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換了高爾夫球服,穿得他的,所以非常大,用別針扣著。
很完美的一場進攻,球直接推上了果嶺。
“Nice shot。”莊少洲鼓掌,望她的眼神中有一種欣賞,以及迷戀。他自己都不知道。
陳薇奇這才發現莊少洲來了,不聲不響地出現在身後,她挑著眉,睨他一眼,“也不看是誰打。”
莊少洲悠闲地站在傘下,單手插兜,看她翩然遠去,走到果嶺上,很輕易地把球推進洞中。
陳薇奇把球杆遞給佣人,揉了揉發酸的手臂,很累,但身體舒暢。莊少洲走過來,很自然地摟住她的腰,悠悠闲闲地問她一句,“累不累。”
“不累。”陳薇奇表示。她一大早的酸痛都消弭在熱水浴裡,那中藥真是神奇,泡完渾身都舒爽。
莊少洲點頭,微笑,“那便好。”
陳薇奇不懂他露出這等微笑是什麼意思,很奇怪,被他深咖色的眼瞳幽幽盯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低罵了一句神經病,拿手肘頂開他的懷抱,靈巧地鑽出來。
跑了。還命令擺渡車不等他。
等吃過晚飯,山頂已經徹底黑了,月色如水,遠望燈火輝煌的維港,倒是別有一番風情。
美悠在晚飯前送來了她的私人物品,睡衣內衣護膚品一大堆,以及明天登記結婚的裙子。
陳薇奇對著那件性感的紫色吊帶睡裙和黑色蕾絲bra犯難,總感覺美悠是故意的,氣勢洶洶質問她是不是搞事情,美悠很委屈,在電話裡直接炸了——
“大小姐!您的睡衣內衣都是什麼樣,您不知道嗎!”
“我挑的已經是保守的啦!其他的我看都不敢看!”
鬼知道美悠在陳薇奇的衣帽間裡有多臉紅心跳,望著那滿櫃的絲綢,錦緞,蕾絲,網紗,珍珠,寶石鑽石,兩根帶子的內褲,遮不住點的內衣,呼吸都困難了,直呼好家伙好家伙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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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薇奇:“……………”
莊少洲洗完澡,身上帶著潮氣,笑著走到坐在窗臺邊發呆的陳薇奇,揉了揉她的腦袋。
“去洗澡換衣服,怎麼,還想穿我的衣服穿到什麼時候。”
莊少洲很喜歡看陳薇奇穿他的襯衫。
宛如他環抱著攏著她,把她遮得嚴嚴實實,和裸露無關,但足以性感得撩起他洶湧的欲潮,在他眼裡,不亞於是情趣睡衣。
可惜今晚答應了不做什麼,他隻能克制著,並讓她換掉這種擾亂他心志的“情趣”。
第33章 領證 不然要老公幹嘛
陳薇奇無語地扯了扯唇。這男人,她肯穿他衣服是給他面子,是看得上他的衣服,不嫌棄他,他倒好,倒反天罡嫌棄起她來了。
“我穿你的衣服是給你面子。”陳薇奇把腿放下來,面對著他,雙手撐著飄窗臺,煞有其事地強調。
“是,當然是你給面子。就是這樣便宜的襯衫,配不上陳三小姐。”莊少洲隻想趕緊哄她把襯衫換下。
也不知她從哪裡搜刮來的一件黑色襯衫,敞口西裝領,穿在她身上就成了V領,一低頭就能看見風光,高克重的絲質面料,垂順地貼合她沙漏似的曲線。
黑衣襯雪膚,暖黃色燈光把她烘成一塊暖玉,勾著人把她剝光,拿在手上把玩。
必須換掉,不然今晚別睡了,明天還要早起,黎女士再三提醒他,吉時在八點三十八到五十八之間,登記處的工作人員全部打點好了。
陳薇奇冷冷瞧他,油嘴滑舌,做過之後就更油嘴滑舌了。
“這件襯衫是Pevano前年的限定款,整個港島隻有三件,官方售價三萬三千八。而你這件還繡了花紋,更貴。”
莊少洲笑了聲,俯身靠過去,對視像被收卷起來的風箏線,忽地就近了,“Tanya,三百萬的襯衫都配不上你,莫說才三萬。聽話,不穿了好不好,穿你自己的睡衣,睡著舒服。”
陳薇奇被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哄得暈頭轉向,但又很快清醒,她冷笑一聲,走了。
就知道他沒安好心,肯定是偷偷發現了她的性感睡衣,才要迫不及待讓她換上。
莊少洲無奈地搖搖頭,倒也懶得哄她。
她不爽就不爽吧,免得她對他和顏悅色,惹出心猿意馬,他不願節外生枝。
陳薇奇走後,莊少洲坐在沙發上在看魚,沒等到人出來,一抬手看表,才過去十分鍾,他笑自己像個毛頭小子,吃了她一次就心心念念都是她,十分鍾都覺得漫長。
為了找回正常的生活節奏,不被陳薇奇影響太過,莊少洲去酒窖挑了一支紅酒。嘯鷹酒莊的赤珠霞,他在美國讀書時常喝這種,來自熱情浪漫的加州,釀出來的酒和法國的波爾多又不同,充滿了春天的熱烈,醒透過後又有一種內斂的優雅。
瓶醒太慢,於是拿了醒酒器,寶石紅液體流入天鵝造型的玻璃器皿,少頃,就嗅到空氣中輾轉而來的芬芳。
莊少洲把筆記本電腦拿到臥室,等待醒酒的過程裡,處理來自集團歐洲分部的郵件。
他不知道,等待陳薇奇洗澡,其實比等待醒酒要更漫長。
女人洗澡總是格外漫長,陳薇奇屬於格外中的格外。美悠準備了一整套生活用品,連磨砂膏,浴油,身體刷,美容儀器都備齊,於是她也就安心倒騰。
她吹幹長發,塗上發油,再用特配的精油塗滿身體每一寸,連腳趾都不放過,然後照美白燈,用儀器疏通腿上手上的筋絡,日常護理已經如此精心了,每個月還要去固定的美容院四到五次,或者喊美容師□□。
莊少洲品上赤珠霞時,又抬腕看了一次時間。過去兩個小時了。
陳薇奇可真誇張。
難不成結婚後每次等她洗澡要等兩個小時?酒都醒透了。
莊少洲不悅地蹙起眉心,保持耐心,專注工作,手邊一杯紅酒很快見底,等續第二杯時,陳薇奇終於姍姍來遲。
莊少洲聽到了門口傳來輕巧的腳步聲,沒動,繼續敲鍵盤,很無動於衷的樣子,等陳薇奇在臥室裡轉了一圈,不知忙些什麼,他用一種被打擾的語氣說道:“陳薇奇,我在工作,你別發出聲——”
上半身轉過去,和正在靠牆站保持形體的陳薇奇對了個正著。莊少洲一時話音止住,忘了要說什麼,目光緩緩沉下去,一瞬不瞬地停留在她身上。
他想,陳薇奇會不會太過分了。
這是考驗他?還是捉弄他?
