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渣男缺個胳膊少條腿的,我出不了這口惡氣。
6
我想起我剛和薛明在一起後,周圍都是說我們俊男靚女很般配,就薛明的一個朋友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提到過薛明的前女友,為她打抱不平。
人家感情的事情,一個外人嚼舌根,我當時很鄙視他。
加之那時候,我滿眼粉紅色泡泡,對薛明自帶濾鏡。
沒聽進去半點,看來那個朋友知道一些內幕。
我記得薛明以前發過一條微博,兩人竟然在評論區吵起來了。
本著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的心態,我通過微博,聯系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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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說了我的目的,他回了一句:【日久見人心,你終於醒悟了。薛明就是一個S人犯。】
S人犯?
緊接著是一張圖片。
圖片中的女孩虛弱地躺在床上,微微垂著頭,對著鏡頭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和薛明談戀愛需要冒著生命危險。我先問問芝芝,她願不願意見你?】
過了半個小時,對面的人發給我一個地址。
【你想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你直接聯系她吧,沒有人比她更具有發言權了。】
我去見了那個叫芝芝的女孩,還在醫院,我進去的時候,她坐在床上,比照片上氣色好了許多。
第一次見她,就感覺很親切,瘦瘦弱弱,留著長發,給人感覺脾氣很好,很溫柔的樣子。
「我不知道薛明這麼快又有女朋友了,不然,我會找你談談的。你找到我,估計應該也知道一些了。那人不行!」
沒有多餘的話,開門見山。
眼中流露出的還是對我的關切。
那天,我知道了,芝芝和薛明的一些過往。
這人還真不行!
芝芝是薛明和他媽媽千挑萬選出來的女朋友。
他們選女人主打一個溫柔賢惠,過日子。
芝芝後來才知道,他們那段時間廣撒網,他媽媽幫薛明物色了好幾個對象,讓薛明去相親,加了女孩的聯系方式,薛明依靠出色的外貌,幹淨整潔的衣品很容易俘獲女孩子的心,然後騷操作來了。
薛明和薛媽網到的所有目標女孩,八個人,薛明一個人聊不過來啊。
薛媽就模仿薛明的語氣,在網上和這些女孩子聊天。
薛媽先進行第一波篩選。
很快溫柔脾氣好的芝芝就脫穎而出,成為八個女孩中的佼佼者。
「那時候我被薛明深深吸引,還去過廟裡感謝上蒼賜給我一個完美的男人。
「我和他交往了兩年多,為他流掉了……」
說到這裡芝芝想起什麼,突然轉移話題。
「對了,你一定要注意他用的 TT,薛明會做手腳的,他聽他媽的,說懷孕的女人好拿捏,不用彩禮就娶回家了。」
真讓我猜對了,惡寒,我想了想,放松下來。
7
「沒事,這個他還沒來得及。」
我沒說出口的話是,我倆用的 TT 是我去樓下超市買的,因為這種消耗品,薛明要等 618 滿減活動才肯下單。
現在用的是我從超市買來的,他說質量很好,說是要洗洗留著下次用。
我當時以為他開玩笑呢,後來發現他真的就放在了抽屜裡。
我覺得很惡心,找他說這件事,他滿眼委屈雙眼微紅:「對不起,珍珍,我的習慣不好,委屈你了,可是我小時候家裡很窮很窮,是媽媽一個人將我養大的,我十七歲前都沒穿過新衣服,都是撿親戚孩子的舊衣服,衣服小了就拼接起來,我用的雨衣都是好幾個塑料袋拼接起來的,以前的痛苦,讓我舍不得浪費東西。」
節儉是一種美德。
再說了,滿眼含淚的一米八的男人,那時候隻會讓我心疼。
因為我買的 TT 質量太好,他還沒舍得扎眼呢。
難道是要等著二次利用後再扎?
