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高冷校草要和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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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池起身提醒大家到飯點了,大家在一陣熱鬧聲中停止了遊戲。


楊飛銘喊我一起去吃晚飯,江池湊到我們身邊,神色自若地看著我:


「我體力好不好?」


13


「好啊!池哥體力一頂一地好!」


楊飛銘誇完還不忘拍拍我的肩膀。


「是吧,章添?」


「昂。」


我愣愣地回答完,江池心滿意足地走了。


自從那天玩完遊戲,我對江池的看法就變了。


無論教室寢室還是校園,我都開始有意無意地經常觀察江池的一舉一動。


說他為人冷淡,可是他會掛著一張死魚臉投喂寢室樓下的小貓。


說他天資聰慧,可他回了宿舍也在無休止地刷題備考。


我漸漸地發覺,他似乎也不是什麼不近人情的曠世奇才。


他和我們大多數人沒什麼差別,也沒有之前那麼強烈的距離感。


甚至我覺得他有些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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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貓的爪子會抓破他洗幹淨的白 T,每到這時候他就會冷著臉皺起眉頭,可第二天還是會接著投喂野貓。


江池不隻投喂流浪貓,還喜歡投喂我。


除了給我帶早餐,還經常給我一些零食加餐。


我在宿舍啃江池給我的三明治啃得正香,室友忍不住調侃:


「小添,池哥對你可真好。」


「你要不是男的,我都懷池哥在追你了,他什麼時候對別人這麼好過?」


我有些尷尬,畢竟江池之前還說過要和我結婚這種離譜的話。


雖然我也沒太當回事,因為我一直覺得這可能隻是學霸在感情方面沒開竅導致的錯覺。


但江池把椅子轉了過來。


我看他要張嘴的動作,有點擔心他再說出什麼離譜的話。


江池面色平靜道:


「不是追。」


還好。


「池哥,你為什麼對小添那麼好啊?」


「因為我媽說,兒媳婦要養得白白胖胖的。」


一大口三明治噎在我嘴裡,差點上不來氣,咳了半天。


全宿舍震驚:


「什麼?!」


「我去!」


江池不以為意:


「我們畢業後要結婚的。」


這三明治是徹底吃不下去了,我咽下剛剛卡在喉嚨的那口,反問道:


「你說什麼?誰說畢業要跟你結婚了?」


江池正經地看著我,語氣有些失落:


「我哪裡不好嗎?」


「這和你好不好沒關系。」


我自覺尷尬,不顧室友的阻攔離開了寢室。


我想靜靜。


14


那天之後室友看我生氣,事後沒有再提。


江池也沒有再追問過我。


上次考前江池對我輔導後,四級還真讓我給過了,甚至在考試那天被人偷拍了進考場的照片放在表白牆上。


一些學妹開始打探我的聯系方式。


江池雖然長相比我優越,是人盡皆知的校草,但由於太過冷漠,他生人勿近的氣質,讓喜歡他的女生紛紛打了退堂鼓。


我看起來就比較和善了,所以最近來找我的女生逐漸增加。


來找我的女生越多,江池的臉就越黑。


不知道為什麼,我其實是對這些女生沒什麼想法的。


但江池顯然看不到我的拒絕,隻能看到我對她們的禮貌性微笑。


終於在我被一個長發大眼萌妹喊出教室的那次,江池坐不住了。


韓婧婧是公認的美女,許多人的校園女神,連我本人都不太相信她會找上我。


不過我對她還是不太感冒,正要說出拒絕的話時,她告訴我是她閨蜜看上了我,想要我的聯系方式。


我再次禮貌拒絕,等回到座位的時候,江池的臉已經黑成了墨水。


那天放學,江池攔住回寢室的我:


「為什麼對她們笑那麼開心?」


「我就出於禮貌微微一笑,哪有開心?」


江池一張臉氣壓降到冰點,沉默片刻終於咬著嘴唇蹦出幾個字:


「是因為我,不能生嗎?」


「什麼?什麼不能生?」


江池喪到極點,捏在書包肩帶上的手都用力抓緊了:


「孩子。如果我能生孩子,你是不是就答應我了?」


「和孩子有什麼關系?」


「你想和人生。」


之前他這麼說我認為純屬胡扯,這次他再提出來,我忍不住疑惑:


「誰給你說的?我什麼時候說我想生孩子了?」


「我問楊飛銘你喜歡什麼,他說你喜歡和人生。」


「什麼時候?」


「我第一次說要和你結婚那天,我發消息問他的。」


我拼命回憶,想起那天楊飛銘問我喜歡什麼,我說我喜歡吃花生。


他還真是不愧對空耳大師這個稱號!


