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格進組的小學妹為了營造「天才人設」,主動攬下了實驗裡的最重要的那部分。
卻因為配比錯誤,導致實驗室被炸了,資料全毀。
事後她委屈地抹眼淚:
「我明明是按照師姐說的做的啊,可能是師姐的筆記太潦草了,我看錯了?」
竹馬和男友立即指責我:
「你為了不讓茵茵也擁有論文署名權,竟然故意坑茵茵?你真惡毒!」
我氣瘋了:「這是我的課題!她毀了我所有數據,還想汙蔑我?做夢!」
我將他們趕走,再熬了三個月,將實驗做完,成功發表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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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發現論文署名者,被男友和竹馬換成了他們自己和小學妹。
更可笑的是,他們還把炸實驗室的髒水,潑在了我身上,讓我承擔巨額賠償。
我找他們說理,卻被他們關在實驗樓冷凍室,失溫而亡。
再次睜眼。
我回到了小學妹要參與實驗那天。
1
「師兄,師姐,你們回去休息吧,最後一部分我來收尾就好啦。」
孫茵茵邊說話邊操作,明明是最重要的實驗環節,在她手裡卻像是和泥巴一樣的隨意。
但偏偏我的男朋友宋確還笑著碰了碰我的肩膀:
「方梨,你看茵茵啊,不愧是破格進來的小天才,實驗都能單手做了。」
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一幕,我身上的汗毛都瞬間立了起來。
孫茵茵這個蠢貨!
怪不得上輩子炸了實驗室,她在做實驗的時候居然想要把鎂粉和硝酸根放在一起。
想起上輩子的慘狀,我一個箭步衝上去奪走了她手中的試劑。
孫茵茵還不知道自己險些釀成一場大禍,反倒還被我嚇了一跳:
「方梨師姐,你幹什麼啊。
「我隻不過是心疼你們,想讓你們休息休息而已,你為什麼要這樣子……」
她一邊說著,一邊眼圈紅紅地看著站在實驗室門口的兩個人。
宋確滿臉無奈地看看別處,然後又看向了我:
「方梨,我知道你在這個實驗上投入了很多心血,但也不至於這麼強勢,一點都不允許別人參加吧。」
不等我說話,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竹馬直接上來把孫茵茵護在了自己身後:
「方梨,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像個什麼樣子,茵茵加入這個課題是教授允許的,你是跟著教授時間最長的,但也不是你在這裡拿喬欺負新人的理由吧!」
看著眼前的三人,我著實是被氣笑了。
是非不分,顛倒黑白。
上輩子我怎麼沒早點發現這兩人的德行!
2
「江堯,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的小師妹拿的是什麼東西!你是希望她趕緊炸了實驗室,還是迫不及待跟她一起送命?」
這兩個在實驗室混跡了兩年的人,臉色這才變了變。
但也僅限於此。
指責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孫茵茵就扣著手委委屈屈地開了口:
「師兄,我不是故意的……
「我都是按照師姐的筆記來做實驗的嘛,對不起啊!」
呵。
三言兩語,又想像上輩子一樣,把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
宋確側目看著孫茵茵,那眼裡的心疼就快流出來了:
「好了!好了!茵茵別哭了。」
說完,他又不耐煩地推了推我的後背:
「你快點給小師妹道個歉,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
對上的震驚的眸子,宋確還反問我:「怎麼了?給你道歉的機會你還不願意?
「小師妹固然有錯,但你做師姐的也不能仗勢欺人吧,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大家隻會指責你,我現在是在幫你!」
話音落,我抡圓了胳膊甩了宋確一個大嘴巴。
宋確被我打得偏過了頭去,孫茵茵嚇得捂住了嘴巴,忙不迭地湊到了宋確的身邊:
「師姐,我是小師妹,被你說兩句就算了,但你和宋師兄是同門,憑什麼打人呀!師兄,你沒事吧?」
我甩了甩發麻的手掌,冷冷地睨著她:
「我和我男朋友之間的矛盾,關你什麼事?」
江堯上前也想怒斥我,但我先把巴掌揚了起來:
「你也想要?」
江堯心裡有氣卻不敢說,畢竟他家還要仰仗著我家的扶持才能繼續做生意。
憋了半天,他隻憋出來一句:「你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咱們走!
「這麼橫行霸道,我就不相信這實驗隻靠你一個人就能完成!」
說完,江堯拉著那兩人一起摔門而出。
我也像被卸了力氣一樣坐在了凳子上消化著這些狗血的事。
3
上輩子的今天,實驗室被炸了。
就因為孫茵茵不分情況地隨便攬活!
