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瞄了眼鬱清,為了少爺的面子,隻能好聲好氣哄著陳橙。
鬱清比較驚訝的是陳橙竟然結婚了,難道當初回江都是因為要結婚?
但她不好多問。
助理勸了十多分鍾,陳橙必須要回去一趟,約鬱清明天再過來。
鬱清一下子闲下來,一個人不知道能去哪,對江都也不熟悉,忽然心底慶幸,自己沒真的過來江都生活和工作,她還是喜歡待在熟悉的地方,有安全感。
馬路對面紅燈亮起,鬱清停下步子,拿出手機刷消息。
微信有溫擇敘的留言。
W:【在畫室?】
鬱清:【今天提前收工。】
溫擇敘立馬回復:【打算去哪?】
鬱清:【回酒店休息吧。】
換個性子,來到一座漂亮的城市都會玩一趟,四處打卡,鬱清本質偏宅,不熟悉這裡,也不想逛,更願意待在屋子裡,一切靠外賣。
W:【哪家?】
鬱清報了一家酒店名字:【老板人好,給我定了最好的房間。】
W:【我在門口等你。】
鬱清驚住,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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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清:【你怎麼過來了?今天不是上班嗎?】
溫擇敘回了一條語音。
鬱清點開。
“我再不來,我怕小朋友不回家了。”
溫擇敘語氣帶笑,鬱清以為他是開玩笑的:【我結束就回去,怎麼可能不回去。】
【我現在過去,你等我!】
W:【好。】
鬱清收起手機,綠燈亮起,她走過馬路。
酒店離畫室近,可能有了想要去見的人,鬱清的步子快了起來。
溫擇敘站在酒店不遠的街邊,穿著休闲的衝鋒衣,隨意許多。
遠遠的,他便注意到她,對著她笑了笑,抽出手揮了揮。
鬱清在心裡會給很多尷尬場景進行分類,有一種尷尬會發生在熟人之間,就是兩人遠遠注意到對方,走過來時,不好意思大聲喊叫,但又不能不看對方,要不然顯得不禮貌,這時候互相對視走過去時,最為尷尬。
尷尬程度在鬱清心裡能排前五。
溫擇敘的主動讓鬱清心底的尷尬消失不見,隻想快點走,快點走到他跟前。
鬱清走到他跟前,還沒站穩,被他一把擁到懷裡。
鬱清仰頭問:“不用上班嗎?”
“請假了。”
“第一天上班,能批假?”
“不批我隻能用婚假了。”這是玩笑話,溫擇敘還是舍不得動用婚假的,雖然短短三天,他也想和鬱清商量後再去申請。
鬱清不多問,人都到了,她不是喜歡過多糾結,既然來了,那就好好玩。
溫擇敘跟著鬱清回到她住的地方,在酒店的二十四樓,有客廳和書房,甚至還有餐廳,能看得出老板給鬱清的待遇不錯。
鬱清帶著溫擇敘在房間裡逛了圈:“老板怕我住不好,特地定了最好的房型給我,想吃什麼都可以給酒店前臺打電話。”
鬱清回到房間,從最深的櫃子拿出一個信封。
“這是老板給我的酬勞。”鬱清坐在床邊,摸了摸厚度,“不知道她為什麼給我現金,不得不說,現金拿在手裡的感覺超級爽。”
這筆錢能讓她做很多事。
例如給三位大佬買特產,例如開通微博會員把名字改了等等。
她還想給溫擇敘買小禮物,希望他不要嫌棄。
鬱清沒注意到溫擇敘的表情,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喜悅裡,拿著幾千塊錢,卻有種自己是萬元小富婆的感覺。
床的另一邊陷下去。
鬱清手裡的信封被抽走,她目光隨著看去,信封被隨意擱在一邊櫃子上,她看到了手的主人。
溫擇敘眸子像寒星,凜冽,銳利,少了往日的溫和。
“怎、怎麼了?”鬱清以為自己犯錯了。
溫擇敘手挑開她蜷縮的手指,是笑著,但確實是不滿的。
“鬱清。”
鬱清這會兒是真嚇到了,許久沒聽到他叫她全名。
他叫她名字時,渾身僵硬住,仿佛下了詛咒。
溫擇敘用力把她扯到懷裡,鉗住她的下巴,無法動彈,隻能看著他。
就在,她以為會是一場恣虐的暴雨降臨時。
他又用盡溫柔在她耳邊說:“寶寶,昨天到現在,你都沒關心過我。”
那語氣,好似他才是最委屈的。
明明,強勢把她抵在床笫間的。
是他。
作者有話說:
老溫:能不委屈?????
還是66!哈哈哈哈,明天見,愛你們!
第26章 清晨降溫
溫擇敘就這樣看著她, 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淡笑,不達眸底,鬱清讀不懂他的情緒。
關心?
要怎樣才是關心?
