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出去住一段時間，放松一下，萬一就懷上了呢？」

 

婆婆為了抱孫子忍氣吞聲。

 

當初我要的彩禮多出的五萬塊錢就派上用處了。

 

我和宋一川來到城裡。

 

我支開他，去報了培訓班。

 

補充一下我的法律知識。

 

能更好地和他們對抗。

 

一個月之後收到了弟弟的婚禮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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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聲，你弟弟要結婚了，你啥時候回來？」

 

說白了，媽媽就是想收我這一份禮錢。

 

錢對她來說比我可親熱多了。

 

「嗯，知道了。」

 

我也沒有具體說多久回去。

 

在弟弟結婚的當天早上我到了。

 

我一直坐在收禮臺的旁邊。

 

弟弟結婚總共收了三萬塊的禮金。

 

我直接拿來裝到包裡面。

 

「這就當作是你們還的錢了。」

 

「聲聲，這錢原本是給你弟弟作為日常生活開銷的，你的那部分我和你爸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字據上籤字的是他，當然要用他的錢還。」

 

我毫不留情地拿走這些錢。

 

前世我就S在弟弟婚禮當天。

 

爸媽開心地迎新媳婦進門，根本不管我。

 

「你好，這裡是醫院，你的女兒林聲聲去世了，請家屬到醫院來一趟。」

 

「今天沒時間，改天吧。」

 

第一次聽說這種事還能改天的。

 

「真晦氣，這大好的日子，我們不去。」

 

爸爸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應該由婆家出面解決。」

 

「是啊，都已經嫁出去了，怎麼還賴著我們？」

 

醫院也給婆婆打了電話。

 

「你好，這裡是醫院，你的兒媳婦林聲聲去世了，請家屬到醫院來一趟。」

 

「你直接給她媽打電話吧，我還忙著帶孩子呢。」

 

婆婆果斷掛掉電話。

 

「當初收了我們那麼多彩禮，隻生下一個兒子，我才不去呢。」

 

「就該讓她娘家處理她的後事，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

 

公公附和著說道。

 

我就一直在醫院停屍間躺著。

 

沒有一個人願意來給我收屍。

 

每每想到這些，我的心髒一陣刺痛。

 

一分一秒都不想在這個家多待，拿上錢我就直接走了。

 

弟弟的新媳婦對爸媽很不好。

 

但是因為弟弟喜歡，爸媽也隻好一直忍著。

 

就連爸媽生病住院的時候，也沒見到過弟妹的身影。

 

這個時候她們總能想起我。

 

6

 

「聲聲，你爸住院了，現在還差兩千的住院費。」

 

「找弟弟要啊，我都是嫁出來的人了，管多了娘家的事會被婆家說的。」

 

「我們的錢都給你弟弟了，還有你每個月給的一千也都給他了。」

 

「這個時候他連兩千塊都不肯給你們嗎？你不是一直說生兒子很好嗎？」

 

「你弟弟把錢全部給他媳婦了，不肯給。」

 

「那這就是你們一家人的事了，跟我沒關系。」

 

雖然我嘴上說著不會給，還是給媽媽的卡上轉了三千塊。

 

「以後這些事就不用給我打電話了。」

 

「好。」

 

當初是他們執意要娶的，後果不應該由我承擔。

 

再說了我家裡還一堆破事呢。

 

婆婆看我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也不敢帶宋一川去檢查身體。

 

隻好悶聲吃虧。

 

我想盡辦法要拿到宋一川艾滋病的報告。

 

卻還是沒有結果。

 

婆婆給我喝了各種各樣的湯藥。

 

說是能懷上孩子。

 

我也按照她說的做。

 

久而久之，婆婆真的以為是宋一川的問題。

 

就開始找各種大師拜。

 

還是懷不上。

 

婆婆就找來宋一川的表弟。

 

想讓我懷上他表弟的孩子。

 

記在宋一川的名下，也算是他的孩子了。

 

