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上了一個被拋棄過的,無法結契的狐狸獸人。
為了能夠和她結契,我綁定了舔狗系統。
隻要能舔滿八年,就能夠實現我一個願望。
但是我沒想到,在我日復一日地對她好,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她,終於堅持到了八年的最後一天。
她卻當著我的面和別人顛鸞倒鳳,甚至讓我跪下給他們道歉,隻因為我的出現打擾了她們的興致。
我不同意,被他們合伙綁成了跪姿,扔在了冰天雪地之中,活活凍死。
死前,我向系統許願,我要重來一次。
再睜眼,我回到抓奸在床,大發脾氣的第二天。
1
刺骨的寒意流向我的四肢百骸。
我猛然驚醒,發現自己居然真的回到了我瀕死的時候。
但是此時,我的身體並沒有因為冰天雪地而變得僵硬。
就連束縛我的繩子也消失不見。
我從雪地裡站起來,打開面前的大門走了進去,果然看見了她。
眼前的女子身材窈窕,穿著一身暴露的紅色吊帶長裙,身上披著一件男人的外套。
一頭烏黑亮麗的波浪卷發披散在身後。
Advertisement
纖細白皙的脖頸上全是吻痕。
見我看她,她給了我一個不屑的眼神。
隨後當著我的面,和眼前的一個男子熱情地擁吻了片刻。
甚至兩人唇瓣分離的時候。
我都能看見一條銀絲。
她卻渾然不覺,對著轉身離去的他拋了個媚眼。
隨後款款走到了我的身邊。
看著我時,眼神已經變成了不耐。
「你昨天晚上的行為讓我很不高興,我和誰上床,喜歡什麼人憑什麼要聽你的。」
「別以為你對我好了,你就能掌控我的生活,你不配!」
看著我陰沉的臉色,她柔軟了幾分嗓音,頗有幾分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架勢。
「好了,不要鬧了,去給我做個早餐,再給我轉五十萬過來,你前幾天給我的錢不夠了。」
「要是做得好,我可以考慮原諒你。」
她笑眯眯地看著我,顯然是覺得我會和之前一樣同意她的要求。
但是這次,我卻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眼神恍惚了一下,突然想起了曾經,我們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她是一隻被斷了尾巴的狐狸。
被上一任丈夫狠狠拋棄之後,損傷了腺體,讓她再也沒有辦法和別人結契成為夫妻。
我當時心軟,將她撿了回來,好生照顧。
她那時小小一團,戰戰兢兢的,用一種驚恐的眼神警惕地看著我。
現在的謝安然,和當年那隻可憐巴巴的小狐狸判若兩人。
我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穿著那人的外套打算上樓了。
我眉眼頓時一沉:「下來。」
她皺眉,眼中滿是惱火地看著我:「你居然敢兇我?!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冷笑:「我不但兇你,我還想讓你滾出去呢!」
說著,我將她手上的戒指撸了下來。
這是我當年花了三千多萬專門定制的,能夠溫養獸人身體的寶石戒指。
現在,這個人我不想要了,但是這些值錢的東西,我得收回來。
她頓時惱羞成怒:「你這是什麼意思!?欲擒故縱?」
片刻後,她臉上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眼神都跟著鄙夷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從什麼地方學來的這些手段,但是我可以認真地告訴你,這些低級的欲擒故縱對我是沒有用的。」
「讓我滾是嗎?那你這輩子都別指望我再多看你一眼!」
她眼神高傲,吃準了我絕對不可能拋棄她。
我隻是站在原地冷漠地看著她。
她沒等到我道歉,跺了跺腳,扭頭就走。
走到門口,她見我還是沒有說話,臉色徹底難堪了下去。
「我警告你!蘇落!不要一會後悔了給我打電話!我是不可能接的!」
我冷笑一聲,指了指門外:「滾。」
她頓時緊咬銀牙,摔門而去。
我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我的別墅裡。
心情驟然變得輕松愉快了起來。
好心情地走上樓,給我兢兢業業的助理打了個電話。
「斷了那隻狐狸的副卡,放出風去,就說以後那隻狐狸如何,我再也不會管了。」
助理一聽這話,呼吸一滯,好半天才有些糾結的問道:「老板,您這次是認真的嗎?」
這不是我第一次放出狠話說不要她了。
幾年前,謝安然第一次出軌。
我知道之後發了很大的火,揚言要和她徹底結束。
她哭泣著請求我的原諒。
我本想和她一刀兩斷,但是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臉,和腦海中系統不斷傳來的警告聲,我還是妥協了。
但是沒想到,從那次開始,她就好像被打開了放蕩的機關。
從一開始偷偷摸摸地出軌,到後來發現我根本沒有辦法離開她,對她不好,便徹底放肆了起來。
像今天這樣,當著我的面和別的男人歡好,然後看著一臉屈辱的我,出言嘲諷,也不是第一次。
「我是一隻狐狸,歷史上哪隻狐狸不是受盡強者寵愛的?」
「你不能讓我對你專一,就證明你還是不夠強啊。」
「那你總不能阻止我喜歡更加優秀的人吧?」
現在想想 ,我那個時候還真是蠢得可以。
