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一隻笨鵝,隻會撥清波的鵝。
好在對方顯然比她還差勁,被她紅掌撥清波撥的一愣一愣的。
震驚在了那裡,竟然倚在門框上任她為所欲為。
這麼好的機會,她當然要把握住,陽氣!陽氣多多的。
內眼可見,虞濃體內的氣流開始多起來。
隨著她修煉的氣流增加,她需要陽氣也在增加,每次為了陽氣都很苦惱。
就像此時,哪怕羞澀到脖子都紅了,為了能多一點陽氣,也得和他嬉戲。
本來還想著上個夢她存得多了些,可以用一段時間,但沒想到,這個夢一進來就沒了。
好似多年積蓄,一下子不見了,讓人氣憤。
但很快,這個吻就被迫中斷了,因為有人回來了。
楚瑜一把將她推開了。
分開的時候,還有一聲響,他還狠狠瞪了她一眼。
虞濃被陽氣激得正咬著嘴唇,眼神惺忪迷離地看著他。
看得他越發身體緊繃,心頭之火難以紓解。
這女人瘋了嗎?
他暗自咬牙,轉頭就進了宿舍,將門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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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濃抿了抿粉紅的唇瓣。
不知道他為什麼態度這麼差。
當然她也心虛,剛才她強吻是不對的。
但生命受到威脅,也沒有辦法。
而且她剛進入噩夢中,也不了解情況,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虞濃?你怎麼會在這裡?”
一個詫異的聲音響起。
來人是個年輕男性,二十歲左右,穿著灰撲撲的襯衫短袖,灰褲子,看到虞濃站在男宿舍門邊,他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你不會又來訛楚哥,楚瑜耐心不多了,你可悠著點。”
說完,他搖了搖頭,也沒等虞濃說什麼,直接推開男宿舍的門進去了。
虞濃在門邊聽到他說話聲音。
“楚哥,你從軍區農場那邊拿回什麼了?”
她聽到楚瑜過了會才說話:“都在這裡,咱們知青點有人想要的話,拿錢和票來換,我不是做慈善的,不可能免費給他們供應這些,能搞到也不容易,最多給大家改善下生活,你們若不要,我自己留著了。”虞濃聽到楚瑜坐下了,椅子“吱嘎”一聲響。
“嗬!牛肉罐頭和魚罐頭,牛啊!還是楚哥厲害,能搞到牛肉,花錢都買不到的,香得很,到時我跟他們說一聲,肯定不能讓楚哥你白出工,女宿舍那邊,我也問問,看她們有沒有想要的……”
大概有好了東西,那個年輕男知青,驚喜過後,反手就把門給關上了……
之後就聽不到什麼了。
虞濃在原地站了站,就走開了,在院子四處看了一下。
很普通的一個院,拉了幾根繩,上面有晾曬洗幹淨衣服。
門口還有還有些散落的工具。
轉了一圈,應該是四套房子,連成一排。
兩間男宿舍,兩間女宿舍。
還有個知青食堂,在另一側,門上掛著牌子。
她再次走進醒來時的房間。
收拾的很幹淨。
醒來時的床鋪上還有未疊的被子,她先看了眼牆上的壁畫。
上面有年歷,掐指一算,五十年前。
上個夢五年前,這個噩夢,一下子退了五十年。
一朝回到解放前,好家伙。
宿舍的窗戶開著,藍色的窗簾垂在旁邊。
她在靠窗的位置,這應該就是她的床位,她翻了翻,枕頭底下有幾本書,高中課本中間還夾著兩本詩集,她隨手翻過,沒有東西,放到一邊。
這個房間隻住了四個人,雖然四張上下鋪,但隻有下鋪有被褥,上鋪都放著行李之類的東西。
所有知青幾乎都有一個木箱子。
有點類似於現實的行李箱。
虞濃的上鋪也有一隻,是個很大的木箱,箱角包了八個銅角,她在下鋪翻找半天,到了鑰匙,打開了鎖。
裡面是一些換洗的衣服鞋襪,件件碼放整齊,還有幾個瓶瓶罐罐,什麼白糖紅糖,衛生紙,餅幹盒,但都是空的。
然後找到了一張下鄉乘車證,上面有她的照片,還有一張通知書,紙著寫著:虞濃同志,你積極響應我們偉大號召,堅持走上山下鄉與工農相結合的道路……
虞濃大概看一眼,是一張下鄉通知書。
她合上了。
所以,她現在是五十年前的一名下鄉女知青?
