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後,我手撕顛公顛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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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清楚地知道,一旦我示弱,這對顛公顛婆就會愈發囂張。


我隻希望說出這些後果,能讓他們對自己的行為稍顯忌憚,從而把夏夏還給我。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裡面的人雖有遲疑,但門始終沒有打開。


冰冷地男聲叫囂道,「別嚇人了,自己管不好孩子吵死人,我媳婦這是代你好好教育下孩子!」


這顛公顛婆,還是不打算出來!


7.


剛跟著我跑來的大哥聽到那男人的叫囂,一拍腦袋想了起來。


他本想用腳踹開門,但聽到夏夏的哭嚎聲收了力,猛拍著門,痛罵道,


「你就是剛剛潑我果汁的那個人是吧?你他爹的是故意的嗎?是不是人販子啊,搞這麼大動靜支開我,就是為了把孩子帶走吧,我看你們是早有預謀!」


乘務員聽到這番猜測後,也意識到事情不對。


我感激地朝大哥投去視線,拉著一旁的乘務員大聲說道,


「我要報警,大家快來啊,救命!這裡有人販子!還是夫妻作案要拐走我的孩子!求大家幫忙找下乘警。」


說著說著,我心中的疑竇也愈發加深。


這顛公給大哥果汁真的是湊巧嗎?


怎麼就那個時候夏夏突然哭鬧,被他們得空帶走教育了呢?


或許是這邊的聲音太過吵鬧,兩邊車廂的人也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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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不是我和媽媽跌坐在地上,陷入驚恐自責地情緒,求那對夫妻可以打開這扇門。


因為,對著畜生說人的話語,總歸是說不通的。


周遭議論紛紛的聲音越響,裡面所謂「教育」的聲音就越發小了起來。


一身制服的乘警來後,我像是見到了黎明的曙光。


指著這道門說道,「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她還有心髒病,廁所空氣不通風,這堆人販子把我的孩子拐到裡面,這是要害死她啊!」


我哭得泣不成聲,若不是怕傷到夏夏,我真想一腳踹開這扇逼仄的小門。


夏夏,你等等媽媽。


終於,在乘警威嚴地警告聲下,那對夫妻認慫將門打開。


我一眼就看到了半虛脫倒在地上的夏夏,心疼地將她抱在了懷裡。


失而復得的充實感,充盈著我的心髒。


夏夏,夏夏,媽媽的夏夏……


我檢查起夏夏的口鼻和指甲,發現都沒有青紫的痕跡。


隻是夏夏的臉有些不正常的潮紅,一看就是哭得快閉了氣。


我連連在夏夏的後背順拍著,輕喚著,


「夏夏別怕,媽媽來了。」


想要溜走的兩人,被剛剛幫腔的紋身大哥給拎了起來。


「想去哪裡?嗯?」


那猥瑣的男人絲毫沒有在我女兒面前的囂張氣焰,開始作揖求饒。


「哪有,我們這也是做好事,大哥你別被人诓騙了啊。」


那女人也在一旁幫著說道,「就是,大哥你可別冤枉了好人啊,是那小丫頭片子哭得吵得全車人都不得安寧,我們也是為了大家著想,沒想對她做什麼。」


在紋身大哥面前抖若篩糠的兩人,和上輩子囂張不已站在道德制高點來譴責我的那對夫婦,竟然是同樣的兩個人。


我不禁覺得很可笑。


我撫摸著夏夏的後背,不知按到了哪個地方夏夏顫抖了一下。


我突然想到上輩子被醫生告知的一件事。


8.


「夏夏,你現在外婆那呆一會,媽媽很快就過來,啊。」


我將夏夏抱到媽媽那,看著她穩穩接過。


這才跑到那對夫婦面前,我對著那恬不知恥地說著自己無罪的女人,上去就是一巴掌。


打的她直接就懵了,半晌才看著我。


完全不敢相信我這樣一個孱弱的女人會突然扇她。


下一刻她就反應過來,和我撕扯在一起。


我毫不示弱,更是趁著他老公來拉她的時候,朝著二人猛踹了幾腳。


哪裡疼,就往哪裡打。


「你這潑婦,真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自己是個沒素質的難怪女兒也是個沒素質的。」


那女人扯著嗓子嚎叫著,被我再度扇了一巴掌。


這一次,她另半邊也腫脹了起來。


場面一片混亂,最後在乘警和紋身大哥等人的拉扯下,才終結了這場混戰。


「妹子,你別急,慢慢說,哥給你撐腰。你看乘警都還在呢,公道自在人心,啊!別衝動!」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我的眼眶卻瞬間紅了。


