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日,我就被選上成為太子妃,宮中開始籌備婚儀,婚期定在半年後。”
“我知道消息的時候都傻了......我怎麼就成了太子妃?”
“我鬧過,但父兄給我分析利弊,說我當太子妃對家裡有多大多大的好處,能為王家掙來多大多大的榮耀。”
“我逃過,我天真的以為自己能逃掉,我在丫鬟的幫忙下逃了出去,我見到了他,我的未婚夫,結果你猜我知道什麼......哈哈......”
皇後笑著,明明沒有一滴淚,可卻覺得她在悲痛大哭。
“我心愛的未婚夫憤恨的告訴我,原來他家貪墨的事情是我父親讓人舉報的,為的就是解決掉他,好將我的名帖送上去,博那太子妃的榮華。”
“後來啊,我都忘記自己怎麼被抓回來的,我隻記得半年後我出嫁了,太子妃啊,十裡紅妝、無限風光......”
“可就是在那天,他在喜轎的必經之路上自刎而亡,鮮血比那嫁衣還要鮮紅刺眼。”
“他恨我......我也恨我......可我還是做了十多年的皇後,而王家......還是十多年前的王家。”
第159章 大大的冤種啊
皇帝忙得焦頭爛額,蕭黎看戲看得津津有味。
尤其是聽外面的八卦,除了汙耳朵一點兒,實際上很炸裂很吸引人,特別下飯的那一種。
比如說那位魯王孫子的妻子姜璇無故暈倒,一查之下,原來是有了身孕。
魯王府還沒說什麼呢,宣平侯先急了。
這姜璇懷的很可能是賀乘風的孩子,他的親孫子!
可這姜璇是魯王府的孫媳婦,也不好把人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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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種事兒隻要不說出來,誰能知道你懷了個啥?
可壞就壞在之前發生的事情讓所有人把那群人的底褲都給扒出來了,尤其是姜璇這個唯一成婚還當著丈夫面跟賀乘風搞在一起的,那可被流言蜚語重點照顧,一群人說得像是自己親眼趴人家床底聽的一樣。
總之,所有人都知道姜璇和賀乘風有一腿,而賀乘風成太監了,現在姜璇有孕。
一瞬間,整個魯王府都綠雲罩頂,而兩家人見無法遮掩,隻能選擇閉門不出,先躲著想辦法。
打死姜璇吧,宣平侯不答應,畢竟那可是他兒子唯一的血脈。
讓姜璇把孩子生下來吧,魯王府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丟人吶!
若是把姜璇送到宣平侯府吧,這不就坐實了被綠嗎?
兩家人扯皮了好幾天,最終不知道宣平侯付出了什麼代價,終於是讓魯王孫子蕭長生寫了休書,讓宣平侯把姜璇帶回了家,但沒有名分。
然而這時候也不知道是哪個衰鬼幽幽來了一句:那萬一這孩子是蕭長生或者其他人的,賀乘風不是成了太監還養別人孩子?
這話像是一滴水進了油鍋,那叫一個沸騰啊。
這次所有人不看魯王府笑話了,專盯著宣平侯府研究那姜璇到底生的是誰的孩子。
要真生一個別人的種,那宣平侯府的笑話可就大了。
賠了夫人又折兵,大大的冤種啊。
宣平侯聽到之後氣得怒火攻心,直接吐血。
賀乘風躺在床上,無能狂怒。
熱鬧,真是熱鬧啊!
蕭黎為了看熱鬧,還特地帶上子越出來茶樓。
樓下說書的都不說將軍戲子的故事了,都在分析兩家的熱鬧,說得那叫一個興奮激動、唾沫橫飛,底下的人聽得激動,銅板哗啦啦的往上面丟,撿銅板的小伙計被砸得龇牙咧嘴,但完全不耽誤快速撿錢。
子越看得那叫一個嫉妒啊,不服氣道:“我說得比他好多了,我也想被錢砸死!”
蕭黎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小孩子家家的,別什麼錢都想賺。”
也虧得子越混跡市井,什麼事兒都聽過,不然蕭黎都不能帶他來,這八卦對小孩子來說還是太炸裂了。
正想著要不要帶他離開,宋君湛上來了,臉色有點兒不好看:“公主,岑岸被人抓走了。”
“咳咳咳......”
看他說完差點兒喘不過氣兒,蕭黎給他斟了杯茶:“慢慢說,怎麼回事兒?”
子越懂事的趕緊給他拍背,宋君湛緩和了一下,連忙道:“剛剛岑岸跟我一起出來,本來是想尋公主的,路過一個攤子,見有人賣藥材他就過去瞅瞅,我就慢了他幾步,眼看著他被人拉進巷子,最後拖上了一輛馬車帶走了。”
“姜叔已經去追了,那馬車看著平平無奇,並無明顯標識,但它去的不是城門的方向。”
也就是說,要抓岑岸的人在城中。
追上去的不止是姜叔,很快有人回來傳消息:馬車去了城西。
又過了半個時辰,姜叔回來了。
“公主,少東家,岑岸被帶到了宣平侯府。”
宣平侯府的事兒大家都知道,帶岑岸去,那總不能是給宣平侯看吐血。
該不會讓岑岸去接那啥吧?!
蕭黎:“......”
岑岸即將成為這場鬧劇唯一的無辜受害者。
宋君湛:“這顯然是要岑岸出手治病,那他必不會有生命危險。”
看著已經能淡定衝茶的宋君湛,顯然,少東家有點兒擔心岑岸,但也不多。
子越思考了一下:“那咱們還救嗎?”
宋君湛看他一眼:“你說呢。
子越看看少東家,又看向蕭黎,興致盎然:“公主,咱們怎麼救啊?是不是帶著護衛,鏟平宣平侯府?”