「聲聲，我也是沒辦法，不可能讓宋家絕後啊。」

 

「一川肯定沒問題，我們再等等吧。」

 

「我也相信一川沒問題，但是眼看著我一天天變老了，要是等我S的時候還看不見自己的孫子，那我會S不瞑目的。」

 

婆婆邊說邊掉眼淚。

 

以為這樣就能感動我。

 

「婆婆，你別這樣想，要是我和表弟生下的孩子以後不願意在宋家，那豈不是功虧一簣？同為宋家的兒媳，我也能理解你，要不帶著一川去檢查一下吧。」

 

我還是沒放棄要帶著一川去醫院。

 

「不行，一川不能去醫院。」

 

「為什麼？」

 

「一川從小就怕這些，所以不能去。」

 

婆婆隨口說的理由，連她自己都不能被說服。

 

「好，那我們再等等。」

 

「嗯。」

 

婆婆隻好依著我。

 

我在城裡的一家律所找了個工作。

 

也是為了我以後能順利地離開宋家。

 

我在律所上班學到很多法律知識，沒過多久就拿到了律師資格證。

 

可以作為實習律師跟著師傅接觸案子。

 

看著繁多的家務事。

 

我又想起了上一世婆婆不讓我打麻藥。

 

「你們家屬盡快決定，孕婦現在很難受。」

 

7

 

「不行，絕對不能打。」

 

「對，這樣對孩子不好。」

 

婆婆和宋一川站在產房門外。

 

因為他們的狠心，我活生生地挨了一刀。

 

那時候的痛，我現在都銘記於心。

 

我生完孩子之後，他們就讓我給一家人洗衣做飯。

 

沒坐好月子的我，每天都很虛弱。

 

有一天暈倒在家門口。

 

婆婆說我是睡著了。

 

不讓宋一川帶我去醫院。

 

「我也生過孩子，怎麼沒有她這麼脆弱，再說了去醫院不得花錢啊？」

 

「媽說得對，不去。」

 

我就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天，傷口也化膿了。

 

這兩天沒有一個人關心過我。

 

我腦子裡有一個聲音，是孩子在叫我媽媽。

 

我艱難地睜開眼，起身走出房門。

 

「睡兩天了，也不知道幫忙幹點活！」

 

我看著亂糟糟的家裡，一時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還愣著幹什麼，難道要看著我把這些事都做完嗎？」

 

我強忍住傷口的痛，把家裡收拾得幹幹淨淨。

 

有親戚來串門。

 

「還是你兒媳好啊，家裡打掃得這麼幹淨。」

 

「好啥呀好，剛睡了兩天才醒。」

 

「比我家的好多了，生兩個全是女兒，還說以後都不生了。」

 

「我家的就隻生了這麼一個兒子，身體就已經不行了，哪像我們那個年代，生幾個都不喊累？」

 

「就是就是，話說回來還是太嬌氣了。」

 

婆婆和鄰居的對話全被我聽見了。

 

我緊緊地攥著手裡的文件。

 

「林聲聲，你怎麼了？」

 

師傅的一句話把我喚回來。

 

「沒事，師傅，我們繼續。」

 

我認真地看著文件上的每一個字。

 

跟我的經歷大差不差。

 

都是一些可憐的人。

 

隻不過我有了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她們卻沒有。

 

「聲聲，你爸不行了，快回來。」

 

我趕回娘家，卻被弟弟和弟媳關進柴房。

 

「不好意思了，姐，隻要你答應我們那筆錢可以不用還，我們就放你出來。」

 

眼看著還款日就要到了。

 

弟媳想到了這個辦法，就讓媽媽把我騙回來。

 

「不可能，就算是我S，也一定要你把這筆錢還給我。」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麼久了你不知道爸媽向著誰嗎？」

 

「我還就是不怕。」

 

上一世那麼艱苦都被我熬了那麼久。

 