我的所有資料全部都被燒毀,多年來的心血就這樣付諸東流。
事出之後,孫茵茵蹲在實驗室門口抱膝痛哭。
我們三個聞聲趕來,看到的隻有一片狼藉。
「嗚嗚……師兄,我好怕,剛剛真的嚇到我了。
「我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我明明是按照師姐說的做的啊,可能是師姐的筆記太潦草了,我看錯了?」
我愕然地站在實驗室門口,因為打擊太大,還踉跄了兩下,最後靠在了牆上。
這是事關我畢業的東西啊。
為了呈現出最嚴謹的報告,我在實驗室裡熬了兩年的。
眼看著就差最後一步,結果所有數據都沒了。
我氣得發瘋,但宋確和江堯因為孫茵茵指責我。
「你為了不讓茵茵擁有論文署名權,竟然故意坑茵茵?你真惡毒!」
我怒極反笑:「這是我的課題!她毀了我的所有數據,還想汙蔑我?做夢!」
我將他們趕走,再熬了三個月,將實驗做完,成功發表論文。
卻發現論文的署名者的第一作者變成了孫茵茵。
後面緊跟著宋確和江堯。
而我的名字卻找都找不到。
更可笑的是,他們還把炸實驗室的髒水,潑在了我身上,讓我承擔巨額賠償:
「要不是你字跡潦草,茵茵會看錯嗎?」
「是自己的錯就自己承擔了吧,還高知呢!連最基本的承擔責任都不懂?」
我找他們說理,卻被他們關在實驗樓冷凍室,失溫而亡。
回想著之前的種種,我氣得渾身發抖。
上輩子我鑽心學術,一心撲在自己的課題上。
宋確和江堯整天混日子,我也不介意在自己的論文上給他們一個署名。
但沒想到,這兩人根本就是狼!
要不是今天親眼看到孫茵茵犯蠢,我還真以為是自己的字跡太潦草導致了孫茵茵看不清配比而出現了爆炸!
一切不過是她擺脫責任的說辭罷了。
既然現在上天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那我勢必要讓他們好看!
4
回宿舍之前,我把重要數據全都裝在了包包裡帶走。
這些都是我的心血,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出事了。
但沒想到,宋確居然在實驗樓外等著我。
他左臉上的巴掌印還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呢。
「有事?」
我不認為宋確是來向我求和的。
他咬著後槽牙,手指著自己臉頰上的巴掌印,一字一頓地問我:
「你打了我,就這麼算了?
「方梨,你還有真有心思做實驗呢?」
看著他氣憤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我對不住他。
但隻有我知道,這一巴掌都是便宜了他。
我回頭指著實驗樓負一層的冷凍室:
「你知道人在冷凍室裡漸漸失溫被冷S是什麼感覺嗎?」
宋確的眉頭皺了皺,更加不耐了:
「這和你打了我有什麼關系!」
我盯著他繼續說:「人在失溫S前中樞神經會被麻痺,身體反而會產生燥熱的錯覺,她會在極寒的環境中一件一件地脫掉自己的衣服。」
「你做實驗做傻了,有毛病?」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問:「你知道鎂粉和硝酸根放在一起會爆炸吧,實驗室爆炸的後果你知道嗎?」
宋確作為一名研二的學生,怎麼會不知道呢?
從他略顯閃躲的目光中就能看出來了。
但他繼續嘴硬,或者說,他的心早就偏到孫茵茵那邊了:
「這和打我有什麼關系!方梨,我看你是做實驗把腦子做壞了!」
我點點頭:「是,那就分手吧。」
宋確的眼底這才閃過了一絲慌亂。
不是因為對我還有感情,而是為了畢業。
研究生的這兩年他一直在劃水,摸魚,臨近畢業了,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論文。
他全部的指望都在我這裡呢,隻要能混個署名,他就不用發愁了:
「不是,方梨,你打我還和我說分手,該生氣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啊!
「你別這麼衝動行嗎,我就是想和你理論一番,你哄哄我就好了,我沒想分手啊。」
我直接推開了他往宿舍的方向走。
這惡心的吃相真的很難看。
「方梨!分手就分手,你別後悔,你別來求著我和好!」
呵!別來做舔狗的應該是他自己吧。
5
本以為這三人會有點骨氣的,但沒想到第二天他們就又出現在了實驗室裡。
還在繼續做我的課題。
宋確看到我就轉過了頭去,孫茵茵則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然後扭扭捏捏地過來給我道歉:
「師姐,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昨天的事是我的錯,吶!這是我連夜寫的 3000 字檢討,字字句句都發自肺腑,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我挑挑眉掃了那檢討一眼:「你確實應該檢討。
「但我不原諒。
「我已經向教授說明了情況,申請讓你們退出我的課題了,教授那邊已經同意,你們自便吧。」
這下不僅是孫茵茵,另外兩個裝模作樣不說話的也炸了。
宋確和江堯扔下手裡的試劑就上來和我理論:
「你憑什麼?」
這話問完,他們兩個都愣住了。
我憑什麼?
這本來就是我的課題,我隻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願意幫他們一把而已。
現在情分沒了,我不想幫,有什麼問題?
「方梨,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你不懂是不是,我和你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就這麼對我?」
我笑著反駁:「昨天你不分青紅皂白地訓斥我的樣子好像是和你的小師妹關系比較好哦。」
「那我呢?我和你可是談了兩年的戀愛,你就這麼絕情?昨天你還打了我一巴掌呢!」
呵呵!
我連反駁都懶得反駁宋確,直接動手把他們三個推了出去,然後反鎖住門。
三個不知感恩的蛀蟲,離我越遠越好。
他們在門外叫囂了好一會才離開。
走之前還放下狠話:「好!你不讓我們好過,那就都不要好過了!」
我淡定地繼續著手裡的實驗,連頭都沒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