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牽著我的手退後了幾步，溫和的笑意不在，眼底都是醋意滿滿。

我輕聲嬌呵“說什麼呢，我是在算著時間，不出半月，太子就會發現那鮫人的真正目的，就是好奇他知道後會是何種表情，肯定精彩！”

 

九王輕哼出聲拉著我就換了條路走，徹底和他們避開了。

 

從皇上那出來，我心底還在感慨。

 

太子果然為了那鮫人自願廢去太子之位。

 

皇上今日叫我們來除了關心一下我和九王，最重要的還是讓太子休了鮫人。

 

太子聽後大怒著叫喊，寧可不要太子之位也要楚楚。

 

而那鮫人嚶嚶哭泣低訴著說不想害他失去地位，起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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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情急之下抱住鮫人就是一頓安慰。

 

說不稀罕做這個太子，沒了楚楚他也不活了。

 

氣的皇帝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摔了，當即就下旨廢了太子。

 

太子一臉無所謂，反而欣喜著謝恩哄著美人就走了。

 

皇帝見此又是一頓大發雷霆。

 

我和九王在旁未發一言隻顧著看這場鬧劇。

 

太子被廢之後，所有人全都投靠在了九王部下。

 

現在應該叫他五皇子了。

 

我在王府數著日子，決定在那天去探望五皇子。

 

畢竟上輩子他在牢裡那麼照顧我，我也應該投桃報李。

 

終於再又一個月圓之夜來臨的時候，日子到了。

 

我和九王悄聲除了王府去往五皇子府上。

 

10

 

此時他府上寂靜無比，我和九王進入府內就見丫鬟僕人躺了一地。

 

九王抱著我足尖一點就躍上了房頂。

 

我疑惑的看向他，他衝著我微微一笑就要親過來，被我推開。

 

上次沒能看見他動武，居然輕功也會，怎麼之前一副病殃殃的模樣。

 

我瞪了他一眼，回去再問。

 

我掀開磚瓦，就見五皇子抱著鮫人親吻，上衣落下。

 

我注意到那肚子已經鼓起同妹妹那時一般大了。

 

五皇子一邊親吻一邊柔聲道：“楚楚，你真的好美，美的讓我心醉，這輩子有你足以。”

 

鮫人輕笑出聲：“相公，若是楚楚不美，你可還喜歡？”

 

“喜歡，楚楚什麼樣子我都喜歡，我喜歡的是你的內在，不像寧嫣然那個惡毒的女人。”

 

鮫人嬌笑不停摸了摸五皇子的肚子，意味深長道：“那今夜就讓相公看看我的本體吧。”

 

五皇子挑起身下人的下巴邪笑著說：“好啊，相公看看是何顏色的魚尾，可是金色？定是美極了。”

 

鮫人嘴角勾笑摟著五皇子的肩膀笑。

 

天上的月亮愈加明亮，本寂靜的夜裡房內突傳一聲悽慘的喊叫。

 

“你是什麼東西？別過來！別過來啊！來人啊，來人！”

 

隻見屋內美人早已不在，那鮫人力氣極大扯住五皇子不放。

 

在他身底慢慢褪去外面的皮膚，整個人就像從頭頂被人劈開了。

 

湿滑的黏液牽扯著那層外皮，一點一點斷掉。

 

外皮被剝離，內裡的東西嘴大的出奇，橫跨整張臉，尖牙外漏，怕是比刀鋒還要銳利。

 

除了正常人的兩隻眼睛外額頭周圍全是細小的眼睛。

 

此時正眨巴著看向上方要嚇暈過去的人。

 

耳朵旁也變成了魚鳃，纖纖玉手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鋒利的長爪。

 

深藍色的皮膚配著那副面容著實驚悚，更何況她還咯咯直笑。

 

“相公，你不是更喜歡我的內在嗎？怎的如此害怕？”

 

五皇子嚇得驚魂未定，拼命掙扎眼眶通紅的大喊：“我喜歡的是楚楚，不是你這個妖怪，放開我否則皇家定屠你全族。”

 

“哈哈哈，你覺得他們會發現嗎？你整個人都消失了，誰會知道是我做的？”

 

五皇子慌了：“什麼意思？你要對我做什麼？”

 

鮫人咧嘴一笑，滿嘴的尖刀般的牙齒閃過一絲白光。

 

“放心，我們的孩子馬上就出生了，而你就是孩子們的第一頓飯，我不會和他們搶的。”

 

“你在說什麼？誰的孩子？”

 

“我們的啊，就在你肚子裡啊，他們馬上就要咬破你的肚皮從裡面出來了。”

 

五皇子身體一僵眼底驚恐，伸手捂住肚子。

 

