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寒卻徑直堵住了她的唇,撬開牙關去吮那段軟舌。
他不想聽她和別人的故事。
許久,把小兔子親軟了才緩緩放開她,把她抱在懷裡。
傅向寒幾乎是用盡畢生的理智,才克制住自己的怒火。
他對落落說:
「生下來吧。」
「我養。」
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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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
落落眨了眨眼,勸他:
「你不用這麼勉強。」
「我們可以離婚的。」
下一秒,她就感覺到男人抱著自己的力度猛地加大。
大概是顧及她懷孕,又很快松了力道。
傅向寒眯眼覷著她,慢條斯理地反問:
「這麼迫不及待拋下我去找那個男人?」
他將落落禁錮在懷裡,展現出絕對的佔有欲姿態。
「你想都不要想。」
「你最好別讓我找到他,否則我一定弄S他。」
落落從包包裡拿出一把苜蓿草,用吃零食掩蓋自己的無語。
18
半個月後,落落終於被允許見我。
但是是傅向寒跟著的。
傅向寒跟江祁禮上樓聊工作。
我拉著落落在沙發上坐下,小心翼翼地摸她圓圓的小肚子。
「寶寶你還好嗎,我是你的兔爸爸。」
落落一個草莓凍幹砸在我腦門上。
「不要帶壞我的寶寶。」
ok,有了孩子忘了兔。
我想起看到的那條澄清公告,問落落:
「傅向寒沒有出軌诶,你打算告訴他孩子的真相嗎?」
落落沉默幾秒後,搖了搖頭。
「我還是想離婚,告訴他真相就更離不了了。」
「雖然他現在對我很好,但我還是害怕他還某一天變回以前的樣子。」
「我不想再承受他的毒舌冷暴力了。」
我跟著她一起耷拉下耳朵,沉沉嘆了口氣。
害怕落落心情被影響到,我連忙轉移話題。
「我也要抓緊懷孕!」
「為什麼?」落落果然被我轉移了注意力。
「因為江祁禮太太太可怕了。」
「我懷疑他九條尾巴下各有一個,今天這個不行了就換那個,形成永動機模式。」
「懷孕了他就必須克制了。」
華生落落發現了盲點。
「不過你們天天都嗯……,為什麼你還沒懷上。」
我沒多想,往嘴裡丟了一個胡蘿卜凍幹。
「運氣原因吧。」
19
傍晚,同樣的問題我也跟江祁禮控訴了。
「為什麼,為什麼啊?」
「為什麼我還沒有懷孕呀?」
「為了增大我懷孕的概率,你以後一次也不許戴了。」
江祁禮本來正解著睡衣扣子,聞言微不可察一頓。
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你想懷孕?」
我反問:「你不想有個寶寶嗎?」
「不想。」
江祁禮頭也不抬道,又將睡衣扣子扣了回去。
「生孩子沒什麼好的。」
他難得今晚沒做什麼,反而有些沉默寡言。
當時我並沒有想太多,依舊在研究怎麼能更大概率懷上孕。
直到次日一早,我被落落的電話吵醒。
「粥粥……」
我察覺她的欲言又止,將頭埋在枕頭裡,悶聲問道:
「你怎麼啦?」
「傅向寒……」
「傅向寒跟我說……他昨天在江祁禮的書房裡看到了避孕藥……」
我惺忪的眼睛登時睜開。
電光火石間,我想到了江祁禮每天雷打不動給我泡的 vc。
20
當晚,江祁禮壓著我接吻時我沒反抗。
前面的所有程序走完。
他伸手去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卻摸了個空。
江祁禮撐在我身側,低頭吻了我一下。
「好像用完了。」
他輕挑地勾了下唇。
「今晚勞煩你忍忍?」
我眼神始終清明,不摻雜一絲情欲。
「不是用完了。」
「是我扔了。」
江祁禮給我攏睡裙的動作停下,無聲注視著我。
「用不用有什麼關系嗎?」
「反正你都會給我吃避孕藥的,不是嗎?」
我推開他坐起身,眼眶忍不住紅了。
「我們結婚那天中午,我聽到你和你姑姑的對話了。」
江祁禮的父母似乎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他姑姑看重他繼承人的身份,所以收養了他。
但她看不起兔子,她中意的一直都是那位留學回來的更為高貴的孔雀。
那天兩人的對話始終印在我腦海裡。
「阿禮,你要記住,我妥協答應你娶她是因為我相信,你早晚有一天會厭倦兔子這類低劣的獸人。」
「你的妻子我另有人選,人家女孩也說了,不在乎你結婚,也願意……繼續跟你接觸接觸,等你回心轉意離婚娶她。」
「所以我隻有一個要求,不要讓那兔子懷孕,我不想我的第一個侄孫有一半是低劣血統的。」
江祁禮聽她長篇大論完,才不耐煩地輕嘖了一聲。
「您說完了?」
他吊兒郎當地嗆回去。
「您有慫恿我出軌的時間不如去看看您那位丈夫,他身邊現在站著的是新B養的大學生。」
「勸你們別再惦記了,我離婚的概率比姑父不再出軌的概率都低。」
江祁禮姑姑沒再管他,怒氣衝衝去撕那個女大學生了。
21
江祁禮聽我說完,好笑地蹭了蹭我湿潤的眼尾。
「真白疼你了?」
「轉轉你那兔腦子,你覺得我會給你喂避孕藥啊?」
我緊握爪子,堅信他在狡辯。
「那避孕藥是誰吃的?」
「我。」
他挑了挑眉,大方承認。
?
