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皇上輕飄飄說道。
公主撲通一聲跪下,顯然皇上已經知道了真相。
一旁的永樂公主則是一言不發。
“是兒臣糊塗,兒臣嫉妒她,憑什麼和兒臣平起平坐。”
一盞茶杯在她的腳邊碎開,濺落的碎片劃傷了她的小腿,鮮血順著她的小腿留下來。
“混賬東西,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下次再有這樣的小把戲,自己看著辦吧。”
“父皇,兒臣隻是一時的鬼迷心竅,兒臣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犯。”
皇上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齊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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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歡還是原諒了她,說如果沒有公主,她也不可能找到草藥。
“微臣請求陛下,賜臣與永安公主和離。”顧太傅走進來。
13
公主面色慘白猛然站起,撲倒太傅面前。
“不不,本宮不要和離,太傅我的肚子還有你得孩子,你為何能如此狠心。”
顧太傅甩開她。
“當日我與公主的緣分,本就是公主一手策劃的,如今結束便是最好的時機。”
皇上眉頭緊鎖,面色鐵青。
他原本以為,顧太傅是吃了這個啞巴虧,但是沒想到態度如此剛硬。
“唉,也是朕亂點了鴛鴦譜,那就等永安平安生產後選個好日子和離吧。”
顧太傅還想說些什麼,皇上揮了揮手,下去休息了。
此事已經塵埃落定,公主癱軟在地上,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
而顧太傅已經走向了永安公主,兩人嘴角帶笑。
隨後兩人一起走了出去,公主想去追,卻重重的摔在地上。
大腿見紅,公主臉色發白。
“孩子,本宮的肚子好疼。”
痛嗎?原來你也會痛。。
公主流產了,孩子最終沒保住,顧太傅被皇上臭罵一頓,和離的事情也暫時擱置了。
而公主不知,她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
“半夏,本宮什麼都沒有了,父皇夫君,他們現在都隻屬於那個賤人。”
公主拉住我的手。
“公主,您甘心嗎?您本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現在卻被一個齊歡奪走所有的一切。”
“況且,若您是男子陛下也能有意傳位於您吶。公主!”
“放肆!”公主呵斥道。
我急忙跪在地上。
“是奴婢多嘴,奴婢也是為了您好。”
她擺了擺手讓我退下。
這火苗已經點好了,風要再大點。
14
皇上這段時間對永樂公主大行封賞,風頭隱隱蓋過了往日的永安公主。
加上這段時間,公主小產而太傅一次都沒來過,反而和齊歡頻繁來往。
一天夜裡,公主找到我。
“打算怎麼做。”
我從懷中掏出一包藥遞給她。
她緊張的往後退了退,手不禁捂住嘴巴。
“公主這種藥粉可以讓陛下暫時虛弱下來,無力處理朝政。”
她點了點頭,將藥包收好。
很快,公主監國的消息來。
雖然還未冊立太子,也還有皇子輪不到她一個女人來。
朝野上下不無震驚,公主拿出國璽,群臣敢怒不敢言。
公主嘗到了權利的味道後,她越發殘暴,將所有對的聲音,統統武力鎮壓。
她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攝政公主,一時間我成了朝廷炙手可熱的紅人。
烏雲染黑了一大半的天空。