壓在她脖子後的手, 很克制。
鬱清磕巴,替自己辯解:“沒有不關心你……”
說到後面,越來越小聲。
溫擇敘凝視著她, 最後無奈地嘆氣。
他們的情緒不對等,她不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他又迫切地要她理解他。
“我要是說了讓你不開心的話, 以後你和我說。”鬱清嘴角提了提,“別不開心。”
“沒有不開心。”溫擇敘摟緊她, 自嘲地低笑:“寶寶, 怎麼辦, 真拿你沒辦法。”
鬱清回抱他,溫擇敘沒做過分的事, 貼著她耳朵親了親,等到酒店送餐過來, 松開她去開門。
和平常一樣地用過晚餐, 偶爾聊天, 淡淡的, 鬱清卻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溫擇敘佔用了書房,鬱清沒事做, 躺在床上玩手機,心不在焉地看編輯群裡水月和孤靈插科打诨。
過了十點, 鬱清坐起來, 悄悄摸到書房門口, 貼耳聽裡面的動靜。
門板太厚, 隔音效果好,什麼都沒聽到。
鬱清躺在床上等溫擇敘,想和他聊一聊,總感覺他在介意什麼,如果話不說清楚,她會失眠的。
差不多十二點,書房終於傳來動靜,隱約能聽到溫擇敘打電話的聲音,對面的在說,他回答都很簡單,聽不出在忙什麼。
大半夜的,還有什麼值得溫擇敘忙的?
鬱清頓住,坐了起來。
突然意識到,她對溫擇敘的關心真的很少。
例如,他興趣愛好是什麼,大學專業是什麼,目前負責的工作是什麼……
很多很多,真的來個人問她,她真的一個字都答不出。
想通後,鬱清愧疚不已。
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鬱清從床上下來,胡亂套拖鞋,急急地跑向門口,心想溫擇敘是打算半夜離開?
衝到玄關,看到穿著灰色睡袍的溫擇敘單手持著電話,搭在門把的手裡還拎著一個袋子。
見到她,溫擇敘微微挑眉,驚訝她怎麼跑過來。
“等會說,你發過來,我改就好,”溫擇敘說完掛掉電話,看向鬱清,“怎麼了?”
鬱清自己嚇自己,沒緩過神,尷尬笑了笑:“就……好奇誰來了。”
溫擇敘:“我剛讓人送了些東西。”
他空手過來,換洗衣服一件沒帶。
“哦!我都給忘了。”鬱清不好意思再待下去,無法繼續讓氛圍變得微妙的對話,笑說:“你先忙,我回房。”
她落荒似地逃了。
溫擇敘看著她的背影,陷入沉思,幾分鍾後回書房趕材料。
鬱清躺回去,埋頭在軟被裡,懊惱地幹嗷兩句,想要把剛才羞恥又尷尬的對視從腦海裡刪除。
真希望沒發生過。
十二點半,溫擇敘從書房回來,床的另一邊陷下去。
酒店的大床比家裡大上一些,兩人各躺一邊,兩床被子,中間能再睡下兩個鬱清,就跟結婚幾十年,湊合睡在一張床的夫妻一樣,之間絕對沒有任何旖.旎。
鬱清翻身,平躺著,距離沒縮短多少。
她側臉看向旁邊的溫擇敘。
屋裡黑,連夜燈都沒留,隻能看到他的臉部的線條,山根高挺,下顎線優越,骨相極好。
掙扎許久,鬱清拿開身上的被子,在兩人中間摸索,四處壓了壓,憑觸感找溫擇敘被子的被角。
可能太緊張,她找了好一會也沒找到,急得手心出虛汗。
溫擇敘翻身面對她這邊,鬱清呼吸停滯,生怕他突然醒來看到她,多……丟面啊。
鬱清睜大雙眼,可惜窗簾太厚,視線依舊是模糊的,用手比了比,正打算大膽一些,直接抓住被子,角就找到了。
在她行動前,溫擇敘拉開被子一角,輕輕拍了下床,雅痞笑說:“進來。”
鬱清臉要紅冒煙了。
還有什麼比鑽被窩被抓得正著還尷尬的。
鬱清:“我……”隻是想去上廁所。
借口假得她都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過來。”溫擇敘把被子掀到一邊。
再扭捏就掃興了,鬱清快速地挪到溫擇敘懷裡躺好。
溫擇敘拉過被子裹住鬱清,把人擁到懷裡。
鬱清和鹌鹑一樣,縮著腦袋,不敢動,鼻尖全是溫擇敘身上的木質香,臉頰燒得更烈了。
溫擇敘沒調侃鬱清,給足她緩解尷尬的空間。
過了會兒,鬱清仰起臉看溫擇敘:“你……睡了麼?”
“沒。”
“我們聊會兒天?”
“嗯。”
鬱清腦給熱糊塗了,想了幾分鍾腦電波才對接上:“你最近忙嗎?”
“不忙,開年工作還算輕松。”
“你大學是什麼專業的啊?”
“我主修國際關系。”
“不是語言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