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丈夫出軌秘書後,我再嫁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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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高燒不退那晚,我聽見周恆用西班牙語和秘書白歡調情。


 


周恆唇角微彎:“宋言生過孩子,她哪有你緊,放心吧,她在照顧發燒的巧巧,沒空注意我。”


 


白歡嬌媚的聲音從手機免提中傳來:“周總想讓我去哪等您?”


 


周恆瞥了我一眼:“原來的酒店,我今晚一定喂飽你。”


 


我摟著兒子,指尖因為心痛而發顫。


 


周恆並不知道,我大學時輔修西班牙語。


 


他今晚和秘書說的話,我全聽得懂。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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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恆披上大衣,轉身要走。


 


我摸著兒子燒得通紅的小臉,焦急地看向他:“阿恆,你能不能先把我和巧巧送去醫院?”


 


周恆皺眉:“公司有急事,不能耽誤。”


 


急事?急著和白歡在床上辦事嗎!


 


我忍了又忍:“巧巧燒這麼厲害,隨時有可能驚厥,什麼急事比我們兒子的命還重要?”


 


我話音未落他已經摔門而去。


 


看著燒到昏迷的兒子,我猶豫再三,還是打給了周恆的哥哥:“周向,巧巧高燒不退,阿恆說今晚他公司有急事,你能送我們去醫院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好,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我淚盈於睫。


 


我本是宋家千金,與A城首富周家的兩兄弟一同長大。


 


他們二人對我的感情都很深,周恆性格活潑,周向沉穩內斂,年少時我被周恆的甜言蜜語哄的神魂顛倒,隻身一人與他去了海島旅行。我最近時常在想,倘若那時我沒有被他灌下加了料的紅酒,我的生活會不會與現在截然不同?


 


二十分鍾不到,周向就來了。


 


賓利的車燈劃開濃重夜色,他車開得很穩,我鼻息間全是周向慣用的古龍水香氣,那香氣,沉默又霸道。


 


巧巧在單人病房裡輸完液退燒時,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到走廊感激地看著周向:“多謝,今晚幸虧有你。”


 


他淡淡道:“我照顧親侄子是應該的。我給弟弟發了消息,他等下接你們回家。”


 


昏黃燈光下,他冷俊的眉眼染上三分溫柔。


 


我忽然眼圈微紅。


 


“怎麼哭了?”周向抬手抹去我臉上的淚珠,他又像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猛然收回手。


 


我捂著臉搖了搖頭。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冷笑,周恆大步朝我們走來:“宋言,巧巧都退燒了,你不帶兒子回家靜養,反倒跟我哥在走廊上膩歪個沒完,呵,怎麼?你吃膩了弟弟,想玩哥哥了?”


 


我臉色煞白。


 


周向眉頭緊皺:“小恆你在說什麼混賬話?巧巧都燒到昏厥了,你不先送你兒子去醫院,反倒急著去公司,究竟什麼事能比孩子更重要?”


 


白歡跟在周恆身後,臉上還帶著未褪的春情:“周總前幾日和西班牙客戶談了個大單子,這幾日忙著籤約,周總辛苦工作,不也是為了給巧巧和嫂子更好的生活嗎?”


 


沒有人搭理她。


 


周恆將我拽到他懷中,一臉挑釁地看著周向:“哥,今晚的事,我謝謝你,我現在就要帶著我老婆和兒子回家,以後沒什麼事的話你也不要和宋言單獨見面了,避嫌,這兩個字你總該明白吧?”


 


我眼眶通紅地掙開他:“周恆,醫生說巧巧要是再晚送來一會兒定會燒壞腦子,你能不能不要再往我和你哥身上潑髒水了?”


 


白歡眨眨眼睛,噗嗤一笑。


 


周恆忽然瞪了她一眼:“你笑什麼,趕緊回家,明早上班不許遲到,不然扣你全勤。”


 


白歡笑的嫵媚風流:“是是是,那周總咱們明早見。”


 


她與我擦肩而過,我聞到她身上濃鬱的玫瑰香水味,頓時臉色一變。


 


2


 


我懷孕兩個月時,就在周恆的襯衫上聞到過這股香味。


 


或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太敏銳,我那時就覺得周恆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可是周恆那時對我無比殷勤,每逢酒局必定與我報備,他從來都沒有夜不歸宿,隔三差五就送我昂貴禮物,到了休假必將手機關機好一心一意陪我,他還請專人給我肚子裡的寶寶上胎教課。


 


所以除了這香味,我根本找不到任何周恆出軌的證據。


 


如今想來,周恆是把“反查崗”做到了極致,他把一切都瞞得幹幹淨淨。


 


倘若不是今晚他和白歡用西班牙語調情,隻怕我還要被一直蒙在鼓裡,整日反思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是不是自己的產後修復不夠好,不能讓他在夜裡體會極致的快樂,這才惹得他喜怒無常!