子越想想就興奮異常,他從公主那兒得了一套鎧甲,自己在家穿了好幾天了,愛不釋手,還沒穿出門過呢。
宋君湛按住他:“隻是宣平侯府,倒也無需公主費力,在下試一試,若是不能,再請公主出手不遲。”
蕭黎微微挑眉:隻是宣平侯府?
“好,我等你消息。”
岑岸被蕭黎帶去給太後看病,現在所有人都認為岑岸是蕭黎的人,宣平侯知道自己不可能把人請來,所以才讓人直接去綁。
他的手下確實把人綁到了,但岑岸走南闖北又不是沒有遇到過壞人。
第一時間沒有強烈反抗,等到了目的地,那些人一松懈,他快速甩出迷藥,輕松從那還沒關好的後門逃了出來。
其實這才是宋君湛說那句話的意思,他了解岑岸,知道他的本事,同時也了解宣平侯府,甚至還埋藏了眼線,所以隻是讓岑岸離開宣平侯府,輕而易舉。
但意外總會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悄然而至。
岑岸走在街上,一想到自己是因為蕭黎才被人盯上,心裡就一股子怨氣。
他被人綁了,還被拉去治療賀乘風,那壞公主指不定還會嘲笑他一頓。
越想越氣,幹脆不去找他們了,岑岸腳步一轉,直接回了住處。
卻不想早有人在那裡等候,五六個黑衣人上來就直接亮刀子,岑岸被逼得後退,一個麻袋從天而降,直接把他打包帶走。
蕭黎前腳才回府,立馬就收到消息,岑岸被抓走了。
她差點兒以為自己幻聽,岑岸之前不就是被抓走了嗎?宋君湛沒去救人?
來人仔細解釋,蕭黎這才聽明白,岑岸從宣平侯府離開,然後又被綁架了。
嘖,這岑岸還成香饽饽了?
不過這明知道岑岸是她的人還一批又一批的來綁架,明顯是沒把她放在眼裡啊。
“楊鈞,通知巡防營幫忙找人。”
“戎擎,讓人做好準備,大家伙兒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第160章 這公主......有病吧?
通知巡防營,不是真指望巡防營幫忙找人,而是用這個舉動,讓所有人知道岑岸被綁架了。
岑岸是玄陽公主找來的,還治好了太後。
那現在岑岸被綁架了,玄陽公主為了救這個治好太後的功臣,出動自己的護衛大肆搜查,然後再闖個宅子抓個人什麼的,那不就是理所當然了?
我先通知你們了,那等下要是不小心得罪誰,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皇帝顯然是想不到蕭黎這意思的,還以為她單純因為岑岸丟了所以讓巡防營出動呢。
“找,都給朕去找!”
剛剛治好太後的神醫傳人居然被綁走了,簡直沒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必須找到。
為了找一個岑岸,出動了不少人。
蕭黎不可能親自帶著人去找,但自己待著很無聊,那就得找點兒事情做,於是她把宣平侯抓了。
宣平侯震驚、宣平侯憤怒:“不是,岑岸被綁了,你抓我做什麼?”
蕭黎:“就是你綁了他,交人!”
宣平侯確實綁了人,底氣不足:“本侯是想請他給我兒子看病,可他才剛剛進門就迷暈了管家和護衛跑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兒。”
蕭黎油鹽不進:“反正本公主就知道你綁了他,誰知道你是不是把人藏起來了。”
宣平侯百口莫辯:“他真的離開了,本侯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蕭黎一錘定音:“本公主不相信你這個老奸巨猾的渣渣!”
宣平侯氣得又想吐血了:“你無事生非、無理取鬧!我好歹是當朝侯爺,豈是你隨隨便便說綁就綁的。”
蕭黎笑眯眯:“侯爺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本公主這叫請,難道不是嗎?”
他說綁岑岸是請,那她這也是請啊,他要說她這是綁,那他就是綁了岑岸的賊人,必須交人。
宣平侯:“......”好特麼憋屈啊,他是侯爺!侯爺!
蕭黎慢悠悠的抽出了一把寶劍,锃光瓦亮,劍鋒森寒,不用說,一看就知道是一把好劍,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飛快!
要是別人,誰敢殺當朝侯爺?
宣平侯府再落魄,那也是太祖皇帝封的侯爵,世襲罔替,榮耀無比。
但別人不敢,這位公主可不一定了......
不是說殺了他這位公主不會受罰,而是這位公主哪怕知道後果,那也一定敢殺了他!
這特麼就是個瘋子!
宣平侯很識相,人是交不出來的,這公主要請他就請唄,量她也不能扣他幾天。
宣平侯被人看在一個不大的房間,很快宣平侯府就有人來要人了。
人是沒要走,反而是來的人被扣下了。
一個時辰沒看到消息,宣平侯府又派人來了。
侯府管家、侯府護衛、小廝......
隨著屋子裡的人越來越多,最開始大家還震驚、慌亂一下,可當看見半個宣平侯府的人都在這兒了,突然就......淡定了!
宣平侯甚至還出來跟門口的護衛商量了一下:“能不能給我們換個大一點兒的房間?或者把人分出去一點兒也可以。”
他從未覺得自己府上的人如此擁擠。
護衛不為所動,並且把門關上了。
宣平侯氣得臉都紅了,欺人太甚!
蕭黎抓人的時候沒有掩飾,不少人都知道她抓了宣平侯,旁人不敢管,但傳到皇帝耳朵裡,皇帝也還是要管一管的。
然後,皇帝派來的小太監也被關了。
主打一個來者不拒,有來無回!
宣平侯看到皇帝的人都被關進來,徹底沒話了。
這公主......有病吧?
久等沒得到人來回消息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