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孟婆,我不想幹了。
我活了一千年,猛然發現自己是個有夫之婦!!!
對方還是壓迫我的閻王上司,天要亡我!
問題是,我的金庫不再是我私有,而是夫妻共有了!
為了保住金庫,我隻能忍聲吞氣地接下孟婆的工作。
直到有一天,我陪睡拿回了小金庫,嚇得丟下孟婆的工作,匆忙逃往人間。
卻被在人間辦事的閻王逮住,並且重走了一次成親的流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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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我S了,是失足從酒樓上摔S的。
S後我才知道,原來我是地府的孟婆,已經活了一千歲。
還有個上司,就是我那便宜老公。
對的,我S前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S後卻成了有夫之婦。
而且,那S男人不但把我從凡間帶下來的小金庫全部收走了,還壓榨我幹活。
人生,不,鬼生沒有出頭之日了。
今天我又要去當值,活著要賺錢就算了,S了還要賺錢,鬼生太難了。
遠遠的,我便聽到一陣哀嚎聲,我心神一動:又有好戲看了?
“我不要喝孟婆湯,我不想忘記我娘子,我要等等她。”
一位衣著金貴的男子被兩個鬼壓著頭,卻S活不肯喝下那一碗能忘記塵世間一切的孟婆湯。
“哎呀,好痴情的男子呀,呵呵呵......”
奈何橋上的鬼聽到我這熟悉的笑聲,全部都僵直著身子,不敢動!
隻有坐在橋上那個穿著紅色長袍,頭扎朝天辮的一個小女孩跑到奈何橋邊,四處張望著。
壓著男子的兩個鬼,渾身有點顫抖,對視一眼,馬上把男子丟下,飛一般地跑了。
還一邊跑一邊喊:孟......孟婆來了!
剛走到奈何橋邊的我,也就是大家嘴裡的孟婆:.......
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沒膽鬼真是一點也沒說錯。
“師傅,您來了,剛剛有個........咦?那個男人,不,男鬼呢?”
紅衣小女孩正兒八經地朝我作了一個揖,正想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我,回頭卻發現那個男鬼不見了。
我輕嗤了一聲,慢悠悠地走到奈何橋邊。
麻痺,老娘什麼時候可以回人間?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連鬼都不好玩了。
我剛想坐下,那個不願意喝孟婆湯的男鬼看到我來了以後,馬上從暗處出來,很果斷的把孟婆湯給喝了,然後匆匆投胎去了。
我扶額:.......
倒也不用這麼直接。
難不成現在連剛入地府不久的男鬼,也聽說過我這位孟婆折磨人的名聲了?
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好吧,倒也讓我省事不少,隻是這些鬼都這麼乖巧,我怎麼打發無聊的時光,好歹也說一些八卦給我聽呀!
無趣!
我身體一歪,就躺倒在孟婆亭上擺放著的榻上,順勢地把白嫩的大腿露了出來。
熱S老娘了!
輕輕地動了動脖子,我把手輕輕地按在太陽穴處:紅福!
對方都不用我出聲,自動地接替了我的手,一輕一重地按著我的太陽穴。
嗯,這有人伺候的日子似乎也不錯。
舒服後,我眼睛一轉,頗有點幸災樂禍地問:
“剛剛那個哭天搶地的鬼,是怎麼回事?說來讓我開心開心。”
卻聽見身後的紅福小聲地在我耳邊說:師傅,注意儀態,你答應過閻王陛下的。
我:........
這是閻王的徒弟吧。
想到閻王,我假裝清了清喉嚨,隨意地把大腿遮住。
我這可不是怕,隻是為了我的小金庫罷了。
還有,紅福你別以為我看不到你的嘴角往上抿了一下。
2
正說著閻王陛下,就見閻王陛下封君炎從橋的那頭出現了。
一身黑色的緊身長衫,腰間系著半邊玉佩,身姿清瘦挺拔,如絲緞一般的墨發高高束起,眉宇之間充斥著英氣,眼底是那冷似寒冰的精芒。
看著那腰間的半邊玉佩,我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明明是我的玉佩,卻被閻王個滾犢子騙走了。
本以為這玉佩一直沒人能拿走,殊不知,到地府後,被封君炎騙走後再也沒有主動回來了。
我隱隱約約猜到,封君炎才是玉佩的主人。
最主要的是,這玉佩是個儲物的,裡面全是我的小金庫!
