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當惡毒女配不搶男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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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不會琴棋書畫,不會管理侯府,也不會處理商會,但是我會小肚雞腸,會惹是生非啊!


 


我打著給原主討回公道的幌子,明目張膽給主角們使絆子。


百姓們對著沈衍就指指點點。


 


「就是他啊,長得人模狗樣,怎麼非要和侯府的姨娘有染呢?」


 


「武安侯也是可憐,被一個姨娘戴了綠帽子。奸夫淫婦應該一起浸豬籠!」


 


「聽說這男子原本是國公府的小兒子,幾年前突然被國公府從族譜上除了名……」


 


沈衍可謂是百口莫辯。


 


他不想毀了溫碧瑤的名聲,可不論他怎麼解釋,百姓們隻關心他們是怎麼苟合的。


 


甚至還有幾個流裡流氣的家伙,上前問溫姨娘在床上浪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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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衍發瘋似地和三個流氓撕扯在了一起,可惜雙拳難敵四、五、六雙手,他被揍得遍體鱗傷。


 


我輕聲吩咐白嬤嬤:


 


「去找幾個說書先生,將沈衍的事跡好好宣揚一下,尤其是國公府附近的酒樓。」


 


原文裡,沈衍成為了皇商後,就和國公府和解了,頂著國公府的名頭,幫著溫碧瑤對付女配。


 


如今,我不但不會讓他成為皇商,更不會讓他有機會回到國公府!


 


侯府外面吵吵鬧鬧,府內也是摔摔打打。


 


溫姨娘是捂著臉跑回屋的,她嘴唇紅腫,雙目含情,怎麼也不像是被懲罰的樣子。


 


李鴻玦喘著粗氣,跟在後面,想必是要來一出強制愛的戲碼。


 


這麼好看的一幕,自然不能我一個人欣賞。


 


我好心的讓人去把老夫人請來。


 


老夫人聽說溫姨娘和一個外男私相授受,還讓府外的百姓全都知道了,她暴跳如雷。


 


衝進屋,老夫人就看見兒子正把罪魁禍首壓在床上親,這哪能忍得了。


 


拉開蓄勢待發的李鴻玦,老夫人上去就給了溫碧瑤一耳光。


 


「賤人,你讓我武安侯府如何在京中立足!」


 


李鴻玦看見心尖尖被打了,上前就要阻止,慌忙間一個用力,就把老夫人推倒了。


 


老夫人的額頭磕到了桌角上,血流了一臉,雙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李鴻玦頓時傻眼了,還是溫碧瑤的尖叫聲,讓他恢復了理智。


 


他讓溫碧瑤把老夫人扶上床,自己則衝出去,親自去喊府醫。


 


我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讓人立刻拿上侯府的信物,進宮去請御醫。


 


15.


 


皇帝聽聞是侯府老夫人病了,就讓內監總管和御醫一起到了侯府。


 


御醫問其傷情的時候,李鴻玦還想隱瞞。


 


剛說到老夫人年紀大了,不慎崴腳的時候,老夫人醒了。


 


她醒來就開始大哭大鬧,把溫姨娘偷人,李鴻玦推她的事情,抖了個一幹二淨。


 


李鴻玦想要去捂住老夫人的嘴,卻看見內監總管冰冷的眼神掃來,他僵直著身子不敢動,汗水順著鬢角沒入了領口。


 


不孝乃是大罪,皇帝申饬武安侯的消息,傳遍了朝野。


 


與此同時,齊王老淚縱橫地跪在皇帝面前,狀告武安侯寵妾滅妻。


 


「臣女南燭,嫁入侯府五載,備受侯府苛待。侯府由一個姨娘管家,而堂堂侯夫人,竟然隻能居於府中最偏遠的院子,連下人都敢欺辱之。」


 


皇帝立刻派人去查,證實了齊王所言屬實。


 


朝中哗然,皇帝親封的郡主,竟然在侯府連個熱菜都吃不上!


 


武安侯府在皇帝眼裡本就印象不好,又看著齊王老淚縱橫,皇帝當機立斷,準了我與李鴻玦和離。


 


接完聖旨後,李鴻玦差點沒站穩,他不敢置信地拽著宣旨的太監,不讓他走。


 


宣旨太監也是個人精,甩開李鴻玦向我道賀:


 


「恭喜雲陽郡主,去其糟粕,擺脫秕糠。祝郡主早覓良人,富貴安康!」


 


這小詞,一套一套的,必須賞!