居然把一隻黑心狐狸當成寶。
不過現在好了,我清醒了。
以後再也不會了。
幾周後,我在一個酒會上重新見到了謝安然。
她濃妝豔抹,穿著過分暴露的衣服倚靠在一個高大的男人身邊,和他低聲交談。
見到我的目光朝著她看去。
她投來了一個冷笑,隨後故意親了上去。
那個男人忌憚地看了一眼我,見我沒有什麼表示,這才大著膽子往謝安然的身上摸去。
周圍的男人都對那邊投去了幾分隱晦的眼神。
低聲交流,頗有些曖昧的氣氛。
我卻隻覺得令人作嘔。
之前我和他說我不在乎能否和她結契,隻想和她好好地在一起。
她卻總是說沒有結契就沒有安全感。
就連碰都不讓我碰一下。
現在倒好,大街上隨便一個男的都能對她動手動腳了。
我冷笑了一聲,扭臉和身邊的一個老總談生意。
謝安然眼看著我對她不理不睬,眼神中頓時流露出幾分慌亂。
甚至有些急迫地拉著自己新找的金主,來到了我的身邊。
她妖娆的身段緊緊的帖在那個男人的身上,看著我:「這不是蘇總嗎?真巧啊!」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朋友,劉總。」
周圍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我們幾個的身上。
這種感覺很不好,畢竟我沒有被當成猴子圍觀的癖好。
我向樓上看了一眼,二樓是一位長著狼耳的獸人。
此時的他正笑盈盈地看著樓下的鬧劇。
「你要是再不處理掉這個蠢貨,這次的合作,我就要換人了。」
聽了這話,那狼人有些詫異,急急忙忙地走了下來。
「蘇總這是哪裡的話,怎麼能讓這種人耽誤我們之間的合作呢。」
他眼中閃過幾分精明的光,隨後給手下的人一個眼神,立刻就有兩個保鏢出現,將謝安然一左一右地夾在了中間:「謝小姐,我們家主子不歡迎你的存在。」
謝安然哪裡有被這樣當眾落了面子的時候,眼神惡狠狠地看著我:
「蘇落!我警告你!你不要太過分了!欲擒故縱也是要有個限度的!」
「我知道你是因為昨天的事情生氣,但那也不全都是我的問題,你也有錯不是嗎!你要是聽話一點,我怎麼會把你綁出去?」
她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因為她也察覺到周圍的人都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著她。
畢竟還沒有獸人敢在人類面前這麼放肆。
但是她被我百依百順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當著這麼多人,尤其還是這麼多男人的面,承認自己的錯誤?
醞釀了半天,才勉強軟下了嗓音:
「好了,現在你應該也出氣了,隻要你以後還像之前那樣好好對我,我就既往不咎,怎麼樣?」
她眼神嬌滴滴地看著我,甚至朝我舔了舔嘴唇:「我知道,你放不下我的。」
我旁邊的幾個老總頓時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瞧著我。
眼底滿是不屑。
我知道,他們是在嘲笑我。
堂堂蘇家家主,居然會被一個沒辦法結契的殘疾狐狸獸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甚至有一些膽子大的已經開始議論:
「你說這次蘇總會堅持多久原諒她?」
「我覺得不會超過三天。」
「我覺得也就幾分鍾而已,之前他對這隻狐狸痴迷到什麼地步你也不是不知道。」
「現在這狐狸都說了軟話了,蘇總估計馬上就要露出個笑臉,然後倆人和和氣氣地回家,接著舔了。」
「你說好好的一個蘇總,怎麼就能是個舔狗呢。」
周圍的議論聲讓謝安然的眼神中寫滿了勢在必得。
就連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也戲謔地看著我。
畢竟,對他而言,謝安然就是用來試探我的一個工具。
之前靠著謝安然,他們已經從我手中拿到不少合作項目。
一旦我對謝安然的執念痴迷沒有那麼深了,他們的好日子就算是到頭了。
八年前,在座的各位有幾個敢在我面前這樣說話的?
我冷笑了一聲,眼神威脅地看著那隻狼人。
他清楚地接收到了我眼中的不耐煩,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我居然是認真的。
立刻全身哆嗦了一下,看著謝安然的眼神中都帶著幾分憐憫。
畢竟現在這個社會雖然是人獸共存,但那也隻是像他這種有頭腦或有武力值的獸人。
像謝安然這種沒特長卻空有美貌的獸人,最後隻會淪為玩物。
謝安然看我油鹽不進,眼神頓時陰沉了下去。
她抬手揮開了身邊保鏢的桎梏,冷冷地對我說道:「我保證,你絕對會後悔的!」
隨後伸手去挽身後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見到我的態度之後,哪裡還敢跟她靠近,立刻拉開了距離,冷漠而疏離地衝她笑了笑:「周總隻是讓你出去,也沒讓我出去。」
「抱歉,我還有合作要談,你先走吧。」
謝安然又被下了面子,臉紅得發紫。
她跺了跺腳,憤怒地瞪著我,最後還是被保鏢請了出去。
沒有了謝安然,整場酒會顯得和諧融洽。
曾經對我態度不屑,甚至帶了幾分高高在上的老總們,現在重新聚集到了我的身邊,低眉順眼地討好著我。
這種被恭維的感覺真是久違了,果然還是上位者更適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