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發一盒排骨?現在不是過年,也沒到什麼節日。
無緣無故,突然給員工發福利,她微微疑惑了下。
“好的,謝謝餘老板。”
金老板小舅子見狀,也笑了笑,可真是個極品妞啊,希望今晚能嘗嘗滋味,他眼中充滿了期待:“那行,等會你就去食堂領,別忘記了拿,現在天氣熱,放不到明天,晚上最好吃掉,別放壞了。”
“嗯。”
見虞濃答應下來,金老板小舅子這才施施然走出了食堂。
這個時候,一盒排骨,估計很大手筆?
因為虞濃進廚房時,廚房的人全部喜氣洋洋。
“今天什麼好日子啊?竟然分肉!”
“是不是肉不太好啊,買到生病的豬肉了?”
“不是,好肉,我廚房幹了那麼多年,肉好不好還能分辨不出來?這絕對是好排骨,新鮮的,早上剛殺的!”
“哇!一向摳門的老板小舅子,竟然也大方了一回,一人一盒,咱廚房十九個人了吧?這一盒也有兩斤多了,這就是四十斤排骨啊!”
“大手筆!估計是他老婆生了吧?”
“早就生了,前兩天不是請吃糖了嗎?”
“管他呢,排骨裝好了?快過去!”
廚房裡一陣排骨的香氣,“別著急,人人都有,來來,過來拿!”鋼鍋裡散發著排骨肉湯的香氣。
Advertisement
虞濃沒有往前擠。
男大廚分完了,又望了望,見到後面的虞濃,他笑呵呵地招了手,取了一盒排骨:“小虞,來,給你裝多點,這一份,早就給你留著呢,餘老板親自吩咐,挑了最好的一盒,全是肉,肉多骨小好排骨,拿著吧。”
整個食堂的人,都默認虞濃是老板親戚,對她的態度好的不得了。
客氣得要命,人人笑臉相迎。
虞濃接了過來,有些燙手,笑了笑:“蔣師傅,謝謝你了。”
“客氣啥。”
食堂的人很快走光了。
虞濃也在晚上八點,回到宿舍。
她旁邊那間宿舍住了三個人,是工人家屬,有妹妹、老媽、還有個女人,一家人,可能都在這邊打零工。
見到虞濃拿著排骨飯盒,沒打開就一陣陣地往外冒香氣。
路過時,那個拿著盆的年輕的女人,饞的直流口氣,忍不住感慨道:“哎呀,還是你們食堂的人待遇好啊,聽說今天每人還分了一大盒排骨,我們出來打工賺得不多,還要往家裡郵一些,都好久沒吃到排骨了,饞死人。”
她不說,虞濃也不會主動給。
但這麼一說,虞濃覺得自己拿著排骨也不吃,鷹鷹有魔方裡更好的火腿可以吃。
她留著也沒用,放明天估計就壞掉了,於是隨手遞給了她:“你拿去吃吧,我不愛吃這個。”
還有這樣的好事兒!手快有,手慢無。
那個年輕女人就像看傻子一樣看她,不過手一點也不慢,立即接了過去。
“謝謝啊!你可真大方,對了,我這兩天好像聽到你屋子裡一直有咕咕的聲音,像雞仔的叫喚,是不是有雞跑到你屋子裡了?”
虞濃頓了下:“呵呵,可能吧,睡著了沒聽見,等我回去找找。”
“要幫忙說一聲啊,前兩天男宿舍那邊還進了條長蟲。”
“嗯……”估計她宿舍是不可能有的,因為鷹鷹就是她說的那隻咕咕雞。
虞濃進門時,還能聽到隔壁傳來:“媽,你快看,排骨耶!”
“好多啊!這得有兩斤了吧!哪來的?”
“隔壁宿舍那個女孩給的,她說不愛吃。”
說完惹來一聲驚呼:“這麼香的排骨不愛吃,那是便宜咱們了,快叫你爸過來,咱們一起吃。”
“唔唔,好香!”
