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饒命啊!
大惡魔女帝非常滿意的看著所有朝臣臉上露出的驚恐和絕望,然後下達了毫無人性的命令。
“贏了嘛,自然要有獎勵,所以朕賜你們龍池沐浴。”
龍池就是皇帝洗澡的池子,當然,不止一個。
蕭黎可不會讓一群臭男人用她的池子。
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竟然還覺得這是好事兒,要不是被旁邊人逮住,差點兒就樂呵呵的謝恩了。
下一刻,女帝邪笑一聲,像是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
“哈哈,那輸的,就負責去給贏的洗澡,記住,要把贏的人,洗得幹幹淨淨,知道嗎?”
半個時辰後,所有贏的官員,一絲不掛的泡在池子裡,而輸的官員拿著帕子,給贏的官員洗澡。
怎麼說呢,大家都是男人,其實這也不是很丟人。
就是女帝還準備了一群上年紀的非常豪邁的老嬤嬤。
她們親自教導輸的官員怎麼侍候人。
輸的官員但凡做的有點兒不對就會被訓斥,而贏的官員光溜溜的躺在那裡,一群老嬤嬤上看看、下看看,然後嘖嘖搖頭。
不是,為什麼搖頭?你一個老嬤嬤看了我們年輕的肉體,為什麼還搖頭啊?
嗚嗚嗚......殺人誅心!殺人誅心啊!
更可惡的是所有洗完出來的人,還要經過守在門口的侍者的靈魂拷問:“陛下有令:問大人泡得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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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幾乎是飄著出去的:開心,可太開心了......
那天,三品以下的官員看著自己所有上司,一臉灰白,生無可戀。
看著還活著,其實已經死了好一會兒了。
經過這噩夢般的泡澡,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女帝的風流韻事,她讓八卦的時候可以盡情八卦,她要不讓八卦的,呵......下場很慘。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聽著宮人傳來的消息,女帝直接笑趴在龍床上,好久沒有這麼樂的消息了。
樓魘和宋君湛各據一邊,站在龍床前無奈的看著毫無形象的女帝。
樓魘接住差點兒滾下龍床的女帝:“陛下莫笑了,小心肚子疼。”
蕭黎就是樂啊,讓那群人盯著她跟誰睡覺,還打賭,看她整不整他們。
宋君湛笑著嘆息:“陛下就不怕他們怨你?臣聽說他們好像臉色都不太好。“
聽那些消息,宋君湛覺得確實有點兒狠,以己度人,這要是換了自己,他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一邊又想,這群人確實過分,竟然拿他和陛下的事情打賭,活該被罰。
但他最擔心的還是女帝,這別把身體笑壞了。
“怨朕?”
蕭黎從樓魘懷中起來,臉上還帶著笑,但那眼裡已經是攝人的涼薄,威嚴蔓延。
“這世間任何事情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他們一群人打的賭,朕就罰他們所有人一起丟臉。”
“朕足夠公平,不偏不倚,他們隻會記得自己是做錯什麼事情而丟臉的,從而長記性。”
她從床上下來,樓魘和宋君湛幾乎同時去拿鞋子,一人一邊為她穿好。
蕭黎自然的接受侍候,緩緩踩到地上。
“他們是朕的肱骨之臣,足夠優秀,朕不會因為功高蓋主去殘害自己的臣子,但他們必須對朕保持著敬畏之心。”
“朕並不在乎世人談論我跟誰的風流韻事,但朝臣得有分寸,他們越界了。”
“這種罪過,打他們太過嚴重,殺更是不至於,但罵不會令人長記性。”
“身體的傷口會愈合,會忘記傷痛,但羞辱會讓人記一輩子。”
而蕭黎把這個羞辱的度掌握得很好。
那群老嬤嬤雖然是看了,但不曾觸碰,不曾靠近,而且那些嬤嬤會被安排離開,守口如瓶。
不會有消息傳出來,但他們彼此心知肚明,這會是他們共同的秘密。
下一次他們這群人想開口談論帝王床第之事的時候,心裡就會想起這一次羞辱。
不敬女帝,不知分寸,亂議女帝,沒有贏家!
女帝的罰,不傷皮肉,不見血,但絕對可怕!
女帝不會刻意端著帝王的架子,相反,她很多時候說話特別接地氣,威嚴不失親切。
可當你真覺得自己跟她沒有距離的時候,你會在某個瞬間突然發現,你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女帝。
她身上永遠籠罩著一層微涼朦朧的薄霧,讓人看不真切,神秘又強大。
不僅僅是其他人,哪怕是離女帝最近的宋君湛和樓魘,也越不過那一層阻隔。
朝臣來求見,女帝去了書房,宋君湛和樓魘同時停在外面的回廊上。
宋君湛整理了一下剛剛壓褶的袖子:“這次還找本官打架嗎?”