 


我讓白嬤嬤抓了一大把金瓜子,將面帶喜色的太監送出了侯府。


 


李鴻玦面色陰沉地盯著我:


 


「虞南燭,我知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可也不至於鬧到和離的地步!」


 


「好了,我答應你,以後侯府還是由你來管,我也會約束下人,讓他們全都聽你吩咐。」


 


「你怎麼可能舍得與我和離?現在你就進宮,求一求陛下,讓他收回成命!」


 


我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李鴻玦。


 


「我為什麼不舍得與你和離?你算個什麼東西?。」


 


被我鄙夷的眼光一掃射,李鴻玦應激了。


 


「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早就與別的男人私通了?從當初你收回母親的東西我就該知道!」


 


「私通外男是要被浸豬籠的!,虞南燭!你給我站住……」


 


我不再理會李鴻玦跳腳,讓白嬤嬤安排人,把屬於我的東西打包,全部帶回齊王府。


 


「老夫人那滿院子的牡丹芍藥,溫姨娘院子裡的鈴蘭,還有那一片湘妃竹,帶不走的,就都給我拔了!」


 


抄家一般的掃蕩過後,武安侯府隻留下了滿地狼藉。


 


溫姨娘坐在滿是泥坑的花園裡落淚,將一片片掉落的花瓣埋進土裡,頗有種黛玉葬花的既視感。


 


老夫人垂S病中驚坐起,抱著侯府的大門不撒手。


 


白嬤嬤抬著下巴,帶著揚眉吐氣的聲調勸慰。


 


「老夫人的傷還沒好,趕緊休息去吧。這門我們郡主不要,隻是門上的铆釘可都是用郡主的嫁妝換來的,必須撬下來!」


 


李鴻玦環視著大變樣子的侯府,爆呵:


 


「給她!都讓她帶走!早晚有一天,她會回來跪著求我!」


 


16.


 


我在齊王府真正過上了擺爛的日子,覺得我受了天大委屈的齊王和王妃,變著花樣給我弄好吃的。


 


沒幾天,我就被養得胖了兩圈。


 


就這樣,齊王妃一見我,還總是咒罵李鴻玦。


 


「天S的混蛋,看把我家囡囡給餓的!」


 


我享受著身份帶來的幸福,可作為本文睚眦必報的男主,李鴻玦怎麼可能讓我舒服。


 


他等不到我低頭認錯,就準備手動逼我就範。


 


他如同原文中那樣,密告齊王府謀反。


 


可惜在我的提醒下,王府早就被清理了一遍,並沒有任何謀反的證據。


 


我還特意讓名師大儒寫了四個大字,掛在了大堂正中。


 


皇帝親自欣賞了「忠君愛國」四個字後,對齊王府大加贊賞。


 


還誇齊王是朝廷的中流砥柱,群臣的表率。


 


那位大儒的身價也水漲船高,如今更是一字千金。


 


恰巧大儒很喜歡吳道子的畫,也擅長臨摹,聽聞我也喜歡臨摹,就畫了好幾副,送給我觀賞。


 


因為誣告,皇帝痛罵了李鴻玦一頓,徹底厭棄了整個武安侯府。


 


可我知道,李鴻玦絕不會甘心就此沉淪,身為男主的他,挑事的手段一流,定得把他按S,才能永絕後患。


 


白嬤嬤告訴我,這些日子,武安侯府實在不好過。


 


飯可以少吃一些,戶部催欠款的侍郎可不會遲到。


 


而陳閣老的壽辰也到了。


 


李鴻玦想籌錢買一份壽禮給陳閣老,當作背水一戰。


 


他沒有再提抬平妻之事,還逼著溫碧瑤把她的首飾頭面都給賣了。


 


溫碧瑤又去找沈衍哭訴。


 


她親自去了商會,抱著沈衍,哭到幾乎暈厥。


 


沈衍看著溫碧瑤,卻無能為力。


 


可就在這時,有人登門,送來了一副吳道子的畫。


 


17.


 


我其實給了溫碧瑤選擇。


 


沈衍聽說了李鴻玦對她不好,很想把她帶走。


 


這可是沈衍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啊!