那肚皮上似有東西遊來遊去不斷撞擊。

 

“啊！這什麼東西弄出去，本王命令你馬上弄出去！”

 

五皇子恐慌之下終於擺起皇子的威嚴。

 

“別急啊，相公他們馬上出來了。”

 

鮫人話音剛落，五皇子肚子裡的東西就像得到了命令，撞擊的更加劇烈

 

不一會肚子就滲出血來，五皇子慘痛倒地捂著肚子來回打滾。

 

鮫人笑著坐在床邊欣賞眼前的一幕，眼底滿是慈愛的看著鮮血淋漓的肚子。

 

11

 

肚子一點一點從裡面裂開，無數細小尖牙從裂縫處吃起來，慢慢的肚子就多了個洞。

 

五皇子痛得狠下心來伸手將肚子裡的東西都拽了出來。

 

隻見一團深色物體被他甩在地上，無數隻縮小的鮫人在地上湧動，奔著五皇子遊去。

 

他想跑可床上的鮫人又怎會放過獵物。

 

一腳踩在他身上，動彈不得。

 

小鮫人歡快的到了五皇子身前從血腥處開咬，屋內慘叫連連。

 

我在上面看的有些幹嘔，妹妹也是這樣慘S的。

 

那時候妹妹說有了心悅之人，還拉著那男鮫人來到家裡。

 

我和爹爹一見都呆住了，男子的容貌足以讓天下女子都為之沉淪。

 

難怪妹妹會喜歡，我們又問了他家庭方面。

 

確實是江南一代的富商，雖說不是世家子弟但是相處下來對妹妹無微不至。

 

我和爹爹便應下了這門親事，可誰知成親月餘當晚就原形畢露。

 

那晚我本是住在皇宮，心中總有些慌亂，便匆匆趕往家裡。

 

一進去就就是如此場景，妹妹的身子已經被啃的隻剩下上半身了。

 

身邊跟著的侍衛一擁而上，驚叫打鬥聲越來越大，外面亮起了燈火。

 

那鮫人見此情景隻好帶著那些小鮫人離開。

 

臨走憤恨的瞪了我一眼。

 

我抱著妹妹的屍體痛哭出聲。

 

後來才知鮫人一族本與我們有著契約，井水不犯河水。

 

但鮫人族內有人存著異心，覺得我們是鮫人的食物，不該如此和平相處。

 

判離族群另成一族，專門在外狩獵。

 

用美麗的皮囊誘惑自己選定的目標。

 

待魚卵誕生之日就是獵物S亡之時。

 

什麼江南富商，早被他們控制住了，騙了我和爹爹。

 

上一世我如何將實情告知五皇子，可他就是不信不聽。

 

一味的認定我汙蔑他心愛之人，我寧家數百口的性命全S在他手裡。

 

他不是口口聲聲說愛鮫人的內在嗎，說鮫人救了他拿走性命也無妨。

 

如今鮫人取他性命了，怎的卻怕了？

 

屋內的五皇子眼看著就要沒了聲息，我急忙扯了扯九皇子的衣袖。

 

12

 

他無奈搖頭揮了揮手，周圍瞬間湧進一大批人。

 

隨即帶著我飛身落地，一眾士兵衝了進去。

 

我被他護在懷中有些焦急的向裡望去，希望五皇子先別S。

 

“嫣嫣，你如此擔心他是不是心裡還有他，我真的吃醋了。”

 

九王爺摟著我的腰緊了緊，眼神委屈的看著我。

 

我給了他幾下；“瞎說什麼，你怎麼自從成婚性格就變了，我隻是擔心他S了我看不到他後悔的表情。”

 

我話音剛落，他嘴角勾笑眼睛泛著光芒。

 

而這時，屋內打鬥聲停止了。

 

九王拉著我的手走進去，就看見鮫人已被捆綁在地，正痛哭著望著S掉的小鮫人。

 

五皇子本奄奄一息，見我來起了精神眸子泛著淚光就向我爬來。

 

卻被九皇子身旁的侍從攔住了。

 

他伸手想扯我的裙擺怎麼也夠不到悽慘一笑。

 

“嫣兒，原來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對不起你，為了那麼個東西與你退婚，害你遭眾人恥笑，你可否原諒我？如果我能活下來，可不可以給我個機會。”

 

我還未說話，身邊的人先耍脾氣了。

 

“五哥是你魚目混珠識人不清，嫣嫣是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卻被你一次次貶低的一文不值，現下真相大白想反悔，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她已是我妻，說不定肚子裡已經有了我的骨肉，嫣嫣值得最好的東西，你已被廢且朝中無人支持，你能給嫣嫣什麼？別痴心妄想了！”

