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失憶後,死對頭成了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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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S對頭雙雙墜崖後。


 


我失憶了,他卻沒失憶。


 


崖底,我剛睜眼,猛地撞進一雙眸色不耐的眼。


 


忍著心裡的強烈不適,我疑惑的問道:


 


「請問,你是?」


 


對面本來臭著一張臉,聽到我這樣問。


 


他忽地挑了一下眉,眼底眸光微動。


 


「姜時願,你不認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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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頭皺的更緊了,看到眼前這張臉,莫名不順眼。


 


但處於禮貌,我搖了搖頭。


 


衛戾突然玩味的睨了我一眼。


 


「夫君都不認識啦?」


 


我抿唇,神色變得有些奇怪。


 


但對方的臉長的實在不錯,我接受了他是我夫君的事。


 


直到後來,我的記憶恢復。


 


看到身邊正黏糊糊摟著我不放的S對頭。


 


我面無表情的扇了他一巴掌。


 


「衛戾?誰給你說你是我夫君的?」


 


衛戾無辜的眨了眨眸,不要臉的在我的頸窩裡拱了拱。


 


「阿願,我知道錯了,求原諒。」


 


1


 


崖底,寒風陣陣,冷的讓人哆嗦。


 


我捂著陣痛的腦袋,緩緩睜開眼睛。


 


還沒來得及適應光線。


 


剛睜眼,我就對上了一雙眸色不耐的眼。


 


忍著心裡突然傳來的強烈不適感,我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張完全陌生的臉。


 


「請問,你是?」


 


嘶啞的嗓音從我喉間傳出,我咳嗽了兩聲,不動聲色的退後了兩步。


 


衛戾本來臭著一張臉,見人醒後,正煩躁的揪著自己湿漉漉的衣服。


 


聞言,他猛地抬眸,看了我一會兒後,忽地挑了一下眉。


 


眸底眸光微動。


 


「姜時願,你不認識我了?」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眼前人的口中發出。


 


我的警惕心瞬間少了一分。


 


看樣子是認識的人。


 


但奇怪的是,我腦子裡一片空白,完全沒有他的任何記憶。


 


我眉頭皺的更緊了,抬眸,疑惑的打量著他。


 


衛戾渾身湿漉漉的,烏黑的發絲向下滴著水,寬大的衣服緊緊貼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其下鼓脹的胸肌輪廓。


 


他嘴角微勾,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任我打量。


 


不知為何,看到眼前這張臉,我莫名的不順眼。


 


有種想打一拳的衝動。


 


但處於禮貌,我目光瞥向一邊,緩緩的搖了搖頭,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衛戾突然玩味的睨了我一眼。


 


見人約莫失了憶,心裡起了捉弄的心思。


 


他突然離我很近,指尖抓住我的發帶,把玩了起來。


 


「好不容易把你從潭水撈上來,竟然失了憶。」


 


「夫君都不認識了。」


 


我一愣,心裡突然起了一陣惡寒,二話不說猛的將自己的發帶從他手裡抽出。


 


震驚的指向自己,又指向他。


 


「什麼?我成婚了?」


 


「和你?」


 


衛戾頗為鎮定的點了點頭。


 


「是的,成婚都三年了,不僅如此,我們還有個孩子。」


 


我再次震驚了,神色奇怪的盯著這張使我莫名不順眼的臉。


 


衛戾見我不信,突然很委屈的看著我。


 


「夫人,我們被賊人所害,雙雙跌落崖底。」


 


「幸好崖底有一處深潭,我們正好落在裡面,這才撿了一條命。」


 


「如今我們必須要回去了,不然孩子長久見不了爹娘,會哭會鬧的。」


 


見他神色認真,我面上奇怪。


 


但心裡其實已經信了一大半。


 


對面的男人長的實在不錯。


 


玉貌清揚、唇紅齒白…


 


雖看著不順眼,但卻十分符合我的審美。


 


懷著既復雜又奇怪的心情,我接受了自己突然有個夫君的事。


 


至於孩子,母子連心,模糊的記憶中。


 


我依稀記得有個三歲不到的小孩子天天纏在自己身邊。


 


咿呀咿呀的好像在喊娘。


 


以如今看,估計就是我兒。


 


2


 


衛戾一眨不眨的觀望我半天。


 


他抿著唇,見我不說話,以為我沒信他的鬼話。


 


正想惡寒的刺我兩下。


 


然而還沒動作,我突然看向了他,極為認真的說道。


 


「這個地方那麼冷。」


 


「有什麼辦法可以回去?」


 


心裡的不適感再次加重,我猶豫了半天,還是叫不出那【夫君】二字。


 


想著都成婚三年了,叫不叫無所謂。


 


於是我擰了擰衣袖上的積水,極為自然的對他繼續說道。


 


「母子連心,我好像聽見兒子的哭鬧聲了。」


 


「我們必須快些回去。」


 


衛戾一愣,他突然眯了眯眼睛,神情變得玩味起來,適應良好的說道:


 


「夫人別急,為夫自然有辦法離開這裡。」


 