 


回家後,我看著巧巧可愛的睡臉,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巧巧今年才三歲,我不想讓他這麼小就生活在父母離異的家庭裡,更不希望他的童年缺失父親的陪伴,我真的很怕他長大後會說出“我不需要很多很多錢,我隻想要很多很多愛”這樣的話。


 


富貴人家珍珠如土金如鐵,愛和陪伴卻顯得尤為珍貴。


 


所以哪怕我明知周恆已經背叛了我,出軌了那個年輕貌美的秘書白歡,我也沒有提出離婚。


 


可是我沒想到,我的隱忍沒有換來周恆的良知,反倒招來了白歡的挑釁。


 


周日晚上,周恆居然讓白歡搬進了別墅。


 


這裡是我和他的婚房,他曾笑著站在別墅門前對我發誓,今生今世隻愛我一個。


 


可如今為了別的女人,他把當年誓言全忘了。


 


他一邊幫白歡把行李箱提進客房,一邊跟保姆說:“蘇阿姨,今晚上做幾個川菜,我那個秘書就愛吃辣。”


 


我站在二樓冷冷地看著他們:“巧巧的病剛好,他吃不了辣的。”


 


周恆眼裡閃過一抹心虛:“啊對,我兒子前段時間發燒了,蘇阿姨,麻煩你再做點海鮮粥吧。”


 


也許他也自知此事欠妥,當晚就來到我的臥室裡跟我解釋:“宋言你聽我說,我之讓白歡住進咱家,是因為最近這個西班牙的業務很急,貼身秘書暫住總裁家裡也不是沒有先例,你理解我一下,這都是為了工作。”


 


我淡淡一笑:“嗯,我理解。工作要緊。”


 


周恆見我不吵不鬧,滿意地在我額前吻了一下:“言言真乖,等老公忙完這一陣,就帶你和巧巧去流山水庫玩幾天。”


 


我看著他的背影,抽出一張紙巾擦過被他吻過的地方。


 


不忠之人的吻,真髒。


 


3


 


第二天一早,白歡穿著緊身睡裙在廚房忙碌,細腰翹臀被勾勒得無比銷魂。


 


片刻後她端著牛奶和三明治來到餐桌邊。


 


周恆的眼神一直徘徊在白歡身上,他咬了一口三明治:“真不錯,芝士融化的程度剛剛好。”


 


我看著那三明治,毫無胃口。


 


“巧巧,嘗嘗白阿姨的手藝好不好?”白歡笑眯眯地指著巧巧面前的三明治。


 


我剛想阻攔,巧巧已經抓起三明治咬了一大口,他忽然猛烈的咳嗽起來,臉頰漲得通紅。


 


“寶貝你怎麼了!”我驚慌地抱起巧巧,給他拍背順氣。


 


他咳得愈發厲害,我抓起他吃過的三明治一看,發現裡面塗了大量的花生醬!


 


我忍不住尖叫起來:“快打120,巧巧他花生過敏!他不能吃一點跟花生有關的東西!吃了就會水腫!”


 


站在急診室門前,周恆臉色陰沉。


 


白歡花容失色紅了眼眶,她輕聲說:“嫂子,我、我真的不知道巧巧花生過敏。”


 


我嘆了口氣:“以後下廚這事還是交給蘇阿姨吧。”


 


白歡的眼淚撲簌而落:“都是我的錯,嫂子一定是生我的氣了,周總,我還是搬回我的公寓住吧。”


 


周恆眉頭緊鎖:“搬什麼搬?今天這事又不是你故意要害巧巧,你安心住著。”


 


我怔怔地看了他一眼。


 


三明治事件過了兩個星期後,周恆忽然把我喊進他的書房。


 


白歡正在楚楚可憐地抹著眼淚,周恆不快地看著我:“宋言,你能不能別為難白歡?”


 


我怒極反笑:“我什麼時候為難她了?”


 


周恆敲了敲桌子:“白歡住的那間客房是你帶著劉阿姨收拾的吧?”


 


我點點頭。


 


他眼裡滿是怒意:“白歡那間客房的窗戶一直關不上,吹得她頭疼;她愛吃辣,我不在家的時候你還總讓蘇阿姨做那麼清淡,她吃不慣,人都瘦了;還有,你能不能別讓巧巧總去打擾她,可別再像上次似的吃錯東西跑急診!”


 


明明是白歡指名要睡通風良好的客房。


 


明明是我讓蘇阿姨每頓飯都做兩種口味。


 


明明是白歡經常要找巧巧玩,而我怕她無意間傷害巧巧,不讓巧巧接近她。


 


如今竟被她倒打一耙!


 


我沉默地看著周恆,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


 


畢竟無論白歡受了什麼“委屈”,周恆都願意為她出頭,無論她犯了什麼錯誤,周恆都樂意為她找理由打圓場。


 


我神色黯然,白歡忽然怯怯地看我:“嫂子,我想跟你單獨說說話。”


 


書房的門被關緊,白歡媚眼如絲地坐在書桌上:“宋言,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懷孕了,周恆的。”


 


我面色平靜:“你想怎樣?”


 


白歡笑的嫵媚多情:“我想要女主人的位置,我希望我的孩子是個獨生子,沒有人跟他爭家產,我希望周恆不要再把我藏在秘書的殼子裡,宋言,你願意把他讓給我嗎?”


 


原來一切都是她在背後推波助瀾。


 


她為了這份榮華富貴,三番五次顛倒黑白,耍心眼裝可憐,甚至想用花生醬要我兒子的命。


 


我看著她勢在必得的笑臉,隻覺得諷刺和可憐。


 


男人最喜歡“偷”的感覺。


 


在原配的威壓下,男人跟情人出軌是一種強烈的刺激。


 


倘若原配就此放手,男人很快就會失去興趣,到那時,哪怕熱烈如玫瑰般的情人也會變成一抹無聊的蚊子血。


 


當晚,我打了兩份離婚協議書,將其中一份夾在了周恆明日要籤字的文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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