不是被氣紅,而是被酸澀的液體碾過的腫脹感。


「她……她畜生,她竟然偷偷掐我的夏夏,夏夏後背腰上都是掐痕!她該死!我要和她拼了!」


新仇舊恨裹挾在一起,上輩子我不是不知道夏夏身上有青紫的痕跡,隻是當時顧著她的狀態。


以為她是在哪裡摔了,急著將她送去搶救,等回過神找那兩人算賬的時候,他們早就逃之夭夭了。


那女人見我指著她的鼻子罵著,恨不得將她直接生吞活剝了一般。


磕磕巴巴地解釋起來,「沒……我沒有傷害那個小孩……我們隻是為了她哭太大聲打擾到大家這才帶她過來的……」


言語說不清,我便走到夏夏身邊,輕輕撩開她的衣服。


小小白白的身軀上,赫然有著好幾道青紫的痕跡,上面還有手指的掐印記。


「是你掐的是不是,真是為了陷害我們沒有章法了,還要不要臉了,說吧你想訛多少錢!」


女人眼神閃爍,男人將她護到身後,朝我呵斥起來。


這種解釋已經完全立不住腳了,周遭有過孩子的家長望向他們時都帶著不善的目光。


「呵呵,你是說我狠掐著自己的女兒,她還不哭不鬧,就為了訛你們幾個臭錢?」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就在下一站等著你們,別想跑你們這兩個畜生!」


「我看你們就是慣犯吧!故意給大哥潑果汁,從我媽手裡搶走夏夏!你們這兩個人販子到底是何居心!」


我打開錄像不放過他們臉上任何一絲細節,果然那對男女眼裡閃過心虛,身側的手也顫抖起來。


他們就是早有預謀!


9.


我帶著媽媽和夏夏,坐到了加錢買的商務艙處。


夏夏小口小口的飲啜著重新泡好的奶粉。


我心下一片柔軟,但撫摸過她後腰上那些青紫的掐痕時,我的眼神漸漸冰冷。


那兩個畜生!他們竟然還是對夏夏下手了。


我不敢想象自己再去晚一點,或者那扇門再晚一點打開的話,會發生什麼。


媽媽還有些驚魂未定地坐在過道處,看著來往的人,生怕再有人將夏夏搶走。


明明自己的手都錘破了皮,鞋子跟都追掉了,她卻絲毫沒顧得上自己。


想到當初失去夏夏後,將許多負面情緒發泄在了媽媽這裡,我不禁後悔不已。


媽媽抑鬱跳樓,定是也有我的一份。


我也是兇手。


「媽,沒事了,放心哈,夏夏在這裡,那兩個顛公顛婆也被乘警看管著,沒事了。」


我像是對待夏夏那般輕拍著媽媽有些顫抖的背,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媽媽的脊背彎的更低了。


「初然,都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沒看顧好夏夏,不知為什麼,我剛剛突然感覺好困,就眯了一會,夏夏就被……」


媽媽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但始終不敢把背轉過來,隻是小聲解釋著。


但我抓住了她話語中的漏洞。


媽媽明明之前才午睡過,不可能在看顧夏夏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困意。


她這個樣子……倒是很像被下了藥一般。


我靜靜思考著,沒有說話。


直到夏夏喝完了奶,不知是感知到了氣氛的不對勁還是什麼,她伸出小手,朝著媽媽那邊夠著,


「外婆......不哭......」


我們三人依偎得抱在一起,彼此安慰著。


我用手機給 110 編輯去了一封短信,不管如何猜測都要有個結果。


臨了到下車的時候,紋身大哥找到我,


「妹子,我正好這站點下,剛好給你們去做個證,你老公什麼時候來,這個事情有個男人也好處理,免得那兩個狗東西一會又跟你們撒潑。」


他這麼一說,我這才想到在家庭婚姻關系中一直隱身的丈夫。


10.


