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則氣沉丹田的大喊一聲“強奸犯”。
握緊手中的棍子,狠狠打在他身上,將他直接打出房間。
慌亂間,弟弟飛快衝下樓梯,跑到旅館門外。
他還不知道。
他身上的味道,刺激著那些野狗們空蕩蕩的胃袋。
4
我懷著大仇得報的心情也下了樓。
弟弟摔在旅店門口的臺階上,慌張地摘掉頭上的桶。
好不容易擦幹淨眼睛,他這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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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已經聚集了一群虎視眈眈的野狗。
它們飢腸轆轆,張著獠牙,雙眼SS盯著弟弟身上的肉沫,口水順著嘴唇滴在地上。
弟弟面部驚恐地扭曲著,極度恐懼之下,他一時間連逃跑都忘記了。
而旅店老板眼看事情不對,已經手疾眼快鎖好了大門。
“汪!汪!”
幾聲犬吠過後,一隻身形壯碩的野狗帶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撲向弟弟。
弟弟拼命後退,尖叫的聲音卻SS卡在喉嚨裡,怎麼都發不出。
他想不通,明明自己是來折磨年年的,怎麼一眨眼的工夫,就成了被折磨的那個?
眼看野狗就要撲到身上,弟弟向後一滾,手腳並用向外狂奔而去。
本來這些野狗隻是想吃他身上那香噴噴的肉而已。
此時,它們卻以為弟弟要搶走這些食物獨自享用。
狗群瞬間被激怒了。
它們追在弟弟身後,一口咬住了他舍命狂奔的腿腳。
弟弟還想揮拳,可他的手腕也被SS叼住。
一時間,撕咬聲響起,弟弟S豬般嚎叫起來。
血從他的身上流出,逐漸洇湿了地面。
我裹緊衣服,無奈地嘆了口氣。
原本是想用作包餃子的餡料,被弟弟全部毀了。
看來今年,我注定不能和家人團團圓圓了。
我裝作被嚇傻了的樣子,默默圍觀著野狗的這場廝S,在心裡替它們鼓勁。
還是出來看熱鬧的路人幫忙報了警。
弟弟被火速送到了縣城的醫院。
平時我爸媽很嬌貴這個唯一的兒子,就連劃破皮都要心疼半天。
這次接到消息,火急火燎趕來一看,差點暈過去。
弟弟半S不活地躺在床上,身上全是撕咬留下的傷痕,三根手指消失不見。
媽媽跪在床邊撫摸著弟弟的臉,哭得撕心裂肺。
她轉頭,紅腫的眼睛惡狠狠瞪著我。
“李萍,你這個S丫頭,竟然故意引野狗傷害自己的親弟弟,你看看,他渾身上下都是傷!”
“本來好心叫你回家過年,你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和我們說,一言不合跑到外面去住,弟弟去找你玩,居然還被你下這種毒手,你這個惡毒的丫頭,故意謀S自己的家人!”
“我要你給你弟弟償命!”
她的怒吼很快吸引了一群圍觀的人。
他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怎麼會有親姐對自己弟弟這麼狠毒啊!”
“那男孩看著都殘疾了,絕對夠得上故意傷害,不要因為有血緣關系就心軟,告她,讓她賠錢!”
見大家都幫著她說話,媽媽擦了擦眼淚,狠狠地看著我。
“李萍,這些年你在城裡發展不錯,新買了一套房是吧,我要你賠給你弟弟!”
我是真沒想到這家人能這麼無恥。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媽媽,你不要怪我,這幾天我一直在縣城的旅店住著,本來就害怕,沒想到弟弟突然跑來找我!”
“他趁著我睡覺在門外撬鎖,還撲過來對我又親又啃,亂摸我的身體!我以為是強奸犯!”
“我嚇壞了,這才用裝著肉餡的桶扣在他頭上!我沒想到他會跑到街上,也沒想到那些野狗會被他吸引,我錯了,我以後一定讓弟弟亂摸,再也不反抗了!”
5
聽著我的話,圍觀人群的目光開始變得十分微妙。
“這是什麼親弟弟啊,人家姐姐在屋裡睡覺,他居然去撬門,還又摟又抱,真是太猥瑣了!”
“我看這個大嬸的樣子應該是重男輕女那種人吧,女兒遭受這種騷擾,她居然還想著怎麼引導輿論攻擊她?”
“太惡劣了,我看這個閨女不僅不應該賠償,她弟弟才是那個需要被報警處理的人!”
我媽也沒想到,短短幾句話,就讓她從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既然弟弟以不正當的手段進我房間是為了圖謀不軌,那他就算被野狗咬S也是活該。
媽媽的臉色不斷轉換著,異彩紛呈,她張了好幾次嘴,都沒找到為弟弟開脫的理由。
最後,她隻好破罐子破摔。
“我不管你怎麼說,昨天晚上你回家大鬧是因為那隻貓,今天你弟弟也和我們說的是他去看看你的貓,結果受傷了,那隻畜生肯定脫不了幹系!”
“這種玩意怎麼能留,我要親手S了它,用它的皮給我兒子做個手套,保護他的傷口!”
