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很新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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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舌尖一轉,我冷淡地說:「知道為什麼我說你是修水管的嗎?」


「……」


可惡,他怎麼不接話啊!


沒關系,我自問自答:「你要知道,像我這種身份的人,一段關系久了是會膩的。」


他挑眉:「哦?」


「我這樣說,也是為了找點刺激,好維持我們之間的新鮮感,讓你跟我久一點。


「這是一種很新的戀愛關系,懂?」


郝帥看著我,沒說他懂沒懂。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月月,你怎麼在裡面這麼久?


「我進來了哦。」


她一進來,我和郝帥孤男寡女共處一個洗手間怎麼解釋!?


我剛想開口,突然,腰間圍上來一雙手。


腳下一空,我被郝帥抱上了洗手臺。


我一驚,瞪大了眼睛低喝道:「你幹嘛?!」


「不是要找刺激?現在夠刺激嗎?」


說完,他捏住我的下巴,吻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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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洗手間裡,門口扭動門把手的聲音格外清晰。


這一刻,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抬手剛想把他推開,唇間一痛,他松開了我。


與此同時,門開了。


9


「咳咳,那什麼,你水管修得不錯。」


說完,我像是剛發現門口人一樣,轉過頭去,「嬌嬌,你找我有事嗎?」


嬌嬌看著我,剛想開口。


可視線一轉,她驟然瞳孔緊縮,嘴唇迅速抿成了一條直線。


這表情……怎麼跟見鬼了似的?


我疑惑地順著她的視線轉頭。


就看見郝帥衝我提了提起嘴角。


笑起來……竟然有點乖。


我心裡一動,卻沒有忘記正事,又問了嬌嬌一遍。


誰知她一雙眼睛骨碌碌地在我和郝帥身上轉了一圈:「……沒事,我就是走錯了,走錯了嘿嘿。」


她邊說邊往後退,比邁克爾傑克遜還會滑步。


走出去老遠了,又折返過來,貼心地合上了門。


她一走,我緊繃的神經終於放松了下來,記起一個不確定的事。


她剛是不是叫了我名字來著?


舌尖驟然嘗到了一絲腥甜,打斷了我的思索。


嘶。


我照了下鏡子,發現嘴唇果然被郝帥咬破了,又紅又腫。


還好沒被注意到,否則我辛苦維持的人設就全毀了!


想到這,我轉過頭冰冷地警告郝帥:「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


「剛才這種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可他好高啊。


我還得仰著頭警告他,脖子都痛了,看上去一點威嚴都沒有。


他大步走過來,將我抱了起來,拯救了我的脖子。


很好,我的警告是有效的。


關於做一個貼心的小情兒這塊,他總算是入門了。


他指腹撫過我的下唇:「痛不痛?」


被他觸碰的地方湧起一陣酥麻,我內心很是受用,面上卻冷冷地哼哼:「也就那樣吧……」


他點點頭。


「那再親一下。」


「?」


「……」


10


我總覺得,上次的插曲,好像打開了郝帥身上某個奇怪的開關。


這天,我跟小姐妹聚會時,突然闖進來一個不速之客。


看清來人的臉時,我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


「你……」


郝帥手一指:「傅小姐叫我來的。」


被點到名字的嬌嬌一下子站了起來:「啊,對,是我叫他來的,叫他來……修水管!」


「那你家的水管壞得真是時候。」


我有些不是滋味地瞪了郝帥一眼。


嬌嬌是圈子裡玩得最花的,他這是被盯上了自己還不知道呢!


