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五千萬,勾搭上京圈大佬。
賺夠錢後,我準備死遁了。
假裝墜海,生死未卜。
三年後,我在酒吧被大佬逮住了。
他笑得雲淡風輕,把我從 18 個男模身上拽起,刀尖輕挑我的下巴:
「小騙子,想剁左手還是右手?」
1
我和傅尋在一起兩年了。
傅尋是京圈的大佬,權勢滔天。
而我就是個普通社畜。
傅尋圈子裡的人對我頗有微詞,但都礙於傅尋不敢得罪我。
直到昨天拍賣會上,姜家大小姐趁傅尋不在欺負我。
姜家大小姐,也是傅尋以前的未婚妻。
但傅尋為了我,不顧姜家顏面解除婚約。
姜家大小姐因此對我懷恨在心。
故意將紅酒灑在我裙子上,話裡話外都是我配不上傅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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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我這種有仇必報的小綠茶來說,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我坐在床邊,狠掐了把大腿,眼眶瞬間紅了。
一旁的傅尋察覺到我情緒不對,把報表丟在一邊,將我攬進懷裡,把玩著我的發絲:
「晚晚,我不該把工作帶回家的。
「你是不是在生我氣?」
我搖搖頭,委屈地將臉埋在傅尋的胸膛:
「不是生你的氣。
「阿尋,昨天我騙了你。
「其實裙子上的酒是姜小姐灑的。
「她說是手滑,還說我根本配不上你。」
我小心翼翼地抬頭,滿腹的委屈都寫在臉上:
「你是不是也這麼覺得?」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傅尋眼中的陰鸷狠戾轉瞬即逝。
他動作溫柔地刮了下我的鼻子:
「怎麼會,我的晚晚配得上這世界一切最好的。
「我兩年前就告訴過所有人,得罪你就是得罪我。
「姜家我會親自處理。」
傅尋的話一下子將我拉回到兩年前。
兩年前,我還是一個空有美貌的社畜,和窮鬼老爹相依為命。
在一個雨夜,我喝了點酒,衝到大馬路上被傅尋的車撞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京圈令人聞風喪膽的傅九爺,不但賠了我一大筆醫藥費,還日日照顧骨折的我。
傅尋的對家見他對我不一樣,立馬找上了我:
「給你錢,隻要你能讓傅尋愛上你,為了你和姜家大小姐悔婚。」
見對方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
「有錢了不起啊。」
「五千萬。」
我瞳孔一震,嘴角努力憋住的笑像極了歪嘴小貓的表情包:
「早說嘛。
「看在錢的份上,倒也不是不可以。」
我裝作柔軟的菟絲花,一步步接近傅尋。
讓他愛上我。
我稍微吹了點枕邊風,就讓傅尋立馬解除了婚約。
2
五千萬到賬。
而傅尋這兩年在我身上花的錢遠遠不止五千萬。
我發現我好像真的喜歡上傅尋了。
我決定向傅尋坦白一切。
直到,我發現了傅尋的另一面。
那天,我意外闖進了別墅的地下室。
傅尋把姜家大小姐綁在椅子上。一根根折斷了她的手指。
陣陣慘叫聲傳入我的耳朵。
我嚇得躲在門後瑟瑟發抖,生怕傅尋看到我。
既然手滑,那就別要了。
姜家大小姐哭得聲淚俱下:
「阿尋,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去給黎晚下跪道歉,求你別折磨我了,放過我好不好?」
傅尋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你知道的,我最討厭騙子了。」
我身子癱軟,心涼了半截。
傅尋說他,
最討厭騙子了。
我想起了向傅尋撒過的一個又一個謊。
如果他知道我騙了他,那我的下場應該不會比江小姐好到哪裡去。
我越想越脊背發涼,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逃!
