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
莊少洲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他現在的狀況和德國的那晚一模一樣,邪門地熱和石更。
“快進來。”
柱體被突然握住,細膩的手指纏上來,像溫泉一樣舒服,莊少洲身體顫了下,陳薇奇睜著湿漉漉的狐狸眼,無辜地注視他,誰敢相信她正在主動扣男人的長鞭。
手指細長,指甲顆顆晶瑩,塗著銀色的閃片甲油,這樣漂亮的手和猙獰的物體纏在一起,震撼的視覺衝擊力難以言喻。
“陳薇奇。”莊少洲呼吸沉窒,幹啞地說出她的名字。
陳薇奇用拇指摸了摸它的頭,滑溜溜的,很好玩,和視頻裡的東西一模一樣,她抿起唇,安安靜靜地玩。
莊少洲滾動著喉結,被她拽著,動都動不了,隻能艱難地撐著上半身,伸長手臂,把床頭櫃的抽屜拉開。
他訂制的第一批用得快差不多了,第二批很快就能空運過來,手在裡面胡亂摸索,也不知摸到了什麼東西,很奇怪的形狀,他拿出來一看,發現是隻藍色絨袋。
“寶貝,這是什麼?”莊少洲啞著聲問。
陳薇奇正玩得起勁,手指不停地捏著,忽然看見莊少洲手裡的東西,人頓住,來不及制止,對方已經拉開松緊抽繩袋口,拿出了裡面的東西。
一隻毛絨絨的狗狗耳朵發箍,模仿了小靈緹的耳朵,外灰內粉,耳尖微耷拉下來。
莊少洲:“…………”
陳薇奇:“…………”
莊少洲連身下的漲痛都拋到腦後,驚訝地反復把弄手裡的發箍,捏著那對柔軟的耳朵,陳薇奇臉上發燙,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解釋這個是送給他的禮物,下一秒,毛絨發箍已經戴到了她頭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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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不是給我戴的!”
莊少洲算準了她的下一步,牢牢桎梏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取下來,欣賞她長了一對狗狗耳朵的樣子,太像小puppy了,可愛到讓人想吃下去。
眼前這一幕令莊少洲心蕩神怡,好似夢裡的場景變成了現實,他忽然發狠地吻住陳薇奇,一邊吻一邊說:“你怎麼知道我覺得你像puppy,寶寶,你真的好像puppy。”
“…………?”
莊少洲怎麼敢覺得她像小puppy,puppy是寶寶那種天天撒嬌的粘人精,她應該是威風強大的優雅猛獸,或者是高貴迷人的天鵝。
陳薇奇很快就想不了這些,被吻得七葷八素,莊少洲今晚像瘋了一樣。
“我的puppy……”
“我的。”
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一聲一聲遞進她耳中,也闖入狹窄幽口。
陳薇奇羞恥到說不出話,坐在他懷裡,剛才在掌心把玩的東西塞到了自己這裡,已經被她玩得又燙又米且,現在都返還給了她。
莊少洲不止於這樣幹,抱著她站了起來,手臂結實地託著她,一邊深深喂進去,一邊往衣帽間走,陳薇奇的尖叫都迷失在這種放縱的擊打中,頭上的狗狗耳朵跟著一顫一顫。
這耳朵發箍是蕤铂的設計部專門設計,生產制作,不論是手感還是顏色都非常逼真,戴在頭上就像真長出來了一對耳朵。
莊少洲把陳薇奇抱到大落地鏡前,她最愛的落地鏡,清晰,巨大,光可鑑人,她每天都要在鏡子前駐足至少半個小時。
莊少洲把她翻過去,像抱小孩那樣抱著她,讓她坐在他的手臂上,同時面對著鏡子,能完整、清晰地看見他們此時的模樣,進出著,又深深嵌合著。
也能清晰地看見她長了一對狗狗耳朵的模樣。
陳薇奇臉頰通紅,看了一眼就不敢看,緊緊閉著眼,罵莊少洲死變態。他被罵得很興奮,頻率越瘋狂,一瞬不瞬地注視鏡子裡的場景。
他們真的很般配。
“你是我的。”
莊少洲偏頭,吻住她的頸。
……