我的錢呀,要不是被閻王這個王八犢子拿走了,我至於有這闲情逸致在孟婆橋這裡做個苦逼的打工人嗎?
呼呼........氣S了,氣S了。
我趕緊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大口。
紅福很有眼力見地,又幫我添滿了杯子。
閻王封君炎走到涼亭處,上下掃視了我一眼。
然後........姿態優雅地端起我剛剛喝的茶水,還特地就著我的唇印把水喝了。
我:那是我剛喝過的.......
看了一眼他腰間的玉佩,算了,我再倒一杯吧。
“阿芊,有沒有一個叫範明的鬼魂來投胎?”
我不理他,自顧自地享受著紅福的貼心服務。
誰讓這狗男人,拿走我的小金庫不說,還連一分錢都不給我留?
愛咋咋地!
這時,我感覺小指被套了一個金屬物品,睜眼,是一個戒指。
我撫摸著這個戒指,總覺得有種熟悉感,仔細看,還有流光溢彩,總之很符合我的審美。
封君炎慢悠悠地補充:“這是一枚儲物戒指,叫做暗影鈴,裡面還有你喜歡的俗物!”
我一聽,趕緊按照模糊記憶中的法力看了看。
哇塞,這狗男人這麼大方了?
居然把我小金庫裡的小部分東西都放到裡面了。
甚得我心!
封君炎似乎從我愉悅的表情裡,得知我很喜歡,他再次重復問了我一句:
“這下阿芊可以說一下,有沒有一個叫範明的鬼魂來投胎了吧?”
看在錢的份上,我就不為難他了。
“我看看。”說完,我抬起手,往虛空中一劃。
“沒有。”
說罷,我把陰卷一收。
這還是我前段時間才學會的,我S後它自動成了我的東西。
據聞,陰卷除了我,誰都無法操控,包括我的上司閻王。
這讓我嘚瑟了不少,感覺在封君炎面前有了底氣。
聽完我的話,封君炎眉頭一皺,把手裡的茶放下。
斜看了一眼我的躺姿,叮囑道:“你的法術不高,最近盡量呆在你的孟婆樓熬孟婆湯,不要外出。”
說完,站起身,走到我跟前。
把我嚇得想倒茶的動作都頓住了,害怕封君炎又搞什麼幺蛾子。
隻見封君炎眼神一轉,用手慢條斯理地把我的裙子弄好,然後衣袖一甩就消失了。
我翻了個白眼:……
麻痺,我就知道。
旁邊紅福低頭偷笑,看到我看過來的眼神,不自在地低咳了一聲,立馬站正。
我坐起身,慵懶地打了個呵欠:沒意思!
接著跟紅福打了個招呼就回孟婆殿睡覺去了。
還是睡覺深得我心。
睡醒就去鬼街買小籠包去,今天七哥開店,又嘴饞他家的包子了。
下午,我睡得糊裡糊塗,聽見門外有聲音。
這裡......不是我的孟婆殿呀,這分明就是封君炎的閻王殿。
不用說,肯定又是那狗男人把我抱過來的,這個月都試過好幾次了。
第一次我還會有一丟丟的不習慣,現在已經不會了。
誰讓我的臉皮無比的厚呢。
據封君炎所說,來閻王殿睡,更能穩定我剛回歸的魂魄。
好吧,我其實也不想再S一次。
再加上,封君炎的顏值真的太對我的口味了,他就是按照我的審美來長的。
要不是他是我上司,要不是他那麼龜毛,我肯定就下手了。
可惜了,他拿走了我的金庫。
在錢的面前,再帥的男人我也能不為所動。
男人是什麼?有錢可靠嗎?
房間外隱隱約約傳來封君炎的聲音,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還有那黑白無常的聲音。
我剛想直接回孟婆殿,腦海中閃過某種思緒。
回過神時,我已經趴在門縫邊偷聽了。
3
隻見門外,閻王封君炎手拿著一個卷宗在看,下面是跪著的黑白無常。
“陛下,範明的確是已經進了酆都城成為了鬼魂的。”黑無常低著頭說。
啪地一聲,封君炎把手裡的卷宗扔到黑無常的面前,隨即盯著下跪的黑白無常。
質問道:“難道範明會自己消失嗎?”