我說我那天怎麼沒等到他的道歉花生米,我掐著自己人中喘氣:


「我不想和人生。」


江池臉色由陰轉晴:


「那太好了,我們可以結婚了。」


「我不ƭû⁷和你結婚不是因為孩子,我根本就不喜歡你,你明白嗎?」


路過的同學低聲:「天啊,他們有個孩子!」


我掐著人中憤怒離開。


15


那天後,江池好像徹底意識到了我對他的排斥,真的不再主動纏我。


我本來以為我不會受影響,畢竟他很久之前對我就挺冷淡的。


可事實是,我就是賤。


人家不理我了,我又開始難過。


我一直努力克制自己失落的情緒,直到那天他要從宿舍搬走。


我坐在床上假裝沒事,心裡卻有一種不同尋常的割裂感。


我對朋友也會這樣嗎?


楊飛銘搬走那天我怎麼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


楊飛銘不知道江池和我的事,還大大咧咧在一旁打趣:


「Ṫŭ̀ₓ喲,不教你的章添學習啦?」


「之前該講的我都給他提前講過了,筆記也給過他。」


江池抬頭淡淡看我一眼,又垂下頭,停頓兩秒,聲音放輕了些:


「要是有不懂的,他可以來問我。」


他這話對著楊飛銘說的,但傻子都知道他是對我說的。


自從他搬走,我整個人狀態就不是很好,即使班裡還可以碰到他,但我心裡總不是滋味。


我開始懷念他在宿舍不穿上衣給我講題的日子,那時候的他似乎總想在不經意間表現自己。


而我其實根本不排斥他的這種刻意表現,甚至隻會覺得他可愛。


我真的會喜歡一個男生嗎?


我對自己產生懷疑,反復回憶起當時我們在宿舍做遊戲懲罰時的場景,我不喜歡我臉紅心跳什麼?


那天直到和楊飛銘吃完晚餐,我的心跳才恢復平常。


可是要是這麼說,對門的寸頭室長不是也臉紅了?


想到寸頭室長和我一樣,我放心多了。


至於楊飛銘,他沒心沒肺的,不知道害羞罷了。


我正想著,就看見隔壁的寸頭室長找上門來。


他拽著楊飛銘正在搬被子的胳膊,粗獷的聲音壓下來:


「不許換寢。」


「為什麼?」


「不能隨便換寢室你不知道嗎?」


「可我本來就是這個寢室的,就是去你們寢室住了一段時間而已,ţű̂⁶現在等於搬回自己的寢室了。」


寸頭室長一把奪過楊飛銘手裡的被子,另一隻手揪住楊飛銘的領子,往他們寢室扯。


「給我回來!」


「啪」的一聲,關上了他們寢室的門。


我怎麼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16


江池就這樣留下了,我心裡暗暗竊喜,卻又時常覺得自己有病。


我們不說話,我隻是默默注視他就覺得心情舒暢。


隻是他洗完澡不再隻圍著浴巾出來了,都是換上睡衣再出來,這讓我有些不爽。


馬上要到期末,江池拿了課本找上我。


宿舍其餘兩人安靜如雞,大氣不敢出,江池緩緩開口:


「馬上期末考了,要不要我……」


「要。」


他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你放心,我不會再跟你說那種話,你之前親我那次,我就當沒發生過。」


宿舍全員連同我:「???」


「我什麼時候……」


不對,我好像記得。


當時我喝多親了個人,還真是他。


「4 月 3 號。」


我早該知道,以江池直言不諱的性子,這事兒早晚要在大眾面前暴露。


「我當時是……」


「我去!」楊飛銘猛地推開我們的宿舍門,大吼一聲。


「聽說了嗎?隔壁班那個體育生追學妹沒追到,抑鬱自殘了!」


大家的注意力很快轉移到這件事上。


楊飛銘激情演講:


「老慘了,他以為對方對他有意思呢,結果人學妹壓根兒不喜歡他,說自己從來沒喜歡過他,誰知道他那麼想不開,這點事兒就自殘。」


我默默看向江池,他不會也想不開吧?


