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高冷校草要和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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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池一下愣住,似乎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扯過他手裡的抹布,扭頭憤憤走了。


這家伙不會真想和我結婚吧?


因為他無論說租房還是結婚還是剛剛的生孩子,都一臉認真的模樣,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況且江池這個人壓根兒不會開玩笑。


為了保證事態不再嚴重發展下去,我決定能避則避。


我對江池說:「我們隻是同學同桌關系。」


接下來幾天,但凡看到江池對我動動嘴唇想張嘴說話,我就立馬趴桌子上假裝睡覺。


就連他給我遞試卷的時候,我都是輕輕拽著試卷角從他手裡抽走的,生怕觸碰到他的手。


對於這些,江池無奈也隻能接受。


我以為他接受了。


我錯了。


看著江池從對面宿舍大包小包拎著東西搬進我們宿舍的時候,我才發現他這幾天的保持沉默是憋了個大招。


「你來我們宿舍幹嗎?」


我終於忍不住主動問他。


江池神態自如地把自己的物件用品從大小包裡取出來,工整地擺放在桌面上,坐在桌前開始收拾。


「我和楊飛銘換宿舍了,現在我們是同學同桌加室友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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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我問他了,他同意了。」


「這不可能!」


楊飛銘在宿舍和大家關系都很好,尤其是我,他那張嘴叭叭叭地,恨不得黏我身上跟我說話,怎麼會說換就換宿舍?


我當著江池的面給楊飛銘打了個語音過去。


「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聲音有些嘈雜。


「食堂啊,诶,我去,前面那個人你看著點,怎麼了章添?」


「你答應跟江池換宿舍了?」


「啊,對,對,我答應了的,他說我同意跟他換座位,他給我發四級必過秘籍。


「怎麼,你舍不得我啊?阿姨,來一份魚香肉絲蓋澆飯!嗐,沒事,我多去你們宿舍轉轉不就行了?


「就在對門,兩米遠,兩個宿舍門一開,跟打通了沒什麼區別。


「就是我不知道江池為什麼跟我換,筷子,謝謝!诶,ẗŭ₆對了,你上次說你親的……」


08


我不等他說完,啪嗒掛了電話。


我警惕地看向江池。


他沒聽清楊飛銘最後半句吧?


看表情應該是沒聽清。


他繼續擺放物品,撩了下眼皮:


「這下信了?」


「嗯。」


我沒什麼別的想說的。


他想住就住吧,反正又不是衝我來的。


「我衝你來的。」


短短五個字刺穿我的腦殼,如此平靜的語氣是怎麼讓我覺得擲地有聲的?


這家伙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什麼衝我來?」


我不受控制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屁股,心頭有隱隱不妙感。


「因為你,我才搬來這個宿舍的。」


我又用力夾了夾屁股。


「你最近狀態不是很好,馬上四級了,和你住一個寢室方便監督你。」


「監督我幹嗎?」


「你之前說讓我輔導你,你放學還跑那麼快。」


「我那是怕……」


那不是怕你又求婚嗎?


又求婚又求子的,誰受得了?


在教室的時候他的確一直在監督我。


每次一打上課鈴,他就拿筆戳我胳膊,直到把趴在桌上睡著的我戳醒為止。


「怕什麼?」


江池停頓兩秒,遲疑開口:


「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廢話。


一上來一個同性說要跟你結婚生子,擱誰誰不生氣?


我將緊盯在地板上的視線上移,看到眼前的畫面,眉心逐漸舒展開來。


窗外的光穿透玻璃打在江池輪廓分明的臉上,他嘴唇微抿,鼻梁高聳,瞳色被陽光刺得極淺,長睫微顫。


我突然就理解紂王了。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被這樣長相的人說那種話,我偷著樂吧我。


「沒有,我能生什麼氣?」


抬腳要走,衣角被人拽住。


江池靠在木質椅子上,淺瞳的眸子抬臉望我,用無法讓人拒絕的語氣對我說:


「那我今晚給你講題,一對一。」


他能有什麼錯呢?