傅尋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了。
他換了身衣服,可我還是能聞到他身上隱隱約約的血腥味。
應該是用鞭子抽姜小姐的時候,把血濺到了身上。
傅尋親了下我的額頭,坐到了餐桌對面:
「抱歉,晚晚,被工作絆了腳。」
見我吃一口飯偷瞄他一眼,傅尋立馬看透了我的心思。
嘴角勾出一抹笑,指尖微勾敲了下桌沿:
「說吧,想要什麼?」
我不再扭捏,開口撒嬌道:
「還有幾天就是我生日了。
「阿尋,我想在海上過。」
傅尋像往常那般順著我:「都聽晚晚的。」
「阿尋,我還想再要 5000 萬。」
傅尋聽到我的話,眼底微微掀起一絲波瀾:
「怎麼,副卡裡的錢不夠了嗎?」
我連忙擺手:「當然夠。」
主要是我有強迫症。
0.5 個億在我銀行卡裡躺著太難受了。
想給它湊個整。
傅尋給我開的副卡額度遠不止 5000 萬。
但用副卡一下子轉這麼多錢,肯定會引起傅尋的懷疑。
我聲音軟了幾分:「人家就是想要嘛。」
傅尋勾了勾唇,眉眼多出幾絲柔軟繾綣:
「好,我過會給你打。
「可晚晚,我今天工作好累。
「明天還要重新置辦你的生日宴會,如果有點獎勵就好了。」
傅尋很少向我撒嬌。
但他一撒嬌,耳根就會變成肉粉色。
我走到傅尋面前,被他拽到懷裡。
傅尋的吻細碎落下,溫柔的輕吻漸漸轉為唇齒間的交纏,帶著有些失控的熱烈,一點點蠶食我的理智。
傅尋抱著我走向臥室。
三個小時後,傅尋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我憤憤地掐了下他腰間的軟肉,將紅透了的臉埋進被子裡。
傅尋就是個騙子。
我信他個鬼。
3
傅尋將遊艇布置得格外華麗。
為了體現對我的重視,幾乎將整個京圈有名望的人都邀請了過來。
我趁傅尋不在,來到和老爹約定的假裝墜海的地點。
我深吸一口氣,閉著眼跳了下去。
無數的海水灌進我的口鼻。
沒有事先安排好的小船。
不出意外,我應該是跳錯地方了。
海水幾乎要將我淹沒,我的意識逐漸渙散。
再次醒來的時候,一睜眼便是天花板。
一旁的老爹看我醒了,原本睡意蒙眬的眼立馬精神了:
「丫頭,你可算醒了。」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他立馬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傻子,連點都跳不對。」
我:……
之後我爹跟我說傅尋不相信我死了。
買了幾十艘打撈船,沒日沒夜地讓人在那片海域打撈。
在這些天裡,傅尋幾乎將整個京都翻了個底朝天。
甚至放話,隻要誰能找到我,條件隨便開,隻要他能給的都給。
我爹有些疑惑地開口:「你怎麼就突然要離開傅尋?
「按理說,他又有顏,又有錢,身體還好。」
聽到老爹說他身體好,我的臉不爭氣地紅了。
「這不重要。」
我默默地掏出了兩張銀行卡:「一億。」
「多少?」
我爹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夠咱倆這輩子花了。」
我爹低頭看著桌上的銀行卡,嘴角的笑比 ak 還難壓。
摸過銀行卡,揣進了自己的兜裡:
「其實吧,
「男人這個東西,也不是很重要。」
4
為了躲傅尋,我和老爹逃到了幾千公裡外的 S 市。
保險起見,我和老爹約法三章。
先不動傅尋給的錢,先花肖家給的那 5000 萬。
這 5000 萬足夠我和老爹瀟瀟灑灑地過完後半生。
這三年裡,我卸下了柔弱菟絲花的偽裝。
徹底成為了一個有顏又有錢且風情萬種的富婆,周圍的帥哥一直沒斷過。
今晚,我像往常一樣來到的酒吧,訂了包間。
叫了我平常最愛的 18 個男模弟弟來,探討理想。
我剛喝了兩杯雞尾酒,大腦就暈暈乎乎了,臉上滿是微醺的紅。
「阿晚姐姐,少喝點兒。」
一旁長相清秀的弟弟奪去我的酒杯,往我嘴裡塞了顆葡萄。
我臉色漲紅地拿回自己的杯子,逞能道:「我才沒有醉呢,我還能喝。」
隨後幾杯酒下肚,我的眼前更暈了。
一聲清脆的摔啤酒瓶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極其規律地隔幾秒,一聲接著一聲。
搞什麼啊?
