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夏日雲聽
3671

我曾是他唯一的安全感,卻背叛欺騙了他。


下巴又被人猛地捏住。


「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


我驚呼一聲,整個人被橫抱起來。


「傅總你認錯人了!」


昏暗的房間。


身居高位的男人溫柔又病態地親吻我的臉龐。


他聲音沙啞:


「別離開我。」


這一夜,很瘋狂。


不亞於我們曾經的新婚夜。


他再一次在我身上標記了他的氣息。


12


這一晚我被傅赫言標記的消息,很快就傳出去了。


傅赫言開會時,有人偷偷摸摸塞給我一張紙條,約定了一個地點見面。


赴約後,發現對面的人我認識,是傅家一個德高望重的老股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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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看不慣傅赫言,覺得自己資歷更老,一直想要扳倒傅赫言。


老人年紀大了,眼神卻仍舊鋒利有野心。


他看著我:「是和那個女人長得很像。」


「但是當替身,一直活在別的女人陰影下,很可悲不是嗎?」


「投奔我是你明智的選擇,事成之後,不會虧待你。」


我笑笑:「可惜跟著傅總,好處更是多多。」


老人一愣,隨後意識到什麼,臉色頓時一變。


「不好,抓住她!」


「現在才意識到,晚嘍。」


我身後的大門正好打開。


「二叔,你老了,該回老家休息了。」


回答他的,是傅赫言。


13


「這次我做得怎麼樣?」


「不錯。」


在那人表示和我聯合時,我假意聯合,反而幫助傅赫言拿到了對方的把柄。


這個老頭子我不爽很久了。


這個老頭在傅家根基很深,當初傅赫言要娶我,他是第一個反對的,甚至還派人來暗殺我,就是為了讓自己培養的人嫁給傅赫言。


我假死逃遁後,不知道他給傅赫言塞了多少個和我很像的替身。


現在扳倒他,我心情也很爽。


還增加了傅赫言對我的重視。


現在,我如願當了替身。


我倆睡在一張床上,但他不對我做什麼,他背對著我睡。


我搞不懂。


那晚他都把我標記了,結果後面的日子沒再碰我一下,又變成了冷漠沉靜的男人。


我倆離得有點遠了,被子下面,我用腳碰了碰他的腳。


「你要知道自己是個替身。」他冷聲說。


然後往旁邊靠了靠,躲我的腳丫。


莫名有點可愛。


我敬業地說:「傅總,我會好好當替身。」


然後腳丫繼續戳戳他。


他咬牙隱忍:「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我說:「你給得實在太多了。」


他莫名其妙生氣。


察覺到氣氛不對勁,第二晚我自覺跑到其他房間睡。


結果半夜,就被人抱回去了。


「誰允許你去其他房間睡?」


「你啊。」


「我沒說過。」


我從來沒覺得傅赫這麼有意思,一本正經的可愛。


「現在真是越來越幼稚了。」


他停下:「現在?你以前認識我?」


糟了!


怎麼順口就說出來了!


我笑:「沒,是和第一次見您時相比。」


他盯了我很久:「是麼?」


傅赫言果然一直沒有打消對我的懷疑。


對於他的試探,我一直小心應付,但他實在太狡猾了。


他了解我的喜好,知道怎麼試探我。


讓我吃不愛吃的食物,菠蘿。


口腔泛酸,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傅赫言觀察我的表情。


我用盡畢生演技,才沒有露出異常。


「這件,穿上和我出去。」


我看著他手裡的衣服,心裡罵人。


這麼醜的衣服,這個顏色搭配,是我最不喜歡的。


傅赫言是知道怎麼搞人心態的!


但可惜,我是一個職業殺手,這些對我來說,不重要。


直到傅赫言露出他的獸耳。


草了。


我淪陷了。


要知道讓他露出獸耳有多難啊。


我艱難地移開視線。


嗯,我的演技無懈可擊!


