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飛快地找到了臉盆,然後倒了水,開始洗臉,到處找也不找到洗面奶之類,好在她的臉不油,很清爽,於是用清水洗幹淨。
然後用暖水壺裡的熱水,將毛巾浸湿,敷在臉上,熱敷是對幹皮皺紋最簡單直接的養護。
她躺在那熱敷了十五分鍾後,才拿下來,又洗了次臉,然後照鏡子看了看,皮沒了,皮膚比之前好了一點。
但這遠遠不行啊!
她照著看了看,伸手就將魔方取了出來。
進來的一瞬間抽走了不止是自己氣流,她好像連整體都抽走了一部分,因為她爆瘦了,腰更細,鏡子裡的臉瘦了兩圈,太誇張了,她本來臉就小,都瘦沒有了。
所以才會顯得她很憔悴。
胸她可是e啊,現在感覺空蕩蕩隻有c的大小。
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補回來。
得把抽走的精氣神,補回來!
她飛快地點開了魔方,先是取出了參果百花水,因為這個水大長得像人參果的樣子,特別滋潤皮膚,喝完後,會感覺整個人都清爽極了,皮膚都在呼吸,還如浸滿了水一樣滋潤。
補水對女人來說多重要啊?所以,參果百花水幾乎是她每天都要喝的,想起來都要喝一口,保持自己皮膚的最佳狀態,絕不能缺水。
她拿到桌上自己的杯子,杯子上有名字,刷幹淨後,倒入百花水,立即喝了一口。
感覺瞬間,清爽了,比喝一瓶雪碧還爽快,全身毛也打開的感覺,她立即用手摸一下臉頰皮膚,又柔又潤,再也沒有之前起皮卡粉的煩惱了。
接著她放下水杯,取出九個變異紅棗,這個棗非常補氣血,九顆就能讓人顏色極好了。
虞濃一顆顆放進嘴裡,吃完後,拿起鏡子,左右照了照,感覺到嘴唇又紅嫩到了原來的程度。
Advertisement
雪白的皮膚,櫻桃紅唇,美得驚豔。
很好。
她這才松了口氣,取出了奶凍,它可以讓皮膚下面的膠原蛋白更加豐富,現在她突然暴瘦,面頰看著都內陷了,急需膠原蛋白讓臉頰豐潤起來。
吃完奶凍,幾管齊下,這張臉,終於能看了。
不再那麼憔悴,皮膚又泛起白嫩瑩潤的珍珠光澤。
總算又恢復了往日的神採。
雖然瘦還是有些幹瘦的,失去的肉不可能一下子長回來。
不過,虞濃突然想起什麼。
上一次從夢境裡出來,有一道紅光一道綠光從眼前閃過,出了夢境後,她看了一下。
一個是奇奇怪怪雞形種子,一個是綠色的晶石。
虞濃記得初得到魔方的時候,有個藍色的晶石,跟這個綠色的一模一樣,大概能猜到應該是補充魔方能量的東西。
畢竟不可能什麼都不損耗,就能使植物不斷變異生長。
晶石當時就被魔方吸收了,然後那個雞形種子也被她扔進魔方紅色那面。
果然是變異魔方,你永遠也猜不到,扔進去的種子,下一刻給你變異出個什麼東西來。
虞濃看著那雞冠一樣的大樹,上面結著的是……一個個紅通通的炸雞腿。
炸……雞腿?
給虞濃看無語了。
看著那一隻隻掛在樹上的雞腿,聞著還挺香的,跟肯基雞的雞腿香味一樣一樣的。
虞濃著實看了半天,才摘下一個,嘗嘗看,模樣可以以假亂真。
但是,一吃進嘴,虞濃想叫媽媽,好吃的不得了。
現實裡的雞腿,隻有變異雞腿好吃程度的百分之一。
那個肉質,絕絕子,香軟滑嫩,入口即化,就像燉了一天一夜的牛筋一樣,入嘴就化開了,又有肉香又炸香氣,還不膩,虞濃吃了一口轱轆一下,就吞進去了。
唯一的缺點是,這雞腿還蠻長肉的。
長肌肉。
如果是愛健身,像虞濃這樣的瑜伽教練,常吃這個,不但補身體力氣,還補肌肉。
虞濃會控制自己,兩天吃一個,她怕吃多了,長出一身充了氣的肌肉,那可不得了。
但這會,都快瘦成排骨,照鏡子鎖骨都突出來了,她直接取下一個,至少要讓自己不那麼面黃肌瘦。
她剛摘下,咦?