食堂的菜,每日葷素都有,也有排骨,但有點貴,很少有人買,大多買個饅頭煮蛋,再配個素菜就可以了,工人都很節省。
怪不得見到肉都有點瘋狂。
虞濃洗了澡收拾完自己,一身清爽地坐在床上。
她感覺有點奇怪。
今日,沒有聲音了。
八點的時候隔壁還聲音大呼小叫說好吃。
但是現在才九點多,寂靜一片。
往日十點多也會有聲音的,要麼是說話聲,或者床翻動的聲音。
但是今天。
隔壁的人似乎很早就睡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擦幹頭發,又往窗外看了看。
沒有看到鷹鷹的身影,不知道跑到哪玩兒去了。
而此時的雄鷹。
它正翱翔在工地的上空。
工地的面積不小,但在天上雄鷹的眼中,它不過是區區一彈丸之地。
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
它甚至將工地正吃瓜喝啤酒啃排骨的人都收入眼底,兩個巡邏的人在哪裡,它也清清楚楚。
隻見它不斷地在上空盤旋,觀察凝視著下方。
最後,一個疾衝,瞬間如閃電一般,落到了工地中間的一處空地上,正是白天時,金胖子和陳大師站的位置。
它的爪子落在其中一個樁子上,然後低頭向裡面望。
裡面黑洞洞,很深,暗無天日。
但它聞到了虞濃的氣息。
“咕咕……”
樁子裡發出一聲“咕咕”的回音。
它有些疑惑,到處看了看,發現氣息是從樁子邊吊著的一個東西上面散發出來。
是一個黃色的紙包,它湊上前聞了一聞。
熟悉。
它一下子將那個黃色的東西用嘴巴叼著扯下來,然後在那個保安巡邏到達這裡時,展翅飛了起來。
走過來的保安,不是別人,正是昨夜被它抓破相的兩人之一,見到了頭上的鳥,立即破口大罵。
“該死,早晚把你射下來,煮了熬湯。”可惜這隻鷹神出鬼沒,十分奸詐,等到他想找它的蹤跡,連影子都沒有。
鷹鷹可靠的時候,是非常可靠的,它隻要在天上飛一飛,就能精準地預測每一個人所在的位置。
此時。
它傲然地站在一處高層建築上,一雙鷹目環顧四周,月光下,萬籟寂靜。
全部巡視完畢。
它抖了抖身上的羽毛。
每次虞濃抱著它的時候,都會給它抖落抖落,於是它自己先抖落個幹淨,然後叼著黃色纏著紅線的東西,嗖地如閃電一樣劃過長空,向它記憶裡溫暖的巢飛去。
無一人發現它的影蹤。
虞濃迎接它進來時,它將嘴裡的黃色東西,一下子吐在了她手心裡。
“這是什麼?”她問鷹鷹。
“咕咕。”它輕叫了一聲。
虞濃將它抱在椅子上,然後自己也坐下來,在燈光下,仔細地看著手裡的東西。
黃紙,上面紅色的印子,有字,外面纏著紅線。
想了想,她將紅線拆開。
然後將那張紙打開。
隻一眼,虞濃的眼睛就縮了一下。
先看到的是黃紙內包著的一小團頭發。
然後看到了黃紙上寫的東西。
八個字!
是一個人的八字?
好巧不巧,不是別人,正是虞濃的八字。
那麼這團頭發,也是她的?
是什麼人,把她的八字寫在黃紙上,包上頭發,纏上紅線……
虞濃的眼晴,迅速地轉動了下。
辦公室的古怪風水。
江雪詢問她的出生月份。
一個剛開盤不久的建築工地……
一張寫著她生辰的黃紙。
就算虞濃不懂這些,這時候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是這個工地,出了什麼問題?
那個金胖子,大金鏈子資金不足?
風水先生,她的八字跟這裡的風水有什麼關系?
他們……是想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