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玉色生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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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S去的那天,我家鞭炮齊鳴好不熱鬧。


 


我爸媽穿著一身紅向來的人紛紛道喜。


 


我看著那些人一進一出我姐的靈堂。


 


他們出來時,一個比一個滿足。


 


1


 


這哪是什麼喪事,即便我姐已經S了,都不放過她嗎。


 


我滿臉淚痕地看著一個個老光棍,進入我姐裝扮的大紅大靈堂,隻覺得毛骨悚然。


 


「水靈,相當水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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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那五十多歲的老吳頭是第一個大著膽子進房間的,出來後直舔著舌頭,抽出幾張鈔票就甩到我爸手裡。


 


「肯定水靈啊,要不天天晚上給她泡湯藥,不就是為了讓她S後又軟又香嗎?」


 


我媽忙補充,聲音很大,故意讓在場的其他人聽到。


 


有了老吳頭第一次,其他幾個老光棍蠢蠢欲動。


 


我爸媽也不急,支著桌子坐在門口,笑眯眯等他們。


 


他們受不了的。


 


我敢肯定,因為在他們吃的飯裡,早已被我爸媽下了藥,劑量不大,效果剛好。


 


「娘的,老子受不了了。」


 


接著第二個人,第三個人,在欲望面前,絲毫不顧忌我姐已經是個S人。


 


一連三天,我姐房長龍不斷,我偷摸去過我姐的房間。


 


我姐完全不像一個S去三天的樣子,她面色愈加紅潤,皮膚愈加白皙,竟變得越來越美。


 


她越這樣異變,我越害怕。


 


因為我姐每天被我爸媽逼著泡的湯藥,怕是……要由我來泡了。


 


「苗苗,水放好了,來泡澡吧。」


 


每當我媽溫柔地叫我苗苗時,我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


 


就和當年哄騙我讓我幫我姐燒湯藥泡澡時一樣。


 


我搖頭∶「媽,我不去,我害怕。」


 


「啪,」我媽當即甩了我一巴掌∶「給你臉了不是,你個賠錢貨,天天吃喝拉撒廢老娘的錢,現在讓你報答,你倒推起來了。」


 


「媽,我不要,我不想變成姐姐那樣!」


 


我捂著臉哭著說。


 


「那不是你要不要的,你最好自己去,要不然我叫你爸打S你。」


 


我媽惡狠狠地說。


 


一想到平常我爸放在門口那鐵棍,我下意識地渾身哆嗦,那打在身上可太疼了。


 


我摸了摸身上還未結好痂的傷口。


 


怕是不答應,會S得更早。


 


橫豎都是S,我隻好答應。


 


泡在木桶裡,那煮的乳白色黏稠的藥湯讓人熟悉的反味,我泡在其中,頭暈得很厲害。


 


我媽搬個凳子坐在一旁,監督我泡。


 


「我不過就出去雲遊了一段時間,時候還不到,人被你們弄S了?」


 


「砰」一個男人推門而入。


 


我驚呼一聲,捂著自己的身體。


 


「陳道士,我都說了,她是突然S的,我們也不知道啊,你怎麼怨我們,還要少給錢呢?」


 


我爸跟著後面,同樣一臉急躁。


 


「那你們還這樣糟蹋藥娘,本來再過一個月就能摘果了,可現在……你們是怎麼想得讓人來上她?」


 


陳道士嗓子憤怒到幾乎沙啞。


 


「不是缺錢嗎,你一直說藥娘不會腐爛,皮肉還能賺錢,但我們到現在還沒掙到錢,養大這麼一個女的,有多費錢你知道嗎?就知道說大話,隻會騙人的臭道士。」


 


我媽毫不示弱道。


 


「你……」


 


陳道士氣得說不出話。


 


藥娘。


 


我記得曾聽他們以前說起過這個詞,傳聞這樣被養大的人,血肉功效相當好,可以治病,在私下裡能賣到很高的價錢。


 


「哼,時候未到,再加上這麼多男人S後侵犯,怨氣衝天,不出今晚,必見血光,到時候,你們可別來求我,到時候一毛錢都不給你們。」


 


陳道士甩下一句話,他臨走時,一腳踹翻木桶。


 


「呀。」


 


那熱湯濺出,潑灑到我的身上。


 


我抬起頭,走到門口的陳道士正好回過頭,他看向我,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3


 


夜深,我翻來覆去想著剛才的事,一點兒也睡不著。


 


我該怎麼逃出這個地方,我還不想S,我不要像姐姐那樣S後還不得安眠。


 


突然,一聲尖銳的尖叫聲撕裂了黑暗。


 


我嚇了一跳。


 


