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姐姐難產,隻有婦產專家的爸爸能救。
上一世,我想也沒想就給爸爸打去電話。
在我再三懇求下,爸爸放棄後媽度蜜月,掉頭回來給姐姐做手術。
姐姐成功獲救,後媽卻傳來噩耗。
她抑鬱症發作,跳海自S。
臨S前她留下一封遺書,上面控訴我和姐姐霸凌她十年之久。
蜜月旅行是她給自己最後一個活下去的理由,也被我們兩個破壞了。
爸爸看完遺書,嘴上說著不怪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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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小外甥滿月那天,他在所有人飯菜裡下了毒。
“如果不是你們,翠萍就不會S。”
“我怎麼會有你們兩個這麼惡毒的女兒,你們做得那些壞事,S一百次都不夠。”
他把我和姐姐的頭摁進馬桶裡活活溺S。
再睜眼,我回到姐姐難產那天。
......
我重生後第一件事就是趕到姐姐家。
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推開門,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姐姐躺在地上,血流了好大一灘,而我的小外甥躺在血泊裡,臍帶都沒有斷。
我哆嗦著撥打了120,找來包被給小外甥保暖。
救護車來得很快,沒多久就載著我們到了醫院。
姐姐和小外甥剛被推進搶救室,姐夫就來了。
“池晚,你姐怎麼樣了?”
他一臉蒼白,大冷天的隻穿了一件襯衫,想必是接到電話就趕來了。
我還沒開口,搶救室裡出來一個醫生。
告訴我們姐姐情況危急,需要手術,而這場手術隻有兩個人能做,一個是市中心醫院的池金鱗醫生,一個是省醫院的嶽天琪醫生。
沒等姐夫開口,我搶先說:“我們去省醫院,醫生,你先安排......”
“等等,去省醫院做什麼?”姐夫打斷我的話,“市中心的池金鱗不就是咱爸麼,你姐一直以來都是咱爸看,他對你姐的情況知根知底,當然轉去市中心最好。”
我告訴他:“咱爸要跟萍姨去度蜜月,我們還是別打擾他們了。”
上一世,我聽到這情況一個電話就把爸爸喊了回來。
姐姐是得救了,後媽卻自S了。
她的遺書裡全是控訴我和姐姐對她的傷害,並且把我聯系爸爸這件事比作壓S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馬桶水味道又臭又惡心,我不想S的那麼憋屈了。
“你開什麼玩笑,蜜月重要還是你姐的命重要。”
姐夫說完就拿出手機,撥通了爸爸的電話。
響了好久,那邊終於傳來爸爸不耐煩的聲音。
“怎麼了?”
姐夫三言兩語說清楚了姐姐現在的情況,他懇求爸爸趕緊回來。
“爸,早早情況很嚴重,轉院一定很折騰,你直接來這個醫院給她做手術吧,我現在就讓他們去準備。”
爸爸平日裡很疼愛姐姐,尤其是懷孕之後,姐姐稍微有點不舒服他都會安排住院。
姐夫篤定爸爸一定會回來。
誰料這次讓他大吃一驚。
“杜飛,是誰教你說得這話,池晚嗎?”
“我沒想到你跟她們姐妹一起欺負翠萍。”
“我早晨已經給池早看過了,她胎像穩定,沒有半點會早產的樣子,你們跟我演這種戲,騙我回去,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2
爸爸訓斥了姐夫一頓就掛斷了電話。
姐夫愣了幾秒,又瘋狂地打了好幾個。
爸爸手機關了機,就連後媽手機也打不通。
急診醫生跑出來,問決定好轉去哪個醫院了嗎,他們已經把姐姐生命體徵穩定住了,隨時可以走。
打不通爸爸電話,那就隻能去遠一點的省醫院。
本來姐夫要跟著姐姐一起走,誰料這時小外甥出了情況,他需要轉到新生兒監護室,情況緊急,必須有個家長陪在外面。
老婆孩子都出了這麼大事,姐夫瞬間變成了無頭蒼蠅,一時之間無法抉擇。
我安撫住他,“姐夫,我送姐姐去省醫院,你在這裡照顧小外甥。”
姐夫驀然紅了眼,抓緊我的手,“那就拜託你了晚晚,一定要你姐活下來。”
我重重點頭。
姐姐大我五歲。
生我的時候,媽媽就去世了。
我們沒有媽媽。
爸爸工作忙,從小到大是我們兩個相依為命。
可以說姐姐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盡管做足了心理準備,可看到面無血色昏迷中的姐姐後,我掉了眼淚。
一路上,我一直跟姐姐說話,祈禱她不要有事。
提前打了招呼,一路警車開道,一個小時的車程縮短至四十分鍾。
到了醫院,嶽叔叔跟我說他還沒下手術,讓我先去病房找護士長給姐姐辦理住院。
等他那邊結束,可以直接上手術臺。
可到了病房,我們被護士拒絕在門外。
她告訴我們,“沒有病床。”
我焦急說道:“我們來之前跟嶽主任聯系了,他說可以辦理住院。”