樓魘今天這態度平靜得太不正常了。
“我想殺了你。”
樓魘毫不掩飾自己對宋君湛的敵意。
“但沒有意義。”
他和宋君湛對女帝來說都是一樣的。
他殺了宋君湛,也會毀了自己。
女帝不可能屬於他們任何人,他們之間的廝殺和生死,決定不了任何事情。
第340章 “表哥,你出個聲兒~~~~”
初冬的風吹到了邊關,寒風瑟瑟的山谷裡,一個年輕的男子撸起袖子拿起鏟子瘋狂挖土。
地面已經被他挖出了一個土坑,兩邊也堆滿了新翻的泥土,但他還在中間不停的挖呀挖。
終於,他......把自己挖崩潰了。
“啊,我為什麼要幹這個啊?”
雲諫氣得狠狠的把鐵鏟砸在地上,結果鏟子彈起來直接鏟到他小腿上,痛得他‘嗷’一聲叫出來。
“啊啊,陛下太欺負人了!”
這裡是宜州城外的山坳,距離女帝離開宜州已經一個多月了。
女帝救下了鳳胤,但鳳胤中毒太深,太醫都無力回天,也不知道女帝從哪兒得到了一個土方子,給鳳胤喝下之後,讓人把他放進棺材就地埋了起來。
女帝說,鳳胤現在是假死狀態,需要埋在土裡,讓藥物分解他體內的毒素。
隻要時間一到,把他挖出來,他就是能活過來。
而這件事情女帝隻告訴了雲諫一人,讓他在宜州守著,到時間去挖墳。
雲諫很合理的懷疑,女帝這是在報復自己對她身份的質疑。
不是,當女帝的人怎麼能這麼小氣?
還有,這都四十九天了,確定挖出來的人還能活,不是一具骨頭?
咦...這麼一想,雲諫心裡突然開始發毛了。
雖然這下面埋的是他表哥,但他跟表哥的關系也沒到如此‘露骨’的地步啊。
死了這麼多天還挖出來,是不是有點兒太冒昧了。
要不還是不挖了吧?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雲諫瞬間全身寒毛束起。
“咦~~~表...表哥,不是我要來打擾你的,是女帝吩咐的。”
“表哥,你別嚇我啊,我忘記準備了,下次我給你帶點兒香燭紙錢過來......”
也是女帝說鳳胤沒死,他才敢來挖。
早知道他來的時候買點兒紙錢點心,表哥‘出現’的時候他也能有點兒底氣。
雲諫抓起鏟子,看著腳下的黃土,實在是有些不想挖了。
要不,還是填回去算了?
他一邊猶豫一邊又鏟了兩鏟子,結果鏟到了木頭上。
原木沒有上漆的棺材蓋子露了出來。
“咕嚕!”
雲諫深深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嚇得整個人都僵硬著不敢動了。
他為什麼要經歷這樣的考驗?
他還年輕,還沒娶媳婦兒呢?
“表哥......表哥你在嗎?”
“表哥,你出個聲兒~~~~”
雲諫才說完,自己把自己嚇到了。
這下面是棺材,棺材裡要是真的有聲兒,怎麼就能確定一定是人呢?
雲諫崩潰得想哭,但他明明已經害怕得腿都在顫抖了,但愣是忍住了沒跑。
顫抖著拿鏟子把上面的土扒開,將整個棺材蓋兒露出來。
就在他忙得都快忘記恐懼得時候,突然腳下震動,棺材裡傳來‘咚’的一聲。
雲諫渾身如同過電,整個人僵直不敢動,表情都凝固了。
“咚!”
又是一聲,無比清晰。
“啊啊!!!”
雲諫一把丟了鏟子,瘋狂的朝外面跑去,然而他看似手腳僵硬,卻又非常敏捷的爬上了前方不遠的一棵樹,然後跟上面蹲守的銀甲衛就這麼相遇了,突如其來,面面相覷。
雲諫認識他,這人在女帝身邊待過。
看到熟人了,雲諫就不害怕了,整個人冷靜下來,理智也回來了。
這人出現在這裡,一定是女帝安排的。
那這樣說來,表哥可能真的沒死。
但表哥沒死,女帝又安排了人,為什麼女帝卻說隻能讓他一個人來挖,還不能告訴別人?
雲諫瞪著面前的銀甲衛,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到答案。
是不是女帝?是不是女帝故意忽悠他,想嚇他的?
肯定是!絕對是!
女帝怎麼可以這麼壞?太欺負人了!
銀甲衛嫌棄的轉過頭去,他們輪流守在這裡,他來的時候雲諫還沒來,所以雲諫從挖土開始,他們都看在眼裡。
那什麼都沒挖到卻被差點兒嚇尿的樣子,慫得沒眼看。
雲諫氣得想找銀甲衛理論,但銀甲衛卻突然從樹上一躍而下。
旁邊的樹也顫抖了一下,很快下來了十幾個人。
十幾個銀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