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S後,清冷小叔子爬上我的床。
他拿刀抵住我隆起的腹部,冷笑道:
「若你不想保住孩子,盡管大聲嚷嚷。」
我流著淚受了他一夜凌辱。
第二天脫身後,我哭著向婆母求助,她卻一腳把我踹倒在地,厲聲道:
「來人,把這個勾引二爺的蕩婦拖下去。」
當晚,我被大力僕婦一抹白綾勒S在房中,S後被誣蔑與人通奸。
我的家人因我之事在京中受人白眼,爹娘最後鬱鬱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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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卻眼睜睜看著害我之人享盡榮華富貴。
再睜眼,我回到了小叔子爬床的那一天。
1
我S的時候,白綾纏繞在我的脖頸,瀕S的窒息讓我不斷掙扎,可身旁的大力僕婦則把我狠狠按住。
我雙眼瞪大,仰著頭大張著嘴,目眦欲裂地望向一旁捻著佛珠,冷眼旁觀的婆母。
我自嫁到江家後孝順婆母,勤儉持家。
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一向慈愛的婆母會如此對我。
夫君去後,身懷遺腹子的我慘遭小叔子江若浮一夜凌辱。
第二日,得以脫身的我向她哭訴江若浮的欺辱寡嫂行徑。
不料她不但偏袒江若浮,還要將我S害。
如今我怕是要S了,可是我不甘心。
明明錯的人不是我,她S我幹什麼?S我腹中胎兒幹什麼?
那可是她已故兒子的唯一血脈。
想到腹中胎兒,我憤恨的目光直直盯著她。
婆母坐在一旁紅木椅上,闔起眼,口中不住喃喃道:
「阿彌陀佛,我也不想害你,可你在一日,我兒若浮便心心念念一日,他是要娶公主的人,怎麼能折在你一個寡婦身上,若他心思被人發現,他前途必毀。」
話落,她滿眼慈愛看著我,輕輕嘆息一聲。
「悅枝,你也是要當母親的人,我想你應該能明白為娘的心吧,你便安心去吧。」
2
我S了,屍身被隨意扔在地上。
我看著手持佛珠的婆母讓僕婦將我衣裳換好,隨後把我懸吊於房梁。
看著我的爹娘兄長攜著滿面哀傷前來奔喪。
他們不信我因夫君故去而上吊自S的謊言,執意要開棺驗傷,最後卻發現我滿身被蹂躪的傷痕。
他們向江家討要公道,卻被我婆母譏诮諷刺。
「我原看著我大兒故去緣故想給你們沈家個好臉,如今你們這般大鬧,我也就不替這個蕩婦隱瞞了。」
「她身上這般印記乃她與院中下人通奸而來,我大兒屍骨未寒,她竟公然在房中與那人顛鸞倒鳳,後被若浮撞見,她一時羞憤便上吊自S。」
「親家公親家母,我這還想向你討教你們沈家是怎麼教女的?可憐我大兒屍骨未寒,便遭如此大辱,嗚嗚嗚……」
婆母以帕掩面,哭聲婉轉悽涼。
她的話落,來祭拜的眾人頓時竊竊私語。
「哎,我可聽說了,當日沈悅枝可不願嫁給江家長子的,她的心上人是她小叔子江若浮。」
「嘖嘖嘖,原是如此,那為何後面又嫁給了已故的江大公子?」
「嗐,這沈悅枝婚前算計江若浮不成,後面失身於江大公子,這才……」
「我懂我懂,那後面江大公子故去又為何和下人通奸?」
「這個是我聽說,她纏江若浮不成便尋了個和江若浮長得極為相像的人放入院中,想來與她通奸的便是這人。」
……
滿堂對我汙蔑一句接著一句。
爹娘、哥哥氣得臉紅脖粗。
哥哥大聲反駁,「我妹妹才不是這種人,她自嫁入江家以來,一直恪守婦道,孝順婆母,她才不是這等水性楊花之人。」
「那沈姑娘這身與人歡好痕跡是誰所留?那可是江若浮親眼所見他們通奸呢。」
哥哥看著面帶譏諷的人一時無言。
他向四周求助,當看到一旁面色蒼白的江若浮。
他像落水之人抓住浮杆般,一把抓住江若浮的手腕問道:
「若浮你說說這些都是假的,我妹妹才不可能和別人通奸。」
江若浮嘴唇慘白,他定定地看著我的屍身許久,最後狠狠拂下哥哥的手,下颌緊繃,一字一句道:
「是、是真的,我曾看到她與下人通奸。」
證人出來說話,眾人哗然,汙言碎語盛滿靈堂。
爹娘一時難以接受跌倒在地,哥哥則愣愣看著我的屍身。
而婆母則捂著嘴暗地譏笑。
隻因清風朗月的江若浮一句話。
我沈悅枝背上了與人通奸的罪名。
父母哥哥相信我不是此等人,他們奔走為我上訴,要還我清白。
可江家偽造的證據齊全,最終這事無疾而終。
到頭來父母落個教女不嚴的名聲,被京中所有人唾罵,最後鬱鬱而終。