15
公主立馬下令捉拿齊歡,她想趁著皇帝生病時,先斬後奏。
“欽天監算出禍國災星坐落在東南方,父皇病重本宮代掌國事。”
“理應為父皇祈福,父皇未生病之前就說了要將災星獻祭,以祈求上天庇護。”
坐落在東南方的府邸隻有永安公主府和御史大夫。
王御史摸了摸額頭的汗水, “公主言之有理,可微臣府中並無女兒。”
“王御史所言有理, 那就是本宮姐姐所在的公主府了,相信姐姐也願意為天下太平獻身。”
當天夜裡,金甲衛包圍了永安公主府,齊歡進了牢獄。
“本宮的好姐姐,好久不見。”
公主一身紅衣似火,一如當初相見時,齊歡跌坐在地上,一人卑微到塵埃,一人高高在上。
“姐姐這方是我們各自的位置,你如隨意踐踏的蝼蟻,而本宮是高高在上的明月。搶我的父皇,你S不足惜!”公主蔑視的瞧著她。
“父皇呢,他不會狠心讓我入獄的,本宮要見父皇。”齊歡披頭散發嘴裡嚷嚷著,宛如一頭喪家之犬。
“他啊,你是見不著了,S了這條心吧。”
公主輕笑把玩著豆蔻染紅的指甲。
“姐姐今天大可安心S在著。”
“齊璇!若父皇知道了一定會S了你,為我報仇。”
齊歡仍舊不S心,大聲叫喊著。
“半夏割了她的舌頭聽起來S在厭煩的緊,喔對了父皇他不會醒了。”
“是。”我低頭應道。
公主突然有些站不穩,搖搖晃晃的,她抓住我的手。
“半夏,扶本宮出去頭暈。”
半箱過後,身後穿來悽厲的喊叫聲,悽慘無比。
“你聽,可真好聽啊!和本宮作對的人都得S。”
16
夜裡,公主一人披著鬥篷出門了,無人跟隨。
第二天,陛下病的更嚴重了,咳出血。
群臣諫言,天下為重,請陛下早立太子。
當今陛下皇室凋零,膝下僅有兩位公主,一位皇子。
皇子出生隻是一下趁著陛下醉酒爬上龍床的宮女,陛下厭棄他。
也是這麼多年,沒有太子的緣故。
“公主我們離成功隻差最後一步了,公主何不自己坐上那個萬人之上的位置。”
公主撇了我一眼。
“住嘴!以後這種話,本宮不想聽到。”
她會心動的,權利的味道一旦嘗過,就不會在想放下。
三皇子瘋了,伺候的嬤嬤說半夜就聽到皇子大喊大叫,房內躺了滿屋子的屍體,血流成河。
皇帝是個宮女的兒子,也可以是個幼童,但不能是個瘋子。
三皇子失去了繼位的可能性。
可喜的是一直昏迷的皇帝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傳召公主觐見。
而我則是朝廷眾臣召集起來。
“大人們,陛下已經醒了,宣各位大臣承德殿觐見。”
一牆之隔,朝臣們跪在在外面。
“父皇你醒了。”公主的聲音傳來。
皇帝十分虛弱,面頰凹陷,嘴唇慘白,唯有一雙眼睛能見往日的王者風範。
“都是你做的?”皇上冷聲問道。
“父皇既然已知道,又何必問兒臣呢,白費口舌。”公主伸手摸了摸滿頭的華麗的珠翠。
“果然是朕的好女兒,謀害父親,S害親姐,嚇瘋幼弟。還有什麼是朕不知道的。”
茶杯碎裂的聲音,在承德殿聲聲作響。
朝臣不敢動彈,豆點大小的汗水從額頭滴落,身體抖的如同篩糠,皇家秘聞知道的隻有是S路一條。
“各位大人是想S還是想活?”
“想活,求半夏菇涼給條活路。”
公主放肆大笑,“一切都是父皇您一手造成的,您齊歡和我平起平坐。”
“明知兒臣喜歡顧太傅,您給他和齊歡賜婚。各地不安穩疫情四起,您要將兒臣燒S。”
“都說我是您喜歡的孩子,如今我最恨的人就是你!”
皇帝被氣的發抖,一大口鮮血成他的胸膛噴湧而出。
“父皇安心走吧,和母妃團聚吧。這天下兒臣會幫你守好的。”
傳來嗚咽的聲音,我眼神示意了一下,朝臣衝進房間裡,公主正用枕頭捂住皇上的口鼻。
“陛下!”
“永安公主你好大的擔子,居然敢S父!”
“不是!不是這樣的,本宮隻是想幫幫父皇。”公主連連解釋。
“事到如今,齊璇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齊歡帶著金甲衛緩步走了進來。
“妹妹好久不見。”
公主癱倒在地上,“你沒S?”