怎麼回事?
剛才她摘雞腿的時候,右手邊原本也有一個雞腿掛在那兒,可一轉眼,就沒了?
她又看了好幾眼,開始懷疑,是自己記錯了?
捏著手裡的雞腿,虞濃微疑惑地收回了魔方。
與此同時,高橋公社高橋村,於哝正在割豬草,突然發現草坪上有個雞腿,正散出肉香。
她過去揀了起來,真的是雞腿啊,還是炸雞腿!
拿在手裡回了家,鄭敏正在家裡做飯,見到重病剛好的女兒回來,連忙擦了擦手:“哝哝,你慢點,忘記了你怎麼摔倒的,頭摔了好大一個包。”
“媽,我揀到了一個東西。”
“什麼?”
“是肉啊!是雞腿!”於哝將藏起來的雞腿拿了出來,“也不知道是誰把炸雞腿掉出來了,被我撿到了,我以前光倒霉了,喝水嗆到,吃東西噎到,帶什麼東西總會掉,從來沒有撿到過東西呢,沒想到今天運氣這麼好。”
然後她把雞腿給鄭敏:“媽,給你吃!”
鄭敏看著重病一場,病好後,容貌大變的女兒,漂亮的她都不敢認了,眼中含笑道:“你都十八歲了,大姑娘了,不就是個雞腿?要喜歡吃,我下午就殺一隻給你燉了,兩隻雞腿都留給你。”她眼裡帶著一抹寵愛。
於哝有點不好意思了:“那我,我能給知青點那邊的楚瑜哥送一隻嗎?我上次不小心掉到河裡,還是他救了我……”
“怎麼不行?燉好了,你給楚瑜也送一飯盒去,那小伙子跟你爸關系不錯,還救過你,應該謝謝人家。”而且他家裡條件也不錯……來自京市,鄭敏笑著看她女大十八變的女兒,這樣貌,配京城來的知青,正正好好。
誰見了不誇一句漂亮?
…
慢條斯理吃完雞腿,虞用杯子裡的百花水漱了口,口腔內立即花香四溢,清清爽爽,衝淡了肉香味,然後洗幹淨手,再拿起鏡子照自己。
肌膚比初生嬰兒還嬌嫩,可以了。
臉蛋雖然瘦得小了點。
但是頭發是兩根辮子,配上她的臉蛋,更漂亮了,雙辮這個發型,臉絕對不能大,臉小才更清純,更精致。
她輕輕撥了撥空氣劉海。
就在她坐床邊照鏡子整理自己的時候。
有人開門走了進來,看著也是二十來歲的年紀,齊耳短發,皮膚微黑,可能是曬的,很是愛笑的樣子。
她進來,就用手裡的湿毛巾,擦了擦被太陽曬紅的臉。
“外面太熱了,一臉的汗。”
擦完,她看了眼虞濃,正一身清爽地坐在床邊,氣色比昨天好太多了。
換了個人似的。
昨天的虞濃又是發燒,又嘔吐,折騰一晚上,又病倒了,早上依舊沒去隊裡上工。
她想起來就嘆氣,這樣下去,這個同鄉可怎麼辦啊?
她走到了桌前,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語重心長地對虞濃說道:“你啊,以後別那樣了。”
別……哪樣?
虞濃手裡拿著鏡子,看向對方,估計一直在外面幹活,身上還沾了一點草葉子。
有心想問,但不敢開口,她不了解這個夢裡的情況。
女知青看著默默無語的虞濃,怒其不爭:“我是看咱倆一個地方來的,都來自京者,我才跟你說這些。”
她小聲勸道:“你是不服楚瑜,但也得看看形勢啊,我知道你爸犯了政治錯誤,被上頭帶去關進農場改造,帶他走的人是楚瑜的親哥,你懷疑你爸是被楚家搞了,可你知道你爸這事情多嚴重啊,你自己不也跟他劃清界限了嗎?就算不是楚瑜他們家,這事你爸也要進去的。”
她說:“你知道農場那是什麼地方,你也去看過吧?你這麼跟楚瑜鬧,難道你也想進去啊?你是為了不進去,才跟家人劃清界線,對吧,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你知道嗎?”
