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分分合合的第三年,他朋友圈官宣了新女友。
在一起三年,他朋友圈從沒發過我一張照片。
連我想去的雪山,他也立馬帶了別人去。
我總以為我們不過是和往常一般冷戰,可這一次他好像遇到了真的愛的人了。
他的朋友嗤笑我:
「許妍你是最差的女朋友,除了我兄弟要你,誰能受得了你啊。」
「動不動就提分手,這次玩脫了吧。」
而我的男友每次都站在他的好兄弟一邊,和他的紅顏知己曖昧,對我不管不顧。
後來,我真的離開了。
他紅著眼睛問我:
「我們不是冷戰嗎?怎麼就分手了?」
01
手指停在趙靖川官宣戀愛的朋友圈界面,我感覺心髒如墜冰窟。
一是因為昨晚我們還一起去校門口那家餐廳吃飯,他體貼地送我回家,叮囑我明天會下雨,多穿一些。
二是因為他的女朋友是他發小的女友梁璐。
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為我們還會和好,和以往那麼多次分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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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次,他好像鐵定了心要放棄了。
分手不過一周,他就有了新女朋友。
照片裡他笑得那樣開心,這笑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之間就隻剩下沉默與爭吵。
沒想到再次看到這熟悉的笑容是因為別的女孩,她靠在趙靖川的肩頭,看起來一副乖巧可愛的樣子。
我不知道他倆什麼時候勾搭上的,過去我沒少因為梁璐生氣。
而趙靖川總說:「梁璐是我發小的女朋友,我們兩個都有對象,這怎麼可能?」
「你不了解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這話說得倒像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是不能了解多麼要好的兄弟情才能讓趙靖川在我們的紀念日拋下我,去陪梁璐。
我們約好把所剩不多的年假都留在紀念日那天,一起去島上慶祝。
但是我在機場等到飛機起飛,也沒等到他的身影。
他隻說下班堵車到了機場已經很晚了,是梁璐給我發來信息說:
「對不起,我家天然氣泄漏著火,所以我才找的他,我不知道你們今天要去旅遊,他真的處理完就立馬趕去機場找你了,你們不要因為我吵架。那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本來很生氣的心情再看到這條短信,憤怒值達到了頂點。
我回復了梁璐信息:
「天然氣泄露,119 是擺設嗎?」
自從趙靖川的發小當兵,託他好好照顧自己的女朋友,他就像得到了尚方寶劍一般名正言順地關心梁璐。
大學的時候,趙靖川幫我帶早飯時候也會幫梁璐帶一份,他記得我喜歡吃辣,所以囑咐老板,但也會記得要給梁璐的百合圓子粥裡多加糖。
他會排很長的隊伍給我買風靡一時的甜品,但也會順手給梁璐也帶一份。
他們以好朋友自居,也阻撓了我不愉快的出口。
趙靖川說小時候他被校園暴力,是他發小救了他,頭上挨了三個酒瓶,後腦勺留下了疤痕,這份恩情無論如何他都沒辦法償還。
所以我一直忍著心裡的那份不快。
隻是我越來越看不懂梁璐在他心裡的位置。
好像我擁有的,梁璐都有。
趙靖川事事貼心,隻是東西總會準備兩份,一份給我,一份給梁璐。
不同的是他會收梁璐的錢。
不逾矩卻也超過了好朋友該有的界限。
02
有段時間趙靖川生病住院,梁璐看起來倒比我還上心。
我從食堂給趙靖川打飯回來的時候,梁璐已經帶來了飯菜。
他那幾個平時交好的男性朋友也來了,笑著調侃趙靖川。
我站在門口,看著梁璐貼心地替他把床位搖起,在背後墊了幾個柔軟的靠枕,打開保溫盒,屋內瞬間香氣四溢,滿滿一碗骨湯和熱騰騰的蚝油生菜、春筍蠶豆,ṭù⁼都是趙靖川喜歡吃的。
惹得鄰床的阿姨都ƭù₂不禁打趣道:
「這湯沒有大幾小時怕是熬不出來吧,你女朋友真是費心了。」
從我的角度看過去,餘暉灑在她的鼻尖,她的眼神親昵而又繾綣,他倆看起來才像一對情侶。
趙靖川靠著床背,笑ṭų⁶得和煦。
「我們隻是好朋友。」
梁璐臉有些微紅,蹲下身子從床底取東西。
趙靖川默不作聲地把手放在她頭上方,防止梁璐起身頭磕到床邊。
看著梁璐起身後,他默默地把手收回來,他們的互動默契又自然。
旁邊的阿姨和我心裡想的如出一轍。
「你倆這是哪個好朋友呀?」
大概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那種好朋友吧。
「小姑娘這麼盡心盡力照顧你,不早點表示點,小心跟別人跑了。」
趙靖川這次回答得很坦然:
「我有女朋友了。」
他們總是能坦然地對外宣稱各自有了伴侶,沒有隱瞞,開誠布公,所以旁人揣測他們的關系就成了惡意。
於是彼此心無旁騖地親密相處。
隻是男女之間真的有純粹的友誼嗎?沒有說出口的愛,就不能被冠以愛的名義了嗎?
