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家的真千金,也是華爾街的第一天才投手。
親生父母把我找回,我一眼看出沈家不少產業都早晚爆雷。
除非把產業給我,再遠離聯姻對象,才能挽回頹勢。
可假千金卻覺得我在奪她的權,聯合我的聯姻對象梁俊,決定給我一個教訓。
僅僅出個門的功夫,兩人就把我從小養到大的狗活活打S,一語雙關:
“你說這狗從我們手上搶東西,是不是該S?”
我抱著已經冰冷的毛孩子,眼神逐漸冰冷。
既然如此,那沈家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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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豆豆在我懷裡沒有任何反應。
它隻是一隻小狗,能養十幾年已經算是非常長壽了,本來是能壽終正寢的。
我微微抱緊了它,眼神冰冷下來。
看到我的眼神,沈芸和梁俊更嘲諷了。
隻見沈芸微微蹲下身子,正對上我的雙眼。
“沈妙,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垂下眼睛看著豆豆,沉默點頭。
看著他們更加得意的樣子,我心裡想的卻是。
我的狗從你們手上搶東西該S,你們打S我的狗,更是不得好S!
沈芸想不到我心裡的想法,湊近警告。
“我警告你沈妙,你要是真的聰明識相,根本就不該回沈家!如果你繼續跟我奪權,我可不確定下次除了這隻小狗又是什麼。”
我看著她惡毒的眼睛,一旁的梁俊也開始搭腔。
“就是!真不知道伯父伯母怎麼想的,我和小芸從小青梅竹馬,根本就不想娶你,就因為你是失而復得的長女,聯姻的就必須是你,憑什麼?”
我握緊拳頭,強忍住掐S他們的衝動,深呼吸片刻後,點了下頭咬牙。
“是啊,憑什麼。”
其實我一開始根本就沒有這個想法,隻是被父母找回,多年未見,所以想給沈家做一些事。
我五歲走丟,販子把我賣到國外,被現在的父母收養。
我能回來一趟,全靠的是兒時對沈芸這個收養的妹妹的惻隱之心。
可我沒想到,當初聽話懂事的小妹竟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看見我主動低頭,兩人甚是滿意。
沈芸嫌惡看了我的狗一眼,起身後退一步。
“行了,還不趕緊把你的狗處理掉,晦不晦氣?!”
我簡直都快壓不住心裡的火,再多待一秒都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些什麼。
當即抱著小狗就出了沈家的別墅。
自己挖了一個坑,把小狗用自己的衣服包好,又放上它生前喜歡吃的零食。
眼淚這時終於溢出眼眶,我哽咽出聲。
“豆豆,放心吧,我今後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整理好情緒回家時,父母已經回來了。
父親看見我就相當面色不善。
“沈妙,以後就不要再養那些白眼狼的畜生了!它今天差點傷到你妹妹,真是S有餘辜!”
我看著沈芸滿臉可憐,就知道她已經成功顛倒黑白。
成功讓家人相信是我的狗先犯病咬她的。
沈芸看我臉色不太好看,抿了抿唇怯懦開口。
“抱歉啊,姐姐,我隻是太害怕了,不小心失手打傷了它,你可以原諒我嗎?”
我沒吭聲,父親再次開口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妹妹好心好意和你們道歉!本來這件事就是你的錯,我看你之前說的關於產業的事,也暫時擱置吧!”
母親看了看我,連忙打起了圓場。
“哎呀,這、都消消氣,妙妙啊,小狗的事媽也是剛知道,這樣,找時間咱們去寵物店再挑一隻性格好的?至於家裡的生意,你剛回家,很多事還不懂,不能讓你胡來。”
他們簡直就是坐井觀天,國內舒坦的日子過太久,忘了現在外面市場已經變成了什麼樣子。
這時,梁俊手機叮咚一聲,他拿出一看,當即大喜過望,連忙給我父母看。
“伯父伯母你們看!上周我讓你們投資的那幾個項目,現在大漲了!”