真煩人。
我借著酒勁,直接踹開了隔壁的門。
裡面漆黑一片,走廊上的燈光也僅能透進來一點兒。
「摔什麼酒瓶子,煩不煩?」
回答我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我能隱隱感覺出來,包間裡面不止一個人。
而且還冷飕飕的。
我的酒醒了大半,咽了咽嗓子。
把門又給甩上了。
重新回到了我的包間。
我坐到中間的軟沙發上,周圍的弟弟們看我情緒不對,連忙過來安撫我。
還沒等我屁股坐熱,我包間的門被狠狠踹開了。
男人站在門外,一身黑色大衣,眼神陰鸷,像看獵物般看著我。
那張在我記憶裡早已模糊的臉,一下子在我眼前變得清晰。
我的酒全醒了,癱坐在地上。
傅尋走進來,身後跟著烏泱泱的一群人。
他走到我面前,半眯著眸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伸手將我從 18 個男模的身上拽起來,攬進懷裡。
傅尋環顧了眼我身邊的奶狗弟弟,低頭湊到我的耳邊,陰惻惻道:「小騙子,三年不見,你過得倒是滋潤。」
我在傅尋懷裡瑟瑟發抖,腦海裡閃過無數種善後措施。
我相信,沒有什麼是一場失憶解決不了的。
我猛地推開傅尋,瞬間戲精附體捂住自己的頭:
「啊,我的頭好痛。」
周圍的人都被我突然的聲音弄得一愣一愣的。
我面色痛苦,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
傅尋站在一旁,靜靜地看我表演。
過了半分鍾,我抬起慘白一片的臉。
我看著傅尋,有些遲疑地開口:「哥哥?」
我試探性地叫傅尋。
我以前為了賣慘,告訴傅尋我有個哥哥。
可惜被人販子拐走了,後來我隻能和老爹相依為命。
看到傅尋不為所動,我的眼眶瞬間紅了。
我站在他面前哭:「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人販子有沒有傷害你?」
我拿出以前那副柔軟菟絲花般楚楚可憐的樣子,關心傅尋。
傅尋嘴角搸著一抹譏诮的笑,神色越發薄涼起來:
「失憶?」
我被他盯得心裡直發毛,卻還要假裝淡定。
但我沒想到,傅尋竟然真順著我的話開口了。
「看來晚晚終於記起哥哥了。」
傅尋坐到一旁的真皮沙發上,摘下金絲框眼鏡,嗓音暗啞:
「過來。
「坐哥哥腿上。」
5
我:「!」
傅尋不愧是我選的男人,夠變態。
傅尋的眼底是藏不住的玩味。
笑死,誰怕誰呀,又不是沒坐過。
我面不改色地走到傅尋面前,直接坐到了他的長腿上。
早知道就不穿短裙了。
包間的燈光明明滅滅,空氣中彌漫著幾絲凝滯的曖昧。
傅尋身上好聞的檀木香讓我一時晃神。
我記得我和傅尋第一次見面,也就是他把我撞了那次。
他將我抱進車裡時,我隱隱約約聞到了他身上的檀木香,格外讓人安心。
傅尋摟住我的腰,指腹上的薄繭蹭過我裸露的肌膚,溫熱的觸感撩起我的一陣戰慄。
「哥哥,這樣不好。」
我趁機推開傅尋不安分的手。
傅尋聽到哥哥兩個字,直接被氣笑了。
一隻手扣住我的後腦勺,咬上了我的耳垂。
我捂著嘴,還是忍不住輕咳了聲。
傅尋拿看獵物的眼神盯著我,喉結微微滾動:
「晚晚,三年不見,還是那麼敏感。
「還有,別叫我哥哥。」
我強裝鎮定,繼續胡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傅尋眉眼一片冰涼。
將我的手按在桌子上,把玩著手裡的尖刀。
刀尖堪堪蹭過我的指骨。
我呼吸一窒,手顫抖得厲害。
「小騙子,想剁左手還是右手?」
傅尋的臉上看不出多少情緒。
他很少這樣,這讓我沒由來地心慌。
我想抽回手,可傅尋的力氣實在太大了。
無論我再用力都沒什麼用。
傅尋抬眼:「還叫哥哥嗎?」
我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主打一個能屈能伸:「不ṭŭ⁼叫了,不叫了。」
「那叫什麼?」
我試探性地小聲開口:「阿尋?」
「嗯,不錯。」
傅尋的唇離我的耳朵很近,話輕飄飄的,撓得人心痒。
他突然輕吻上我的眼眸,接著是眉心,鼻梁,唇角,密密麻麻的細吻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旁邊的 18 個弟弟臉紅著低下了頭。
門口傅尋的手下有的看天花板,有的低頭看自己的鞋,還有整理自己一絲不苟的衣服的。
果然,人在尷尬的時候都會假裝自己很忙。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