叫聲是從隔壁傳來的,而隔壁是我爸媽的房間。


 


我慢慢挪出來,小心翼翼地打開門。


 


「發生什麼事了?」


 


我的聲音顫抖著。


 


回應我的,隻有黑暗中清晰可聞的咀嚼聲,咔次咔次,就好像牙齒摩擦骨頭的聲響。


 


我摸著牆壁,打開走廊的燈,在燈光的照亮下,走廊上,點點清晰可見血如線一般蔓延到我爸媽的房間。


 


房門開著一條縫,越靠近,咀嚼聲越大。


 


一股奇異的藥香味飄了過來,我認得那香味,就在不久前我還泡在那藥湯裡。


 


我的手哆嗦著打開門,一具白花花的肉體正趴在我爸的身上,而我媽裹著被子暈倒在櫃子旁。


 


「姐?」


 


我顫抖著叫了一聲,那肉體好似聽到我的聲音,她轉過身來,我借著屋外一點點燈亮。


 


我清晰地看到我姐的身上遍布著大片的血跡,她的眼神呆滯無光,就好像一具沒有意識的人偶。


 


「姐,你沒事吧?」


 


我剛問出話便馬上後悔了,在我姐腳下,我爸血肉模糊的屍體正躺在那裡,他的肚子被撕開,裡面內髒清晰可見。


 


就在我嚇得失神的剎那間,我姐從額頭到小腹突然明晃晃出現一條血線,緊接著,當著我的面,她整個人活生生從中間裂開,細而尖密的牙齒分布在兩側。


 


十幾隻觸手就如樹的枝丫般從我姐裂開的身體裡鑽出,不斷地向我蠕動著,她的中間隱約可見,肉色與血色的腔壁,與她身體的白,形成強烈的刺激。


 


突然間,我姐雙腿一動,她揮舞著手向我猛然跑來。


 


我大叫一聲,趕忙跑動起來。


 


可那怪物如不知疲倦,不停狂奔,很快我就在角落被追上。


 


「別吃我,不是我的錯。」


 


我倒在地上,幾乎嚇癱過去,那怪物俯身望著我,觸手不停碰觸我裸露在外的皮膚,觸手上分泌出的黏液就好像口水一樣,卻散發著濃鬱的藥香。


 


我這才看得清楚,在我姐的胸口附近,張開了兩隻布滿血絲就好像眼睛一般的東西,那瞳孔又黑又大,我猶如照著鏡子,看到了其中又驚又怕的我。


 


血腥臭的吐息在噴到我臉上一剎那,我終於受不了,暈了過去。


 


4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時,大半的村裡人都湧到我的家裡,他們七嘴八舌討論著我爸異常的S狀。


 


我媽裹著毯子坐在一旁瑟瑟發抖,任憑別人問,她咬S口,沒有說出我姐的異樣。


 


她看到我醒了,二話不說,拽起我就跑到陳道士的房子。


 


陳道士看到我媽來了,他蹺起二郎腿說:「早和你說過,你會來求我。」


 


「那是怎麼回事?你從來沒告訴過我,會養出個怪物!她把人活生生吃了!」


 


我媽的牙不斷打顫。


 


「是你們早了幾年S了她,不然她是完好的藥娘,更不用說,你們竟然還放人S後侵犯她,活該屍變,活該S。」


 


陳道士輕描淡寫地說著狠厲的話。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媽將一旁還懵懂的我推了出去:「你把苗苗帶走,那怪物也隨你處理,隻要給我一筆錢什麼都好說。」


 


「媽!」


 


我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送出去。


 


「閉嘴!」


 


她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苗苗我可以收下,這就是幫你處理那怪物的代價,至於錢,你一毛都拿不到。」


 


陳道士隨意一比畫,我媽直接跳了起來。


 


「你做夢!就算把這貨賣到窯子都能拿錢!不行,不行。」


 


我媽就差跳起來。


 


「不行,我就不出手,你自己看著辦,不出今晚,你也要S,就看你有沒有命花了你這個錢了。」


 


我媽咬住嘴唇,她想都沒想,轉身就走,邊走邊大聲嚷嚷:「我就不信了,會這種事都又不止你一個人,隻會坑人的S道士,我祝你全家S光!」


 


陳道士冷笑著看著我媽出去,他看向在一旁低著頭的我,說:


 


「做得不錯!」


 


5


 


「你沒告訴我,你沒告訴我姐會屍變!她還會吃人!」


 


我憋不住,向他低聲吼叫。


 


「你也沒問,不過,這也算圓了你的願望不是,我幫你離開村子活下去,你幫我賺錢,晚上是你姐尋著你留下的血腥味屍變,前往你爸媽的房間,這件事你也有責任。」


 


