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他唯一的安全感,卻背叛欺騙了他。
下巴又被人猛地捏住。
「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
我驚呼一聲,整個人被橫抱起來。
「傅總你認錯人了!」
昏暗的房間。
身居高位的男人溫柔又病態地親吻我的臉龐。
他聲音沙啞:
「別離開我。」
這一夜,很瘋狂。
不亞於我們曾經的新婚夜。
他再一次在我身上標記了他的氣息。
12
這一晚我被傅赫言標記的消息,很快就傳出去了。
傅赫言開會時,有人偷偷摸摸塞給我一張紙條,約定了一個地點見面。
赴約後,發現對面的人我認識,是傅家一個德高望重的老股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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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看不慣傅赫言,覺得自己資歷更老,一直想要扳倒傅赫言。
老人年紀大了,眼神卻仍舊鋒利有野心。
他看著我:「是和那個女人長得很像。」
「但是當替身,一直活在別的女人陰影下,很可悲不是嗎?」
「投奔我是你明智的選擇,事成之後,不會虧待你。」
我笑笑:「可惜跟著傅總,好處更是多多。」
老人一愣,隨後意識到什麼,臉色頓時一變。
「不好,抓住她!」
「現在才意識到,晚嘍。」
我身後的大門正好打開。
「二叔,你老了,該回老家休息了。」
回答他的,是傅赫言。
13
「這次我做得怎麼樣?」
「不錯。」
在那人表示和我聯合時,我假意聯合,反而幫助傅赫言拿到了對方的把柄。
這個老頭子我不爽很久了。
這個老頭在傅家根基很深,當初傅赫言要娶我,他是第一個反對的,甚至還派人來暗殺我,就是為了讓自己培養的人嫁給傅赫言。
我假死逃遁後,不知道他給傅赫言塞了多少個和我很像的替身。
現在扳倒他,我心情也很爽。
還增加了傅赫言對我的重視。
現在,我如願當了替身。
我倆睡在一張床上,但他不對我做什麼,他背對著我睡。
我搞不懂。
那晚他都把我標記了,結果後面的日子沒再碰我一下,又變成了冷漠沉靜的男人。
我倆離得有點遠了,被子下面,我用腳碰了碰他的腳。
「你要知道自己是個替身。」他冷聲說。
然後往旁邊靠了靠,躲我的腳丫。
莫名有點可愛。
我敬業地說:「傅總,我會好好當替身。」
然後腳丫繼續戳戳他。
他咬牙隱忍:「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我說:「你給得實在太多了。」
他莫名其妙生氣。
察覺到氣氛不對勁,第二晚我自覺跑到其他房間睡。
結果半夜,就被人抱回去了。
「誰允許你去其他房間睡?」
「你啊。」
「我沒說過。」
我從來沒覺得傅赫這麼有意思,一本正經的可愛。
「現在真是越來越幼稚了。」
他停下:「現在?你以前認識我?」
糟了!
怎麼順口就說出來了!
我笑:「沒,是和第一次見您時相比。」
他盯了我很久:「是麼?」
傅赫言果然一直沒有打消對我的懷疑。
對於他的試探,我一直小心應付,但他實在太狡猾了。
他了解我的喜好,知道怎麼試探我。
讓我吃不愛吃的食物,菠蘿。
口腔泛酸,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傅赫言觀察我的表情。
我用盡畢生演技,才沒有露出異常。
「這件,穿上和我出去。」
我看著他手裡的衣服,心裡罵人。
這麼醜的衣服,這個顏色搭配,是我最不喜歡的。
傅赫言是知道怎麼搞人心態的!
但可惜,我是一個職業殺手,這些對我來說,不重要。
直到傅赫言露出他的獸耳。
草了。
我淪陷了。
要知道讓他露出獸耳有多難啊。
我艱難地移開視線。
嗯,我的演技無懈可擊!
可是這還沒完。
我的好姐妹夏露突然被人帶到我面前。
夏露被綁起來,嘴裡被塞了布,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求助地看我。
「還要裝嗎?」
傅赫言慵懶地倚靠著沙發,雙腿交疊。
「回來還要換個身份,說我幼稚,那你玩夠了嗎?」
我瞪大眼睛,後退一步。
傅赫言早已經知道我的身份,這段時間做的一切,不過是他逗弄我玩。
我還是低估他了。
但是,他能把頭上的獸耳收回去嗎!
說話的時候為什麼還要抖一下狼耳?
他難道不知道我最難抵擋的,就是他抖耳朵時又帥又萌的樣子嗎!