我有些為難地看著她。
“可是……我已經把貓送回城裡,安排了安樂S了。”
媽媽不依不饒,要我不論如何都要重新把貓弄回來,讓她親手為弟弟報仇。
無奈之下,我打開錄像,讓她保證,之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追究我的責任。
這才裝模作樣地給一個空號打去電話,讓他們送貓回來。
我把貓包帶回家,打開拉鏈,放在我的臥室。
隨後告訴媽媽,一切都準備好了。
媽媽特地從廚房拿出一把菜刀,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你個小賤人給我等著,我這就把你那隻畜生S了扒皮。”
我乖巧一笑,讓她隨意處置就好。
媽媽深吸一口氣,推門走進我的臥室。
她還以為在裡邊等著,是老實憨厚的年年。
弟弟之所以會出事,完全是被我暗算。
殊不知,那隻應激的野貓已經在裡面等著了。
媽媽剛一進去,我就眼疾手快地用鑰匙鎖住了門。
她嚇了一跳,高聲質問我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柔弱地開口。
“媽媽,我已經把貓送回來了,還有什麼問題?它的性命現在掌握在你手上。”
媽媽放下心來。
我打開手機,從事先放好的監控鏡頭中看去。
媽媽罵罵咧咧地握緊手中的菜刀,快步走到貓包面前,狠狠踹過一腳。
“S畜生,今天就是你的S期!”
野貓受到驚嚇,嚎叫一聲從裡面竄出。
下一秒,它感受到媽媽身上的威脅氣息,瞬間呲牙咧嘴,不斷哈氣。
媽媽尖叫一聲,衝過來撲打房門。
“S丫頭,這不是你那隻貓,你給我開門!”
我裝作聽不到,嘴角忍不住翹起。
媽媽的尖叫讓野貓覺得自己處於被襲擊的狀態下。
它伸出爪子,飛撲到媽媽身上,用力又抓又撓。
瞬間,鮮血湧出。
媽媽揮舞的菜刀反抗,野貓吃痛,直接暴走般爬到媽媽的頭頂。
下一秒,慘烈的叫聲響徹整個房間。
我不忍心看,直接關了視頻。
直到房間裡再無聲音,我這才小心翼翼地過去打開房門。
媽媽癱坐在地上,渾身冒血。
那隻野貓見有縫隙能逃,飛也似的衝出家門,消失在村口的拐角。
6
媽媽也被送進了醫院。
春節病人不多,我貼心地將她的床位和弟弟安排在一起。
兩人整整齊齊地綁著繃帶。
媽媽的眼睛被野貓抓傷了,臉上破了相,就連耳朵都隻剩一隻,醫生盡全力搶救,可也隻能保住她一隻眼睛能勉強看到光亮。
這下媽媽徹底成了廢人。
可她S貓之前下了保證,無論遭遇什麼都和我無關,現在也隻能咬牙吃了這個虧。
爸爸坐在病床前,唉聲嘆氣。
“這年過得真晦氣,一家人都進了醫院。”
我留在醫院敷衍地照顧著媽媽和弟弟,正月十五一過,見弟弟已經能行動,就準備離開。
可這時弟弟突然擋住我的去路,直挺挺跪在我面前。
“姐姐,媽媽現在這個樣子,連去城裡給人當保姆都做不了,爸爸一個月隻有2000工資,我們活不下去了。”
“求求你,帶我一起去城裡謀生行不行?”
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始給我磕頭,看著十分可憐。
媽媽聽著弟弟的動靜,也在床上嗚咽地掙扎著。
我心中煩悶,直覺弟弟突然轉性應該不是單純服軟這麼簡單。
果然,爸爸走過來搭話。
“李萍,我們把你拉扯養大不容易,膝下就這麼一個兒子,你做長姐的本來就該多照應。”
“再說,咱們家現在之所以這樣也是你間接造成的,所以你必須答應這個要求,帶弟弟去城裡!”
弟弟見我一直不說話,忽然起身,要往窗邊走去。
“反正我現在已經是半個殘廢了,姐姐要是不答應,我就直接跳下去算了!”
爸爸急忙拉住他,衝我怒吼。
“李萍,這可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你怎麼還要猶豫,爸爸對你真是太失望了,你就想看我們雞飛狗跳是不是!”
媽媽躺在病床上,舉起滿是坑窪的手,嗚嗚地哭了起來。
此時我要是再不答應,那可真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我嘆了口氣,趕緊點頭。
“爸媽你們放心吧,弟弟現在有事要我幫忙,我又怎麼會拒絕,我這就回去幫他收拾東西,一起回城。”
回城裡的路上,我心中滿是疑惑。
弟弟不學無術,一直在家啃老,怎麼突然這麼上進,還要來城裡找工作?
晚上吃飯時,弟弟突然開口。
“姐,聽說你馬上要晉升你們公司的副總了,直接把我安排進去工作吧。”
我心中冷笑一聲,直接拒絕。
“不行。”
“我們公司的最低學歷是本科,你大專生,怎麼進來?”
氣得他摔了碗筷。
而我吃完飯後,平靜地進屋休息。
可我沒想到,第二天卻在公司樓裡見到了弟弟。
他看到我,熟絡地上來打招呼。
“姐,謝謝你啊,我真喜歡這裡的工作!”
許多人聽到他的稱呼,都衝我飛來斜眼。
我皺了皺眉,直接撇清關系。
“別在公司這麼叫我。”
轉身離開,心中卻疑惑更甚。
究竟是誰讓他進了公司?
隻是很快,我的心思就又被年年吸引過去了。
我有每年帶年年體檢的習慣。
這次檢測報告出來後,主治醫生將我叫進辦公室,一臉凝重地問我。
“李小姐最近在用防脫類產品嗎?”
我心中疑惑,搖了搖頭。
他冷靜地告訴我。
“年年的體檢報告中,查出中毒症狀。”
“不知道最近你有沒有注意到它萎靡不振,食欲不佳,還總喜歡睡覺?”
7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心中立刻升起無限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