“真的?!”
我父母喜出望外,梁俊更是把手機遞到我面前給我看融資報告,得意嘲諷。
“沈妙,你不是說這些投資到時候會爆雷嗎?我看怎麼未來前景相當好啊。”
我隻看一眼他的流水就冷漠應聲。
“這些不過是鏡花水月,專門騙你這種學了幾年金融自作聰明的半吊子入局!”
2
幾個人一聽這話,臉上霎時都有些不快。
我這麼說,無異於當眾打他們的臉了。
他們之前或多或少也是調查過我的身份,雖然除了國外某個大學金融系畢業外就查不到什麼,但也知道我不是空穴來風。
梁俊被我說得臉青一陣白一陣,第一個跳出來說我。
“你懂什麼,不就是在國外讀個書嗎!狂什麼啊沈妙?國內的市場行情你知道嗎?!嘴皮子一碰就說那些會賠,我看你才是沒安什麼好心!”
沈芸在一旁可憐兮兮地裝柔弱。
“姐姐,你不懂家裡的生意,還是不要說這種話吧,做生意投資不都圖個好彩頭嗎?”
對於他們的話,我統統沒有理會,隻是把目光看向父母。
“爸媽,我希望你們能相信我,我說得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可他們也同樣面色低沉,我父親揉了揉眉心冷冷看我。
“你是要氣S我嗎?你才學幾年金融和經濟?我都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多少年了,我能不懂?”
母親輕嘆一口氣,伸手握住我的手。
“妙妙,就算你說得有道理,也隻是你的猜想,在家裡的公司學一段時間再看看?”
我輕輕從母親手裡抽出手,回房間拿出平板就給他們畫了一張梁俊那個項目資金流水和股市的分析圖。
隻看一眼,我就畫出了未來走向。
“你們看,它在最開頭這裡迅速融資,你們現在所處的正是它放款的階段,這是經典的龐氏騙局,用小利騙大錢,等你們再調動資金進來,它隻會像個貔貅,隻進不出!”
父母表情霎時有些被我說動了,梁俊卻嗤笑。
“學了點三腳貓功夫,就真覺得自己懂了?流浪那麼多年的你懂個屁?”
父母本來一開始還想看看我要繼續說什麼,聽梁俊這麼說,臉上也猛地回過神,擺明不相信。
我一陣嘆息,想要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野雞大學?怕是說出來在世界都有排名!
我懂什麼?我要是不懂,華爾街根本就不可能有我的一席之地!
可我還沒繼續說,就被父親打住。
“你的想法實在天真幼稚,還需要進一步學,今後就多跟著梁俊和沈芸多學多看!”
沈芸一聽這話,霎時眉開眼笑,表面謙虛。
“放心爸爸,我肯定能把姐姐教會的。”
她討了父母的歡心,看著我的眼神卻得意至極。
梁俊則是在這個時候趁機開口。
“伯父伯母,其實我一直都有個事情想跟你們商量,也是我家裡那邊的意思。”
父親一聽,當即開口。
“直接說就行,我跟你爸媽都是老朋友了。”
梁俊點了點頭,意有所指看了我一眼。
“最近跟沈妙接觸下來,我和家裡都覺得,還是從小到大一起的小芸更適合聯姻,也知根知底的,至於沈小姐……”
他拉長了語調看向我,眼中滿是輕蔑,但是在場的誰都明白他想說什麼。
這麼一個在外流浪十幾年的,就算聯姻了也沒有什麼實際用處。
沈芸雖不是親生,可卻也勝似真的沈家千金。
一旁的沈芸聽見這話,當即眼露期待看著父母。
父母以往估計還會勸說一番,這次卻沒有多說什麼。
和之前說隻能讓我是聯姻對象的態度天差地別。
他們隻是笑了幾聲,說這件事之後再商量。
我知道這是重心轉移。
我嘆了口氣,沒有多說。
這個家的一堆人簡直就是愚昧無知至極。
與此同時,父親的電話響起,邀請父母參加一場商業酒會。
沈芸得知後,眯著眼睛相當輕蔑地看了我一眼。
“爸媽,要不就把姐姐也一起帶上吧,正好也跟我們多學習學習。”
父親當即同意。
3
“一會到酒會上,你不要跟別人胡言亂語什麼龐氏騙局,去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別給我丟人知不知道?!”