是我太小心眼兒罷了。


09


吃完晚飯回到宿舍的時候,江池已經洗好了澡。


他下半身裹著浴巾,人魚線、腹肌、胸肌,一覽無餘,湿漉漉的頭發還有些滴水,渾身散發著強烈的荷爾蒙氣息。


「坐。」


「你不再穿件衣服?會冷吧?」


「不冷,你坐過來點。」


我和江池離得很近,我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的柑橘沐浴露味。


江池給我講了半個小時的題,其他室友也陸續回來。


看到我們忍不住唏噓:


「喲,章添回宿舍還會主動學習呢?」


「池哥親自輔導啊?」


「我去,池哥這腹肌不錯。」


我順著聲音又大膽瞅了一眼身旁人腹部的溝壑。


「你也覺得不錯?」


「啊?」


江池在桌子下抓起我的手就往他身上帶,攤放在他的腹肌處,壓低聲音:


「想摸就摸。」


嘶。


我怎麼覺得他的腹肌那麼燙手呢。


我猛地抽回手,感覺臉部也燙得要命。


寢室長看到我的臉色,問:


「章添,你是不是發燒了?」


我抬起頭:「啊?沒有啊!」


「你看起來好紅。」


「是嗎?鏡子有嗎?我看一下。」


「你別找鏡子了,用不用我給你拿體溫計量一下?」


「不用。」


江池替我回答,話畢,他伸手環住我的腦袋,讓我猝不及防。


兩個額頭相抵,鼻尖相觸,停留幾秒,撒手。


「沒燒。」


10


不是,正常人不都應該用手背探燒不燒嗎?


這種估測方式還是在我小時候我媽這樣對我做過,兩個腦門貼在一起感受體溫。


宿舍其餘兩名室友顯然也對這種測量方式感到吃驚。


「學……學霸量體溫的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


「我以為你要用頭槌撞死章添呢。」


「真的沒事嗎?我看你臉比剛剛還要紅。」


江池看我一眼,對自己表示懷疑地輕蹙眉頭:


「是嗎?我再看看。」


他說著就伸手撈我的後腦勺,我這次反應及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他臂彎裡逃脫,快速說道:


「我真沒事!不用看了!」


那天我很早就上床了,感覺身體真的有些飄飄然。


第二天一覺醒來,就看到床沿下的江池。


「早餐。」


他將給我買好的早餐掛到床杆上。


「聽他們說你每天早上為了多睡一會兒選擇不吃早飯,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嗐,我都習慣了,你不用專門幫我帶的。」


「不是專門帶的,我買早餐的時候順便帶的。」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專門再給我送到宿舍來。」


「不是專門送的,我吃完早餐習慣回宿舍刷個牙再去教室。」


難道這就是,學霸的自律?


拒絕幾次後,江池還是雷打不動地給我帶早餐回來,我也就漸漸放棄掙扎,每天啃著他帶來的早餐,總不能浪費。


我把飯卡給了江池。


「隨便花。」


「我有錢。」


「不行,你都給我帶那麼多次飯了,還輔導我課業,你不拿著,我以後不敢吃了。」


「好。」


他默默收下了我的飯卡,放進兜裡,我這才心安下來。


測試考後,男生宿舍走廊分外混亂。


大家陷入了狂歡模式。


對門宿舍四個人一起過來我們宿舍打牌,其中就包括換寢室過去的楊Ṭŭ̀₄飛銘。


寢室長象徵性地問江池要不要玩。


班裡人都知道,江池一般是不喜歡參加這種活動的。


果不其然,江池在自己桌前吐出兩個字:


「不玩。」


男生嘛,打著打著牌就開始鬧起來。


有人提議玩國王的遊戲。


規則非常簡單。


準備對應人數的撲克牌,其中一張為國王牌,玩家依次隨機抽取,抽到國王牌的玩家可以任意說出兩個號碼,並提出懲罰遊戲,抽取到與數字對應的號碼牌的玩家,需要完成懲罰遊戲。


楊飛銘這個貪玩的第一個同意,還開始引導大家:


「玩就玩點刺激勁爆的啊咱們!別說那些沒意思的懲罰!」


眾人起哄,楊飛銘攤了七張牌出來:


「抽到大王的是國王,好了,開始吧。」


第一輪我的一個室友抽中國王牌。


氛圍逐漸緊張起來,他開始環顧四周點名。


「抽到 1 號和 4 號的人——」


我們其餘幾人開始拼命歡呼,因為 4 號是剛剛大言不慚放狠話說要玩刺激的楊飛銘,他屬實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而 1 號Ṱű̂⁵是對門宿舍的寸頭寢室長。


一片唏噓,我們起哄。


「刺激的!刺激的!刺激的!」


「勁爆的!勁爆的!勁爆的!」


「親一下!親一下!親一下!」


國王順著民意下達了命令:


「那 1 號和 4 號就接個吻吧!」


一陣高呼。


「楊飛銘,你剛剛自己說的要玩刺激勁爆的啊,別掃興啊,哈哈!」


「就是就是,快親快親,哦吼!」


楊飛銘「我去」一聲,隻能認栽,摟住對門的寸頭室長:


「私密馬賽~新室長來吧~」


一個身形豎在楊飛銘和寸頭室長中間。


江池搬了自己的椅子過來,一臉正經:


「我也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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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池哥也玩!」


楊飛銘都差點親上了,又瞪大了眼。


江池臉色平靜,淡淡道:


「嗯,這個比打牌好玩,怎麼不叫我?」


所有人都很震驚:


「池哥你好這口兒啊~」


「池哥平時出淤泥而不染,沒想到私底下也挺變態啊~」


「不對,楊飛銘,你別傻笑了,你親你的!」


「就是趕緊!馬上下一輪了!」


於是楊飛銘和對門的寸頭室長就在一聲聲「哦喲喲喲喲喲」中接吻了。


寸頭室長結束後整張臉到脖子全是通紅。


就這樣開始了緊張刺激的下一輪。


楊飛銘提議這輪的國王從他和寸頭室長裡選一個。


江池提議既然要變換規則,就由國王在抽牌前說出號碼。


大家沒有異議,猜拳後楊飛銘勝出。


江池一副極其認真的模樣惹得我想笑,他怎麼玩個遊戲還坐得這麼一本正經。


「2 號和 7 號。」


我正要抽牌,江池遞給我一張:


「你離得遠,幫你抽了。」


「謝謝。」


江池將自己的牌攤開:「我 7 號。」


大家開始尖叫,江池平時都是一副端正高冷的樣子,期待感拉到最滿。


江池不動聲色地向我探過腦袋,我看到他兩隻眼裡閃著亮光。


「你幾號啊?章添同學?」


12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小心謹慎地掀開牌面。


我手上拿到的果然是 2 號,這就是說這輪遊戲需要我和江池共同接受懲罰。


「玩點什麼好呢?」


周圍人壞笑。


「既然池哥腹肌練那麼好,一定很擅長這個吧?」


楊飛銘受到了啟發。


「這樣,章添躺在床上,池哥撐著章添在他身上做 50 個俯臥撐怎麼樣?」


「這個好。這個好!」


「就這個了,開始吧!哦吼!」


這對我來說算什麼懲罰?


又不用做俯臥撐,又不用和人接吻。


我得意洋洋地躺下,在江池趴在我身上的那刻愣住。


江池整個人環住我撐在床上,我們兩個的臉距離很近,如果一會兒做起來俯臥撐,恐怕他整張臉都要往我臉上貼過來。


他一張波瀾不驚的臉認真注視著我:


「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動了。」


「……」


這、有、什、麼、好準備的?


我不自然地撇開頭:「好了。」


其他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不行啊章添,你別扭頭,你得看著澤哥。」


「就是章添,不然你躺在那兒算什麼懲罰?那就不好玩了。」


「你不是輸不起吧?」


「當然不是。」


我扭過來臉,居然在整天冰山臉的江池嘴上看到一絲笑意。


隨著周圍人的激動倒數,江池一下一下貼近我的鼻息,五十下,他次次和我鼻尖相碰才撐起身。


我都懷疑他是故意的。


懲罰結束,我已經羞赧得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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