我心裡一嘀咕,怎麼又是這個範明?
“有個地方的鬼魂的確會自己消失.......孟.......”
白無常剛想說,就被黑無常用力捏了一下。
我聽著不上不下,白無常你倒是繼續說呀,哪裡的鬼魂會消失?
再看封君炎,居然靜靜地看著某個方向,陷入了思緒中。
什麼鬼?
這偷聽,聽著我抓心撓肺的,就不能明明白白地說嗎?
忽然,我和封君炎的眼神對上。
好吧,狗男人發現我了。
“你們繼續追查這件事,還有,繼續密切留意孟婆殿!”
這句話,封君炎是盯著我說的。
我怒,什麼叫密切留意我的孟婆殿?
黑白無常離開後,我忍不住了,大門一拉,用手指著封君炎,就準備輸出一頓國粹。
卻在看到對方撫摸著玉佩時,猛地把手收回來。
討好地上前:“阿炎哥,這玉佩啥時候可以還給我?”
封君炎斜看了我一眼,對我狗腿樣很鄙視,淡淡地說:“等找到範明,他手裡有藥能穩定你的靈魂,到時候你恢復了記憶,我就給你,何況,這本就是我的東西!”
我一想,也對,玉佩是封君炎的。
據說,這玉佩是完整的,當年的封君炎為了打造這個玉佩,差點S在了南昆山。
我去投胎時,封君炎害怕我吃苦,才把一半的玉佩讓我帶著去了人間,正因為有這玉佩的存在,我一個孤兒才能在乞丐堆裡得以長大,還帶著一幫小乞丐發家致富。
本來我是不相信他的鬼話的,奈何從來沒人拿得走的玉佩,在他拿走後,再也沒回來我身邊,我就知道他的話是真的。
這是認主的玉佩,我一直以為這是獨屬於我的小金庫,所以把我所有的身家都放裡面了。
結果,被半途出現的封君炎給連人帶金庫都端回了閻王殿。
打又打不過,逃又舍不得我的小金庫,沒有了錢,去哪裡都是寸步難行。
我狗腿笑:“好,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轉身,我笑臉一收。
心裡暗想:總有一天,老娘要把狗男人的閻王殿都搬空。
4
那次之後,我連續一個多月都沒見過封君炎,也沒見那狗男人再把我抱去他的閻王殿睡。
就.......心裡還蠻想念閻王殿的床的。
絕對不是想念封君炎那狗男人。
隻是,這男人著實會撩人。
人不在身邊,但時不時就送點我愛吃的小零食或者好玩的小玩意給我解悶。
而我剛好就吃這一套。
誰能拒絕一個鬼獨一無二的記掛呢,尤其這鬼還是閻王!
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獨一無二,但閻王殿,目前就我一個女鬼,我就暫且把自己當成是獨一無二了。
我想起上次聽封君炎說,範明手裡有穩定我靈魂的藥,我忍不住好奇。
猜想封君炎是不是就是去找這個鬼去了。
想到就做,我帶著紅福悄咪咪地來到了黑白無常的府上。
黑白無常府上除了大門處的一塊爛石頭,啥也沒有。
我問紅福:“黑白無常在地府工作了這麼久,門口就放一塊爛石頭?這麼窮的嗎?”
紅福嗫嚅著說:“那塊不是爛石頭,是丹砂石,對鬼有大妙用,地府所有的鬼都想偷,隻是偷不走罷了!”
我驚,趕緊上前摸著那塊“爛石頭”,是我孤陋寡聞了。
心裡卻在想,如果把這塊石頭拿去賣,不知道值多少錢?
土豪呀,土豪!
正想著,白無常出來迎接我們。
看到我在摸那塊爛石頭,眉頭一跳。
“孟婆大駕光臨,請進,不知.....有何貴幹?”
我當然沒進去,萬一等下又看上他們府裡的其他珍寶,我可就不願意走了。
我指使紅福幫我去看風,便抓著白無常蹲到爛石頭前,竊竊私語。
白無常鬼如其名,是個單純的小可愛,可比黑無常容易對付多了。
聊得開心處,我話頭一轉:
“你上次說,哪個地方的鬼魂會無端消失?”
白無常嘴比腦子更快:“那肯定是地藏王.......那裡呀!”
反應過來的白無常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扔下一句:“我什麼都沒有說”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