過去的路上,父親警告我不要亂說話。
我側頭看向窗外,微微應聲。
到地方之後,父親率先換上客套的笑臉,跟各個老板客套。
我對這種場合沒什麼興趣。
本來我應該遊刃有餘周旋於各個名利場。
再不濟也是在華爾街的某個金融巨鱷的咨詢室。
這種小型酒會,在我這其實根本就不夠看的。
梁俊這時拉著一個看起來中年面容憨厚的男人走近,介紹給我父親。
“沈伯父,這就是我上次跟你提的那個項目合伙人。”
中年男人略顯熱絡地和我父親握手,也開門見山,直接開始介紹起了項目。
他說得冠冕堂皇,專業至極。
我卻在旁邊聽得隱隱心驚。
他這一番話,光是我聽出來的套路就不下三個。
父親是怎麼做到滿臉崇拜地聽他描述自己的騙局?!甚至表情都快被說動了!
我終究還是不能看著好不容易回來的家分崩離析,當場禮貌上前一步,在合伙人說話的間隙,見縫插針開口。
“伯伯你好,我是沈總的大女兒。”
合伙人一愣,看了看面色直接沉下來的我父親和梁俊,本能頷首客套。
“沈總還有一個這麼大的女兒?女大十八變,還真是漂亮。”
我打斷了他虛與委蛇的表面話,直截了當。
“您剛才說的項目,我也聽了,實不相瞞,我也是懂一些金融的,請問你這個項目的網絡ip地址在哪裡?剛才一直說收益,怎麼沒見您說這個?”
合伙人語氣一噎,沒想到我上來就直擊這個項目的貓膩。
可騙子不愧是騙子,他隻是愣怔兩秒就臨危不亂,甚至面容帶笑。
“沈小姐是問服務器的ip吧?自然是在歐洲單獨設立基地,恕我直言,上來就問這個,未免也太過不禮貌了一些。”
經過我們這邊的討論,周圍已經有些目光若有若無地投在我身上。
我恍若未覺,輕笑出聲。
“是啊,如果這個東西設立在國外,那你們洗錢和套新的馬甲跑路也是分分鍾吧!用這麼拙劣的騙局是想騙誰?”
4
中年男人睜大眼睛,當場看向我父親,用了一招以退為進。
“沈總!如果你懷疑這個項目,不投資就是了,何必讓你這個小娃娃過來質問我?恕我直言,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我有權拒絕回答!”
“哎呀王總,你也不要生氣,是我女兒不懂事瞎說!”
父親一看他急了,就特別著急入局“掙錢”,本能將我一頓呵斥。
“還不趕緊去一邊待著!就知道給我丟人現眼!”
這番訓斥一出,整個會場的老板都看著笑話,不乏有競爭對手落井下石。
“呦,沈總,你這大女兒還挺有本事嘛!青出於藍啊!”
父親被氣得臉色鐵青,草草和騙子表示下次會進一步詳談合作後,就帶著我們離開。
一進家門,父親就給我了一巴掌,怒斥出聲。
“你給我跪下!”
這一巴掌可真是十成十的力。
我被打得側了下頭,面龐登時火辣辣的刺痛,有些不明所以捂著臉。
“什麼?”
父親氣沉丹田開口。
“我讓你跪下!家裡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逆子!剛才在酒會上這是幹什麼,你是在懷疑你父親的合作伙伴?!你那麼跟人家說話,斷了我的財路不說,就不嫌丟人嗎?!”