說罷,他不知道從哪弄的幹燥柴火。


 


正蹲著,熟練的鑽木取火。


 


見此,我不再說話,用身體將迎風的方向擋住。


 


周圍安靜了下來。


 


幾秒後,旺盛的火苗在空地上燃燒。


 


煙霧繚繞間,衛戾的神情被明火照的明明滅滅。


 


他垂眸,藏起眸底的意味深長。


 


勾唇,直勾勾的盯著我。


 


「夫人,既然你失憶了,那我就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吧。」


 


衛戾慢悠悠的將我頭上的發帶取掉,隨意的在火苗不遠的距離烤著。


 


「我叫衛戾。」


 


「鎮國大將軍府上的二公子。」


 


「而你是我的夫人。」


 


衛戾抬眸,故意拖著腔調。


 


「——姜時願。」


 


他說著說著,突然笑了,姿態散漫的將湿漉漉的上衣脫掉,露出寬碩的胸肌。


 


衛戾似乎很開心,湿漉漉的高馬尾在他身後一甩一甩的。


 


肩膀更是笑得直發顫。


 


我眸子緊縮,立刻將視線撇向一邊。


 


然而,餘光中,還是避免不了看到一些不該看的。


 


衛戾瞧見我這神態,散漫的揚眉,壞壞的挑逗道:


 


「這副身體夫人已經看過很多遍。」


 


「怎麼還那麼害羞?」


 


聽著這吊兒郎當又莫名欠揍的腔調,我眼神變得有些微妙。


 


一股熟悉感突然傳來。


 


拳頭不知為什麼,下意識握的緊緊的。


 


想揍他的心情更是達到極致。


 


我抿了抿唇,轉頭盯向他,欲言又止。


 


衛戾沒察覺我的變化,正不緊不慢的烤著衣服。


 


見我長久沒出聲,他抬眸,疑惑的開口:


 


「夫人,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突然淡定了起來,視線大膽的在他身上掃視,沒了剛才的局促。


 


「我感覺我眼瞎了。」


 


衛戾疑惑:???


 


「竟然看上了你。」


 


衛戾無語:……


 


「不知為何,看到你這張臉,聽到你某些話,我就感到十分不順眼,十分嫌棄,好想砰砰打兩拳。」


 


衛戾默默遠離我,熟練的做出戒備。


 


他突然覺得自己這玩笑開得有些大了。


 


但是他完全不後悔。


 


能讓天天懟他,天天與他不對付的人變成這樣。


 


衛戾又莫名的很興奮。


 


3


 


衛戾已經很久沒和姜時願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了。


 


他們雖然是青梅竹馬,但關系卻十分惡劣。


 


屬於見面就要吵兩句,不見面就要罵幾句。


 


完全見不得對方好的那種。


 


至於這次的墜崖,衛戾知道,這是一場針對他的局。


 


破局之法他早有準備。


 


然而,姜時願突然進入局面,完全在衛戾預算之外。


 


他被刺客追S,將計就計準備跳崖時。


 


不經意的抬眸,突然與躲在崖邊草叢裡的姜時願對上了眼。


 


目光交匯間,姜時願拿著好不容易採到的草藥,瞬間傻了眼。


 


衛戾卻笑了,笑得很陰森。


 


甚至惡劣哼了一句,「倒霉,真倒霉啊。」


 


千鈞一發之刻,他迅速的用腰間的鞭子,卷住姜時願的腰,猛的一撈。


 


在抓住她那刻,身子也隨風猛地墜落。


 


……


 


崖底天氣變化無常,這會兒正好沒風。


 


看著身邊烤幹衣服,疲憊靠著樹睡著的姜時願。


 


衛戾轉頭盯向仍然旺盛的火苗,慢慢的發起了神。


 


這個崖底有潭水,是他早就考察過的。


 


過了這一夜,他的屬下就會找來,安全帶他離去。


 


這次將計就計的跳崖,遇到採集草藥的姜時願是意外。


 


跳崖後,順利跳進潭裡,但導致姜時願莫名失憶也是意外。


 


衛戾嘆了一口氣,盯著眼前的火苗,又看了一眼睡的很S的姜時願,神思突然一下子回溯到很久以前。


 


猶記得,五歲那年。


 


他的父親鎮國大將軍突然從外面帶回了一個四歲的小姑娘。


 


收為了養女。


 


她叫姜時願。


 


父親好友的遺孤。


 


那個時候,年紀尚小的他正是人見人煩,狗見狗嫌的皮猴年齡。


 


被父親告知突然有個妹妹,他當然不願意承認。


 


但到最後,他還是妥協了。


 


多個妹妹未嘗不可。


 


隻不過年少的他,不會當哥哥。


 


為了吸引妹妹的注意,做了不少壞事。


 


捉毛毛蟲嚇唬她、偷偷剪她一撮頭發、故意弄哭她…


 


一來二去,初到衛家的姜時願十分厭惡衛家這位二公子。


 


等兩人長大了些,他們的關系更是降到冰點。


 


見面就掐架,不見面就互罵的場景。


 


常常讓衛老將軍頭疼不已。


 