小護士翻了個白眼,“嶽主任很少下臨床,不知道病房裡的情況,現在科裡一張床都沒有了,別說你是主任的關系,就算是院長的關系也沒用。”
我急得要哭了,看到樓道邊上有空床,“這床我們不能住嗎,我們就住這種床就好,護士姐姐,你幫幫忙吧,我姐大出血,隻有嶽主任能做手術。”
小護士看了一眼躺著病床上的姐姐,攤開手,“我隻是個小護士,做不了加床的主,你去找護士長吧。”
說完她暗示性地看了一眼護士長辦公室的牌子。
我心領神會,連忙去找護士長。
看到護士長,我驚喜地喊了一聲,“海霞阿姨。”
眼前的人是秦海霞,原來是媽媽的同事,媽媽S後她曾多次來看望我和姐姐。
不等她開口,我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她的胳膊,“海霞姨,你快給我姐姐安排住院吧,她難產大出血,現在必須做手術。”
看到我,以溫柔著稱的海霞阿姨卻變了臉色,她甩開我的手。
“池晚,你還真來我們醫院了,趕緊帶著你姐回去吧,別在這裡鬧了,你爸爸就是從這個醫院出去的,好多人都是他的同事,你和你姐這麼鬧,他的臉都沒辦法要了。”
聽到這些話,宛如當頭一棒,我感覺自己耳朵嗡嗡作響,“海霞阿姨,你在說什麼啊?我姐是真的難產,不信你跟我出去看看。”
我拉著她的手往外走。
隻要她看上一眼,就會知道我說的是真的。
“池晚,我的事還很多,沒時間陪你在這裡玩。”
“你爸剛給我打了電話,說要帶你阿姨補蜜月,你和你姐姐不想讓他們去,就開這種玩笑。”
海霞阿姨越說越嚴肅,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池晚,我知道你不喜歡你後媽,可她帶大你們兩個也不容易,聽說她還有抑鬱症,你們不能這麼欺負她,醫院也不是你們演戲的地方,趕緊帶你姐走吧。”
3
我聽著這些有些崩潰。
如果爸爸在我面前,我一定會惡狠狠罵他兩句。
我沒想到他會把事情做得這麼絕,知道姐姐轉院手術要辦理住院,竟然提前用他的關系把我們拒絕在門外。
可這時候不是計較這個時候,我開口對海霞阿姨說:“海霞阿姨,你誤會了,我和姐姐沒騙人,我姐姐是真的大出血,來得時候我還聯系了嶽叔叔,你如果不相信可以給嶽叔叔打個電話。”
海霞阿姨卻一臉失望地看著我,“池晚,你越來越過分了,這件事你怎麼還鬧到嶽主任那裡去了。”
“你知不知道嶽主任在做一臺很重要的手術,如果因為你這個電話,嶽主任一個手抖,手術很有可能完不成,到時候你會害得一個年輕小姑娘這輩子都要不了孩子。”
“醫療資源不是你這麼浪費的,你趕緊跟嶽主任打電話道歉。”
手術臺上的小姑娘年輕,可我姐姐也很年輕。
況且我們在出來時,那個急診醫生已經交代過了,如果兩個小時內不手術,我姐姐九S一生。
想到這裡,我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海霞阿姨,求求你,我真的沒有撒謊,我姐姐是真的出了事,你就讓她住院吧。”
我對著她重重磕了幾個頭。
海霞阿姨怔了怔,臉色有了些許松動。
她剛準備跟我一起出去看看,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
一個小護士冒頭,“護士長,門外那個患者收不收啊,她們擋著科室的門,跟一個患者家屬吵起來了。”
聽到這話,我和海霞阿姨一起出了辦公室。
此時科室大門那裡,來送姐姐的醫護人員跟另外一個患者家屬吵了起來。
原因是患者經過時撞到了其中一人的胳膊,兩個人說著說著就罵了起來。
海霞阿姨趕緊上去把兩個人分開。
她先是安慰了那個患者以及家屬幾句,把人哄回病房後,直直向我走來。
我連忙上前,“海霞阿姨,可以給我姐辦住院了嗎?”
海霞阿姨卻抬手打了我一巴掌,“你這是找得什麼演員,一點素質都沒有,不知道這裡都是病人嗎,趕緊帶著這些人走,否則我就叫保安了。”
這一巴掌打得我臉火辣辣地疼。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海霞阿姨,“你怎麼能打我?”
“打你怎麼了。”海霞阿姨瞪著眼睛,“我怎麼也算你的長輩,你在這裡鬧事難道就不覺得羞愧嘛,到底是有媽生沒媽養,不知道什麼叫輕重。”
有媽生沒媽養。
從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人對我說過這句話。
可從來沒有那一刻讓我感到這麼難過。
難道沒有媽媽說的話就不值得相信嗎?
難道沒有媽媽就不配得到治療嗎?
我知道在這麼糾纏下去沒意義,我擦了一把眼淚,“好好好,秦海霞你不給我姐辦住院是吧,這個醫院總有能給我姐辦得,我現在就去找院長,問他管不管這件事。”
眼見我要去找院長,秦海霞也急了,她找兩個小護士攔住我。
扭頭給保安室打了電話,“保安,這裡有人鬧事,你們快來把她們趕出去!”
保安三分鍾就趕到了,秦海霞大手一揮,他們就把我們幾個連帶著平車上的姐姐往外趕。
我SS扒著車不讓他們動,哭得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