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從始至終都在敷衍她,第一次直接拿貴重物品砸她,恨不得她拿了東西趕緊走,這第二次換個地方,走得更是直接,看都不曾回頭看她一眼。
牧雲珠很生氣,但又覺得蕭黎很特別,她第一次這麼想去了解一個女子。
緩緩轉動眼珠瞥了蕭景鈺一眼:“表哥要是能拉攏這樣的妹妹,何愁大事不成。”
蕭景鈺身軀一頓,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
不是他是否拉攏的問題,而是不等他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廝殺好幾回了。
柳雪茵反而看了眼牧雲珠,義正言辭道:“公主這樣想可就錯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們絕不與那種陰險惡毒之人為伍!”
牧雲珠掃過柳雪茵的表情,她自以為正義,可那恨意扭曲得面具都遮蓋不住她的醜陋。
陰險惡毒?
赤戎人堅信寶馬有靈,能讓寶馬見一面就認可的主人,那是翱翔天際的雄鷹,是馳騁原野的疾風,絕不能用陰險惡毒來形容。
不過也是,就柳雪茵這樣的人,她怎麼可能明白呢。
另一邊,得知自己馬兒被拐走的皇帝:“......”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他就知道,隻要玄陽盯上了,那就跑不掉。
無能狂怒:“那是朕的馬!”
惱恨蕭黎吧,那是他最疼愛的妹妹,可要是就這麼算了吧,感覺又咽不下這口氣。
“不行,朕不能這麼算了!”
皇帝思來想去,終於想到一個用處:“來人,去公主府傳旨,後天宴會,讓玄陽帶著她的馬來參加比賽,輸了就把馬給朕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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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戎送來兩匹寶馬,皇帝雖然不愛騎射,但也忍不住喜愛,所以定下個日子,讓兩國來一場賽馬表演,正好讓太後也看看開心一下。
馴馬人抓緊時間馴馬也是因為這個,但誰能想到玄陽公主半路把馬兒拐跑了。
皇帝冷笑一聲:拐走朕的馬,那就給朕比賽,輸了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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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哗。”
雪白的身子從浴桶中站起,水順著奶白色的肌膚流淌而下,勾勒出動人心魄的弧度。
侍女不敢多看,趕緊拿帕子輕輕擦幹,然後將衣服一一穿上去。
蕭黎出來,側躺在椅子上讓侍女為她擦頭,隨手拿起一本書翻開。
看得認真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頭發上的力道變了。
一雙手輕柔的為她梳順發絲,動作仔細,並未扯到她的頭發,但那手掌幹燥,自帶溫度,明顯不是侍女的手。
蕭黎頭都沒抬,繼續看,直到那人將她發絲綁好,手順著她的肩膀一路往前,最終將她的手掌握住。
一個吻落在她耳際,呼吸灑落:“公主。”
蕭黎另一手拍他手掌一巴掌:“沒規矩。”
樓魘轉到面前來,如目所及的不是他經常穿的暗紫色衣服,而是一襲純淨的暗紅色。
交領的衣服,隨著他的動作衣襟敞開一點,隱約能看到裡面緊實的肌理、線條清晰的鎖骨。
若隱若現,引人矚目。
蕭黎的視線沒經住誘惑在那兒停留了好一會兒,緩緩抬頭,劃過他微微勾起的唇角,對上他帶著一絲絲得逞笑意的眼眸。
他明晃晃的展示,他就是得意了,他就是想勾引她。
樓魘這張臉太過陰柔,要是真笑起來,其實有點兒奇怪,可就是這一絲絲不明顯得逞的壞笑,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又壞又邪氣,莫名勾引人。
尤其配上那隻露出冰山一角的風情,還有那衣服下曾經觸碰過的肌理線條,光是想像一下,欲色蠱惑人心。