傅赫言像是不知道,眼神沉暗地看我:
「夫人好狠的心,三年前說走就走,一點消息也不給我,如今回來,不如我送夫人一份見面禮?」
「你的朋友,和你想要的東西,選一個吧。」
他手裡拿著的正是我要為組織找的機密文件。
「呵,忠心又無情的人怎麼會選朋友?」
傅赫言又讓人給我一把手槍,「殺了你的朋友,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我拿著槍遲遲不動。
傅赫言半眯起眼睛:「怎麼,當初離開我不是挺決絕,怎麼現在猶豫了?還是說,我在你心裡,就真的就一點分量都沒……」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槍口對準了他。
傅赫言愣了愣,眼神沉得滴水。
他笑了:「你要殺我?」
槍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什麼都不要。」我扔了槍,一步步走近他。
有保鏢想要攔我,被傅赫言抬手制止。
我來到他面前,他仍舊坐在沙發上,不動聲色地看著我。
我俯身:「想要你的一個吻,可以嗎老公?」
聽到老公這個稱呼,他眼底的墨色滯住,隨後更深。
「你說什麼?」
「想要你的一個吻。」
我吻上他,他既沒有推開我,也沒有抱住我,隻是一動不動,任我對他做什麼。
我看出他沉溺進去了。
他是真的愛我,即使我曾經背叛了他。
傅赫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可惜,我又要再一次背叛他了。
耳邊傳來小張驚呼:
「傅總!」
傅赫言閉上了眼睛,腦袋靠在我肩膀上,沉沉睡了過去。
我用了龜龜的迷藥,將他迷暈。
這個行為風險很大,除非對方特別信任我。
我摸過傅赫言身上的槍,穩穩朝天花板開了一槍。
「想要你們傅總活命,馬上給我準備一架直升飛機。」
14
我成功開著直升機帶著姐妹夏露跑了。
哦對,還有傅赫言。
到了安全的地方,夏露帶著機密回組織復命。
而我則帶著傅赫言來到了一處僻靜的鄉下。
我給傅赫言用了龜龜制作的特殊藥劑,能夠讓人暫時失憶。
傅赫言的基因過於強大,估計藥效會小一些。
原本能讓人失憶半年,用在他身上的話保險隻有三個月。
兩個月後,我開了家花店。
傅赫言種花,我負責賣花。
和夏露在電話聊天時,夏露笑得合不上嘴:
「你快把攝像頭往院子裡靠靠,我要看看不可一世的傅家家主是怎麼刨土種花,哈哈哈哈!」
笑聲太大,我趕緊把音量調小,看了眼窗外。
陽光下,男人挺拔的身形正在院子裡忙活,風吹起,花海翻湧。
向來冷酷霸道的人,此時身上沒了寒意,低頭認真種花,神情溫柔。
偷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得也彎起唇角。
把傅赫言帶到這裡,是出於我的私心。
傅赫言太累了,我想讓他享受一段無憂無慮,每天都可以曬曬太陽的愜意生活。
也有助於恢復他的身體。
現在他敢不吃飯,我可一點都不客氣,直接讓他在外面打地鋪睡覺。
他現在飯吃得比鬧鍾還準時。
也不得不說,失憶後的傅赫言簡直不要太乖。
明明快三十歲的人,現在卻像個黏人的小奶狗。
一離開太久,他就要黏上來。
就是精力太旺盛。
現在不用他高強度處理工作,種花對他來說簡直是養老生活。
沒有發泄出來精力,晚上可勁兒折騰我。
這兩個多月,既幸福又磨人。
可惜,三個月即將到了。
再留在這裡,傅赫言很可能會恢復記憶。
我要在他恢復記憶前離開。
離開前一天,他捧給我自己親手種的玫瑰。
嬌豔的玫瑰帶著水珠,含苞待放, 能看出種花的人很用心在養。
我們兩個跟熱戀時的青澀情侶似的,牽著手在山野散步。
風吹過時,我們兩個相視一笑。
他要過來吻我。
我佯裝害羞,卻在他靠過來時強吻了他。
他乖乖的,任由我攻城略地,腰間的手卻一直穩穩扶著我。
這曾是我小時候最想要的愜意生活。
我以為自己會一直缺愛。
可沒想到會遇到傅赫言這麼一個男人, 給了我很多很多安全感。
可我還是要再次離開他。
晚上,我沒忍住哭了。
沒有出於任何目的演技, 真的哭了。
我抱著他, 悶聲說:「怎麼辦, 我一點也不想離開你。」
他說:「走不了, 你離開的機票已經被我撕了。」
什麼?
我震驚地看著他。
那雙幽深的眼睛帶著一絲熟悉。
我明白過來,一把摟住他的脖子:
「你什麼時候恢復的記憶!」
他勾唇, 摸摸我的頭:「很早。」
好家伙!
說什麼我演技好, 傅赫言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都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被他耍了。
但我已經做不到再丟下他離開。
這三個月, 何嘗不是他用來留住我的時間?
我本能地想跑, 卻被他輕而易舉地鉤住後衣領, 拉回懷裡。
他氣極反笑:「還想再丟下我一次?」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老公你別生氣, 能不能大人不計小人過, 放了我?」
「騙婚,死遁, 盜取傅氏機密, 你覺得哪一樣,能讓我放過你?」
他掐著我的腰,整個人覆上來, 「老公不生氣,但是你得給老公一個解釋。」
滿是侵略性的氣息襲來,又是我所熟悉的那個傅赫言。
我豁出去,梗著脖子在他臉上吧唧一口。
他說:「就這?遠遠不夠。」
「我栽在你身上了,你得賠我一輩子。」
無名指被人戴上了冰涼的東西。
是戒指。
他低頭吻了吻我的手指:「用你的真實身份, 我們再結一次婚。」
我驚訝, 心中酸澀:「我背叛過你了,你還要我當你老婆?你個戀愛腦!」
「拜你所賜。」
「回去就是送死,傅赫言最恨被人背叛,要是知道我當初是假死,還用假身份騙他婚,我可沒命享受自由了。」
「對夜」他挑眉:「天天睡我,還想抵賴?」
我不自然地轉移視線:「嗯, 這個婚必須結,就是有點不舍得離開這裡,還有我們種的花呢。」
傅赫言與我十指相扣:「有時間了我們就回來住, 平時這裡的花我會派人來照顧。」
我說:「你不是工作狂嗎?」
他吻我額頭:「工作是為了養老婆,什麼都不如老婆重要。」
幾年不見, 他情話說得倒是厲害。
我翻了個身, 用被子蓋住我們兩個。
我說:「天還早, 不如我們努努力,生個小繼承人,早點去環遊世界?」
他滿眼徹底溫柔下來:
「也不是不行。」
縱情到深夜, 我被他緊緊摟在懷裡。
他的吻,輕而珍重。
「老婆,別再離開我,我們好好過日子。」
夜空星星閃亮, 院子裡的花隨風而動。
對的人即使錯過,也終會在某一天重逢,繼續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