齊歡笑了笑,走到床邊扶起皇上。
“父皇兒臣來晚了,你受苦了。”
皇上緊緊抓住她的手,像快S的人抓住最後一顆救命稻草,不肯放手。
“父皇,您受苦了。”齊歡聲淚俱下。
皇帝當天夜裡是剩下最後一口氣,太醫束手無策。
“永安公主下毒時日已久,毒藥毒性又重。”
“若早能發現常有一線生機,如今大羅金仙來了也無用。”
齊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險些暈S過去。
百姓都在感慨,永樂公主的孝順,不經治愈了疫情,還是個至純至孝的孩子。
走之前,皇帝親口傳位於齊歡,朝中重臣無一人不同意。
隻是皇帝走之前,雙眼瞪大,似乎心心有不甘。
17
牢獄裡,公主被吊了起來,奄奄一息。
身上的華服破爛不堪,全身上下都是鞭子抽打過的痕跡。
宮門外,鍾鼓齊鳴,禮炮正天。
哐當一聲,門開口,我走進來。
牢房的獄卒畢恭畢敬:“半夏姑姑,人在裡面。”
“您放心人沒有弄S,好好伺候著呢。”
“多謝。”我笑著拿出一袋銀錢放在他的手上。
“是你,你來幹什麼?”
“來看看你。”
我做在獄卒的椅子上,頭上花散發出陣陣香味,抬頭看她。
“如今我是想明白了,一切都是你在背後逼迫本宮!”
“你是齊歡身邊的人,在背後撺掇本宮給太傅下藥,蠱惑將齊歡推下懸崖,也是你將我的孩子害S,诓騙我謀害父皇。”
“公主殿下說對了,也不對。” 啪啪啪,我鼓掌。
“那你是誰?是誰?”她著急大叫。
“我不是她的人,我和永安公主隻是盟友。”
聽見我否認,她更急了。
她瞥見頭上的花,猛地一震,瞳孔睜大。
花在手上把玩,“公主貴人多忘事。”
“是你!”
“原以為公主會永遠記不起哥哥呢。”
“不過是個農戶的兒子怎堪與我相配,趁著失憶佔我便宜,他S有餘辜。”
“傳他進宮,他滿心歡喜,本宮告訴他本宮懷孕了,父皇要賜S我。”
“所以他心甘情願喝下毒酒,說他愛我,他的愛我一點也不稀罕,甚至惡心。”
“還不夠!本宮命人用藥吊著他,可不能讓他輕易S了”
“在他奄奄一息時,又將他分成了二十多塊。”
“本宮好心送他回家,和家人團聚,你爹娘可沒有你爭氣啊,活活被氣S。”
“你怎麼不生氣!你應該衝過來要S了本宮啊。”她有些懊惱。
“我為何要生氣,我還剩下大把的時間可以折磨您。”
我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S了我!”她怒吼道。
“S是最容易的解脫,哥哥身上的痛百倍千倍加注在您身上。”
“聽著實在是厭煩,隔了她的舌頭,拿去喂野狗。”
“本宮是公主,你膽敢私自用刑!你不好S!”
我輕笑著捏住她的下巴,“公主又如何,如今我讓你S,你就得S。”
“這些還是公主您教給我的呢,隻是用在您身上,您就受不了呢?”
獄卒上前割掉她的舌頭,她悽厲的尖叫,向前承給我看。
“給野狗吃吧。”我輕飄飄說道。
“嗚嗚嗚嗚嗚。”她在罵我,那又如何。
公主不是完全不能說話,也能發出嗚咽的聲音足夠了。
我笑了笑將花插在她的發髻中,“真美。”
18
半年後。
街上出現了瓶仙,一種長在瓶子裡的女人。
她不能言語也不能看見世間萬物,傳說隻要你向她許願,即刻願望成真。
永樂公主登基後改朝代為周,永安公主齊璇褫奪封號,貶為庶人。
半夏姑姑從皇宮裡消失不見,顧太傅也不見了人影。
“走了?留下和我一起治理江山可好?”齊歡一身黃袍加身頗有帝王氣質。
“太累了,讓我去看看家鄉的花吧。”
“好。”我們相視而笑。
從此,天高海闊任鳥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