現在僅僅一個柴房就想逼我。

 

不可能。

 

「那你委屈了多住幾天了，想明白了再放你出來。」

 

8

 

第二天我就給婆婆打電話說我身體不舒服，想吐。

 

婆婆立馬帶著人來到娘家。

 

「聲聲在哪裡？她要是出了事，我饒不了你們。」

 

「沒、沒在。」

 

弟弟站在弟媳面前保護著她。

 

顫抖著說話。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婆婆開始到處找我，打翻了家裡很多東西。

 

這個時候弟媳知道害怕了。

 

「柴房，在柴房。」

 

婆婆找來鑰匙把我接出去。

 

「我現在就帶著聲聲去醫院檢查，費用全部你們承擔。」

 

弟媳拿出兩千塊遞在婆婆手上。

 

來到醫院，醫生告訴婆婆我沒有懷孕，而是驚嚇過度。

 

「婆婆，我們就讓一川來檢查一下吧。」

 

「不行，孩子總會有的，我已經在讓一川調理身體了。」

 

「那好吧。」

 

因為這次來醫院是弟媳出的錢。

 

婆婆也就沒再計較。

 

一川喝了一個月的湯藥之後。

 

婆婆要親自看著我們同房：

 

「我就不信你們還懷不上。」

 

我慌了。

 

「我來月事了。」

 

「真是不爭氣。」

 

婆婆也隻好不再逼著我們。

 

「一川，你們倆結婚這麼久都沒有孩子，你不可能有問題，她也沒有，你確定你們同房了嗎？」

 

「我不知道啊，但是每次之前聲聲都會和我喝酒。」

 

「那就不難說了，交給我。」

 

婆婆在水裡下了迷藥。

 

「聲聲，喝點水。」

 

婆婆把我綁起來，直接往我嘴裡灌水。

 

第二天早上才知道發生了什麼，婆婆讓宋一川強行和我發生了關系。

 

我腦子裡充滿害怕，立刻吃了提前準備好的阻斷藥。

 

我發誓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一周過後，我就找借口說回城裡上班了。

 

因為工資待遇很好，婆婆也不會阻止我。

 

我把每個月一半的工資都給婆婆。

 

她也就不再說我不務正業了。

 

前世，我隻要出門都要給婆婆打報告。

 

「一天到處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哪個野男人去了呢。」

 

「我就是出去轉了轉。」

 

「以後都給我說一聲，別自己出去了。」

 

「知道了。」

 

我對婆婆的話是言聽計從，從來不敢和她對著幹。

 

因為那樣對我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而現在的我可以在城裡上班了。

 

宋一川在送婆婆去找大師的路上出了車禍。

 

我趕去醫院的時候，宋一川正在手術。

 

這次可能對我來說是唯一的一次機會能拿到宋一川患艾滋病的結果。

 

我無微不至地在醫院照顧他。

 

同時也很小心翼翼。

 

生怕自己會被傳染上。

 

9

 

住院一周後需要復查，這就是我的機會。

 

「媽，這裡有我在就好了，你們回家給一川收拾一些幹淨衣服吧。」

 

「還是你回去吧，我和你爸在這裡守著就好了。」

 

「你們回去吧，需要籤字什麼的時候我也能聽懂一點。」

 

「沒事，那就等著下午檢查做完我們再回去吧。」

 

婆婆很謹慎。

 

「我聽醫生說檢查要安排在晚上，你們先回去吧，我等你們來了再去。」

 

「那好吧。」

 

婆婆聽見我這麼說，頓時就放心了。

 

我眼看著公公婆婆離開醫院之後才去找了護士。

 

「你好，5 床的復查能幫我們現在安排一下嗎？」

 

「好的。」

 

護士安排好之後就來病房催促。

 

「要不我先帶著你去檢查吧，爸媽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

 

「我們還是等著爸媽一起吧，這樣你也能輕松一點。」

 

「我們等得起，可是護士都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