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詐騙集團的二把手,也是個戀愛腦。
所有人都知道,我對我們大當家情根深種,已經到了盲目的地步。
他害得很多人家破人亡,我說:「沒關系,反正哥哥賺錢都是為了給我花。」
他殺了臥底警察,我說:「活該,誰讓他不長眼地擋了我們的發財路。」
大家都對我嗤之以鼻:「江饒隻是看她有利用價值,那可是華東最大的詐騙頭子啊,怎麼可能會對她有愛?一條狗罷了。」
他們罵得好難聽。
不過幸好,罵的是我不是他。
嗚嗚。
1
我趕到園區的時候,江饒正在教訓一個剛被抓到的臥底警察。
「你難道不知道,臥底這種東西,在落入我手裡之前,最應該做的事情是自殺嗎?」
江饒淺笑著湊近地上的男人,伸手抬起了男人的下巴,整個人囂張又帶著狠。
江饒說是這片土地的王也不為過。
三年前江饒創立了「飛鷹」集團,勢力橫遍東南亞,為他賣命的人沒有上萬也有八千。
他最討厭的,就是叛徒這種東西了。
而每一個落入他手裡的臥底,結局都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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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男人嘶吼著:「江饒,你就是一個王八蛋!你也是中國人!為什麼要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後面的話他沒能說出來,因為江饒笑著割下了他的舌頭。
江饒這個人很瘋。
明明做著最毒的事,卻聽不得別人說他一點壞話。
地上的男人疼得抽搐,也沒有能力再繼續說下去。
周圍的人倒吸一口冷氣,但都戰戰兢兢地不敢說一句話。
唯有我,開心地拍起了手,銀鈴般的笑聲打破了僵持的氛圍:
「哥哥好帥啊。」
所有人害怕的目光中,我扭著纖細嫵媚的腰肢撲進了江饒的懷裡,蹭了蹭他:
「哥哥我醒來以後發現你不見了,我還以為你被哪個女人勾搭去了呢,原來是背著我在殺人呢。」
我難過地撇著嘴,伸手一指地上要死不活的警察:「他哪裡有我有魅力了?就為了這麼一個人,還是個男人,哥哥溫柔鄉都不要了。」
昨天是我和江饒的第一次。
但是我慣會順著杆子往上爬。
我知道,我這句話一出,周圍很多人都翻了個白眼。
其中也包括跟了江饒很久的另一個女人,林晴。
林晴冷笑著,聲音不大但足以我們聽見:「安寧你個死戀愛腦,能不能別時時刻刻都想著你那點情情愛愛的事情?」
我不理她,因為我知道林晴也爬過江饒的床但是沒得逞。
她隻是嫉妒我擁有江饒的愛而已。
2
三年前,江饒在緬北成立了這個詐騙集團。
「飛鷹」是整個東南亞最囂張的詐騙團伙,在江饒的帶領下走向輝煌。
有多輝煌呢?
這麼說吧,江饒一天賺的錢,普通人一輩子都花不完。
聽說江饒在走上這條路之前,是計算機高才生,智商高得嚇人,警察派出無數臥底,都死在了他的手底下。
可能很多人都會覺得江饒狼心狗肺,但在園區也還是有不少女人想要成為他的集團夫人。
在我到來之前,呼聲最高的就是林晴。
他們說:「林晴是陪江饒出生入死過的,從集團創立的時候就在了,江饒應該會愛她吧?」
可事實證明,林晴犯了錯,江饒的槍支依舊會抵在她額頭上。
打斷她腿的手也沒有絲毫仁慈。
所以他們又說:「江饒這個人啊,是不可能會有愛這種東西存在的,人命在他眼裡,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直到兩年前,我也被騙了過來。
3
我是被「飛鷹」裡最底層的小混混騙進來的,被綁到江饒面前的那天,我渾身髒兮兮的,身上的衣服甚至都沒有幾塊兒好的了。
那時我還大聲嚷嚷著:「你們放我回去行不行,我他媽真的不缺錢,也不想加入你們這個什麼詐騙組織,真的是日了狗了,我就出門丟個垃圾你們都能把我綁過來,不是說你們詐騙的都會瞄準那種貪婪的人嗎?」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男人抽了個大嘴巴子。
扇得我腦瓜子嗡嗡的。
林晴將槍抵在了我的頭頂,腳踩在我的背上,用了力:
「在老大面前,你說日了狗了,老大真能把你丟進旁邊的鬣狗園,我勸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
進來前我看見了,旁邊的鬣狗園裡,脫光了衣服的女人被那些野狗們撕咬,裂開血肉,慘叫聲四起。
沒有人能在那個圍欄中活下來。
我昂起頭往她臉上吐了口唾沫:「你是個什麼東西,老娘又不是嚇大的。」
我是真的不怕死。
但是我不接受被人威脅。
江饒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林晴很想一槍崩了我,江饒溫柔的扒開了她的手,並將我扶了起來,替我拍去了背上被林晴踩出來的鞋印。
「她不懂事,你別和她計較,我請你來是想和你一起賺大錢的。」
「高才生。」
他慢吞吞地說完,遞給我一份資料,上面是我的基本信息。
985 計算機金融雙學位,年紀輕輕就掌握了極強的黑客技術,曾經黑入過國家級企業給公司造成上億損失,也幫助過企業控股一夜暴富。