她根據外面曬的衣服,和她自己的衣服作對比,她的家庭條件在現在這個年代,應該是不錯的。
因為她身上穿的是一件做工很不錯的白色短袖上衣,很滿薄透氣,是能夠在商店裡出售有款式的那種,外面晾衣繩上掛著的,看起來很多是手工縫制的衣服。
她腿上也是一條質地顏色都不錯的藍色褲子,穿在她身上很板正,有口袋,上白下藍,連腳上的系帶布鞋,都是幹淨淨淨的,不沾泥土的那種。
檢查完所有東西後,她又坐在了床上,看著這間宿舍。
剛才的那張下鄉通知書上寫明了下鄉地址。
是永新縣下面的一個高橋公社。
時間,背景,她的身份,現在都弄清楚了。
那麼,現在她最需要搞清楚的是,為什麼這次進入夢境中,她身上的氣流,會一下子被抽幹?
這是之前夢裡從未有過的事。
到現在,她體內的氣流還在流失。
如果她蘊氣術停止運轉,積攢下來的氣流就會被慢慢抽走。
她大概感受了下,身體每產生一點氣流,就會被抽走一二分這樣子。
簡直就像個吸血鬼,關鍵是她還不知道為什麼。
這才是最可怕的。
根本不知道要害她的人或東西在哪裡!
這個夢境,到底有什麼特殊。
開局就是死局。
虞濃震驚之餘,也是有些生氣的!
她辛辛苦苦沒白天沒黑夜的親嘴得來的……不是,是修煉得來的那點氣流,容易嗎?就說,她容易嗎?
憑什麼一下子就沒了。
虞濃氣得胸都跟著起伏,抽氣流就算了,連胸都小了,至少小了一碼。
不過她很快慢慢平靜下來,結合情況,理智分析。
無論如何,她來夢境的第一輪危機,連對手都沒見到,就這樣拖延了。
接下來,她要面對的是第二輪。
但毫無頭緒。
好在,第二輪的時間會長一些,她還有機會把危險源頭找出來。
而那個危險的源頭,很可能來自身邊認識的人。
她呼出口氣,看向宿舍裡其它人的床位。
先從這個宿舍的人開始。
除她之外還有三個女知青住在這裡。
三人都不在。
她看了下手腕的表,對,所以說她家庭條件挺好的樣子,因為她有表,她看了點時間,早上十點整。
其它三個床鋪,上鋪的箱子和東西,虞濃沒有動,隻看床鋪的被子和幔帳,也看不出什麼。
其它人去了哪兒,她為什麼一個人在宿舍裡,也不得而知。
她看到桌子上有面鏡子,隨手拿起來,想看看自己。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差點叫出聲來。
???
鏡子裡一臉憔悴的人,竟然是她?她是頂著這樣一張臉,跟楚瑜親嘴的?
天啊!她差點手一抖,鏡子掉到地上。
皮膚幹燥,嘴唇起皮,眼眶深陷。
雖然看起來仍是美的,但這幾乎是虞濃最糟糕,最糟糕的狀態了,就像是突然爆瘦三十斤,連熬三天通宵,縮水了兩圈的幹菜一樣,照虞濃自己說,憔悴的就像鬼一樣的。
怎麼會這樣!?
好像身上的精氣神,連同氣流也被抽掉了一樣。
她心裡泛起濃濃的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她現在沒空想別的,全部精神都放在了自己的容貌上。
醜?絕對不可以!
虞濃立即站了起來。
頭可斷,命可丟,發型不能亂,皮膚不能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