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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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熙:“……”


  真是服了,話題是怎麼歪到不正經的道路上的。


  徐衍風站直了身體,撩開衣擺,手指勾住褲邊往下拉,冷白的皮膚,黑色的布料,利落分明的人魚線,構成極致誘惑。


  夏熙聲音都不穩了:“你、你幹什麼?”


  “給你看。”


  徐衍風露出了那個齒痕給她看。


  夏熙一開始還目光躲閃,等到看清楚的那一刻,她的視線定住了,緩緩睜大了眼睛,她之前在衛生間門口沒有看錯,齒痕的顏色是鮮豔的、醒目的紅色。


  不像很久前留下的疤痕,倒像是剛剛弄出來的。


  不對,更像是用筆畫的,咬出來的痕跡不會這麼清晰。


  夏熙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用指腹搓了下。


  像是摁下了某個開關,徐衍風眸光一暗,克制著輕輕吸了一口氣,視線瞥向一邊,又轉回來。她明明碰到的是他腹部的肌膚,他卻覺得喉間發痒。


  咳了一嗓子,徐衍風松開手指,褲邊回到原來的位置,蓋住了那個齒痕。他嗓音略啞,一字一頓地道:“看清楚了?沒看夠去床上再仔細看。”


  夏熙抬起眼簾,瞅著他暗沉如黑夜的眼眸,問:“這怎麼弄的?”


  徐衍風輕描淡寫地說:“這還看不出來?紋的。”


第311章 你該不會還吃他的醋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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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這個答案,夏熙表情呆滯,兩秒後,轉為震驚,比她剛剛看到那個齒痕的時候還要震驚百倍。


  她寧願猜測那個痕跡是用筆畫出來的,也沒往文身方面去想,因為徐衍風這人從頭到腳的氣質都與“文身”二字相差甚遠。


  為了印證他的話,夏熙指了指那個齒痕的位置:“你再給我看一眼。”


  剛才還大大方方的人,轉眼就換了種態度:“不給。”


  夏熙:“……”


  他怎麼跟個小孩似的,一會兒一個想法,說變臉就變臉。


  “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徐衍風輕聲問。


  夏熙舔了下唇,替自己辯解:“我沒那樣以為,我就是……”她撓了撓臉,接著說下去,“很難想象你這樣的性格會去做文身這種事。”


  徐衍風彎著唇,有些好奇:“我在你心裡是什麼性格?”


  夏熙沒有思考太久,他的形象早就深深刻進她的腦海裡:“循規蹈矩、克己復禮、沉穩持重。”


  徐衍風唇邊的笑意漸深。


  夏熙戳了戳他的腹部,示意他別笑了:“你到底為什麼要文身?”怎麼想都覺得有違和感。


  “嘶。”徐衍風輕蹙了下眉心,寬大溫厚的手掌團握住她不安分的手,附帶一句警告,“別亂碰。”


  夏熙斂了斂眉,瞥了眼那個部位,確實有點敏感。


  見她老實了些,徐衍風輕吐了口氣,回答她那個想了半天都想不通的問題:“你自己說了,要我也永遠屬於你,這個是印章。”


  既然是印章,他怎麼容許它褪色。


  他跟夏熙的體質不一樣,那道痕跡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淡,幾乎要跟原本的膚色融為一體。他不想看著它消失,他想要永遠留住,隻能用這樣的辦法。


  夏熙大腦空白了幾秒,她是說過那樣的話。她張張嘴,不知該說什麼,好半晌,她才出聲:“你怎麼那麼較真,我就那麼一說。”


  她嘆了口氣,一時覺得他看似精明,也有犯傻的時候,一時又覺得內疚,還有點感動和心疼,總之,各種情緒交織,極為復雜。


  夏熙悶悶地說:“是不是很疼?”


  那裡的皮膚那麼薄,能看見青紫的血管,刺青的過程鐵定疼。


  徐衍風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拇指的指腹按在她腹部某個位置,眼睫垂下:“跟你挨的這一刀比,疼痛的程度微不足道。”


  在倫敦和好的那一晚,他們在酒店的床上親密時,他撫摸著夏熙的身體,碰到某個異於周邊平滑肌膚的痕跡,他當時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愣住了,嗓音低啞地問她怎麼弄的。


  她那時汗湿了頰邊的發絲,腦袋抵在他胸膛,說得毫不在意:“生子衡的時候,剖腹產。”


  後半夜,她已累得酣睡,他睡不著,特意點了大燈,掀開她的衣擺細細地看那道手術留下的疤痕,指尖輕輕撫過,腦海裡不自覺閃過她一個人在國外,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生孩子的畫面。那一刻的心疼,讓他一口氣喘不上來,險些窒息。


  此刻提起,夏熙依舊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我都快忘了。”


  徐衍風掐住她的臉頰,扯了扯:“撒謊。生孩子那麼疼,怎麼可能會忘記。給我講講。”


  “沒什麼好講的。”


  “我想聽。”


  徐衍風突然豎抱起她。夏熙沒防備,驚叫一聲,雙臂摟住他的脖子,雙腿盤在他腰上,八爪魚一般,以免自己摔下來。


  徐衍風抱著她往大床走去。


  夏熙的目光瞥向亮著屏幕的電腦:“我的電腦!”


