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之前的我到底是被下了什麼降頭,居然能對謝安然這樣痴迷。
明明是個放蕩的賤人,卻在我面前裝什麼貞潔烈女。
想到這裡我不屑地冷笑了一聲,周圍的人頓時態度更加謙卑,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惹惱了我。
我對他們的態度表達了滿意。
在他們誠惶誠恐的眼神中,施舍地給了他們幾個合作。
他們頓時感恩戴德地向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找謝安然的麻煩。
我露出了一個否定的眼神,不贊同地開口:
「那怎麼能行呢?她雖然曾經是我的所有物,但是現在我已經和她沒關系了,不能阻擋你們追求真愛的腳步,不是嗎。」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哪能聽不明白。
他們的眼神更加詫異。
畢竟他們有些人還覺得我和之前一樣,不過是虛張聲勢,等著謝安然主動低頭罷了。
現在這麼一看,我是真的不要她了。
隨後他們的眼中劃過幾分了然。
像我們這種位高權重的人要什麼女人沒有,非得要一個如此放蕩,誰都能上手的殘疾狐狸。
一場宴會主賓盡歡,但是當我回家的時候,這種好心情驟然消失。
因為我聞到我的家裡多了幾分血腥味和狐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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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頭頓時一皺,看著正在給我整理衣服的劉姨冷聲問道:「家裡有誰受傷了嗎?」
劉姨頓時支支吾吾地看著我:
「是……是……」
我瞬間了然:
「你一會兒去和管家說一聲,從今以後我蘇家不歡迎她,曾經給她準備的屋子全部砸掉,裝修成我的衣帽間好了。」
我的聲音不小,樓上的謝安然是肯定能聽見的。
我嘴角帶著冷笑往樓上走去,果然看見了胳膊上被劃了一道血痕,正可憐兮兮地望著我的謝安然。
我抱著手站在門口冷聲問道:
「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
她頓時一驚,似乎沒有想到我這次居然這麼難搞。
哪怕她都受傷了,我也沒有表達出一絲一毫的擔心。
她立刻調整了表情:
「我都受傷了,你都不說安慰安慰我嗎?」
我冷笑一聲:「能安慰你的人多了去了,你還會差我這一個嗎?」
她頓時臉色一喜,湊了上來,嬌滴滴地說:「我就知道你隻是氣我和別人在一起,但是現在我想清楚了,那麼多男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了你。」
「我和他們都是逢場作戲,隻有你才是我的真愛。他們都是我的賓館,隻有你才是我的家呀。」
她伸出手來抱我,卻被我一把推開:
「行了,離我遠點,我嫌你惡心,尤其是你身上這股血腥味,太燻人了。」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說通保姆讓你進來的,但是現在你馬上滾出去。否則我就讓保鏢把你拎出去了。」
謝安然的臉色頓時難看得像是鍋底一般。
但是在我眼神的威脅下,她最後還是捏著劉姨給她準備的藥膏,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出去。
我卻連一個眼神都沒再施舍給她。
同時吩咐下人,不要再讓她有機會接近別墅。
下人們都知道我這次是認真的,非常嚴格地執行了我的命令。
我也難得地過了幾天消停的日子。
一切都在往正軌發展的時候,謝安然又給我整出了幺蛾子。
在電話的那頭,她的幾個朋友語氣不滿地質問我:
「你到底在哪兒?安然喝醉了,你怎麼都不過來接她?你是不是不想和她好了?」
我頓時驚訝地挑眉,隨後果斷地將這個手機號拉黑。
這還真是我的問題,我隻顧著把謝安然拉黑了,全然把她那些狐朋狗友遺忘了。
但是我的拉黑並沒有起什麼決定性的作用。
他們那邊的人數似乎很多,接二連三地用不同的手機號給我打來電話。
我煩不勝煩,最後還是接了,冷聲問道:
「你們有什麼事兒嗎?」