可是這還沒完。


我的好姐妹夏露突然被人帶到我面前。


夏露被綁起來,嘴裡被塞了布,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求助地看我。


「還要裝嗎?」


傅赫言慵懶地倚靠著沙發,雙腿交疊。


「回來還要換個身份,說我幼稚,那你玩夠了嗎?」


我瞪大眼睛,後退一步。


傅赫言早已經知道我的身份,這段時間做的一切,不過是他逗弄我玩。


我還是低估他了。


但是,他能把頭上的獸耳收回去嗎!


說話的時候為什麼還要抖一下狼耳?


他難道不知道我最難抵擋的,就是他抖耳朵時又帥又萌的樣子嗎!


傅赫言像是不知道,眼神沉暗地看我:


「夫人好狠的心,三年前說走就走,一點消息也不給我,如今回來,不如我送夫人一份見面禮?」


「你的朋友,和你想要的東西,選一個吧。」


他手裡拿著的正是我要為組織找的機密文件。


「呵,忠心又無情的人怎麼會選朋友?」


傅赫言又讓人給我一把手槍,「殺了你的朋友,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我拿著槍遲遲不動。


傅赫言半眯起眼睛:「怎麼,當初離開我不是挺決絕,怎麼現在猶豫了?還是說,我在你心裡,就真的就一點分量都沒……」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槍口對準了他。


傅赫言愣了愣,眼神沉得滴水。


他笑了:「你要殺我?」


槍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什麼都不要。」我扔了槍,一步步走近他。


有保鏢想要攔我,被傅赫言抬手制止。


我來到他面前,他仍舊坐在沙發上,不動聲色地看著我。


我俯身:「想要你的一個吻,可以嗎老公?」


聽到老公這個稱呼,他眼底的墨色滯住,隨後更深。


「你說什麼?」


「想要你的一個吻。」


我吻上他,他既沒有推開我,也沒有抱住我,隻是一動不動,任我對他做什麼。


我看出他沉溺進去了。


他是真的愛我,即使我曾經背叛了他。


傅赫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可惜,我又要再一次背叛他了。


耳邊傳來小張驚呼:


「傅總!」


傅赫言閉上了眼睛,腦袋靠在我肩膀上,沉沉睡了過去。


我用了龜龜的迷藥,將他迷暈。


這個行為風險很大,除非對方特別信任我。


我摸過傅赫言身上的槍,穩穩朝天花板開了一槍。


「想要你們傅總活命,馬上給我準備一架直升飛機。」


14


我成功開著直升機帶著姐妹夏露跑了。


哦對,還有傅赫言。


到了安全的地方,夏露帶著機密回組織復命。


而我則帶著傅赫言來到了一處僻靜的鄉下。


我給傅赫言用了龜龜制作的特殊藥劑,能夠讓人暫時失憶。


傅赫言的基因過於強大,估計藥效會小一些。


原本能讓人失憶半年,用在他身上的話保險隻有三個月。


兩個月後,我開了家花店。


傅赫言種花,我負責賣花。


和夏露在電話聊天時,夏露笑得合不上嘴:


「你快把攝像頭往院子裡靠靠,我要看看不可一世的傅家家主是怎麼刨土種花,哈哈哈哈!」


笑聲太大,我趕緊把音量調小,看了眼窗外。


陽光下,男人挺拔的身形正在院子裡忙活,風吹起,花海翻湧。


向來冷酷霸道的人,此時身上沒了寒意,低頭認真種花,神情溫柔。


偷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得也彎起唇角。


把傅赫言帶到這裡,是出於我的私心。


傅赫言太累了,我想讓他享受一段無憂無慮,每天都可以曬曬太陽的愜意生活。


也有助於恢復他的身體。


現在他敢不吃飯,我可一點都不客氣,直接讓他在外面打地鋪睡覺。


他現在飯吃得比鬧鍾還準時。


也不得不說,失憶後的傅赫言簡直不要太乖。


明明快三十歲的人,現在卻像個黏人的小奶狗。


一離開太久,他就要黏上來。


就是精力太旺盛。


現在不用他高強度處理工作,種花對他來說簡直是養老生活。


沒有發泄出來精力,晚上可勁兒折騰我。


這兩個多月,既幸福又磨人。


可惜,三個月即將到了。


再留在這裡,傅赫言很可能會恢復記憶。


我要在他恢復記憶前離開。


離開前一天,他捧給我自己親手種的玫瑰。


嬌豔的玫瑰帶著水珠,含苞待放, 能看出種花的人很用心在養。


我們兩個跟熱戀時的青澀情侶似的,牽著手在山野散步。


風吹過時,我們兩個相視一笑。


他要過來吻我。


我佯裝害羞,卻在他靠過來時強吻了他。


他乖乖的,任由我攻城略地,腰間的手卻一直穩穩扶著我。


這曾是我小時候最想要的愜意生活。


我以為自己會一直缺愛。


可沒想到會遇到傅赫言這麼一個男人, 給了我很多很多安全感。


可我還是要再次離開他。


晚上,我沒忍住哭了。


沒有出於任何目的演技, 真的哭了。


我抱著他, 悶聲說:「怎麼辦, 我一點也不想離開你。」


他說:「走不了, 你離開的機票已經被我撕了。」


什麼?


我震驚地看著他。


那雙幽深的眼睛帶著一絲熟悉。


我明白過來,一把摟住他的脖子:


「你什麼時候恢復的記憶!」


他勾唇, 摸摸我的頭:「很早。」


好家伙!


說什麼我演技好, 傅赫言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都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被他耍了。


但我已經做不到再丟下他離開。


這三個月, 何嘗不是他用來留住我的時間?


我本能地想跑, 卻被他輕而易舉地鉤住後衣領, 拉回懷裡。


他氣極反笑:「還想再丟下我一次?」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老公你別生氣, 能不能大人不計小人過, 放了我?」


「騙婚,死遁, 盜取傅氏機密, 你覺得哪一樣,能讓我放過你?」


他掐著我的腰,整個人覆上來, 「老公不生氣,但是你得給老公一個解釋。」


滿是侵略性的氣息襲來,又是我所熟悉的那個傅赫言。


我豁出去,梗著脖子在他臉上吧唧一口。


他說:「就這?遠遠不夠。」


「我栽在你身上了,你得賠我一輩子。」


無名指被人戴上了冰涼的東西。


是戒指。


他低頭吻了吻我的手指:「用你的真實身份, 我們再結一次婚。」


我驚訝, 心中酸澀:「我背叛過你了,你還要我當你老婆?你個戀愛腦!」


「拜你所賜。」


「回去就是送死,傅赫言最恨被人背叛,要是知道我當初是假死,還用假身份騙他婚,我可沒命享受自由了。」


「對夜」他挑眉:「天天睡我,還想抵賴?」


我不自然地轉移視線:「嗯, 這個婚必須結,就是有點不舍得離開這裡,還有我們種的花呢。」


傅赫言與我十指相扣:「有時間了我們就回來住, 平時這裡的花我會派人來照顧。」


我說:「你不是工作狂嗎?」


他吻我額頭:「工作是為了養老婆,什麼都不如老婆重要。」


幾年不見, 他情話說得倒是厲害。


我翻了個身, 用被子蓋住我們兩個。


我說:「天還早, 不如我們努努力,生個小繼承人,早點去環遊世界?」


他滿眼徹底溫柔下來:


「也不是不行。」


縱情到深夜, 我被他緊緊摟在懷裡。


他的吻,輕而珍重。


「老婆,別再離開我,我們好好過日子。」


夜空星星閃亮, 院子裡的花隨風而動。


對的人即使錯過,也終會在某一天重逢,繼續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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