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浔之和對方握手,“言重了,莊先生,童言無忌,您別放在心上。今天情況特殊,我就不留你們住一晚,下次一定盡興。”
兩個男人維持著最後的一點臉面,彼此在心裡都想著同一句話:不可能還有下一次了。
易思齡沒有了謝浔之的掣肘,這會功夫,又竄到陳薇奇身邊,抱著她小聲吐槽:“你老公會不會打你屁股……”
陳薇奇一聽到打屁股三個字,臉頰上的兩團紅暈更兇猛地燒起來。她喝得輕飄飄,身體都宛如踩在雲朵裡,紅酒的後勁向來兇猛,何況是這種存在酒窖裡幾十年的珍惜陳釀。
她醺醺然地說:“……謝先生看上去正人君子,也會打你屁股?”
易思齡就連喝醉了也不忘抓重點,“也?陳薇奇!所以你老公也打你屁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打你屁股。
聽到這句話後,莊少洲眼前近乎發黑,有種被老婆扒光了衣服放在大街上的羞恥。他是從不會為床笫之事而感到羞恥的男人,他喜歡各種花樣,但不代表這些花樣能夠拿出來和外人分享。
他迅速轉身抱住陳薇奇,灼熱的掌心捂住她的嘴。
不能再讓她說一個字。
再任由發展,她明天醒酒後怕是也要鑽進地縫了。
莊少洲對同樣丟臉丟到外太空的謝浔之微笑,“先走了——”
顧不得那麼多,他直接把陳薇奇打橫抱在懷裡,大步流星地跨出了這間古色古香的餐廳。
陳薇奇並不知道今晚說了什麼,她興致燒得快,說了就忘了,隻有快樂的感覺殘留在身體裡。被莊少洲抱著,這種快樂又疊加了滿足的安全感,更令她渾身舒爽,軟綿綿地躺在男人懷裡。
“男人,你好香…”
她像小狗一樣用腦袋蹭了蹭莊少洲壯碩的胸肌,又順帶抓了好幾把,嘟嘟囔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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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有這麼性感的胸肌…”
“不準給別的女人摸……!”
“陳薇奇才可以摸。你是陳薇奇的男人,你的身體是陳薇奇的。”
一連三聲陳薇奇,宛如打標記。
她霸道地把莊少洲的身體歸為她的所有物。
莊少洲深吸氣,晦沉地盯了片刻懷中的女人。從來都是他對她展示出佔有欲,今晚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被陳薇奇佔有,被陳薇奇標記,
他身體裡好似燒著一團火。
喜歡這種感覺。
喜歡。
“乖…回去給你摸。都是你的。”莊少洲低聲哄。
他的身體,他的靈魂,他的愛,全部都是陳薇奇的。
佣人在前面領路,一步不敢耽擱,也不敢回頭看,這佣人實屬沒想到帶個路還能腦補一段小黃片。
陳薇奇發酒瘋起來很無所顧忌,寂靜的謝園到處都是她的回聲。
“現在就摸,男人——解開你的扣子。”陳薇奇睜著朦朧的眼睛,手指開始去摳他的襯衫。
莊少洲:“………”
這處園子優美如畫,巧奪天工,值得細細賞玩好幾天,可莊少洲這輩子都不想再來了。
他甚至不想再來京城。
把陳薇奇抱上車後座,貼心地為她系上安全帶,又讓輝叔準備好垃圾桶、熱蜂蜜水和暈車貼,防止她吐。一切準備妥當,莊少洲繞到另一邊上車,飛快地按下擋板按鈕。
直到世界隻剩下他和陳薇奇兩個人,不再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雞飛狗跳的人和事,莊少洲這才深深地舒了一息。
被安全帶綁著的陳薇奇覺得很不舒服,扭著屁股,嘴裡嘟囔著:“不坐這裡……”
“你想坐哪裡?”
