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真不想變成絕色大美人[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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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內一下午隻恢得了半成的真氣,此時已滿了八成。


  虞濃沒問棗茶有沒有用,是不是恢復些力氣。


  但她看到楚瑜很快就站了起來,已經無事的樣子。


  大概知道棗兒有用!


  楚瑜先是在周圍轉了一圈,確定沒有什麼人,或者沒有什麼野獸巢嗯穴,有,則被他一劍斃之。


  然後又到了虞濃所說的那棵溪旁的野棗樹看了看,隻是很普通野棗,並不是寶食。


  山裡的天色,黑起來很快。


  虞濃點的篝火,被楚瑜給滅了。


  在山裡,夜晚不好點火,引來飢不擇食的野獸無妨,引來人就麻煩了。


  沒有火,又是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山壁傳來風的聲音,呼呼赫赫。


  樹木搖擺,虞濃什麼時候也沒有在這樣的惡劣的環境裡過夜,這幾乎就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床,荒山野嶺,比露營還要慘。


  不過楚瑜卻泰然自若,毫無懼意,他在青城山,磨練技藝的時候,都是在山裡。


  青城山是處寶山,一大片山脈,裡面野獸縱橫,寶食雖說不遍地都有,但以楚瑜這個能力,尋寶食容易得很。


  這個連樹木都隻集中在山頂的岑嶺山,在他眼裡,其實都沒放在眼裡。


  能有幾頭狼就不錯了。


  根本沒有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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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反手,就將一柄銀色的劍,插到了身前的石縫中。


  那劍如一道白光,在夜晚,竟然明晃晃,亮堂堂。


  楚瑜坐在石壁旁,抬頭,對虞濃一招手,聲音帶著無比寵溺:“過來,坐到我懷裡來。”


  虞濃如果要臉的話,這時肯定將臉一扭,憑什麼?她要攬鏡自照,獨自美麗。


  可惜,她要臉,也想要陽氣,而且山裡這麼黑,這麼冷,她不太想坐在冰涼的石頭上熬一夜。


  又沒有遮擋的地方,與之相比,楚瑜懷裡,又溫熱,又有陽氣,她睡過的,香!真的香!


  在石頭和楚瑜充滿陽氣的懷抱裡,她目光來回搖擺。


  最後還是陽氣勝了。


  她想著,荒山野嶺,還是在外面,兩人個,互相取暖,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猶豫著磨蹭著過去,還沒坐下呢,就直接被楚瑜伸手,頗不及待地掐著她的腰,將她攬在了懷裡。


  有多急切,虞濃都覺得,他的陽氣好似又更多了,更洶湧了。


  虞濃心中是有羞意的,也不敢看他,任他將自己摟在懷裡摩梭,她目光四下遊走,然後注意到旁邊會反光的那柄寶劍,她忍不住伸手,想看看什麼材質,剛才隻見楚瑜反一插,劍就直接沒入到青石內,簡直鋒利到極點。


  她手剛伸過去,就被楚瑜的大掌溫柔地包住,將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在掌心裡團了團。


  他語氣極是寵溺,輕聲說:“別碰,劍比較鋒利,別割傷手。”


  然後將她手收回來,塞到他溫暖的懷裡,黑暗裡,他灼然的視線,不斷地落在懷裡人身上,他有內力,黑夜看人,如同白晝一樣清楚,看著懷裡人兒,低頭羞紅的臉蛋,不知所措的樣子。


  楚瑜隻覺得嘴裡一陣發幹,喉結上下地滾動著,忍不住湊到她耳邊道:“我的乖濃兒,別怕,為夫會保護你,嗯?你若冷,就再往夫君懷裡鑽一鑽……”


  鑽一鑽?


  虞濃聽著耳尖都紅了。


  她那是冷嗎,那是小心,怕碰到他傷口,所以往外移一移。


  可是很奇怪,以前的她,聽到這種話,估計能翻白眼,但現在聽著,她竟然聽得心頭一熱?


  耳朵瞬間燒紅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身子一扭,就將臉藏在了他衣襟裡。


  可她聽到楚瑜露出了極其滿足的笑意和輕笑聲,他一笑起來,胸膛都在震動。


  深山,老林,孤男,寡女。


  一個喉嚨滾,一個嬌滴滴。


  親……


  啊,親上了。


  tmd又親上了!


  真要命!