後來我頭發皮筋繃斷了,他很自然地拿出一個 TT 剪掉下面,卷了卷。
「珍珍,用這個。」
我沒有露出嫌棄的表情,說正好想散著頭發,那東西總覺得很膈應。
我苦笑一聲,芝芝繼續說:「我為薛明懷了三次孕。前兩次都是產檢後突然流掉的。
「一連兩次,薛明和他媽媽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我那時候就傻了,越是生不下來,我越是想證明什麼,很快第三次懷孕,這次很順利。過了危險期,薛明和他媽媽很開心,想趕在顯懷前,籌備我們的婚禮,不過孩子又掉了。
「那次,我差點丟掉性命,大出血。
「醫生好不容易將我救回來。」
但薛明媽媽就不想要芝芝做兒媳了,她說芝芝這爛子宮,有一定的生育風險,保不準下次還會流產。
他們家不可能冒這個風險。
「我當時在醫院裡,蔡家人沒來看我一眼。薛明發信息給我提了分手。很快薛明背著他媽媽來看我了,說他是不得已,他也舍不得和我分開。他守著護士哭得稀裡哗啦。」
我說:「算他還有點良心。」
芝芝苦笑一聲。
「薛明是來要回他送我的鑽戒。」
我想起那個刻著 ZZ 的鑽戒。
「真他爹的惡心。」
芝芝苦笑一聲:「還有更惡心的呢,不過我沒證據,我懷疑薛明媽媽帶我去的醫院裡有她熟人,她帶我去是去看男女的。還有,薛明將我們一起時拍的小視頻發在網上。我身體心理雙重打擊,那段日子我都不想活了,很沒出息,我跳過河。連他朋友都看不下去了,找他討說法,他竟然說我白吃白住,養了我兩年,賣我們的視頻合情合理。我在家裡做手工賺錢,我兩年賺的錢都平時用了,我沒有吃他的喝他的。他送我的禮物家電,買的時候備注了送女友的禮物,而我,沒有任何證據。還說他朋友多管闲事,後來誣陷說我腳踏兩條船,說我懷的孩子還不一定是誰的呢。」
「簡直是畜生!既然家電說是送你的,那你搬走啊!」
「他說既然我們已經分手了,大額支出他有權利收回,還有……
「不要住在男人家裡,他會討要房費!反正我被拿捏得SS的。」
氣得我手都在抖。
走的時候,我告訴芝芝,千萬不要拿著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這口惡氣,我替她出了。
8
回到家的時候,薛明正拿著送我的海藍之謎往臉上拍呢。
看到我,尷尬地笑笑。
「老婆,我沒用過這麼貴的,我也試試,讓你老公變得更帥氣。」
我呵呵。
等著爛臉吧,我早就把瓶子裡的東西倒在了旅行分裝瓶裡了,而裡面是我用過期的乳液,採了花加了花粉,薛明對花粉過敏。
「老婆你等會,我給你準備了驚喜哦!」
一會薛明邊撓臉邊刷手機去了。
我去了側臥,跟進了一下原帖進度。
果然有網友嘲笑他——不是,哥們,你這還老師呢,翻溝裡了吧。還不如我們這些單身狗呢,哈哈。
——單身狗懂什麼,我可以多睡幾次回本啊。你外面找個,一晚上還得千把塊呢。反正這個不過日子的老婆,我不打算結婚的,多睡幾次回本,要是她能給我懷個娃娃更好了,我媽媽說了,孩子多多益善。
哎呀,這是不打算結婚了呢,還要拋棄我以前,讓我給他生個娃?
好歹毒的心思。
我找了個理由睡在側臥。
沒想到薛明洗了澡,摸進來。
薛明,性格沉穩(心思重),靠譜(做事謹慎),要幹淨講衛生,還特別注重儀表。
生活作息規律,運動健身,並且小有成效,八塊腹肌,若隱若現。
當初我就是相中了他的這些優點。
見多了奇葩男,他算一股清流,流進了我心田。
加上家裡催得急,我妹妹又著急結婚。
我才在確定關系後,想著搬進薛明家,試婚。
萬事 OK 的話就準備結婚了。
沒想到啊,遇到這麼一個貨色。
「老婆,我說了給你準備了驚喜哦,你怎麼都不問我,不感興趣?」
他的驚喜,用腳趾想都知道不用期待。
渣男這是又鬧哪出啊。
我氣沉丹田,醞釀了一下情緒。
裝作一臉驚喜,大喊:「哇噻,驚喜?老公給我準備了什麼驚醒啊?」
薛明一臉神秘,嘴上又「當當當」,把手展開,竟然是一盒子 TT?