我的兩個兔耳朵豎起,彎成兩個問號。
江祁禮把我耳朵壓下來,放在手心把玩。
在我懷疑我的耳朵要被他盤薄了的時候,他低聲開口。
「粥粥,生孩子是有S亡的風險的。」
「……」
我正想告訴他被蚊子叮也有S亡的風險。
江祁禮用很輕的聲音告訴我,他媽媽就是因為他去世的。
從他記事起,就被舅舅外公他們罵是克星。
年幼的江祁禮想討好外公,抱著自己的尾巴給他變新學的魔術。
「外公你看喔,我有 18 條尾巴!」
老人對他視若無睹,冷漠地看著手中的報紙。
小江祁禮不灰心,啪嘰松手。
尾巴散落分開。
「騙你的外公!」
「其實隻有九條!」
江祁禮講到這裡,低笑著罵了自己一句「好蠢」。
他的費心討好,最後隻換來老人的一句:
「我不想見到你,我也從來沒有承認過你是我外孫。」
「滾回你自己的家。」
小九尾狐被趕出了家門。
並在往後的十六年裡,都承受著被人嘲笑是克星,克S了他媽。
「喂喂喂,我聽說你是捅破了你媽的肚子才爬出來的。」
「你說你這麼作孽,以後會不會報應到你老婆身上啊?別再把你老婆克S嘍。」
這種話,他聽過無數次。
江祁禮百無聊賴地將我耳朵打了個結。
「知道為什麼從我 16 歲,就沒再聽過這種話了麼?」
我松開這個不可愛的結,自己系了一個蝴蝶結在頭上。
「為什麼?」
「因為最後一個對我說這話的人,被我打瞎了一隻眼睛。」
「之後,沒人敢再提。」
我瞪大眼睛。
耳朵不受控制地彈起來。
江祁禮饒有興致地笑了,「怎麼,害怕了?」
我搖了搖頭,「哇好酷。」
江祁禮被我逗笑了。
到這裡,我已經聽明白了。
他對生孩子有了心理陰影,害怕我和他媽媽一樣,S在手術臺上。
但是不想讓我身體受傷害,一直自己偷偷吃男人可以吃的避孕藥。
沒有選擇一直戴,也是以防我問起原因。
江祁禮問我:
「你真的很想生孩子?」
我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想。」
「我隻是覺得懷孕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讓你禁欲 10 個月,我可以休息 10 個月。」
江祁禮:「……」
22
誤會說清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告訴落落。
「落落!我跟你說喔……」
我聽到她那邊嘈雜的喧鬧聲,不由地轉而先問:
「這麼晚了,你在哪裡?」
「我在打車。」
「粥粥,我和傅向寒離婚了。」
「我被他初戀趕出來了,能去你那裡借住幾天嗎?」
23
江祁禮叫了他的家庭醫生來給落落檢查一下身體。
確認落落平安無事後,我給傅向寒打了電話。
隔著屏幕,他S氣攻擊不到我。
我罵得也越來越肆無忌憚。
最後,我笑著絕S他。
「對了傅向寒,忘了告訴你,落落的孩子是你的。」
「她根本沒有出軌, 喜歡的人也一直是你。」
「不對,現在不喜歡你了。」
「你們離婚了,孩子也跟你沒有關系啦, 快去跟你初戀生一個吧。」
「祝你不孕不育但子孫滿堂呢。」
落落哭著哭著就笑了。
她揉著眼睛, 「別生氣了粥粥,是我提的離婚,我也沒有那麼難過。」
她話是這麼說。
那晚, 我還是聽見她躲在被子裡難過的抽泣聲。
