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霸總文裡的舔狗女配,卻愛上了書裡的路人甲。
為了維持人設,我告訴他,我們在談一種很新的戀愛。
白天,我們是話都沒說過幾句的陌生人,可晚上一進屋就恨不得死在對方身上。
等綠燈的三十秒,我正和他吻得口水拉絲。
系統爆發出尖銳轟鳴:「我去……居然真被你舔到了?!」
我一愣。
看著正趴在我頸間粗喘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哥們你是?
1
加班猝死,穿書了。
系統告訴我,我現在是霸總文裡的富二代舔狗女配。
我驚了。
但,我的注意力不在舔狗,也不在女配上。
而是,我一個月薪三千的打工仔,居然搖身一變成富二代了。
這破天的富貴總算是輪到了我。
系統說它最近業績很差,需要進修,臨走前囑咐我維持好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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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直敬禮:「一定不辱使命!」
笑死,不就是舔狗嗎?
誰還沒當過似的?
不同的是,在現實世界,我這個舔狗要頂著大太陽跑上跑下,奶茶送到男神手裡還要被他嫌棄不夠冰。
而在這裡……
我大手一揮,豪擲八位數包下了男主公司對面的 LED 宣傳屏。
就有專人為我二十四小時表達對男主的拳拳愛意。
文案圖片還不帶重樣的。
這 feel,倍兒爽!
2
可很快我就發現,這個女配,其實也沒有那麼好當。
那是上個禮拜的一個夜晚。
如今我已經是京圈名媛了,紙醉金迷的生活當然少不了。
Ktv 的豪華包間裡,看著面前一排平均身高 188,八塊腹肌的男媽媽們,我矜持地咽了口唾沫。
摩拳擦掌等著奶狗弟弟走近。
可腹肌還沒摸上呢,我的好姐妹就大聲呵斥住了他:
「住手!
「這可是太子爺未來的夫人!也是你能碰的?」
門口迅速闖進兩個保鏢,將一臉菜色的奶狗弟弟「請」了出去。
而好姐妹朝我遞了個「不用謝」的眼神,轉頭就和懷裡的男媽媽親得口水拉絲。
我一口銀牙咬碎。
屁股都沒坐熱就憤憤地離開了豪華包間。
我穿進來的時候太子爺男主正好去國外出差了,我連他的一根毛都沒見過,就要為了他守身如玉。
隻能看不能吃。
這跟做尼姑有什麼分別!
我憤怒地踩下油門,倒車出庫。
誰知還沒開出五米,就聽見「砰」的一聲。
完蛋!
撞到人了。
3
此時此刻,我也顧不得什麼名媛形象了。
頂著一頭亂發下車,對倒在地上的人說:「你沒事吧?」
男人抬起頭,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我愣在了原地。
這、這人長得有點東西。
順著那張俊臉往下,我目測這人的身高至少有 188,緊實的美隊臀因為他的坐姿格外顯眼。
簡直要將牛仔褲撐爆。
極品啊……
這一對比,包廂裡的男模全是弟弟!
「天爺!知道你撞到誰了嗎!?」
一個西裝革履的油頭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尖叫著要來扶人。
那焦急的小模樣,好像大內總管撞見了被刺的皇上。
我想,可能這就是頂級帥哥的威力吧。
男女看了都想睡,啊不,守護。
我臨危不亂,從香奶奶包包裡掏出黑卡在油頭眼前晃了一圈,讓他知難而退。
又看向「美隊臀」,理了理秀發:「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每個動作都經過我的精心設計,我想,他一定被我迷住了吧。
可男人隻是看著我,濃密的長眉一挑,眼神凌冽:「哦?負責?」
4
「這就是你負責的方式?」
我扶著方向盤,面不改色:「我家有專業的醫療團隊,帶你來這裡,也是為了更好地照顧你。」
他輕嗤一聲:「免了。」
說完,解開安全帶就要走。
這好不容易到嘴的鴨子我還能讓他飛了不成?
我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嘖。
這肱二頭肌。
結實!
「別走!我這人言出必行,說對你負責就要對你負責的。
「你受了傷,一個人離開我也不放心吶。」
他一動,就被我抱得更緊。
他俊美的眉眼一壓,回過頭。
卻在瞥見我與他手臂相接的部位時,身體驀然一僵,別過頭去,喉結滾了滾。
「……你先松手。」
有戲!
我乘勝追擊:「看你,一激動傷口都裂開了。」
他順著我指的方向低頭。
我眼疾手快在他手臂上貼了一個創口貼。
他:「……」
我用溫和的聲音諄諄善誘:「你現在一走,說不定又會碰上那個油頭,我看得出來,你不喜歡他纏著你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笑死。
可他一個油膩大叔怎麼和我一個天天洗頭的青春美少女比啊?
果然,聽到我提他,男人眉眼閃過一絲不快。
隨即居高臨下地發號施令:「帶路。」
5
拽得嘞。
可很快我就發現,冷傲疏離隻是他的表面。
其實這人腦子不太好使。
為了搭訕,我問他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他竟然一個也回答不上來。
目視前方,薄唇冷笑:「你說呢?」
沉吟片刻,我懂了。
這個世界是一本圍繞著男女主的言情小說。
所以像他這種路人甲,沒有姓名身份也是很正常滴。
看著他雕塑一般完美的側臉,以及忽閃忽閃的長睫毛。
我心裡的憐愛更甚了。
他沒有家,那我就給他一個家!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郝帥過上了沒羞沒躁的同居生活。
哦,這名字是我給他取的,跟我姓,又襯他。
可他好像不太滿意這個名字,好幾次我這麼叫他,他都充耳不聞,裝作沒聽到的樣子。
但沒關系,我滿意,就夠了。
原以為,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快就會幹柴烈火狼狽為奸。
但我好像低估了郝帥的難釣程度。
我穿著性感吊帶睡衣在他面前晃悠了好幾天,他也不為所動。
捧著杯咖啡坐在落地窗前,一副清心寡欲要去當和尚的死樣子。
卻把我勾得抓耳撓腮。
我知道,是時候做出改變了。
這天,我驅車帶他前往我半山灣新買的豪宅。
色誘不成功?那就財誘!