女知青說話聲音很低,像是怕別人聽到一樣,當然,每一句話都能聽出來,是掏心窩子為她好的話。
“……楚瑜他們家是什麼背景?家裡父親是……叔叔……他哥,是離咱這邊最近的軍部旅長……你爸勞動改造的新農場,就在他哥的部隊裡啊,你這個傻妹子,你和楚瑜對著幹,你能得什麼好處?”
“我知道你氣不過,你家裡淪落到現在這地步,你心裡有氣,可你也得自己過好了再說吧,你看看從來了咱們知青點,你都做了什麼事?誣陷楚瑜偷東西,你看這裡有一個人相信你嗎?說他偷看你洗澡,你還往他身倒,說他耍流芒,還想上報批他作風問題,你看隊裡有人給你上報嗎?到了村長那裡就停了,沒有用!我跟你說,虞濃,你現在很危險,你知道不知道!你在玩火!”
“人家楚瑜現在沒動你,不是不能動你,是不想跟你計較。”
“你要是再過分,他不可能留著你了,誰也不可能留著一個人在周圍,沒事給自己下絆子,背後給自己一刀,他不手則已,出手了,心狠點,你就得卷鋪蓋去農場那地方跟你爹一起改,造,你可要知道,去了那裡,你能不能活著出來都不一定,那地方有多艱苦,壯碩的漢子進去幾個月就受不了,死了很多人,那裡的牛棚,你能住嗎?臭哄哄的,和牛糞睡一起,你這嬌滴滴的小身材,在咱知青點待一個月,就病了半個月,就這體格,你要去農場那邊,沒幾天你可就沒了……”
“他要手下留情,你就會被他趕出知青點,重新等分配,得罪了他,你可就分不到咱這知青點這樣好的地方了,很可能要去最北方北韁那邊。那地方死不死不說,扒你幾層皮綽綽有餘,天寒地凍,糧產又低,若那邊壓著你,你以後連返城機會都沒有,隻能老死在那邊……”
“你自己要想好,你想要個什麼結果!”
“我勸你,要是個聰明的,就老老實實在這裡待著,什麼幺蛾子也沒別出,別再想你爸那邊的事了,那些事很復雜,上面的上頭還有人呢,你就一個女孩,一個普通女知青,別再惹事了,管好自己,等有能力了,以後送點吃的接濟下你爸這才是真的……人,總得活下去再謀算其它……”
這一番話,虞濃聽完,心裡一突。
她把手上的鏡子放下了。
有點糟糕啊,按這個女知青說的,她和楚瑜,已經是這麼僵硬的關系了嗎?
這個時期的事她不了解啊,但大抵也知道,鬥爭是非常激烈的,今天還高高在上,明天就要睡牛棚了,而且會持續多年。
所以,她父親敗倒了,她是失敗方家屬子女?
還有劃清界線,成分檔案之類,聽起來很復雜。
目前的狀況是,她想讓楚瑜也身敗名裂,跟他爸一樣被批被改,她想報復他們,但結果顯然失敗了?
怪不得楚瑜叫她滾。
她竟然在那種情況下去……
他還說她犯賤,這時候都想起來了。
天吶,如果這樣的話。
她剛才那個舉動,不被當成使懷心眼,不懷好意才怪了。
想想,她都得感謝女的榴芒少,否則她就要換成楚瑜當場提溜出去,被批被改。
那女知青見虞濃手擋臉,一臉心虛的樣子。
她語氣不自覺地放軟了,“你好好想想吧,能想明白最好,趁現在事情沒有到最壞的程度,能和解就趕快和解,有時間跟楚瑜道個歉,事情就過去了,也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我看楚瑜不是個不講理的人,還挺維護咱們知青點的人,他就是被你惹毛了你知道嗎?你一開始來,他對你的態度很好的,病了為你跑前跑後。”結果現在,人家見你掉頭就走,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