……


 


之所以互相討厭對方,除了小時候的恩怨,長大後兩人磁場的不和也造就了一些原因。


 


姜時願討厭衛戾整天吊兒郎當,無所事事的模樣。


 


而衛戾,他見不得姜時願與他說話就懟,與別的男子說話就溫柔的那種雙標模樣。


 


就這樣,衛家二公子衛戾和衛家養女姜時願。


 


兩人互為青梅竹馬卻是冤家的事,在京城都出了名。


 


4


 


我是被凍醒的。


 


崖底的風吹的我一哆嗦。


 


迷迷糊糊睜開眼的瞬間,耳邊突然響起別的聲音。


 


我打著哈欠,朝衛戾那邊看去。


 


隻見五六個穿著黑衣服的人圍著他不知道說什麼。


 


我皺眉。


 


這難道是來救我倆的人?


 


興許察覺到我醒來,衛戾轉頭望向我這邊。


 


他唇角微勾,懶洋洋道:


 


「夫人,你醒了,來接我們人到了。」


 


四周的黑衣人:???


 


主子什麼時候有夫人了?


 


還是冤家姜小姐??


 


這簡直天方夜譚。


 


我一聽救我的人到了,眸子微亮。


 


動了動僵硬的身子,發現自己渾身沒力氣,站不起來後,理所當然的朝衛戾敞開了手。


 


「你!」


 


衛戾歪頭,手指指向自己,「我?」


 


「對,就是你!」


 


「我渾身沒力,起不來了,過來抱我。」


 


衛戾一聽,身體瞬間一僵,他猛地愣在了原地。


 


我眯著眼,無語的盯著自己的便宜夫君,眉頭皺的SS的。


 


怎麼回事?


 


難道他們夫妻不和?


 


來抱她都不願意?


 


正想著,衛戾突然同手同腳的來到我身邊。


 


他垂眸,睫毛顫了顫,猶豫了一瞬後,輕輕將我抱起。


 


我抿著唇,在他抱起的瞬間,手自然的摟住他的脖頸。


 


隨後冷冷的哼了一聲。


 


「抱自己的夫人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你在猶猶豫豫什麼?」


 


「難道我以前對你不好?讓你這樣怕我?」


 


我意有所指的看向他突然顫抖的雙手。


 


衛戾喉結滾動,瞬間沒了氣勢。


 


他低著頭,聞著鼻尖的茉莉香氣。


 


耳尖揪的一下紅了,連說話都莫名結巴了起來。


 


「哪…哪有。」


 


「夫…夫君怎麼會怕…怕夫人。」


 


我疑惑的盯著他。


 


不就抱了一下?怎麼突然變成這副純情模樣?


 


剛才皮猴子般的賤樣兒呢?


 


衛戾老實了,他僵硬的抱著人,繼續同手同腳。


 


還不忘對不遠處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


 


霎那間,黑衣人散開,準備離開的工具。


 


我看著這一切,不由得沉思起來。


 


便宜夫君看樣子是個成事的。


 


但好像很怕親密接觸。


 


明明剛剛沒事,一抱就變成這副樣子。


 


難道我以前真的對他不好?


 


所以導致他害怕親密接觸?


 


我閉著眼,心安理得的窩在他的懷裡。


 


想了想,為了讓他不那麼懼怕,決定先主動出擊一下。


 


於是,我拽住他頭發。


 


輕輕往下一拉,不緊不慢叫了他一聲。


 


「衛戾。」


 


衛戾吃痛,轉頭疑惑看我,黑白分明的眸子疑惑的眨了眨。


 


我眯了眯眼,突然覺得他突然有些可愛。


 


笑了一聲,猛然捏住他的下巴。


 


俯身,咬住了他的唇。


 


聲音懶洋洋的喉間哼哼。


 


「夫君真的不會怕夫人嗎?」


 


5


 


那一剎那,周圍安靜了起來。


 


衛戾瞪大雙眼,渾身僵硬的動彈不得。


 


周圍四散的黑衣人看到這一幕。


 


紛紛被嚇得丟了手裡的工具。


 


有些恨不得頭埋在地裡。


 


一吻畢,我扭過頭,不再看他。


 


不適感傳來,我咬著牙,下意識忽略。


 


心裡不斷念叨:


 


【自己的夫君,接吻正常,正常。】


 


【接吻天經地義。】


 


【不接吻才奇怪。】


 


這個吻接的,成功讓兩人都感覺不對勁起來。


 


這時,崖底來了風。


 


反應過來的衛戾猛地將我丟在了原地,一溜煙跑的沒影。


 


我全當他羞澀,沒有計較。


 


指了指不遠處的黑衣人,理所當然的命令道。


 


「送我回家。」


 


說罷,我心裡突然惡寒了一下。


 


與便宜夫君接吻的畫面突然在眼前晃了一下。


 


「嘔~」


 


我皺眉捂唇。


 


猶豫了幾秒,選擇遵從本心。


 


於是,我閉上眼,不緊不慢的抬起手背。


 


狠狠的擦了好幾遍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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