陳薇奇倒是很淡定,她知道莊少洲在看什麼,不是看她胸就是看她腿,男人嘛,就是色。
她微笑地問:“我打擾到你了?”
“我沒找到次臥,所以隻能在這。那我去隔壁影音室。”她邊說邊不忘拉伸肩頸。
“沒有。”莊少洲迅速站起來,大步走到她面前,用身體堵住她的去路,“沒有打擾,你就在這。”
居高臨下的角度,瞥見她胸前大方呈現的奶白色。
莊少洲輕輕挪開,淡聲問:“怎麼穿成這樣。”
陳薇奇也不想在莊少洲面前穿成這樣,但她更不可能為躲著莊少洲而埋葬掉自己的愛好,她就喜歡收集這些性感舒服貼身的小裙子,每天晚上穿不同睡裙睡覺是她的樂趣。
既然她改不了,那就讓莊少洲適應。
等適應了,就不會受不了,她能很自然,他也自然,多好。
於是陳薇奇說:“你得適應一下,我的睡裙都是這種風格,呃……”她還是不可避免地臉紅,一本正經,“也有更奇怪的,但我喜歡,如果你覺得有礙觀瞻,或者受不了,你可以睡次臥。但我提前說好,我穿成這樣可不是為了勾引你。”
陳薇奇沒這麼想不開要勾引莊少洲。
莊少洲隻想說他有病,他有病才覺得陳薇奇穿成這樣是有礙觀瞻,還要去睡次臥。
“我又沒病,陳薇奇。”
陳薇奇:“…………”
莊少洲心裡一口氣不順,冷淡睥睨她,低聲嘲道:“勾沒勾引,你自己心裡有數。”
陳薇奇:“??”
莊少洲還想再說什麼,轉為去捏住她的下巴,低頭深吻進去,舌尖很有技巧地撬開她的唇齒,要吮吸她的舌。一場吻來得洶湧如潮,陳薇奇都還沒弄明白,就被他一頓揉弄,承接不了他隨時隨地的索取。
陳薇奇吃到了紅酒的氣息,強勁而濃鬱,幾乎要微醺在他的吻裡。
“以後都這樣穿,陳薇奇,想怎樣穿就怎樣穿。”他的嗓音都沉在吻裡,宛如紅酒般醇厚。
陳薇奇渾身酥軟,推他,被抓住了手,被他吃著,又聽見他很無奈地,像是在自言自語,“怎麼覺得你就是故意的。”
還不如讓她穿他的襯衫,現在,遊戲難度成倍增長。
陳薇奇舌尖都麻了,好不容易離開了如同潮悶沼澤的地帶,她亂著呼吸說,“我先和你約法三章,莊少洲。”
莊少洲好整以暇地打量她緋紅的臉,緋紅的耳,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不管我穿成什麼樣,你不能在我不想要的時候強迫我……或者……”陳薇奇惱恨地瞥一眼他衣領下健壯的身體,“強行挑逗我。”
莊少洲無可奈何地笑了聲,松開手臂,流露出他慣有的漫不經心的傲慢,“這種事兩情相悅水到渠成,你都說了不會勾引我,我也犯不著挑逗你。”
陳薇奇深深睨他一眼,暫且信任他,“今晚你答應了不鬧我。”
莊生好風度,很優雅地對她頷首:“你可以放心。陳小姐,我也不是什麼毛頭小子。”
夜深時,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魚缸前的紗簾自動合上,擋住了藍色幽光。床墊很舒適,枕頭很舒適,連布草的香氣都是陳薇奇喜歡的,可是她別扭地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完全沒有入睡的想法。
好奇怪,身邊躺著一個一米九的大男人,她怎麼睡?
昨晚其實也是這樣睡的,不止,莊少洲把她抱在懷裡過了一整夜,可那是她累到管不了太多的狀態。此時,她清醒得如同白日打高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