莊少洲偏過頭看她,順帶脫掉西裝,把領帶扯散,解開襯衫最頂的兩顆紐扣。
好熱。他一路抱著陳薇奇,燥出一身汗。
“坐老公懷裡。”
陳薇奇臉上蕩著笑,她本來就長得豔麗,此時媚眼如絲,更像一隻吸人魂魄的妖精。
莊少洲心跳加速,血液也在加速,他承認扛不住這樣的陳薇奇。
他怕自己會把她幹壞掉。
他抑制住心底的黑暗面,俯身靠過去,很溫柔地替她撥開黏在臉頰的發絲,“你老公是誰,寶貝。”
“是有大胸肌的大靚仔。”
“……………”
莊少洲很想嚴肅,到底沒忍住,笑了起來,俊美的面容染上一絲被老婆誇贊的羞恥。
他無奈地警告:“陳薇奇,你以後敢在別人面前喝這麼多,我真的饒不了你。你看你成什麼樣了。扒男人衣服,過分了啊。”
簡直就是一條小色狗。
他解開陳薇奇身上的安全帶,把人小心翼翼地抱到自己腿上,溫香軟玉撲了滿懷,他沉醉地深了呼吸。
陳薇奇如魚得水,兩瓶紅酒把她所有理智都淹沒了,她一坐進莊少洲懷裡,就開始扒他的襯衫,手掌靈活地從扣子的縫隙裡鑽進去。
“嘶——Tanya……”
“輕點…嗯…”
莊少洲擋不住她如此熱烈,氣息漸漸亂了,沉了,閉上眼,眉心愉悅又痛苦地蹙著。
馬路上迎面而來的車燈點亮男人性感的面容,也點亮女人蘼麗的紅唇,正印在那潔白的襯衫上。
陳薇奇像小狗在他懷裡亂竄,很躁動。她骨子裡的佔有欲也蔓延了上來,第一次來得這麼氣勢洶洶。
她把紅唇印滿了莊少洲的襯衫,從領口到最後一顆紐扣。
一邊吻一邊揪緊莊少洲的領帶,宛如拽著獨屬於她的韁繩。
吻了一遍,她把腦袋從混亂的熱意中拔出來,迷離的雙眸看著莊少洲,很兇也很委屈地說:
“以後不可以和我吵架。”
莊少洲渾身都要爆炸了,絝下野獸早已徹底蘇醒,襯衫凌亂,紐扣緊一顆,敞一顆,幾塊腹肌露出來,上面沁著汗珠。
他滾了滾喉結,啞聲道:“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和你吵架。”
“不準再亂發脾氣。”
“我保證,不會。”
“不準推開我的手,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再碰你。”
莊少洲心髒驟疼,立刻去牽她的手,十指相扣地交握,“別說這種話,薇薇。對不起,沒有下次了。”
“我們會永遠牽著彼此,陳薇奇。”他承諾,把她的那一份也承諾了。
陳薇奇感受到他掌心強烈的溫度,感受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緊貼她的。
她滿足地把臉埋緊他胸膛,嗅著好聞的氣息,最後仰起臉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
莊少洲身體一顫,分不清是疼痛還是愉悅,劇烈的感覺撲面而來,像是要身寸出來了。
在車上,陳薇奇完全佔據主導,把莊少洲當成玩具,這裡咬咬那裡嘬嘬,發出嗤嗤的聲音,直到她迷迷糊糊地被人用毛毯裹緊,像個粽子似的抬出車外。
怎樣進電梯回酒店都不記得。
她隻記得莊少洲因為用力而賁張的背闊肌,像駿馬一樣強勁,也記得她渾身湿漉漉地,被壓在溫暖的浴缸裡,男人擀得太狠了,水花飛濺,大理石牆磚上到處都是水珠。
一時間整間氤氲的浴室隻剩下蕩漾的水聲。莊少洲來吻她的唇,她打哆嗦,他又來握她的手,帶她去探索屬於她的東西。
柔嫩的掌心在滴了芳香精油的水裡打滑,抓不住,溜了出來,同時聽見男人發出一聲低而沉悶的喟嘆。
“不是說我是你的嗎,寶貝,這點都抓不住。”莊少洲咬她的耳朵,又指引她。
最後緊緊箍住,五指圈成了一個C型。
陳薇奇抓著熱馬鞭,又被迫仰起頭來迎接他的吻,浴室裡的熱潮燻得她呼吸不了,濃鬱的芳香精油的味道布滿了彼此。
“不泡了……”她喃喃地說。
莊少洲沒聽清,“嗯?不搞?不行呢。”他溫柔又冷酷地拒絕,“不止要搞你,還要打你屁股,你今晚讓我丟大臉了,寶貝。”
他扣住她的下巴,晃了晃。她臉上精致的妝容早就被莊少洲卸掉了,他現在不止解內衣一流,卸妝也信手拈來,連眼線和睫毛都卸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