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是校草他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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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所有的事情一起發生了。


  之前她知道家裡重男輕女,父親有點混蛋, 但是母親不至於冷漠,對她還算可以。


  但是聽到父母的對話後, 她就徹底崩潰了。


  他們的眼裡, 隻有兒子是親兒子。


  女兒連個人都不是。


  如果還有一點良心, 也不會做出這麼惡劣的決定來。


  他們不在意柴美涔的感受,什麼都不重要,隻要能得到錢!所以他們欺騙柴美涔, 關著柴美涔讓她一直不能打掉孩子。


  似乎,還去她的學校給她辦理了退學, 不知道是怎麼胡攪蠻纏的,居然還退回來了些許學費。


  她才十九歲啊,荒廢了學業, 還這麼小的年紀要生一個孩子嗎?


  一點也不考慮她的未來嗎?


  柴美涔的心徹底被傷到了,她沒有哭,沒有鬧,隻是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開始, 她就開始找機會逃走。


  終於在第六天,她找到了空隙的時間跑了出去。


  她第一件事是去學校找衣千歌。


  當時她的模樣狼狽極了,幾個月沒有出來,樣子就像個骯髒的乞丐。


  她先是回到她跟衣千歌一起住的地方,被告知房子被退了,他們的行李全部被她的家人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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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是偷偷戀愛,衣千歌沒怎麼動用家裡的錢,隻是想盡可能保密。


  她又去學校裡找衣千歌,到處都找不到,去找老師的時候還被罵到狗血淋頭。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考到我們學校來?你倒好,為了生孩子輟學了?你才多大啊?就這麼荒廢自己的後半生嗎?我真的是對你徹底失望了。”導員是一個老做派,覺得柴美涔簡直傷風敗俗。


  她努力跟導員解釋,詢問還能不能繼續上學,得到的答案是不能了。


  學籍已經被開掉了,還被學校領導當典型批評過,她不能再來上學了。


  她又詢問了衣千歌,結果得知衣千歌公費留學了。


  其實她知道,這種留學需要提前一年申請才可以,她完全不知道衣千歌申請了這個。


  而現在,衣千歌已經在國外了。


  柴美涔完全傻掉了,怎麼一瞬間什麼都變了。


  父母突然這麼對她,衣千歌怎麼也變了?


  她突然想到父母說的,衣千歌跟她在一起隻是玩玩,隻是滿足生理需要找了一個漂亮的。


  可是她不信,她還是想要去找衣千歌。


  她帶著最後的執著,去了衣千歌的家裡。


  去之前,她還特意去車站洗漱,整理了自己的形象才去了衣千歌的家。她身無分文,隻是知道一個地址,走投無路之下隻能步行去衣千歌家裡的別墅。


  最近一年,衣家都在北京發展產業,並且在這裡定居了。


  別墅在郊區,她走了很久很久,累了就坐在路邊休息一會。


  到衣千歌家裡的時候是凌晨四點,她怕打擾到衣家人,於是隻是坐在旁邊等待。


  脫掉鞋子看看,襪子磨漏了,腳上也磨出了水泡來。


  她腳疼得不想再穿鞋子,就將襪子脫了,將腳放在水泥地上緩一緩,感受到冰冷的觸感,終於覺得好了一些。


  她睡不著,心裡有事就願意胡思亂想,整夜的失眠。所以在衣家打開大門後她立即站起身來,穿好鞋子走過去。


  她弱弱地找到佣人打聽:“請問衣千歌少爺在家嗎?我是他的同學。”


  “他出國留學了,去了有一陣子了。”


  “那……那您有他的聯系方式嗎?”


  “我們怎麼會有少爺的聯系方式?”


  柴美涔不肯放棄,還想再打聽一些事情,卻被另外的佣人請了進去。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王樂瑜,一個盛氣凌人的美麗女人,看到她的時候,嫌棄地從她的頭頂打量到腳,小聲嘀咕了一句:“窮酸樣。”


  柴美涔強忍著憤怒,對王樂瑜說:“伯母您好,我是衣千歌的同學,有事想要聯系他。”


  “你別再糾纏他了,我不是已經給過你分手費了嗎?你父母也很滿意。”


  看來,王樂瑜已經知道她了,最後一絲幻想就此破滅。


  柴美涔立即搖頭:“不,我以後一定會把卡還給您的。”


  “不用,拿著花吧,又不是多少錢,就當是你陪我兒子一陣子的費用了。”


  這是……在打發妓女嗎?


  柴美涔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王樂瑜見柴美涔還不肯放棄,於是拿出來了一個光盤來。


  盒子是白色的,有金色線條勾勒,中間有一個LOGO,還有一個捧花的小圖案。


  下面一排,有衣千歌的英文名字,以及一個看起來是女孩子的英文名。


  “他這次出國是訂婚的,對方也是名門望族,跟我們千歌門當戶對,之後兩個人都會在國外留學。哦,她也就是沒有你漂亮,千歌之前和你在一起也不過是覺得你漂亮點,你們是不可能長久的。”王樂瑜坐在沙發上說道。


  柴美涔看著盒子搖頭:“不可的。”


  “自己放著看。”


  那一年DVD也是才出不久,柴美涔顫抖著手將光盤放在DVD機裡,還有點不會用,是佣人幫忙才打開。


  看到視頻裡的內容,柴美涔的瞳孔都在顫抖,眼淚不自覺地往下流。


  視頻裡是衣千歌跟一個女孩子的訂婚宴,還有一個司儀全程用英文主持,其中還有衣千歌跟那個女孩子一齊切蛋糕的樣子。


  她反復看了三次,想要確定視頻是不是真的。


  然而她心情不穩,又眼淚婆娑,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綻來。


  “如果覺得錢不夠,我還可以再給你一點,別再糾纏了,你們不可能的。”王樂瑜看到柴美涔痛苦的樣子忍不住笑,再次開口。


  柴美涔站起來,笑了笑說道:“行啊,給少了我不會罷休的。”


  “你要多少?”王樂瑜忍不住挑眉。


  “把你們家的家產都給我吧。”


  “真不要臉!”


