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劣質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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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漂亮的賤種。


十八歲,我就勾搭上了繼兄。


他恨我至極。


我想把他肚子搞大。


不料碰上他易感期。


他把我捆住了。


1


所有人都說,我媽生了一個賤種。


就如同現在,我還在跟我哥裴寂青廝混。


屋內是信息素糾纏混合的味道。


而樓下,裴家的人正在聚會聊天,商談裴寂青的婚事。


每次關了燈,裴寂青就跟瘋狗似的。


我看著脖子上的痕跡,瞪了他一眼。


「你是畜生嗎,明知道我皮膚容易留下痕跡,你還咬那麼用力?」


「沒忍住。」


他輕飄飄說著,扣好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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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新的西裝,又是那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裴寂青是典型的提了褲子就不認賬。


他理了理領帶,讓我最近都別去找他。


「怎麼,爽完就不想管我了?」


「我這幾天很忙,你在學校好好學習,別沒事回來煩我。」


他嗓音很淡,眼底的疏離毫不遮掩。


我嗤笑一聲,套上襯衫。


「忙什麼,忙著陪未婚妻選婚紗?」


裴寂青的手指一頓,沒吭聲。


我拿過精致的襯衫夾,上前揪住他的衣領。


有些用力,他被迫低頭湊近我。


「你要是結婚了,我會祝福你的。


「可是婚後,我們的關系怎麼辦呢,哥?」


最後那個字,被我勾著尾音叫出來。


裴寂青愣了一下,冷著臉推開我。


他沒回復我的話。


說明他還不想斷。


我輕蔑得彎起嘴角。


「裴寂青,你還真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啊。」


「......」


他轉身下樓聚餐,叮囑我早點離開。


因為晚上是裴家的晚宴。


我是上不了臺面的拖油瓶,不能出席。


2


我叫江橋。


我吧,從小就不正常。


我媽是個假名媛,一心隻想嫁入豪門。


誰都可以欺負我這個野種,因為沒人會幫我。


可那些欺負我的人,我不僅會雙倍還回去,還要讓他連苦水都倒不出來。


我性格偏激,喜歡裝乖。


隻要能夠達到我的目的,我做什麼都行。


我媽懷孕了,成功嫁入了裴家。


可她低估了豪門的險惡。


懷孕六個月時,她因為過敏流產,差點沒了命。


暑假,裴寂青從貴族學校回來。


他的少爺教養導致他對我們母子還不錯。


我被那些公子少爺整蠱,在宴會上出糗,被人扔進泳池裡差點淹死。


都是他出面幫了我。


裴寂青臉上總帶著溫溫笑意。


我看著這位大少爺澄澈的雙眼,第一次生出了佔有欲。


這麼幹淨的人,我想把他弄髒。


我分化成了 Alpha。


在他大三那年,我成年了。


裴寂青也是 Alpha。


Alpha 懷孕幾率很低,但不是沒有。


我給他茶水裡放了點東西。


沒想到碰上他的易感期。


我走進那間房。


關上門,裴寂青像是換了一個人。


他野狼似的困住我,不給我絲毫逃跑的機會。


我渾身被他折騰得遍體鱗傷。