9
我心裡跑過一匹草泥馬,忍不住想爆粗口,但我還是咬咬牙,嗔怒道。
「老公,你好壞!你不是說要等著 618 滿減活動才買的嗎?怎麼這麼不過日子。」
「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我薛明的老婆就應該生活處處有驚喜,這次先用我買的,以後再用你買的那種。」
用大拇指想想我就知道,他做了什麼小伎倆。
他一臉欲望,紅著眼睛喊我「老婆」。
「老公,我來大姨媽了呢。」
為了B險起見,我還特地穿上了安睡褲。
沒想到啊,沒想到。
薛明片刻失望後,又笑著跑去主臥,拿來我買的那盒 TT:「老婆,那還是先用以前的吧。」
他還拿來了另外一包東西。
「當當當,這是另外的驚喜哦。本來想著下次給你,今天正好啦。」
他打開,竟然也是一條安睡褲,還是比基尼款式的安睡褲?
薛明滿臉情欲:「老婆,我貼心不,還為你準備了姨媽期禮物,怎麼樣,今天驚喜不驚喜?我薛明的女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最性感迷人的。」
驚喜個屁,性感你大爺。
老娘我要是真來了大姨媽,難受不說,一個男人還虎視眈眈等著上我。
想想都惡寒。
薛明脫下衣服,露出他的八塊腹肌,我咽了咽口水。
瞥了一眼他立著的手機,機會來了。
那就當找了個鴨子,好好享受一番。
誰睡誰還不一定呢。
薛明眼中我是一隻隨意拿捏的小布偶,可他不知道,此刻在我眼中,他頂多是個有溫度的小玩具。
看我不把你榨幹。
第三次的時候,薛明扶著老腰:「老婆,你今天真厲害,這是想榨幹你老公啊,主要是我這臉還老痒得慌呢,不行了不行了……」
我看一眼,他臉上已經紅了一大片,過敏反應因為劇烈運動加劇了。
他擺著手,撓著臉,一副戰敗的樣子,拿起手機落荒而逃。
等他不注意,我拿了一個他買的 TT,去衛生間灌滿水,好幾道水流,拍照留證。
半夜廁所裡傳來,歇斯底裡的聲音:「啊,我的臉!」
我跑過去看熱鬧:「老公,怎麼了?」
「我的臉。」
哎呀,真厲害,疙瘩都起來了。
快被撓破皮了。
我又拿出準備好的藥膏,溫柔地給他塗抹。
「老公,花開了,你以後記得戴口罩啊,好好愛護這張帥臉。」
「老婆,你真好。還是你想得周到。」
第二天,薛明扶著牆,頂著眼角的烏青,帥氣的臉上長滿了紅疙瘩。
我又體貼地拿出我準備好的口罩,給他戴上。
藥膏和口罩上,包括他準備今天要穿的內褲,襯衣上都有花粉。
我要循序漸進加大量,不能一下子將他幹到醫院去。
再一下子治好了,就不好了。
他的臉再過幾天就爛了,臉上會留疤。
省得用他這張臉去嚯嚯小姑娘。
今天晚上他的床單上被子上也要加點料了。
10
薛明出門後,我打了電梯裡小廣告上的電話。
不一會兒,穿著藍色馬甲的師傅,進門就問我:「美女,家裡哪個電器壞了。」
「都沒壞。空調冰箱洗衣機,還有這些沒拆包裝的,都給我弄壞了,要求隻有一個,外面看不出來,裡面給我搞報廢。」
師傅很震驚:「全新的,你也要弄壞了它?」
「是的,我老公給下一任準備的。」
現在我算是明白了,薛明說掃地機器人、洗碗機,消毒櫃啥的要等我們結婚,當作新的用。
這麼看來,不一定是我用。
師傅再三確認後,開心地點頭:「好嘞,這活好幹啊,修好不容易,搞壞還是蠻簡單的呦。」
師傅玩得很開心,他說這活是他做得最解壓最開心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