林晴在旁邊冷笑著:「饒哥,她要是不幫我們做事,就一槍崩了吧。」
林晴不認為我會同意,畢竟我剛剛那麼傲。
但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在江饒出現的那一瞬間,我的眼神就直勾勾地看著他。
並渾身綿軟。
因為江饒長得實在是帥。
俊美的五官優越,白皙的皮膚和整齊的西裝將他襯得無害又矜貴,和電視上剃著光頭的那些刀疤犯罪分子都不一樣。
總之,帥,真的是帥。
我可恥地扭捏了起來:「饒哥是吧,我願意,就是我幫你的話,你能不能當我男朋友呢?」
這話一出,林晴愣了,江饒愣了,在場的小弟們都愣了。
反應過來後,林晴惱怒地把槍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放肆!」
我眨著眼,我見猶憐的眼淚說掉就掉,手不安分地勾上了江饒:
「我對錢沒有興趣,哥哥。」
我隻差脫光衣服貼上去了。
林晴控制不住想把我拉開,江饒勾了勾唇,攬住了我的腰宣布了自己的態度:
「看你的表現。」
江饒真是個冷漠至極的人。
因為他現在需要我這麼一個,可以給他打理幾十億流水的人,所以他不介意對我有幾分好臉色。
我答應得那麼爽快,江饒存了疑心,但給我檢查的醫生說:
「安寧小姐具有濃重的反社會傾向,所以答應江先生是很正常的,她可能在國內的時țû₈候就想報復社會了。」
醫生說這話的時候,我笑嘻嘻地看向江饒,眼裡流露出來的都是愛意。
江饒這才放了心,用了我。
「......」
江饒第一次為我失控的時候,叫人把我打得耳膜穿孔。
因為他說,他不允許有人能控制他的情緒。
但是我毫不介意,隻是固執地說:「隻要是哥哥給我的,我都要。」
十幾年的教育好像並Ťũ̂ₙ沒有把我的三觀塑造成應該有的樣子。
我隻知道愛能止痛。
最後江饒終於還是不忍心了,抱著我回到他的別墅區療傷,親手給我喂藥。
我捧著他的手,像隻寵物一樣蹭兒:「哥哥,你愛我的樣子真的很迷人。」
我滿心滿眼都是他,他給我的好的壞的我都接受。
沒有男人,可以拒絕一個這樣的女人。
特別是江饒這種,站在罪惡頂峰的人。
大家都對我嗤之以鼻:ťű₈「江饒隻是看她有利用價值,那可是華東最大的詐騙頭子啊,怎麼可能會對她有愛?一條狗罷了。」
可是,大家都是當狗。
而我,是可以吠得最兇的那條。
4
江饒一次次淪陷,當然也離不開我對他毫無底線的支持。
人命在江饒的眼裡不值一提,在我的眼裡也是。
江饒殺人,我永遠在旁邊一臉崇拜地看著他。
江饒害得那麼Ťû⁶多人家破人亡,我隻是說:「反正哥哥賺錢都會給我花的,我管他們死不死啊?他們會被騙是因為自己貪,自己活該啊。」
林晴對我十分不滿,因為自從我來了以後,江饒身邊最常出現的女人就成了我。
而她,前陣子還勾引江饒未遂。
曾經她踩在我背上一腳,現在我踩在她頭上當了二當家。
5
恰如現在,出了個臥底,大家神經都高度緊繃的情況下,隻有我能輕笑著撲進江饒的懷裡。
我得意地舔了舔嘴唇,像隻翹起了尾巴的貓兒。
江饒聽見我撒嬌,幾乎是下意識地扶住了我的腰。
他邪佞地將槍塞到我的手裡,指著地上的男人:「乖安寧,你來得正好,殺了他,我陪你回去睡覺。」
他蹭了蹭我的肩,帶著勾引:「以後都陪你睡覺。」
我聽見這話,喜不勝收,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可不許反悔。」
我熟練地扣起扳機,對上了地上的男人。
男人抬眼的瞬間,我的手卻忍不住抖了起來。
因為,地上的男人,我認識。
他叫盛光,是我在國內的初戀。
江饒碰了碰我的腰際,帶起一陣酥麻:「怎麼不動手?舍不得?」
縱使現在的江饒渾身都泛著溫柔,我還是能感受到,他生氣了!
江饒目光沉沉地盯著我,我敢確定,如果我沒有讓他滿意,江饒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送我去和盛光一塊兒死。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林晴就拿著剛剛下屬遞上來的資料,得意地衝我挑眉:「老大,這個地上的男人叫盛光,是中央刑警大學畢業的,和咱們安寧還是大學同學呢。」
她翻開資料,故作驚訝地捂住了嘴:「呀,他們好像......還談過一場戀愛耶,安寧,你不會,也是一個臥底吧?」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著我。
林晴將資料遞給江饒,上面有我們並肩在校園的照片,我們在咖啡廳,我笑意盈盈地看著盛光,那會兒我的眼睛都在發亮,充滿了愛意。
江饒輕笑著抵了抵牙,看向我,眸色分明帶著警告。
我隻是將目光看向了倒在地上的盛光。
他現在匍匐在地上,被人拔了舌頭,血源源不斷地從口腔中溢出,整個人已經失了生氣,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身上遠遠不止這一個傷口。
他的背骨在我來之前,已經被砸得凹陷,現在十根手指已經斷了五根,往外淌著血,大腿上被削掉了好幾塊兒肉,似乎是用最薄的刀削的,不致命Ṱŭ̀⁺,但劇烈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