港島很快又進到一年一度的臺風季,天文臺再度懸掛三號風球警告,一場狂風暴雨在凌晨四點突襲港島。
次日,天文臺懸掛八號風球,發布黑雨警告,全市停課停工,大型商場、海洋館、遊樂園紛紛宣布停運。
明明上周參加易思齡的過大禮時,天氣還明媚燦爛,如今熱帶氣旋強悍過境,比去年來得更猛。
天地一片昏黑,山頂別墅像暴雨中的一片淨土,從頂層觀景窗遠遠望去,山腳的植被被打得七零八落,遠處的維多利亞港灣上空烏雲壓境,雷鳴轟然,像一座淪陷在炮火中的島嶼。
所有人都出不去,陳薇奇和莊少洲一連兩天都窩在家裡,好在山頂地勢高,連地下車庫都沒有被淹。
陳薇奇翻著易思齡發的ins,她在秋光燦爛的京城倒是好吃好喝好玩,住在宛如皇宮王府的建築物裡,更像養尊處優的公主。
她評論了一句:【京城沒有臺風,是風水寶地。】
對方很快就回:【來找我玩!!!】
陳薇奇笑,沒有再回。她又不是電燈泡。
陳薇奇在家庭群裡問大家怎麼樣。
陳北檀:【法國出差,周末回。】
珊宜:【最近不用上課,好棒啊!我在易公館和Della住在一起!天天都能玩Mia姐的貓咪!】
陳南英:【靚妹,我這裡也有貓咪,不見你來。】
珊宜:【獼猴桃脾氣太差了,每次都抓我。】
獼猴桃是一隻脾氣很差的布偶貓。
很少很少在群裡說話的曾文蘭也發來一張圖片,是暴雨中的春坎角小別墅,雅致的中式庭院,雨水如注,添了幾絲情致。
【寶貝們,等臺風過了,邀請你們來吃頓午餐,媽咪有件事想告訴你們。】
三天後,臺風暫緩,全市陸續復工復學,關了幾天的商場開業迎客,港島從一場“戰爭”中恢復過來,重新變得生機勃勃。
蕤铂兩家門店的門頭都被臺風吹壞了,復工第一天,店長就緊急聯系了工人來搶修。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
這天中午,向來清冷沉寂的春坎角小別墅熱鬧非凡,院子裡停了四五臺車。
曾文蘭在廚房裡忙東忙西,把親手做的歐包和瑪德琳端出來,冒著濃鬱的奶油香氣。
佣人把餐桌布置得漂亮溫馨,繡球花,水晶玻璃杯,燭臺,精致的餐碟搭配豐富的主菜。
珊宜已經對這裡熟門熟路了,一進門就把皮鞋蹬掉,跑到客廳抓了一塊瑪德琳塞進嘴裡,“餓死我了。”
莊少洲是第一次來到嶽母的地盤,整一個溫文儒雅的好好紳士,陳薇奇看得連翻白眼。
他可真裝。
午飯的時候,曾文蘭開了一支香檳,親手為自己的孩子滿上,陳薇奇和陳北檀對視一眼,又看了眼二哥陳南英。三人表示都不知道,隻能靜觀其變。
曾文蘭一向是寡言少語的,笑容端莊卻疏離,但今天,她的笑容很真實,讓陳薇奇覺得
可以觸摸到,像十一年前的母親,像跳出籠子的鳥。
曾文蘭舉起晶瑩剔透的香檳杯,“寶貝們,有一件事想宣布。”
“我和你們的父親離婚了,這是我們共同做出的決定,律師正在走離婚程序。”
“謝謝我的孩子。”
陳北檀不知為何,鼻頭一酸,匆忙地把一杯香檳喝下去,一滴不剩。
曾文蘭抱了抱自己這位長子,她的第一個孩子,她曾注滿了心血和愛,然後走到二兒子身邊,抱了抱他,她的第二個孩子,從小自由不羈,長大後吃了很多苦,再走到陳薇奇身邊,抱了抱自己的第一個女兒。
“媽媽這一生最後悔的事,就是那天沒有在你身邊。”
陳薇奇眼淚奪眶而出,緊緊回抱著。
最後是珊宜,曾文蘭親了親她柔軟的臉頰。
“我的孩子很勇敢,想要的東西可以自己拿。”
曾文蘭這麼多年不離婚,就是為了在陳家佔據一席之地,不把這個位置讓出去,好讓自己的孩子能在這個龐大的家族裡有堅強的後盾。
而現在,她不需要了,她的小孩比她想得更勇敢,更強大。
莊少洲拍著陳薇奇的背脊,緩和著氣氛,“今天是多好的日子,我們不如一起再喝一杯。”
曾文蘭欣慰地看著這位女婿,“珊宜怎麼也哭了,這有什麼好哭的。媽咪現在過得特別開心,黎太還邀請我去她那裡住一周,下周我就住過去了。你們若是找我,可不要跑空。”
陳薇奇立刻說:“我也要去!母親之前也邀請過我,我一直忙,沒空答應。”
珊宜也說:“那我也想去!”
莊少洲如臨大敵,連忙握住陳薇奇的手,“兩位媽媽在一起談天說地,你去豈不是電燈泡?算了,老婆,下次再去,這次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