因為這段時間, 無數認識傅向寒的人都在說他變成了老婆奴。
包括我, 都看到了他對落落的體貼照顧。
落落肯定也有過很多次的心軟時刻。
驟然分開真的會產生戒斷反應。
24
我猜到第二天會有人找上門。
但沒想到是傅向寒的那個初戀。
她化著精致的妝容。
「您好,請問楚落在嗎?我找她有點事解釋, 可以麻煩她出來一下嗎?」
我剛好洗完頭,還沒來得及吹。
算是她撞到槍口上了。
我快速地搖了十幾秒的頭, 將耳朵上的水都甩到她臉上。
然後才說:「不在。」
她的睫毛膏不防水, 已經開始在臉上流黑湯了。
初戀小姐不S心。
「那個,向寒說她在這裡的……」
「求您幫我轉達一下吧,我跟傅向寒根本什麼都沒有, 昨天是我自作主張聯合傅家保姆把她趕出去的,傅向寒還在國外,他什麼都不知道。」
「求您一定要幫我取得楚落的原諒, 否則傅向寒回來不會放過我的。」
我冷笑了一下。
「她是兔子,不是聖母。」
「你就是看她好欺負, 在我動手扇你前給我趕緊滾。」
初戀小姐走後的第三天傅向寒才匆匆趕來。
相比之下,他就顯得狼狽多了。
眼裡全是紅血絲。
我將他堵在門口。
「你也滾。」
他緊緊盯著我, 嗓音嘶啞。
「求你讓我見見她。」
高高在上的狼王傅向寒居然會求人。
見他還沒動,我從身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水槍。
面無表情地滋他臉上。
裡面裝的是我泡了一夜的辣椒水。
江祁禮擔心傅向寒對我動手,一直靠在門邊。
見狀也輕笑出聲, 幸災樂禍道:
「蠢貨,老婆都能丟。」
傅向寒離開的時候更狼狽。
但他沒放棄, 天天上門請求見落落一面。
直到落落的小兔寶出生, 他才遠遠地見到她們一面。
25
小兔寶第一次開口說話是叫的爸爸。
對著我叫的……
那一刻, 落落想打S我的心都有了。
因為我一直在她沒有長大的時候, 不顧落落的勸阻,自稱兔爸爸。
傅向寒知道時嫉妒得摔了江祁禮兩個杯子。
他自從離婚後, 變得越來越S皮賴臉。
「在做什麼?」
「(「」以防他追妻成功, 我天天抱著 pad 看男模。
江祁禮一試圖阻止,我就一本正經地告訴他:
「我沒有在欣賞男模, 我是在給落落選新男友。」
江祁禮氣笑了,曲指敲了敲桌子。
「那你讓他們把腹肌露出來怎麼解釋?」
我雙眼無辜, 不贊同地看著他。
「因為身材也是評選標準之一。」
江祁禮笑著點了點頭, 沒再說話。
但夜晚我蒙在被子裡,繼續抱著 pad 看小老虎獸人的胸肌時。
江祁禮直接掀開被子, 抽走 pad 扔到一邊。
我剛想搶回來就注意到他居然穿著絲綢質感的襯衫。
扣子解開三顆。
和我這幾天看的男模訓練營裡的練習生穿得一模一樣。
江祁禮將我摁回床上,跨坐在我腰上。
「老板,別看他們。」
「嫖我嗎?」
我:「……」
好的, 又 cosplay 上了。
好在我現在已經能跟上江祁禮的變態癖好了。
我從床頭櫃拿出兩張紅票塞在江祁禮的皮帶間。
很有老板的自覺。
「先試試吧。」
「伺候好了的話,我就包了你。」
江祁禮勾唇揚了下眉,俯下身用牙咬開我的睡衣扣。
「老板。」
「服務開始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