母親在一旁也給父親遞上了一根極長的竹條做的戒尺,語氣相當擔憂。
“妙妙,今天確實是你做得不對了,就算你懷疑,也要回來跟我們慢慢商量,剛才那不是搞得你爸爸下不來臺嗎?”
我正對上父親的眼睛,仍然堅持自身觀點。
“下不來臺?爸!面子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他的算盤就差從兜裡直接掏錢了!就你那個表情,怕是酒會結束沈家的大半資產都給他打過去了!”
“你還有臉說?!”
父親聽我這麼犟嘴,更是怒不可遏,那根極長極寬的戒尺霎時就打在我的膝蓋上。
我腳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疼得不停倒吸氣。
可現在身體上的疼痛卻沒有心裡的萬分之一。
看啊沈妙,這就是你選擇的家人!
愚昧無知,愚蠢至極!
這時,沈芸和梁俊也開車到家。
沈芸一看我的情況,當場就跪下來哀求出聲。
“爸!不要動家法,我相信姐姐今天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就再給她一次機會吧,她也才剛回家啊!”
她表面在為我求情,實際上卻是在隱晦地提醒父母。
我是個從外面剛回來的白眼狼,說的話能有幾分信?
果然下一刻父親更生氣了,直接就讓母親拉開了沈芸。
“小芸,你讓開!我今天再不教訓教訓她這張口無遮攔的嘴,今後說不定給我捅出多大的簍子!”
我微微低下頭,任由戒尺打在我身上。
原來今天我的行為,讓父親最生氣的是太過忤逆,是在明明提醒過的情況下還在試圖挑戰他的權威。
所以要給我一個教訓。
我挺了挺脊背,嗓音發冷。
“可是我根本就沒有錯,憑什麼要我挨罰?!”
5
我越是嘴硬,父親就越生氣。
“你沒錯?!好一個你沒錯!”
他狠狠抡起胳膊,第一下戒尺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就痛呼出聲,疼得在地上直扭曲。
可眼睛卻是毫不屈服的。
“你再打我,我也沒錯!我當初就不該回來接手你們這個爛攤子!”
“你還說?!我們接你回來還有錯了?!今天我就讓你長長記性!”
父親再次伸手抽了我好幾下,我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仍舊不肯低頭。
他氣喘籲籲,被我的犟脾氣震驚,當即把戒尺遞給一旁的沈芸。
“你去打!給我狠狠地打,直到她知道認錯為止!”
沈芸狀似瑟縮了一下,眼眶發紅。
“爸……”
父親顫抖著指尖指著我。
“給我去打!狠狠打!直到她低頭道歉為止!”
沈芸嘴上說著不要,下手卻十分黑。
母親和梁俊則是一個不忍再看,一個幸災樂禍。
“好了!不要再打了!”
隨著母親一聲驚呼,我當即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再睜眼時,已經人在醫院。
身上的痕跡和傷口已經被處理好,我默不作聲坐起來,動作帶動傷口又是一陣顫抖地輕吸氣。
這時,正好沈芸帶著梁俊過來看我,她滿臉笑嘻嘻的。
“姐姐,嘗到苦頭了吧?我勸你還是放棄吧,趕緊夾著尾巴出國回去吧,沈家啊,不適合你!”
梁俊也說了幾句風涼話。
“就是,如果你繼續留在這,今後還會發生什麼,我可不能保證啊。”
我雙眼無神,沒有應聲。
直到兩人索然無味走了,我才緩過神,對留戀十幾年的家,也再沒了任何期待!
既然如此,那沈家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我這麼想著,這邊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妙妙?”
助理林姐接到了我的電話,有些疑惑。
我目光靜靜看著窗外的夜色,輕聲開口。
“林姐,收拾收拾吧,繼續出來跟我幹活。”
林姐一聽,更是詫異,因為我之前回家,就宣布了隱退。
我簡單找借口解釋了兩句,林姐聽到我回歸也自然開心。
“那太好了!之前還有很多老板跟我打聽你,想繼續做咨詢,結果聽說你隱退了,他們都覺得相當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