「你……是你騙我的,」我氣急,轉身就走:「我不幫你了,我要靠自己離開。」


 


「靠你?」陳道士嘲諷地笑道:「你隻是個女孩,又不是男孩,你能做什麼?你媽連書都不讓你讀,你怎麼往出走,要麼指望你嫁人還能撈一點錢,要麼就是再當藥娘,我看她過上一陣子,她不害怕,又會心動了。」


 


我的腳步一頓,身子不由得一晃。


 


他說得沒錯。


 


「還有一點,」陳道士冷笑:「要是讓你媽知道,是你害S了你姐,她會怎麼做呢?你媽那麼愛錢,打S你或許都是輕的,我想,村裡那些老光棍又有福要享了,放心,那時我也會光顧的!」


 


「你無恥!你他媽的混蛋!你騙我,你隻是說那是延緩痛苦的,讓我加到我姐泡湯的藥裡,我怎麼會知道她會S!你就為了以此要挾,讓我家便宜點把我姐的屍體賣給你!都是你,都是你幹的!」


 


我轉過身,伸出手就是一巴掌。


 


陳道士一下握緊我的手腕:「那你也是幫兇,你是逃不掉的,做完這一切,讓我得到藥娘,我就幫你離開。」


 


我離開陳道士家,手腕上留下的黑淤青疼得要命。


 


我回到家時,看到我媽正收拾東西,她看到我,氣就不打一處來,上來就「啪啪」給了我兩大巴掌。


 


「你不跟著我走,留在那S道士家幹嗎?我出門一趟,你給我照好你姐,我告訴你,該收的錢,一分也別少!敢讓我發現你私吞,看老娘不打S你。」


 


她交代完這些,找來人先將我爸的屍體抬進棺內,放置在後院。


 


我看著我家即便S過人,依然從門口進來的詢問我姐的人,心裡一陣地發涼。


 


從我姐房間不斷傳來的男人的低沉吐息聲,我隻想捂住耳朵。


 


夜晚安靜得可怕,我卻感覺沒那麼害怕了,相比和我遇到的人待在一起,或許和一具屍體待在一起更令人安心。


 


我沒有鎖門,這是我欠我姐的,但我又羨慕她已經沒有任何感覺。


 


半夜,我看到我姐站在我的床前,她俯身聞著我身上的氣味,我已經感覺她裂開的身體流下的黏稠口水,滴在我的身上。


 


我閉上眼,可她什麼都沒有做,待了一會就離開了。


 


6


 


第二天早上,村裡炸開了鍋。


 


我家的門前烏泱泱聚了一堆人。


 


大白天他們高舉著火把,聲稱要燒S我姐。


 


老吳頭的屍體就擺在我家門前,他的胸口被拋開,被咬爛半截的腸子還掛在外面。


 


擺在地上的還有幾個人,都是這幾天常去我姐房的客人。


 


「她是妖怪,妖怪,我親眼看見她昨晚肚子張開,全是牙,是牙,就是她吃了吳老頭半截!她爹肯定也是她吃掉的!」


 


有人在人群中高聲喊。


 


我沒有阻止村裡人,我給他們打開了門。


 


「你們燒錯人了!燒錯人了!」


 


我媽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人群紛紛回頭。


 


「燒錯人,燒錯誰?S人都抬在你家門口了,我一直都奇怪,人S了為什麼不下葬?還搞得村裡烏煙瘴氣,我們已經派人去請陳道士,他馬上就會到。」


 


喊話的是村裡的一個寡婦,我聽有客人排隊時聊天,這寡婦就這幾天少賺了不少錢。


 


「哼,你自己活不行還怨別人一個躺著不動的。」


 


我媽拿著鼻孔看她,然後向村裡人說:「用不著陳道士,我去鎮上把劉大師請來了。」


 


劉大師在附近鎮子上的名氣很響,收費也很貴,村裡人一般事都不會請。


 


劉大師捋著胡須從我媽身後走出,隻是站在我家門口,就嘆一聲造孽,他回頭對我媽說:「怨氣怎麼這麼大,你到底幹什麼了?」


 


我媽還沒說話,我姐的門突然哗啦哗啦地響起來,那門上的鎖被不斷撞擊,就好像什麼猛獸要從籠子裡衝出來。


 


人群頓時安靜,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房門。


 


隻是一剎那,那門頓時被撞爛。


 


我姐胸口的觸手向外瘋狂地擴張,整個人就好像被觸手帶著跑一樣,胸口的那隻眼睛帶著血紅的眼絲,就好像被人強行叫醒了一般,從頭到腹裂開的肉裡,細密的牙閃著詭異的光。


 