果然,嬌嬌邀他留下一起喝酒,表情熱情十足。


我甚至從裡面看出了一絲奇異的諂媚。


我給郝帥遞了個眼神,讓他趕緊拒絕。


——「好。」


誰知他點了點頭,然後毫無察覺地坐在了嬌嬌旁邊,我的正對面。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的頭頂像果盤裡的瓜皮一樣,綠意昂揚。


惹怒我的代價是很大的,我必須讓郝帥知道他在玩火。


給他發了條消息後,我怒氣衝衝地站在一處隱秘的角落等他。


沒過一會兒,他就過來了。


我抱著手臂正準備開口。


他特務一般環顧四周,說:「這裡沒人吧?」


「沒。」我下意識回復道。


下一秒就被他攥著手腕拉進了一個空房間。


「你幹、幹什麼?」


「趕緊的,親我一下。」


我愣愣地看著他。


他不耐地皺了下眉,然後捏住我的下巴,狠狠地堵住了我的嘴巴。


……


等等,我叫他過來好像不是為了這個。


我環住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想。


「走神?」


被他銳利的眼神一盯,我一下子就腿軟了。


罷了罷了,畢竟我是個大方的人。


總是任小金絲雀們予取予求。


11


這天,在郝帥第不知道多少次闖進我的聚會現場後,他起身。


嬌嬌連忙問:「現在就走了嗎?」


郝帥點頭,又狀似無意地補上一句:「有點晚了。」


嬌嬌的眼睛一瞬間亮了,意有所指地說:「確實挺晚了,現在可不好打車啊……」


我身體一僵。


她終於按捺不住了嗎?


我攥緊了酒杯,手指關節都開始泛白。


就在我硬著頭皮準備開口時。


她突然看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她眼底的笑意似乎帶著點狡黠:


「月月你沒喝酒吧?不如送送他?」



事情的發展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郝帥也轉過頭看我,輕挑眉梢,神情似笑非笑:「郝小姐,方便嗎?」


我思索兩秒,歪了歪頭:「……也不是不行。」


說著,拎起包包往外走,經過郝帥身旁時,正色道:「記得付車費就好。」


我往前。


他將杯裡的液體一飲而盡,跟了上來。


第一個路口是個長達三十秒的紅燈。


我剛將車子停穩,就有人按著我的後腦勺吻了上來。


我猝不及防,頭一偏就被他捏著下巴轉了回去。


「不是要收車費?躲什麼?」


「……」


這段日子,經過我的調教,郝帥的技術突飛猛進。


我很快就被親迷瞪了。


正飄飄然呢,腦海裡突然響起了一個久違的聲音。


【叮咚!系統正在連接……】


我一驚,猛地推開了面前的人,抹除罪證般地擦了擦嘴上的拉絲。


內心警鈴作響……


12


想到系統可能會質問我。


我已經在心裡想好了幾百種狡辯,啊不,解釋的話術。


比如,隻是和路人甲地下情,不影響故事主線。


又比如,舔狗愛而不得,一氣之下找了個小情兒泄憤,合情合理合乎人設……


可系統沉默了很長時間後,說:


「我去……居然真被你舔到了?」


因為太過驚訝,最後一個字的尾音甚至翹到了外太空。


我:「啊?」


與此同時,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裡萌芽、成型。


我僵硬地轉過頭,看向因為被我推開,表情狐疑的郝帥,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郝帥?」


他看我一眼,抱著手臂沒說話。


我心裡咯噔一聲,閉了閉眼睛,又說:「宋斯明?」


他維持這個姿勢沒變,眉梢卻挑了挑,表情變得有點古怪。


然後發出一個音節:「嗯哼。」


「……」


我猛地倒進了座椅裡,無力地抬起手掐了掐自己的人中。


甚至耳朵都開始嗡嗡作響。


而此刻,系統正在我的腦海裡大叫。


它爆發出一陣像是大笑又像是尖叫的奇異聲音,然後就掉線了。


完了


它好像已經被我氣瘋了。


13


客廳裡,我無頭蒼蠅一般滿屋子亂轉,指尖都快被我啃破了皮。


誰能告訴我,我同居了好幾個月的路人甲,怎麼就變成書裡的太子爺男主了?