  徐衍風一頓,退回去,單手託著她的臀,騰出手來合上電腦。夏熙見狀,發出抗議的聲音:“我還在等對方的回信。”


  徐衍風說:“勞動假期是為了讓你勞逸結合,不是讓你拼命勞動。你不休息,別人也要休息。”


  夏熙瞅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英俊面龐:“你這可不像資本家說的話。”


  徐衍風:“我現在是你男人,不是老板。”


  夏熙笑了聲,暗罵一句不要臉。


  “你這表情什麼意思?”徐衍風的腳步停在床邊,低著眼觀察她,須臾,眉心擰起,“我說的不對嗎?我下午的求婚你可是答應了,準確點兒來說,我現在是你未婚夫。”


  夏熙覺得自己可能有病,聽他說這種話就想笑。


  徐衍風把她放到床上,牽起她的手,本來想說你都戴上我的戒指了,結果低頭一看,她的手指上光禿禿,戒指不翼而飛:“戒指呢?”


  夏熙說:“太重了,戴著不方便,我收起來了。”


  徐衍風隨了她,到床上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把她攬懷裡:“講吧。”


  夏熙:“講什麼?”


  徐衍風的手移向她的腹部,輕輕地揉了揉。


  夏熙覺得生孩子這事兒沒什麼好講的,但看他這樣子,應該是憋在心裡很久了,就想找個機會聽她說,她想了一會兒,決定滿足他。


  “我那時候請了個保姆在家裡,做好了萬全準備,本來我媽要過來照顧我,我沒讓,小萱身邊離不了人。周渡知道預產期後,打算提前三四天來倫敦,他說生孩子這種生死攸關的大事,身邊得有個熟人照應,我就沒推辭。其實他那時工作也忙,籤了公司後,沒那麼自由。誰知道,子衡這家伙迫不及待跟我見面,比預產期提前了一個多星期……”


  大晚上,她察覺到羊水破了,喊醒了保姆,兩人打車去醫院。


  她的身體素質一直挺好,各項產檢一路綠燈過關,沒出過問題。那天深夜,她躺在產房的手術床上,前所未有地想念徐衍風,之前那麼多難捱的時刻,她都一個人挺過來了,唯獨那一次,怎麼也捱不過去。她渾身使不上力氣,助產士一邊給她擦汗一邊給她擦眼淚,叫她再用點力。


  她哭得停不下來,隻覺身體發疼。拖的時間太長了,醫生擔心胎兒有窒息風險,詢問過她的意思後,順轉剖,挨了一刀,才把孩子平安生下來。


  夏熙講的時候很平靜,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講完,許久沒有聽到徐衍風的聲音,她稍稍仰起脖子去看他,還沒看清他的臉,就被他用手捂住了眼睛。


  她沒掙扎,隔了一會兒,感覺他好像低下了頭。


  “徐衍風?”夏熙輕笑著喊他的名字,停了停,說道,“你該不會是……被嚇哭了吧?”


  徐衍風還是沒理她,臉深深地埋進她發間,呼出的氣息潮熱,她脖頸的肌膚都要被燙著了。


  夏熙什麼也看不見,手指摸索著觸碰到徐衍風的腦袋,挼了兩下:“都過去那麼久了,我現在不挺好的嗎?”


  徐衍風努力維持著平靜,找話題:“周渡沒能趕過去?”


  “當然了,預產期提前那麼多天,他來不及。”夏熙覺得有點好笑,她說了那麼多,他怎麼偏偏提到了周渡,“你該不會還吃他的醋吧?”


  徐衍風淡淡地說:“沒有。”


  夏熙彎起唇,或許是因為眼睛被蒙住了,聽力格外靈敏,她聽著徐衍風說話的語氣,不像是一丁點醋沒吃。


  “他對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夏熙說。


  徐衍風的臉色已恢復如常,拿開了蓋在她眼睛上的手。夏熙立刻朝他的臉看去,他躲避了下,下一秒,他的臉就被夏熙的雙手固定住了。


  夏熙看進他的眼眸,那裡泛著一圈淡淡的紅,她驚訝不已,不會吧,真哭了?


  徐衍風繼續扯著話題:“說周渡呢。”


  夏熙隻字未提他眼紅的事,啟唇道:“周渡對我確實有點特殊,但絕不是男女之情,至於其他的,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事關他的秘密。反正你隻要知道,他待我就跟親妹妹一樣就好了。如果有一天,他自己願意跟人說,我再告訴你。”


  周渡幫她保守秘密,她當然也得替他守住,再親密的人也不說。


第312章 我是她妹夫


放完假後的那個周六,學生黨得上學,工作黨得上班。


  徐衍風中午有應酬,到下午兩點才結束。


  這天剛好是立夏,湛藍的天空高遠,豔陽普照,到了室外,四處都是明晃晃的陽光,刺眼、燥熱,夏天已來臨。


  徐衍風坐在車裡,此刻也有些昏昏欲睡,一隻手抵在額角,微垂著眼眸。車子突然來了個急剎,徐衍風身體前傾了下,困意頓時消散無蹤。


  司機緊張地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後座的人:“抱歉,徐總,前面有個騎摩託車的摔了。”


  意外狀況而已,徐衍風沒有責備,偏頭看向窗外,不經意地撞見有人起了爭執。


  那是一家餐廳的門口,一男一女互相拉拉扯扯,女人的側臉瞧著有些眼熟。與她糾纏的男人像一頭發怒的獅子,面容猙獰,猛推了女人一把。女人踉跄著後退,摔倒在地,手撐在地上,臉朝向馬路,綁起來的發絲散下來幾縷,狼狽不堪。


  徐衍風在一剎間看清了她的臉,是夏熙的姐姐夏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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