡:“小公子,我這公主府不需要驸馬,我也不可能跟任何人談婚論嫁。”
“你這模樣確實得我歡心,所以我容忍你靠近,但我的底線就在這裡,你要是再靠近,可就怪不得我了。”
鳳胤整個人紅得像是一隻熟透的蝦,表情為難至極,卻又帶著羞澀,身子在微微顫抖,臉上都冒出了細細的汗意。
他是年少單純,但不傻。
蕭黎話說得很明白,她是喜歡他的,可不會嫁給他。
她很壞,很勾人,漂亮得像是書中蠱惑人心的妖魅,美人皮下是蛇蠍枯骨,隻等那無知的書生沉迷其中,然後連魂魄都吃掉。
鳳胤內心在煎熬,不是掙扎,而是煎熬,因為第一次心悅一個姑娘,第一次嘗試表明心跡,可面對的是蕭黎這樣心性成熟且惡劣的對象,是拒絕,卻又是更深的誘惑。
他有些招架不住,但並不怕她,堅定的認為她不是壞人,甚至覺得她就算傷害自己都沒事,可又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隻能執著的舉著那個盒子和那封信,隻想讓她收下這份心意。
終於,蕭黎的手伸了過來,但卻不是接住,而是將他往回推:“走吧,小屁孩兒!”
勾人嫵媚不在,隻有絲絲嘲笑和打趣,像是強大的山精魑魅遇到一個無知的孩子,嘲笑他的天真,然後大發慈悲的放他離開。
可是,明明他比她大。
“公主!”
鳳胤一把抓住蕭黎的手臂,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把他嚇了一跳,確定不是蕭黎受傷的手,這才松了口氣繼續道:“我今年及冠,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承擔的起後果,我......”
他想表明自己的決心,奈何臉皮薄,說不出太多肉麻的話。
蕭黎看了眼抓住她的手,緩緩往上,是已經熟透的某人。
她不想談感情,或者說在她這裡沒有感情可言。
因為對他那點兒膚淺的喜歡,她才願意給他忠告。
她想要的是離開這個世界,沒必要禍害這個世界的好男兒,他該結婚生子,過自己的人生。
可她勸已經勸了,也拒絕了,他要是執意這麼湊上來糾纏不休,那可就是他的錯了。
“親我一口。”
鳳胤震驚,瞳孔都在顫抖:“什麼?”
蕭黎嗤笑:“這都不敢,我可......”
“親了公主就答應邀請嗎?”
鳳胤打斷她的話,眼睛驟然發亮,不等蕭黎回答,猛然上前,一口親在蕭黎臉頰,激動道:“多謝公主成全,後日未時,我來接公主。”
說完一陣風一般跑了出去,差點兒跟門口的侍衛撞上,狼狽躲開之後,繼續奔跑。
那背影看著是落荒而逃,可又帶著肉眼可見的歡欣雀躍。
蕭黎低頭看了眼被塞在懷裡的東西,信封上寫著端正的楷書:玄陽公主親啟。
她先打開了下面的盒子,裡面是一塊平安玉扣。
蕭黎拿起那個玉扣看了看,隨手把信跟它一起放了進去。
紅月接過的時候忍不住問了句:“公主不看信嗎?”
蕭黎抬手捏捏她的臉蛋:“這可不興看。”
沒有感情的人,不要輕易面對赤忱的真心,不然頑石生出血肉,最後死的一定是自己。
蕭黎沒多在乎鳳胤,她忙著把事情分配下去,雖然護衛不夠,但也要做好準備,藥材,原料,礦石,多多益善,有備無患。
搞事情是首位,男人嘛,逗一逗就好了。
元宵節那天,鳳胤準時到來,但比魏王晚了一步。
魏王望著那看起來比自己還年少的鳳小公子,意外中透著一絲不情願:“這就是皇姐說的有約?”
他也是來約蕭黎出去逛元宵的,本以為皇姐在家悶了十多天,想帶她出去散散心,結果皇姐說她有約了。
有約就算了,還是男子。
蕭景奕知道自己遲早會有新姐夫,可這是不是也太小了?
不是指年齡,而是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