這滿滿的性張力,誰能相信他是個太監......雖然不那麼正宗。
蕭黎將書本放下想要起身,真絲寢衣的衣襟從肩膀滑落,露出整個肩膀。
瞬間,某人的視線都滾燙了。
蕭黎慢條斯理的將衣襟扯回來,坐直:“擦擦你的口水。”
一見到她就像是狼看到了肉,饞得口水直流,真是沒眼看。
樓魘握住她雪白的玉足,直接往懷裡塞:“公主恕罪,實在是情難自禁。”
若是不曾起過念頭,他自然能清心寡欲,無動於衷,可嘗到過味道,蝕骨難耐,每一刻都是煎熬。
蕭黎的腳被迫劃入他的衣襟,瞬間踩在一片堅實的滾燙上。
“嘶~~~”
有人自己受不住,挺拔的身軀彎了下來,眼尾泛起紅意,滿眼挑釁勾引的看著她,像是要吞噬人心的妖魅:“求公主垂憐。”
第191章 真是受不了你
樓魘武功高強,身材也高大,一身氣息陰沉冷煞,明明有著攻氣十足的氣勢,但他就是不主動,循循善誘,使勁渾身解數,非要讓蕭黎主動隨他一起沉淪。
蕭黎抽了抽腳,沒能挪動,反而被摁得更深,還碰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某人身軀一顫,喘息聲加重,騷氣十足。
她眉梢一挑,又氣又想笑。
“你這是勾引我呢,還是自己為了自己爽?”
樓魘一手執起她的柔荑放在自己臉頰,獻祭一般將自己奉上,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欲念。
“那公主被勾引到了嗎?”
低沉的嗓音帶上了欲色,聽著就讓人心尖兒酥麻。
見蕭黎依舊不為所動,他緩緩湊近去夠她的唇。
被拒絕之後,他低頭將吻落在她的肩頭,隔著衣服輾轉研磨,欲罷不能。
“公主。”他眼尾發紅的祈求著,忍耐也快到極限了。
蕭黎嗤笑一聲:“真是受不了你。”
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往榻上一摁,低頭一口啃下去。
一番折騰之後,某人欲求不滿的被踹了下去。
視線緊緊鎖著蕭黎露出來的半截手臂,上面那一顆朱砂鮮紅刺目,看得人毀滅欲瘋漲。
低頭,一個吻落上去,久久不願離開。
蕭黎垂眸睨著他,染了胭脂色的臉龐瑰麗明媚,但那雙眸子卻並無絲毫的動搖,冷靜得仿佛局外人。
“你該回去了。”
樓魘整理好凌亂的衣襟起身,周身的荼蘼的氣息一斂,瞬間從那欲求不滿的狀態中抽身,整個人恢復那陰沉冷酷、一絲不苟的樣子。
四目相對,兩人眼裡都是不意外的了然,他們之間,誰又不是清醒著沉淪?
“陛下已經知道赤戎的使臣是辰王,但他顧及兩國和平不想戳穿,燕平王和南齊王早過了回封地的時間,陛下最近在為此苦惱。燕平王野心昭昭太過明顯,南齊王暫且不明,但絕非無害之輩,還有陸翎......公主務必小心。”
樓魘離開,蕭黎沉默良久,忽而輕笑一聲,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一場夢而已......”還是早點兒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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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這樣的汗血寶馬,絕對是所有武將夢寐以求的坐騎。
蕭黎把馬帶回來,並沒著急給它上韁繩和馬鞍,安排了人照顧它,讓它在後花園隨意走動。
那一身流光溢彩的色澤,簡直比絕世美人還要來得有吸引力,府上的侍衛,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迷成了智障。
就連宋君湛這樣不善騎射的人,也忍不住贊嘆:“好漂亮的馬兒。”
蕭黎見他們熱情高漲,索性讓人在院子裡設了桌子,讓大家一起喝酒吃肉放松一下。
蕭黎坐在風雨亭中間,戎擎、楊鈞、宋君湛作陪,子越壓根兒就坐不住,圍著馬兒轉圈圈。
酒才倒上,赤焰跑了過來,一口就把酒壇子叼走,然後仰頭就喝。
一壇子酒眨眼就去了它肚子裡,它把酒壇子放地上,抬頭看向蕭黎這裡,意猶未盡。
蕭黎震驚一下,隨即又笑了。
宋君湛隨即說出了她心中所想:“馬兒理論上是不能喝酒的,但自古以來喝酒的馬不是沒有,可無一不是萬裡挑一的絕世良駒,公主這是得到真寶貝了。”
蕭黎拿起一個酒壇子打開,伸手朝赤焰遞過去:“再來一壇子?”