不過,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那天之後,裴寂青恨透了我。


可他又耐不住我信息素的引.誘。


每次易感期,他都會溜進我房裡。


時間久了,我們形成了這種見不得光的關系。


3


裴爺爺生日那天。


林西羽也來了。


她是林家唯一的寶貝女兒,是個 Beta 甜妹。


林家跟裴家隻是商業聯姻。


但林西羽似乎對裴寂青有意思。


生日宴上,林西羽一直盯著裴寂青,跟他找話題聊天。


裴寂青眼底溫柔,假裝表現得對她很有興趣。


我在二樓靜靜看著。


讓服務生送過去兩杯酒。


裴寂青嘗了一口,舌尖品到了很淡的蜜桃味道。


蜜桃是我信息素的味道。


我一個 Alpha,就連信息素都像勾人的狐媚味道,沒少被人詬病。


可我喜歡這個味道。


因為它容易讓別人放松警惕。


比如現在,裴寂青悠悠喝完了一整杯。


沒過一會。


他忍不住上樓,在走廊上找到我。


「不是讓你在學校嗎,你回來幹什麼?」


「我隻是想看看,你未婚妻長什麼樣子。」


我挑眉,一雙丹鳳眼勾著他。


「怎麼,你不高興?」


我身上的信息素淺淺得撩撥著他的神經。


裴寂青咬了咬牙,將我扯進了休息室。


炙熱的吻落下。


他的手摟緊我的腰。


平日裡裝的那麼正經,私底下還不是這副死鬼模樣。


昏暗的室內。


裴寂青像狗一樣盯著我,喉結瘋狂滾動。


每當這個時候,我都覺得異常興奮。


因為他走進了我的陷阱。


裴寂青的手抓住我的衣擺。


掌心炙熱,躍躍欲試。


我推開他,揪住他的領帶。


「急什麼啊,哥?」


「閉嘴!」


他最討厭這個稱呼。


我笑著勾住他的下巴,讓他抬頭看。


目光上移。


休息室角落裡,有一個攝像頭。


裴寂青愣住了。


他的未婚妻已經看到了這一幕。


4


裴寂青下樓時,氣氛有些僵硬。


林西羽紅著眼睛,估計已經跟家裡人告狀過了。


宴會結束。


裴家人聚在書房。


我第一次被人帶到了他們的私人會議裡。


以有辱門楣的名頭。


裴寂青跪在書房中央認錯。


裴奶奶痛心疾首地看著她最驕傲的孫子,反復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他大伯說:「寂青平時那麼乖,肯定是江橋這個不要臉得勾引他。」


裴寂青沒吭聲。


裴爺爺拿出軟鞭,準備家法伺候。


我看著裴寂青挺拔的脊背。


我並不害怕挨打。


我隻害怕他跟別人結婚。


我不想別人擁有我的東西。


鞭子落到裴寂青身上,他一聲沒吭,疼得手指發抖。


「還不承認,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裴家的顏面都不顧了嗎?」


裴爺爺指桑罵槐,目光凌厲地看著我。


他抬手,鞭子快要落在我肩上。


裴寂青突然擋在我面前。


「爺爺,是我強迫他的,與他無關。」


「......」


場內靜了一瞬。


我看著他,心底像是有刺在扎。


就是因為他總是護著我,所以我才無法放下他。


我哥就是這麼狡猾。


5


那天,裴寂青受了很重的家罰。


背上全是血淋淋的鞭痕。


我也被我媽裝模作樣打了一頓。


打完了,她誇我做得好。


她以為我是想爬進豪門。


她說錯了,我隻想爬上我哥的床。


深夜,我偷偷去看裴寂青。


我幫他擦藥,他讓我滾。


裴寂青被我氣壞了。


我幫他吹了吹傷口,小聲道:


「哥,別結婚好不好?」


跟我一起墮落吧。


如果他願意,我可以帶他私奔。


裴寂青冷眼盯著我。


「江橋,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幹涉我的人生?