 

九王一字一句猶如尖刀刺進五皇子心髒。

 

見他悔恨痛苦的模樣，我決定還是好心的再多說幾句。

 

“五皇子，你我自幼婚約，之前我對你是有一份情誼在的，可都被你消耗殆盡了，我怎樣勸說，你都覺得是我騙你，你為了個妖物失去了太子之位，甚至是皇帝之位，遭父親舍棄，世人鄙夷，門客唾罵，你得到了什麼？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當初是你退婚，我心裡存著氣的，隻因你是太子我不能說什麼，如今我想把我一直想對你說的話說出來，你記住，我們之間是我寧嫣然不要你了，懂嗎？”

 

看著我說完後五皇子更痛苦的表情和悽慘的模樣。

 

我隻覺得兩輩子的籲氣都消失了，心底徹底舒暢了。

 

不在看他一眼扯著九王就出了大殿。

 

身後的五皇子還在喊我的名字。

 

可我人早已走遠。

 

有些人錯過就錯過吧，說不定是種幸運呢。

 

13

 

五皇子還是沒活成，也是，都被吃成那樣了，怎樣都活不了了。

 

我特意掐著時候，他一定活不成。

 

現下想想還有些後悔。

 

就該讓他活著癱在床上一輩子。

 

看著自己唾手可得的一切全都沒了，應該會更舒暢。

 

我做早床上出神，就連九王回來都未注意。

 

這廝又生氣了。

 

“嫣嫣是在想他嗎，看來我昨晚還不夠努力啊，竟然讓嫣嫣還有心思去想其他男人。”

 

我無語的推了推撲過來的男人。

 

瞪了他一眼，這人越來越無賴了。

 

“你還未說，你怎會武功，又怎知曉妹妹一事，還有那把劍是怎麼回事？你若不說今晚便去書房吧，什麼時候說了什麼時候回來。”

 

九王笑笑把我抱起放在他腿上，緩緩開口：“嫣嫣，我真的愛你很多年了，有...五十年了吧。”

 

我心下驚詫的望著他，五十年？那他豈不是也？

 

“對，我也重生了，上一世你十四歲時參加宮宴，那時我身子剛好一些，剛進大殿我一眼便瞧見了你，隻一眼，我便出不來了。”

 

“可你是太子的未婚妻，又心悅他，我隻能偷偷的看著你，後來你妹妹出事，我心疼你卻不能去安慰，隻好暗中幫助你父親找到那些對付鮫人的辦法。”

 

“那蠱蟲也是我求道長給你種下的，我實在擔心你受到鮫人報復，蠱蟲這世間隻有兩隻，我想你最在意的就是你的父親，所以央求道長把那隻也給了寧家。”

 

“至於武功..上一世你嫁人後我心痛至極聽到那鮫人一族還不肯放過你們，就帶著人去繳了他們的老巢，待我歸來之時你已經S在了獄中，悲憤之下我去了軍營，從頭練起，我花了十年終是可以為你報仇了。”

 

“我將五皇子關在牢中，他怎麼對你我就怎麼對他，最後還抓來那個楚楚讓他們相聚，上一世他也是S於那個楚楚手中，你沒看見，他臨S前驚恐的模樣和那天一模一樣。”

 

“為你報仇之後，我就守在你陵墓處，守了一輩子，我臨S前想，如果能重來一次我絕對直接去你府上將你擄來，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我受不住沒有你的日子。”

 

他說完緊緊抱住我，將頭埋在我脖頸處，溫潤的東西滴落在頸間，燙進我心上。

 

我久久未語，但卻一直落淚，心疼他的付出，也心疼他守著我那麼多年。

 

我回抱住他，坐在床上許久，就這樣靜靜的不說話。

 

那天後，我開始格外注意他的身體，跟御醫學習了藥膳。

 

我怕他先我離去，甚至規定了同房次數。

 

他又鬧脾氣了，轉過身去不理我，但手卻一直拉著我不放。

 

我嘆了口氣開始了日復一日的哄夫。

 

哄了許久才哄好，又抱著我不撒手了。

 

我想翻身，動了動身子，半天都未挪動一下。

 

又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後背，抱著他睡了過去。

 

後來啊，也許是那些補藥，也許是我到處搜尋名貴藥材，他竟真的陪著我到老。

 

那日，彩霞滿天，夕陽的餘暉映照屋內。

 

我望著他花白的頭發，痴痴的笑了。

 

再次牽起他的手，陪他沉沉的睡去，嘴角勾笑再未醒來。

 

這輩子，有你陪著，真好。

 

下輩子，還會遇見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