隻有強大的能夠佔據社會資源的女性才能追求到心儀的伴侶。
這還是郝帥自己帶給我的靈感。
因為有次他坐在我的副駕上,挑了挑濃眉,意有所指道:「你這輛車……有點眼熟啊。」
我撇了撇嘴,這車是價值九位數的限量款,國內一共就兩輛。
一輛在男主那裡,另一輛是原主為了和男主開情侶車買下的。
不過誰讓他隻是個路人甲小可憐呢,所以他的虛榮和意有所指也情有可原。
果然,豪宅越來越近,郝帥也越來越精神。
他側過頭看我,眼底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我笑而不語。
這裡面住的都是京城最有頭有臉的人物,房價高到嚇死人,並且,還有價無市。
當初原主拍下這套房子也是費了好一番功夫。
因為太子爺男主就住在裡面,她認為近水樓臺先得月。
我這一套組合拳下來,還不得把他迷死?
我摘下墨鏡,高貴冷豔地對保安說:「放行吧。」
誰知……
「外來人員沒登記不得入內。」
可惡。
我正準備裝波大的就被下了面子。
為了挽尊,我拍了拍郝帥的手:「這人估計新來的……」
——「欸,別亂說啊,我在這工作好幾年了……宋、宋總!」
保安收回看向我身後的目光,低眉順眼點頭哈腰:「我這就給您開門。」
我看著身後的喜馬拉雅包包勾了勾唇。
這保安果然是被我的財力震懾住了……就是震懾得有點過,連我的名字都叫錯了。
6
本來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向郝帥展示完豪宅,用我的經濟實力徵服他後,一鼓作氣把人拿下。
可推開門,他還沒有反應,我就沒忍住「哇」了一聲。
人前,我是囂張跋扈的京圈大小姐。
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跟一個暴發戶也沒有什麼區別。
整個屋子,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就是。
驕奢淫逸。
比如牆上這副平平無奇的畫,我隨手拍下搜了搜,竟然價值九位數!
好好好,頂級豪門,恐怖如斯。
我東摸摸西摸摸。
像隻誤入蟠桃園的猴。
一回頭,這才發現郝帥正盯著我看。
像是已經看了我很久。
唇角微彎,那雙狹長的眸子眯起,裡面折射出某些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沒出息地捂住了胸口。
突然就有點明白了那個昏頭的周幽王。
事實證明,我的手段還是很有成效的。
這個平日裡連眼神都不屑分我一個的男人竟然朝我笑了。
他笑了啊!
得意的同時,色從膽邊生。
我歪唇一笑,步步朝他逼近。
準備將人摁在牆上,掐著他的腰紅著眼把他就地正法。
可推了一下。
沒推動。
反被他抓住手腕抵在了牆邊。
男人低頭,投下的陰影能把我覆蓋:
「你抖什麼?怕我吃了你?」
等等。
這好像是我的臺詞。
他語調含笑:「就這點本事還說要對我負責?嗯?」
我感到尊嚴受到挑戰,決定給他一個教訓。
就在我梗著脖子準備把他親哭時。
——「砰!」
我驚得渾身一顫,順著聲音望去。
彩帶灑了一地。
不知道什麼時候客廳已經站了一屋子人。
我圈子裡的一幫好姐妹齊聲喊道:「郝月,生日快樂!
「感動嗎?!」
7
我不敢動。
因為此時此刻,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該死的事實。
那就是,我的人設是太子爺男主的舔狗。
可現在我卻帶了一個精壯似鴨的男人回家,意欲圖謀不軌。
系統也沒說 ooc 的懲罰是什麼,不會是要送我回去吧?
可我早就猝死了,現在回去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郝帥這麼一個大活人杵在這裡,我的好姐妹們很快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甚至有人捂住了嘴,眼泛淚花:「郝月,你終於……」
我站直的速度比光速還快,和他中間隔了一條銀河的距離後,光風霽月地打斷她:
「介紹一下,這是我請來修水管的師傅。」
好姐妹們不約而同睜大了眼睛,視線在我和郝帥之間來回交錯。
而郝帥從我身上收回目光,氣定神闲地說:「嗯,我來修水管。」
我的好姐妹們大概是沒見過這麼帥的修水管師傅,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然後齊聲說:「哦~修水管的啊~」
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8
氣氛有點古怪。
我這群萬花叢中過的姐妹見到郝帥這麼個極品,竟然沒有撲上去調戲,而是集體和他拉開了距離。
任由他一個人霸佔了一整張真皮沙發,沉默地喝酒。
但我來不及多想了。
看著他這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我知道,他生氣了。
於是沒等聚會結束,我就把他拉進了洗手間。
他倚在洗手臺前,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帶我進來修水管?」
我急了,剛想開口,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我和他的地位好像很不平等啊。
這才剛開始我就被他吃得死死的,我這京圈大小姐的面子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