「要不是你當初使下三濫的手段,我至於現在跟你糾纏不清嗎?」


他眼底的嫌惡第一次這麼濃厚。


我愣住了。


見慣了他臉上的笑意,都忘了他生氣時特別可怖。


「哥,這麼久了,你沒有一點喜歡我嗎?」


我鼓起勇氣,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雖然知道是自取其辱。


果然,他的聲音更冷了。


「我討厭你都來不及,怎麼會喜歡你?」


「江橋,滾出去!我不想再重復這句話。」


心口悶悶的。


我卻撐起笑容。


「知道了,我會滾的。」


6


裴寂青讓人把我送回了學校。


大學的課程很少。


我闲下來就會打聽家裡的情況。


媽媽說,裴寂青和林西羽的訂婚宴已經提上日程了。


兩大家族的結合,並不會因為這種醜聞而停止。


因為利益才是永恆的。


訂婚宴,在一艘豪華的遊輪上舉行。


我逃了課,裝成服務員混了進去。


遊輪太大,我找裴寂青花了好一會。


找到時,他正跟一群損友們聊天。


周圍人在恭喜他,他眼底淡淡的,看不出什麼喜悅。


很快,林西羽來找他。


兩個郎才女貌得即將成為夫妻。


我心底的嫉妒快要把我燒穿了。


如果得不到我哥,那我也不能讓他忘記我。


宴會氣氛正濃時,停電了。


我的信息素味道散發過去。


裴寂青敏銳得捕捉到。


他跟著我來到甲板上。


我坐在船舷邊上,海風大的我快睜不開眼。


「江橋,你怎麼來了?」


裴寂青眼底的不耐煩顯而易見。


他現在似乎對我越來越煩躁了。


大概是睡膩了,懶得裝了吧。


「來送你訂婚禮物啊。」


我笑著看他,眼底卻有些湿潤。


裴寂青皺眉。


我站起身,風將襯衫吹起來,整個人搖搖欲墜。


他瞪大眼睛:「你幹什麼,快下來!」


「裴寂青,我真的差點就要愛慘你了。


「提前祝你結婚快樂,哥。」


說完,我朝後跳了下去。


我的消失,估計是他最好的禮物。


身後傳來緊張的尖叫聲。


裴寂青幾乎破音,慌張得開始找救援。


7


我很怕水。


可這是我逃生的唯一途徑。


在很早以前,我就有預謀離開裴家。


沒想到這個計劃會提前實施。


海水浸湿我的衣服。


剛剛的畫面浮上腦海。


船艙附近,裴寂青跟那群二世祖聊天。


其中那個姓陳的公子哥,笑著打趣他:


「你不是很討厭江橋嗎,怎麼突然就跟他攪在一起了?Alpha 的味道怎麼樣?」


裴寂青給了他一個白眼。


陳炳:「早知道當初就應該狠心點,讓那個拖油瓶溺死在泳池裡,他就不會對你糾纏不休了,都怪你太心軟了。」


周巡:「呵,你還不知道,裴哥哪裡是心軟,他就是喜歡玩。」


裴寂青眼底淡淡的,依舊沒搭話。


他不說話,就代表不反駁。


原來之前我以為的溫柔,都是他給我下的網。


我在給他挖陷阱,沒想到他早就把我落在囹圄之中。


不過今天,我給裴寂青心底種下了一顆刺。


我要他以後見到大海都不得安寧。


我朝著燈塔的反方向開始遊。


這附近我考察過,有一個小島。


遊到一半,我身後有人追了過來。


裴寂青自己跳下海,奮力得抓住我。


他想救我。


可他的腳被海草纏住了。


看他掙扎嗆水的模樣,我真有點恨。


當初他沒把我的命當回事,現在卻來救我?


猶豫幾秒,我還是幫他解開腳底的海草。


我帶著暈厥的裴寂青繼續遊。


海底一個漩渦猛地襲來,將我們卷了進去。


8


我睜開眼。


發現自己在一個土房子裡。


窗外不遠處便是海邊。


我剛動彈了一下,穿著樸素衣服的裴寂青眼巴巴得湊上來。


「老婆,你終於醒了?」



我渾身僵住了。


「裴寂青,你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


他弱弱得給我倒了一杯水,一臉不好意思。


「這裡的人說我失憶了,他們說你身上有我的信息素,而且......而且你懷孕了。」


???


我瞪大眼睛,總覺得自己還沒睡醒。


這肯定是噩夢。


有個男生推門進來,他是房主的孫子,叫楚言。


楚言是漁村醫生的學徒,懂一點醫術。


他查看我的情況,說我泡了海水,得按時喝安胎藥。


裴寂青熬了藥,端過來給我喝。


他以前從沒用這樣小心翼翼的眼神看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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