 


沈衍還承諾溫碧瑤,肯定比侯府裡過得好。


 


可溫碧瑤看不上沈衍的商賈身份,哪怕沈衍曾經是國公府的小公子,如今卻是個被除去了族譜之人。


 


更何況,國公府聽說沈衍與侯府姨娘通奸後,更是公開表明,永遠不會認回沈衍,哪怕沈衍S在國公府門口,也會被裹上草席扔到亂葬崗。


 


這種情況下,溫碧瑤隻能把自己的身家,完全寄託給李鴻玦。


 


侯府雖然落魄,好歹還有爵位在。


 


看到那幅吳道子的畫,溫碧瑤覺得,她和李鴻玦翻身的機會來了!


 


她S磨硬泡,將這幅畫從沈衍手中「借走」。


 


沈衍也沒想過,為何會有人送他如此珍貴的畫作,他被商會那群老狐狸折磨得快要發瘋了,這幅畫也給了他一線希望。


 


可看到溫碧瑤水光盈盈得雙眸,嬌嬌弱弱的哀求,他還是心軟了。


 


最後,畫自然到了李鴻玦手中。


 


李鴻玦大喜過望,甚至連鑑定一下都沒有做,直接包好就去了陳閣老的壽宴。


 


不能怪他這麼信任溫碧瑤,畢竟溫碧瑤從沈衍那裡拿回的東西,也不曾有過赝品啊。


 


畫在壽宴中被展開,任誰都想一睹吳道子的真跡。


 


而李鴻玦站在正中間,接受著眾人投來羨慕嫉妒的目光。


 


他還等著被陳閣老誇贊,做著重回權力中心的美夢,就聽得陳閣老一聲冷哼,畫被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夢破碎的聲音,伴著李鴻玦的尖叫:


 


「赝品?假貨?這怎麼可能!」


 


被欺騙的陳閣老,憤怒地拂袖而去, 李鴻玦被趕出了宴會。


 


他失魂落魄回到侯府,就看到了站在大門口, 翹首以盼的溫碧瑤。


 


18.


 


白嬤嬤將一塊精致的八珍雞, 布到了我的盤子裡。


 


她輕聲俯在我耳邊:


 


「武安侯回府就發了瘋,把溫姨娘狠狠打了, 結果溫姨娘落了胎, 聽說快三個月了。」


 


我笑了笑,八珍雞的鮮美在口中溢開。


 


話本裡身無長物的女主, 在殘酷的現實面前,終究被男主厭棄。


 


無腦的古早甜文,原來就是如此的樸實無華!


 


「(第」沈衍被其他東家, 合伙踢出了商會。


 


走投無路的沈衍,去敲武安侯府的大門,他想要回那副吳道子的畫,然後賣掉畫來東山再起。


 


李鴻玦聽說沈衍來要畫,又想起了溫碧瑤和沈衍「私會」, 新仇舊恨, 當即就和沈衍動了手。


 


沈衍卻不信那幅畫是假的, 他認為是李鴻玦貪了他的畫, 故意找的借口。


 


兩個人鬧得太厲害, 被御史一本參到了皇帝那裡。


 


劣跡斑斑的武安侯被罷爵, 樹倒猢狲散, 侯府被下人們哄搶一空,老夫人直接中風不起。


 


而沈衍則被杖刑三十, 差點一命嗚呼, 可國公府真就當作沒有這麼個子嗣, 連個下人都沒來看一眼。


 


除夕夜飄起了雪花, 白嬤嬤說,齊王府門外跪著兩個人, 讓我去瞧瞧。


 


我揣著珐琅鎏金的暖爐,披著火紅的狐皮大氅, 被下人們抬著, 到了王府門口。


 


聽見開門的聲音,頭上蓋滿了白雪的兩人猛地抬頭。


 


李鴻玦首先踉跄著爬起來,就想上前拉我的手,卻被侍衛攔在了五步外。


 


「南燭, 我錯了, 我發現我愛的不是溫碧瑤,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此生唯有你我,好不好?」


 


而沈衍是爬著過來的, 他的雙腿被打折,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南燭,我們好歹青梅竹馬, 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 你救救我吧!」


 


我笑了笑, 讓人關上了大門。


 


虞南燭,身為高門貴女,你被男主綁定一生的遺憾, 我替你彌補。


 


大雪飄飄灑灑。


 


第二日,下人們早起,搬開了兩座雪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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