我忍不住想起撞到宋斯明的那天,我問他叫什麼,他冷笑一聲卻不作答。


那是因為我和他本就認識,他壓根就沒必要回答。


甚至他的冷笑可能也不是冷笑,而是對我的嘲笑!


以及嬌嬌對他種種奇怪的舉動,那根本就不是想要泡他,而是在拍太子爺的馬屁。


而我竟然毫無所察地單方面和宋斯明玩了三個月的「地下情」遊戲。


一想到這裡,我就恨不得挖個坑跳下去!


胡思亂想間,宋斯明已經洗好澡出來了。


他渾身上下隻圍了條浴巾,水珠順著腹肌的溝壑蜿蜒而下。


換作以往,看到他這副模樣,我會兩眼發綠,直接上演餓狼撲食。


可現在,我晃了晃腦袋,隻覺得裡面比我穿書前的兜還要幹淨。


宋斯明走了過來,我將手抵在他的胸膛前,閉了閉眼睛,終於將醞釀一晚上的話說了出來:


「我們,分手吧。」


「你說什麼?」他皺眉。


女配竟然和男主在一起了,劇情已經嚴重混亂。


我能做的,是盡力讓扭曲的故事線重回正軌。


這樣的話,或許系統會放我一馬。


「我說,我們分手。」


話音剛落,他就捏住了我的下巴。


力道很大,像是要把我的下巴掰斷。


他勾起唇角,笑得我頭皮發麻:「郝月,你玩我呢?」


他看上去真的很生氣,但我想,像他這種太子爺,應該沒被人甩過吧,更何況是被我這個舔狗甩。


所以他的憤怒也情有可原。


再者,他會和我發展成現在的關系,那是因為他還沒有遇上女主。


等到女主出現,先想斷掉這段關系的人可能就會變成他了。


想到這裡,我感到心裡一陣刺痛,深呼吸一口氣後,再抬頭看他,語氣都堅定了許多:


「我早就說過,一段關系久了會膩,現在我膩了。」


宋斯明還在盯著我看,一雙眼睛又黑又沉。


我硬著頭皮跟他對視。


僵持了一段時間後,他突然松開了我,冷笑:「行,郝月,你真能耐!」


說完,他就套上 T 恤,大步往門口走去。


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怔愣地在沙發上坐下。


誰知這口氣還沒松完,宋斯明拉開了門,進來了一群穿著黑西裝的壯漢。


個個胳膊比我大腿粗。


我嚇得呆住了。


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快嚇死了。


拔腿就要往房間裡跑。


可還沒跑兩步,就被宋斯明揪住了後脖領。


身後,他陰惻惻的聲音貼著耳根傳來:「膩了嗎?」


早死和晚死。


我選擇晚死。


於是撥浪鼓搖頭:「不膩!一點也不膩!」


他嗤笑一聲:「真巧,我也沒膩。


「那換個地方,咱們接著玩兒。」


14


宋斯明把我帶到了他家。


距離我的豪宅僅有不到五百米的距離。


可這五百米之隔,我的地位,天差地別。


在我家,他偶爾還會好脾氣地聽我差遣。


可在這裡,姓宋的直接化身一頭蠻牛,隻會橫衝直撞。


邊動作還在不停地在我耳邊問:「還膩嗎?」


他真的,我哭死。


我隻能不停搖頭否認。


天亮的時候,我的嗓子已經啞了。


而宋斯明衝了個澡,神清氣爽地出門了。


這專屬於男主的恐怖的持久力和爆發力。


我以前怎麼就沒懷疑過他的身份呢?!


我欲哭無淚地起床,發現昨晚的壯漢依舊守在門口。


我拿勺子的手一抖。


來了。


囚禁梗!


好好好,現在不僅主線被攪亂了,就連囚禁這種女主專屬的待遇竟然也落到了我的頭上。


我感到一陣驚恐。


這份驚恐在佣人笑著對我說,好久沒見到少爺這麼高興了時,達到了頂峰。


好在我穿成的可不是什麼柔弱小白花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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