  “不是挺好的嗎?到時候我就隨手甩給你五千萬,讓你離開我男人,斷絕母子關系。”


  柴美涔實在不是一個能一直忍耐的脾氣,她轉過身看向王樂瑜,冷笑著回答,氣得王樂瑜蹙眉。


  “真是個下賤的性子,想的倒是很美。”


  柴美涔反而坐在沙發上,微微揚起下巴看著王樂瑜,讓自己不至於落下眼淚來,還能保持驕傲。


  幸好她最近這段時間心情抑鬱營養沒跟上,她人也憔悴,孩子快五個月了居然也沒有顯懷。


  “哦,對了,我也是看衣千歌長得不錯,才讓他陪我一陣子的。不過他陪的不太專業,我不太滿意,所以你還得加價,多給點錢,不然我就去他未婚妻那裡說他活有多爛。”


  王樂瑜徹底被柴美涔氣到了。


  之後王樂瑜氣急敗壞地給了柴美涔一張卡:“裡面有三千萬,徹底滾出我們衣家的勢力範圍!隻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不要妄想嫁進門。”


  柴美涔拿著卡離開了。


  離開時她依舊沒有任何現金,一張卡,周邊又沒有銀行,那時候還沒有手機,她隻能再次走回去。


  在衣家的時候,她還能保持淡定。


  回去的路上真的是哭了一路,腳掌走出血來,路人詫異的目光她都不在意了。


  從未這樣難過過。


  她意外懷孕了,她的父母想要利用她要錢,她的男朋友跟別的女人訂婚了,她學習到低血糖暈倒才考上的北大,也突然沒了學籍。


  一瞬間什麼都沒有了。


  萬念俱灰不過如此。


  她扭頭看著馬路,想著幹脆做個了斷好了,一死了之。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還是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成形了,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孩子的動作。


  她的動作一頓,終於緩過神來,原本被她嫌棄的孩子,此時居然神奇地轉變了她的心情。


  她做了一個神奇的舉動,她居然回去找自己的家人了,並且表現出了柔弱的樣子。


  她跟家裡人哭訴,說她被男朋友甩了,之後就隻有他們可以依靠了,她再也不掙扎了,好好生下這個孩子。


  並且裝出她不知道父母收了錢,全然不知情的模樣。


  她的父母松了一口氣,內心喜悅不已。


  柴美涔在之後也真的表現得很好,就好像一個“回頭是岸”的好女人。


  隻是,她讓父親陪著去走路的時候,帶著父親路過了一個小酒館,那是一個地下小賭坊。


  父親發現了新大陸,還覺得自己以後是有錢人,一頭扎了進去。


  柴美涔知道,這裡其實是有騙局的,裡面有不少人是託,主事的人抽老千,她的父親是不可能贏。


  僅僅半個月的時間,父親輸得不得不拿出了衣家給他們的卡,找柴美涔詢問柴美涔衣千歌的生日。


  柴美涔直接告訴了父親。


  白天,柴美涔偷偷報了警,還告訴了警方那群人的習慣。


  他們也怕警方,會有一些躲避方案,柴美涔摸清楚後讓警方能抓一個現行。


  警方是在傍晚行動的,柴美涔的父親因為帶的金額巨大,所以被當成了主犯之一。


  柴美涔舉報的時候也是說自己的父親是主要的人員之一。


  家裡知道父親被捕後方寸大亂。


  柴美涔也趁這個時間逃跑,打了一輛車去了火車站,在窗口詢問有什麼票可以立即就離開。


  就在那天夜裡,去往全國幾個方向有票,或遠或近。


  她沒有想去的地方,因為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去一個陌生的環境重新生活。


  於是她隻思考了一瞬間,就決定了去東北。


  她的老家在南方,她現在的地方屬於北方,她想再去其他的地方,最後選擇了東北。


  當天她坐著火車,一個人去了東北。


  沒有行李,甚至沒有買食物,她的口袋裡隻有她的身份證跟一張王樂瑜給她的卡,卡裡有三千萬。


  到了陌生的城市,她找了一家賓館住下。


  肚子越來越大,她覺得應該去孕檢,保證孩子的安全。


  她自己也承認,懷孕初期的確虧待了這個孩子,她都不知道孩子會不會有什麼先天缺陷,會不會有什麼殘疾?


  想著這些,她又一次徹夜難眠。


  於是她第二天就去了醫院。


  在醫院裡她什麼都不懂,掛了號就在醫院裡等待。


  好不容易到她了,她走進去就看到大夫對她勾了勾手指,她立即將自己的掛號單遞了過去。


  大夫是一位三十多歲將近四十歲的女人,看到柴美涔這個舉動一愣,問:“保健手冊呢?”


  “什麼是保健手冊?”柴美涔真的不懂這個。


  “你都沒建卡嗎?”


  柴美涔搖了搖頭。


  “你這孩子幾個月了?”大夫微微蹙眉,再次問道。


  柴美涔想了想後:“應該快六個月了。”


  “應該?”大夫放下手裡的筆,忍不住說道,“你這也夠不負責任的,孩子幾個月了都不知道?最後一次生理期是什麼時候?”


  柴美涔記不太清了,想了許久才記起來。


  大夫拿著一個紙殼圓盤計算,又說了起來:“這都這個月份了,之前都沒孕檢嗎?一次常規檢查都沒有?你這膽子也夠大的了,也不怕孩子有什麼問題!唐氏也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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