我不是沒想過依賴自己的丈夫,但是我一想到遇到什麼事,和他說了之後。


他的第一反應都是蒼蠅不叮無縫蛋,你自己做好,別人怎麼會找你的茬。


漸漸地,我也不說了。


但是在夏夏的事情上,我還是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同他說了。


得到的卻是他冰冷無情的指責,


「我都說了不要帶夏夏去什麼外婆家祭祖,你媽都一個人了,哪有什麼親戚好祭拜的,亂花錢,讓她自己回去不就行了,你看我說什麼,出事了是不。」


他第一反應不是我們的女兒遭遇了怎樣不公正的待遇,而是指責我不該帶他們回老家。


擴音器傳出丈夫暴躁的聲音,我看到媽媽的眼神愈發黯淡。


救護車裡女兒的心電圖聲愈發小了。


我的心墜入了冰窖。


看吧,林初然你一開始就不該抱有期待。


我想到當初生產完,聽到護士議論丈夫聽到是女兒就拿起公文包回公司的事情,眼角默默淌淚。


重來一次,我和陳澤的事情,也該有個了斷了。


「喂,找我幹嘛?不知道我很忙嗎?」


那邊是丈夫噼裡啪啦敲鍵盤的聲音,還隱隱伴隨著廝殺交戰的遊戲電子音。


我扯了扯嘴角,「沒事,就是你得來一趟 b 市 xx 警察局,我和夏夏出事了。」


我沒有開擴音,在丈夫剛調高就要怒罵的時候,掛斷了電話。


這種感覺真爽,也沒有人說一些無端指責的廢話了。


警察局裡,紋身大哥在做完筆錄後,和我點頭示意離開了。


而我餘光看到媽媽和夏夏被一個女警帶走檢查後,放心了不少。


那對夫妻的氣焰在知道大哥走後一下囂張了不少,以為可以拿捏住我。


「警察同志,我們就是不想那小孩哭鬧吵到大家,公眾場合有些人沒素質,我們可不是,怎麼就是人販子了?」


「是啊警察同志,我看你們是被騙了,她就是想訛我們,你看她把我抓的!真是個潑婦!潑婦生小潑婦!」


兩人的脊背都在彼此的開脫聲中挺直了不少。


仿佛自己就是替天行道的正義使者。


而我們就是要訛錢的罪惡反叛。


我扯了扯嘴角,一言不發,就那麼眼神淬毒地盯著兩人。


「安靜!」


警察呵斥了還在鬧得顛公顛婆,將視線轉向了我。


「你是準備私了還是?」


或許是糾紛見多了,他們已經不勝其擾。


「說吧,多少錢,是準備要個幾萬是不?最煩你們這種人了。」


女人抬高著下巴,嘲諷地看著我。


畢竟在交談中,他們得知我隻是一個不富裕的家庭主婦,被生活的重擔壓著。


而他們則是收入還不錯的自媒體達人。


「不,我要求調監控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我不會放過這兩個非法誘拐監禁,恐嚇我女兒的畜生,我相信法律會還我一個公道。」


我並未說出夏夏和媽媽身體上的異樣,畢竟結果出來前一切都隻是我的猜測。


更何況,我也不想打草驚蛇。


11.


調監控詢問證人知情人,以及檢測藥物殘留,本身就是一個非常繁重的工作,速度自然不會很快。


我也能理解,於是我拿了同意傷情鑑定的單子,就上了陳澤的車。


剛坐上他就開始抱怨,「你說你帶孩子回什麼老家祭祖,這社會不三不四的人這麼多,這下你長教訓了吧,若不是有……」


「陳澤,我叫你過來是要告訴你,我們結束了,明天我要帶夏夏去做檢查,後天我們就到登記處把離婚辦了。」


我直接打斷施法,看著陳澤僵硬下來的臉,我隻覺得好笑。


「你說……什麼?你要和我離婚?林初然你膽子肥了是不是?你一個家庭主婦怎麼養夏夏,連給夏夏看病的錢都沒有,呵,離了我,你們老弱病殘怎麼生活!」


見我似乎是認真的,陳澤的語氣漸漸不善。


可他卻忘了,在我嫁給他之前我也是 985 的優秀畢業生,也曾拿過許多薪資不錯的 offer。


但自從過了 35 歲,面臨會被優化和夏夏需要人照顧的兩件事下,陳澤說家裡我來,外面他來,我這才成了一個不修邊幅的家庭主婦。


況且,家裡的大小事務可比在外面上班要辛苦多了。


還是沒有工資望不到頭的那種。


「後日民政局見。」


我丟下話下車攔了一輛的士後,就離開了。


數十年婚姻,帶給我的隻有無盡的苦楚和悲傷。


但我怎麼都沒想到,陳澤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12.


夏夏和我的驗傷結果都出來了,大部分軟組織挫傷。


好在沒有影響到夏夏的心髒,隻是有些驚厥。


就在我準備拿著報告給警察局反饋的時候,突然接到警察的電話,


「林初然女士,請問您這邊是同意和解私了了嗎?」


他的一句話徹底將我問懵,再三追問下,我這才知道丈夫上午鴿了我去離婚,下午卻仗著是夏夏生父的身份收了那對顛公顛婆的錢,在警察局大吵大鬧要私了。


等我趕到的時候,正好聽到陳澤在大放厥詞,


「什麼叫一定要讓林初然也同意,我也是夏夏的親生父親,我說私了就是私了!」


聞言,我再也忍不住,衝上前給了陳澤一個巴掌。


馬上就被女警給拉開,陳澤也反應過來開始罵我,


「你這個瘋婆子,打我幹嘛!」


「陳澤,我真看錯了你!你不配當夏夏的父親!」


我恨不得直接把陳澤撕了。


誰會想到夏夏的生父不給夏夏討公道就算了,還站在施虐者那邊!


那對顛公顛婆更是做作地嘲諷著我們,


「老公我好怕啊,還好我沒這麼潑婦,喜歡隨手扇人~還做自己老公的主,咱們家都是你做主哦~」


「別怕事情很快就解決了,我們本來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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