「妖怪,妖怪啊!」


 


村裡人頓時亂作一團,下意識四散奔逃。


 


「何方妖孽,在此作祟!」


 


就在這時,劉大師一個箭步衝到眾人面前。


 


他懷中抓出一把糯米,一下撒到我姐面前,我姐身子頓時一頓,不敢跨過,好似非常害怕這米。


 


下一刻,劉大師端起一碗黑狗血,猛然潑了出去。


 


「啊。」


 


一聲女人的尖銳叫聲,我姐胸口的觸手不斷亂竄,那狗血就好像有腐蝕性一般,澆在她身上發出滋啦的聲音。


 


我姐痛苦地不停號叫著,絲絲的白煙從她身上冒出。


 


「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陳道士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他大為驚訝:「怎麼能用黑狗血,會壞掉……」


 


他的話說了半截便意識到不對。


 


劉大師好似早有準備一般,他立馬大聲喊道:「我一直奇怪,好好的村子怎麼會出現鬼煞,原來是有人在使用邪法煉屍,鄉親們,就是這個人一直在害你們。」


 


雖說劉大師剛露了一手,但陳道士畢竟在村多年,也幫人解決過一些難事。


 


「你說什麼?啊,劉道士,你不是在鎮上嗎?怎麼會來這裡?」


 


陳道士認出劉大師,但他沒有搞清狀況。


 


「哼,我是看不慣你亂用邪法,替天行道,各位鄉親,我知道大家還對我有所懷疑,但用邪法煉屍的人最怕讓邪屍吃到自己的血,那樣一來,必會被反噬身亡,陳道士,如果想在證明自己,就請舍棄一滴血給貧道如何?」


 


「說得對,我能證明劉大師說得沒錯,就是他,本來我們家為村裡人養藥娘,就是讓大家發財,可這個人,為了便宜得到藥娘,故意害S我女兒,喏,苗苗也能證明這一點,就是他騙苗苗,害S了她的姐姐!」


 


我媽這一番話,讓我驚掉了雙眼。


 


他們早知道了,早知道我往藥材裡加了東西嗎?


 


他們非但沒有阻止,反而允許我這麼做,難不成,這是他們做的一個局。


 


啊,我突然想起,我爸媽前段時間曾一直頻繁出去,原來是這樣,他們早知道我幫陳道士的忙,卻一直沒有拆穿。


 


恐怕他們那會就是在和劉大師一直保持聯系。


 


「你放屁!你明知道邪屍受不了血腥味的刺激,鄉親們,你們不要相信她。」


 


陳道士氣急敗壞。


 


可人們看陳道士的眼神已經有了些許不對,我媽此時把我拉了過來,她伸出手,在我的後背狠狠掐了一擰。


 


我被掐得眼淚流了出來。


 


我媽繼續補刀,說了一大堆陳道士的話。


 


陳道士氣得手指著我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我姐發出尖銳的叫聲,猛然間,我姐撲了過去。


 


陳道士被氣得出手慢了,隻見劉大師身子很快一閃,左右手連貼了幾張符在我姐的身上,我姐的動作一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好了,暫時處理了,抬進去吧,要是你們剛才真拿火燒了,會引發更恐怖的屍變,幸好本道及時趕到了。」


 


劉大師擦了一把汗,向大家說。


 


「謝謝大師。」


 


「大師真神了。」


 


村民將劉大師圍在一起,不停地誇贊。


 


陳道士見狀,他已經明白我媽和劉大師徹底聯手了,他轉身就想跑。


 


有眼尖的村民一下將他按在地上。


 


「你在村子這麼多年,沒想到還要害大家,給我打。」


 


一堆人圍了上去,對陳道士拳打腳踢。


 


陳道士抱著頭嗷嗷叫喚,不一會,他頭破血流,被硬生生打暈了過去,被幾個小伙抬到村外扔了出去自生自滅。


 


「把邪屍先抬進去,我會想辦法處理的。」


 


雖然劉大師吩咐,但幾乎無人敢動我姐。


 


我見此,趕緊向後縮。


 


誰料我媽早看到了我,她揚起了巴掌,我趕忙過去,將我姐放倒。


 


相比我姐如此猙獰的面容,我倒更害怕人。


 


有了我第一個,就有第二三個人過來幫忙。


 


「將紅布換了,趕緊置辦靈堂,取一口大紅棺材來,將邪屍放進去,這幾天我會處理,保證她害不了別人。」


 


很快,我姐被迫接客的房子就變成了靈堂,而我爸的屍體,在劉大師檢查完後,並沒有問題後,已經找人抬上山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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