赤焰舔了舔她的手,這才叼起壇子繼續喝。
那通靈性的樣子,看得人嘖嘖稱奇。
蕭黎是真喜歡這匹馬兒,看著它在院子裡撒歡,不禁又多喝了一壇酒。
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腦袋有些暈,竟是難得的有些醉意。
身子晃了一下,一隻手連忙扶住她:“公主小心。”
是宋君湛。
許是真的醉了,蕭黎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推開他,而是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半開玩笑的說道:“宋君湛,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就弑君吧。”
宋君湛臉色猛然一變:“公主喝醉了。”
蕭黎笑了笑,松開他:“是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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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平王和南齊王回來將近半年,南齊王倒是安靜,一直好好的待著,但燕平王可就不一樣了。
積極在權臣之間走動,慧太妃的娘家人也盡數來到了京城,似乎有把珈若公主許到上官家的意思,暗地裡更是搭上了陸家。
野心昭昭,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燕平王躍躍欲試,得天命眷顧的辰王也回了京城,南齊王和魏王看似無害,可南齊王後期可是能跟天命之子辰王掰手腕的選手,魏王雖然看著沒有野心,但劇情裡他特別識時務,從不是堅定選擇皇帝蕭景允的人。
皇權爭奪的前提條件已經具備,差的不過是一個時機。
迄今為止,也就隻有王家、陳家和她這個公主是希望皇帝活下去的,偏生皇帝剛愎自用,以為自己是帝王就無敵了,一心想著的都是如何仁德,如何兄友弟恭,做著江山永固的美夢,殊不知他的性命早就懸在利劍之下,
劇情裡原身早產血崩死在二月,她已經過了原身死亡的時間點,她已經改變了原本的劇情,入侵的世界意識不可能還按照之前的劇本演繹,所以它把很多劇情提前,比如男女的追其火葬場,比如男女主身世,比如......奪取皇位。
蕭黎醉了,先回屋去了,但等所有人散去之後,她在三層閣樓之上見了戎擎和楊鈞。
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隻是這一晚,公主府上下所有護衛都配置了鎧甲和鋼刀。
楊鈞更是天不亮就帶著人不見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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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雖然大,但賽馬還是不夠,皇帝把地點定在離皇宮不遠的兵馬司。
場地空曠,護衛嚴密。
蕭黎沒有入宮,而是等時間差不多,直接騎馬去兵馬司,身旁跟著的是戎擎等二十個精銳護衛。
赤焰的色澤和體型,從街上走過,那都是一道無法忽視的風景線。
一路走過,留下一串驚嘆聲。
等去到兵馬司,眾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來。
赤戎一共送了兩匹汗血馬,另外一匹還沒馴服,能騎出來的這一匹自然是萬眾矚目,聽著此起彼伏的驚嘆贊美之聲,蕭黎倒是沾了馬兒的光,跟著風光了一把。
第192章 堂堂公主,實在聒噪
高臺上,皇帝已經到了,今日還把太後請出來,唯一讓蕭黎意外的是皇後竟然也來了,目光微微偏離,不意外的在一群宮女中看到了王婉清的身影。
今日不上朝,四品以上文武百官都來了,加上世家大族的子弟,三處看臺都站滿了人,倒是難得的盛況。
蕭黎雖不情願,但還是上去見禮。
因著救命的事兒在前,太後哪怕還是不能喜歡蕭黎,但態度至少不像之前那般冷漠。
皇帝是看不見其中的暗潮湧動,他隻知道太後對他這個兒子滿意,玄陽這個妹妹最敬重他這個哥哥。
當然,雖然他對玄陽很包容,但也不能對她太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