  虞濃不想的,她從來都隻想蹭一蹭陽氣而已啊。


  可想走又走不了。


  “你給我過來,不許走。”他強硬命令道。


  “我的乖濃濃……”轉而又無比溫柔道。


  “夫人,為夫想……”得寸便要進尺地哀求道。


  然後就是一陣低低的笑聲。


  笑得虞濃頭皮都酥了。


  一會霸道,一會深情,一會親昵,一會又用武者之力,毫無憐惜,一會哄,一會逗。


  虞濃在感情方面,其實還沒有開竅,她朦朦朧朧,迷迷糊糊,哪裡是楚瑜這般嬉笑怒罵哄逗情重又霸道的人的對手。


  睡著時還聽到他在耳邊極不滿足地咂舌道:“到了青城山,我們立即成婚!一天都不能等了!不許搖頭,乖濃兒,你被我抱了也抱了,親也親了,摸也……這輩子都是我的人了,嫁給了我,給了我,我保證一輩子隻疼你一個,嗯……”


  聽著這些情話,虞濃耳朵一夜都是燒紅的。


  被羞恥的!


  誰能理解她啊?死對頭竟然在她耳邊對著她說各種甜言蜜語。


  她的心聽著一會歡喜,一會難受,一會羞澀,有如火在煎熬,一面甜蜜一面又羞憤難當。


  這真是她能聽的嗎?不要說了!再說下去……


  最後伴著頭頂,他一句又一句乖濃兒,她竟然被哄著入了睡。


  山間刮了一夜的風,可她舒服極了,絲毫不覺得冷。


  待早上醒來的時候,風才停下來。


  虞濃窩在楚瑜懷裡,一點都不想起來。


  隻是醒來的時候微微感覺到不對,低頭一看,啊啊啊!


  差點尖叫出聲。


  楚瑜!你這個修苟!你敢!


  她一把推開他,慌亂地拽著腰帶飛快起身跑了。


  直跑到了溪邊,才站穩。


  然後抖著手整理著斜襟。


  腦子要炸掉了,如果是吻,她可能臉爆紅無地自容,可他竟然……


  得寸進尺,不要臉!


  她要爆炸了,眼前這是個小溪,如果是條河,她覺得自己就直接跳進去算了。


  她緊緊地用手護住了前面,眼底突然泛起了淚花。


  或者現在來個車,把她創死算了。


  身後的人在她一動就醒了,見她氣羞地跑到溪邊站著,楚瑜想到什麼,喉嚨不自然一滾,然後起身彈了彈青色衣袍,昨天夜裡的傷早就好了,體內的真氣也完全恢復,他裝作悠然自得,實際一直瞄著溪邊美人的反應,龍行虎步地走到了虞濃身後。


  “夫人。”他佯裝無事地道:“為夫還想吃棗棗……”他本意是想說,還想喝昨天的那個棗茶。


  可虞濃羞憤啊!


  一聽到這話,就臉色爆紅,畫面全湧進了她腦子裡,吃!吃你個頭啊,她想立即拿石頭敲他的腦袋。


  虞濃回身真就撿了塊石頭,想砸他。


  可舉起石頭,卻下不了手,他身上還有傷,才剛剛好。


  身後的人,見到她拿起石頭,仍然沒有懼色,隻是怔然地看著她。


  “乖濃濃……”


  乖你個頭啊!


  虞濃紅著眼,使勁扔掉了石頭,決定先離他遠一點。


  冷靜,她一定要冷靜下來,這沒什麼……對吧。


  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她彎腰抱起溪邊昨天換下來的黑色夜行衣,上面沾著血跡,現在的狀況,帶著也不行,有味道,也不能洗,她準備找個地方扔掉,順便整理下凌亂的情緒。


  夢裡,夢裡無論發生什麼,都不算!


  結果,衣服抱起來,從她昨夜換下來的夜行衣裡,突然掉下來一個黃色的平安符。


  虞濃沒注意到。


  可準備將虞濃拉到懷裡,想再瞧一瞧昨日那讓他愛不釋……他目光一動,落在了地上的平安符上,鼻子微微一動,手慢慢松開了虞濃。


  他神色微變,抽出劍,用劍一挑,將地上的符拿在了手裡。


  小心將符挾在指間,正反面看了看。


  “此符,你從哪得到的?”他語氣瞬間凝重,沒有了任何逗弄的語氣。


  虞濃看出他臉色不對了,動作一頓,將注意力也放在了他指間的黃符上。


  “這是溫……呃,我娘給我的,說是在真清觀求來的平安符,保平安的,怎麼了,有問題嗎?”虞濃將衣服丟在地上,目光在符和楚瑜臉色間遊移。


  楚瑜沒說話,而是將符放在鼻子下一聞。


  臉色突地一變。


  他倏然抬頭,看向四周。


  “糟了!”他一抖手,將符直接丟進溪水裡。


  那符被水湿透,露出了裡面黃色的粉末。


  “這是一種玉簪花的花粉,我們被跟蹤了!這裡不安全了,快走。”


  楚瑜拿起劍,連話都不多說,扯過她與墨黑就向另一面山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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