他那麼極端一個人,上來不是結婚就是生子的。


睡前我在洗漱間單獨和江池說話。


「其實我最近發現我對你也挺有好感的,或許我們可以慢慢相處一下……」


我以為他會很開心地接納,但他冷著臉說:


「章添,我不會自殘的,你不用因為這個說這種話,如果你是因為害怕我自殘,其實沒有必要的。」


他端著盆子離開,留我一個人。


我也想不明白我是不是因為楊飛銘今天說了那些話才跟江池說這些,可是我清楚地知道,我說的每句話都真心實意。


我發自肺腑地覺得我對江池似乎真的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愫。


17


江池參加了籃球賽。


他平時不打籃球,這次因為身高優勢被拉去湊人數。


我在宿舍看江池給我標記的考前重點,室友闖進班裡:


「小添,咱們班的急救箱在哪兒放著你知道嗎?」


「講臺吧,怎麼了?」


「池哥籃球賽摔了。」


幾乎是一瞬間,我搶過急救箱衝出教室,衝向籃球場,撥開人群抱住了被另一個室友扶著的江池。


「怎麼這麼不小心?」


「沒多大事。」


「別動。」


我在他腳腕上噴藥,無視所有人的議論紛紛。


後來的每天, 我都堅持要照顧江池, 甚至給他穿襪子穿鞋。


江池即使冰著臉也擋不住他因禍得福的小表情:


「要是你也喜歡我, 你還真的挺適合做老婆。」


我給他套上襪子,又坐在床邊給自己穿了一雙一樣的, 問他:


「你覺得我新買的白襪怎麼樣?」


「挺好的, ṱųₑ就是有點 gay,和我的一樣。」


「我答應。」


江池有些發愣:「什麼?」


「我答應做你老婆。我想好了,我想了很久,不是因為什麼擔心你自殘,也不是因為怕你難過。」


「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 和你做懲罰的時候會臉紅心跳, 會不知不覺注視你,會看到你沒有搬走就偷偷開心,會在你受傷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衝過去, 江池, 我喜歡你。」


江池抿了抿唇,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隨後補充道:


「你喜歡小孩, 我們以後可以領養一個。」


我臉擰成包子:


「我最討厭小孩了,別聽楊飛銘瞎說,他耳朵長屁股上了。」


「聽你的, 老婆。」


18


楊飛銘得知我和江池在一起,說自己立了大功,要我們請他吃飯。


「要不是我同意換了宿舍, 你倆誰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在一起呢?」


江池一口答應,我補充說道:


「喊上你們宿舍那個寸頭舍長唄。」


「喊他幹嗎?」


「讓你喊你就喊唄, 反正我們掏錢。」


我和江池先到了餐館, 我突然想吃一家我喜歡的涼皮, 給還沒過來的楊飛銘打電話, 讓他過來的時候順便帶一份。


「你來的時候給我帶份狀元涼皮,我想讓江澤嘗嘗。」


楊飛銘喊了三遍「知道了」和「聽清了」。


等他和寸頭室長來到餐館的時候, 楊飛銘將手裡打包好的壯陽羊蹄放到我面前,嗓門巨大。


「喏, 你讓我給江池帶的壯陽羊蹄!」


我聽清後立刻制止他:


「楊飛銘!你小點聲!」


江池無神地扭過頭看我, 笑了一下:


「你覺得我需要補是吧?」


「不, 不, 不是……」


江池已經在聽話地啃羊蹄了:


「好,我補, 今晚你看看效果。」


「別,別了。」


江池這表情,笑得鄭重其事的,我真擔心我明天起不來床。


「楊飛銘!你耳朵不要可以捐了!」


……


後來的一個晚上,我再次打開那 32 頁 PPT,轉身鑽進江池的懷裡。


「塞班島吧, 就去這裡。」


……


番外·江池視角


4 月 3 日


我喜歡章添很久了,但我一直不敢表現出來。


在了解他對我的心意之前,我話都不敢跟他多說半句。


可是今天,他想親我。


我從廁所出來, 他就假裝絆了一跤往我懷裡撲。


我知道這一定是他老套成俗的小伎倆,詭計多端的 0。


可惜他沒親到,隻是臉頰貼到了我的臉上。


這怎麼能行?


我幫幫他。


我側頭就吻了上去。


不客氣。


因為我也喜歡你。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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