哥哥也因為我莫須有的罪名而被朝堂之上的言官參了一本,官職一降再降,終日頹然度日。
我的親人皆因我下場悲慘。
江若浮卻迎娶公主,升官封爵,位極人臣。
他母親王氏受封老太君,榮寵後生。
而我躺在冰冷的地下慢慢腐爛,恨意一日多過一日。
我恨,恨不得生炙他們母子血肉。
我想若是有朝一日能重來,哪怕舍了一切,我也要他們下地獄。
3
上天眷顧,再次睜眼時,我發現我重生了。
重生到江若浮爬上我床的那天。
我對鏡突兀流淚,愣愣看著鏡中那個還沒被玷汙,也還沒白綾勒S的自己。
撫上脖頸,那裡也沒有被白綾勒出的瘀青。
前世過往仿佛黃粱夢一場,讓我不禁痛哭出聲。
前世自我S後,我無數次想過若是能重來,我要怎樣報復那對蛇蠍母子。
而現在我終於有機會了。
「哈哈哈……」
我邊流淚邊大笑起來,笑得聲嘶力竭。
聲音驚動了屋外伺候的丫鬟環綠。
「小姐,您怎麼了?是不是又想起姑爺了,好小姐,您快別哭了,姑爺已經去了,您再傷心也得顧慮著肚裡的少爺小姐呢。」
環綠進來就一堆噼裡啪啦的話對著我安慰。
她語帶關切,打著一副為我好的模樣,眼底卻帶著對我的一絲不耐。
我聽到她聲音後停住瘋狂模樣,愣愣地看著這時還未背叛我的她。
小臉大眼睛,面容清麗,天然帶著一股我見猶憐樣。
她是我從家裡帶過來的貼身丫鬟,是我的心腹。
也是當初放江若浮進來玷汙我的人,更是我S後作證汙蔑我和下人通奸的有力人證。
隻因她愛慕江若浮,所以她便義無反顧地背刺我。
4
我不聲不響地看向她,模樣讓她不解。
她詫異地摸上自己的臉問道。
「小姐,為何這般看著我,可是我臉上有東西?」
我收回打量她的眼光,輕撫隆起的腹部,深吸一口氣,若無其事地說。
「無事。」
環綠不得其解,拾起繡帕替我擦淚後,拿起梳妝臺上的象Y梳替我盤起了頭發,便絮絮叨叨地說:
「小姐您今日可是起遲了,再晚可來不及給老夫人請安了,若是去得比二少爺遲可怎好。」
環綠提起江若浮的聲音帶著她不知道的甜蜜,臉上也帶著不自覺的微笑。
那笑容刺眼,讓我呼吸不由得一窒,說話的聲音不由得尖利起來。
「怎麼,你很想見到他?」
環綠被我難得尖厲的聲音嚇了一跳。
當看到我扭曲的面容時,話語不禁變得怯懦。
「小、小姐,我沒有。」
恨意讓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樣不好,不利於我的復仇。
我深呼吸一口氣,把滿身的戾氣壓下,用盡力氣把聲音柔和。
「無事,我隻是有些乏了,今日便先不去,你去婆母那替我告罪一聲,想來婆母慈愛,應是能諒解我的。」
環綠起初聽到我不去王氏那,不能見到她心心念念的江若浮便有些掛臉。
當聽到我讓她去王氏那告罪時,臉色又突然變得歡喜起來。
我看著環綠絲毫不遮掩的神情,不由得暗罵自己前世眼瞎,竟看不出環綠所想。
不過想想前世種種,我眼瞎得何止這一件。
我似笑非笑地嘆了口氣,揮了揮手讓環綠下去。
5
我回顧自己短短的十八餘載,驚覺竟有三載多是與江若浮糾纏在一起。
我十五那年,上元佳節燈會上,我與父母兄長出門遊看花燈。
也就在那場燈會上,我對燈下解謎的江若浮一見鍾情。
他穿著一襲勝雪白衣,面容清俊,目如朗星,妙語解謎,力壓當時在場一切青年才俊。
我甚少見到外男,這一見便如同在場許多女子般對他芳心暗許。
而我的貼身丫鬟環綠也像我如此般心悅誠服於他。
她看出我對江若浮的心思,便一直鼓舞我勇敢追愛,以期望我嫁給江若浮時能讓她陪嫁。
前世我不知,還覺得環綠為人妥帖,一心向我。
於是我在環綠鼓舞下開始了對江若浮進行了漫長的追夫之路。
可江若浮不喜歡我。
我給他送花,他冷聲拒絕,直言不喜歡此種矯揉造作之物。
我給他繡帕,他放火燒了,寫信罵我不自愛。
我親自做了吃食,他倒了喂狗,說此等不可入口。
……
我遭受了他三年的冷眼。
我的心是熱的,但也會變冷,我有過想要放棄。
可每當我決意要放棄時,他總是給我希望。
賞花踏青時,是他給我牽的馬,護著我,讓我不要怕。
在愛慕他的貴女嘲笑我不知羞恥痴纏他時,他上前替我解圍。
中秋月圓夜,也是他送來我巴巴望著的兔兒花燈。
所以我堅信他是對我有一點喜歡的。
可這點堅信在某個賞花會上支離破碎。
6
那場賞花宴上,我誤喝下了被人下藥的酒水。
那時我不知我中了藥,像往常一樣背著人去找江若浮。
江若浮一如既往對我冷淡。
他對我說的話題不感興趣,不置可否靠著假山,垂著眼看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