我十分不願意踏進這間病房。
因為我沒辦法好聲好氣面對梁璐,可這個時候我若惡語相向,反倒顯得我像是欺負人似的。
梁璐不僅和趙靖川要好,就連趙靖川周圍的一眾朋友也對她贊不絕口,什麼事都力挺她。
情人節那天原本是我們約好的電影,途中他的朋友反復打電話給他。
「江子入伍第一年梁璐一個人過情人節,咱們做兄弟的別晾著人家啊。」
「你和你對象天天在一起,也不差這一天啊。不管咋的,你今天必須來。」
在他朋友打了不下 5 個電話的時候,趙靖川猶豫地問了我:
「你看完電影想幹嗎?」
我其實能聽到聽筒裡的聲音,但是我想知道趙靖川的態度。
「我們昨天不是說好了,看完電影要去吃飯。」
趙靖川幾度欲開口,最終還是默不作聲回了那邊消息:
「許妍要去吃飯,我過不去。」
果不其然那邊電話立馬打了過來。
「我不管許妍今天要幹嗎,你必須過來,以後你們天天在一起我都不管,今天必須來。許妍也太不懂事了。」
這部電影看得十分倒人胃口,從電影院出來。
趙靖川問我想吃什麼。
我答:「聽人說粥底火鍋很鮮,想嘗試一下。」
他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
「現在堵車,過去要一個半小時,你看要不要去。」
「那換成茶餐廳也行。」
「附近的茶餐廳都訂滿了,我們現在過去也是排隊。」
「重慶火鍋吧,這家店看起來人少點。」
「太辣了,我最近上火吃不了辣。」
我明白了,趙靖川他不想去。
「算了,沒什麼好吃的了。」
「那你是要回家嗎?」
見我不作答,他又繼續說:
「我看你也挺累的,我其實吃什麼都可以,但我感覺你是更想吃粥底火鍋的,要不改天我們早點去。」
這就是趙靖川的說話方式,他總是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
明明心裡是想去看梁璐,但是卻把矛盾都丟到我這裡,看似尊重我給我選擇,卻又把我的選擇否定掉。
男人總是擅長被動地拒絕,不願意直白表明自己想法。
那天我很生氣,狠狠地對他說:
「我想回家我自己會說,不用你來替我說。」
最終,趙靖川沒有陪梁璐,但我們也不歡而散。
第二天回到家的時候,趙靖川穿著圍裙把處理好的海鮮端在桌子上。
花蛤,蛏子,生蚝,他處理得很幹淨,看得出來用心了。
他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為了做這頓飯和你賠罪,我專門去飯店求人家教我。」
趙靖川從後面環住我的腰。
「你就原諒我好嘛。」
……
03
護士在一旁進病房的時候,看著我拿些保溫盒呆呆地站在那裡,問我怎麼不進去。
趙靖川才意識到我來了。
我打的飯和梁璐精心準備的飯菜看起來差異真的蠻大的。
他兄弟瞟了一眼。
「許妍還真是費心了。」
這話裡有話的,任誰都能聽出來其中的意味。
趙靖川從枕頭下拿出來一個盒子。
「你購物車裡加了又刪,刪了又加的項鏈我給你買來了,本來想親自送給你,不想就受傷了。」
「這段時間,我可賴上你了。」
他聲音溫潤,接過我手裡的飯盒,扒拉了一口。
「還是老婆帶的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