對面被我質問的語氣一噎,反應過來之後就更加不滿: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這是給你個安然創造甜蜜相處的空間,你怎麼這樣不識好歹!」
我頓時冷笑。
上輩子謝安然的這群狐朋狗友借著撮合我倆的名義,在我這邊拿了不少的好處。
吃的,喝的,用的,住的,幾乎都是花的我的錢。
現在謝安然被我斷了一切經濟來源,想必也沒有錢用來供養他們了。
這才著急了。
見我遲遲沒有說話,那邊咽了咽口水,接著說道:
「安然現在喝醉了,我給你十分鍾的時間,趕緊過來把她接回去。」
「否則安然一會兒就要和另外一個追求了她很久的富家公子走了。」
我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那就讓她走好了,這麼優秀的人我可要不起。」
「我希望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騷擾我了,否則我的手段你們應該也是清楚的。」
對面立刻不作聲了。
隨後我將電話掛斷,順手拉黑。
看著黑名單裡一長串的電話號碼。
我長出了一口氣。
謝安然身邊的狐朋狗友還真是多,這麼多年得花了我多少錢。
過了一會兒,門口突然傳來了輕微的動靜。
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晚報的我一愣,隨後就看見謝安然踩著高跟鞋,穿著第一次遇見我時的那身白裙,搖搖晃晃地朝著我走來。
她眼神迷茫,看著我時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嬌憨可愛地撲到了我的懷裡。
止不住地在我胸前摸。
手指不經意地在我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上摸了兩把。
我頓時渾身僵硬,一腳將她踢開,她痛呼了一聲,卻恰到好處地將自己的一側肩膀上吊帶拉下來一點。
露出了一片雪白。
她楚楚可憐地看著我,咬著嘴唇滴滴地呻吟了一聲。
那聲音婉轉令人骨頭都酥麻了下來。
我卻隻是厭惡地看著她。
她眼中含淚可憐兮兮地望著我:
「我知道之前的那件事情是我做得太過分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我以後再也不會和別人鬼混了,我以後身邊的男人就隻有你。」
「我們兩個一起好好過日子,行不行?」
隨後她又將自己無法結契的事情拿出來說:
「我知道你都是因為我沒有辦法和你結契,所以你才看不上我的。」
「但是隻要你願意,我可以現在就去做手術,哪怕我死在手術臺上,隻要你願意和我重新在一起,我也是願意的。」
她裝模作樣地表演了許久。
見我一點搭茬的意思都沒有,臉色逐漸僵硬了下來。
我眼神中的戲謔仿佛刺痛了她某種敏銳的神經,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看著我:
「哪怕我都向你道歉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你為什麼這麼心狠?」
「明明前幾天你最愛的還是我,難不成你是在外面有人了?」
她越說越肯定,看著我時滿眼都是被背叛的羞憤。
我忍不住冷笑出來:
「論出軌誰能出得比你多,你哪兒來的臉指責我呢?」
她似乎這才想起來自己才是過錯方。
神色中難得地閃過幾分愧疚,但是緊接著她便又理直氣壯了起來:「你把我救回來的,你就得對我負責!」
我仿佛第一次認識她一樣,仔仔細細地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仿佛要在她精致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她也覺得自己的理由有些站不住腳,但是還是頗為理直氣壯地朝我看去。
我冷笑了一聲,也不再和她多說些什麼,畢竟她的白眼狼屬性我已經清清楚楚地意識到了。
再和他多說下去,愚蠢的隻會是我。
趁早和她劃清關系才是最重要的。
我直接喊來了保鏢,指了指她:
「讓她出去,你們每人扣一個月獎金,好好反思一下,為什麼她能進來。」
被扣了獎金的保鏢頓時惱怒地看向謝安然。
下手也沒了輕重,連拖帶拽地把她往外拖。
她一邊被拽出去,一邊還悽慘地看著我。
眼神中滿是悽苦:
「你真的不要我了嗎?我們曾經的那些美好難不成都是過眼雲煙?」
「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她翻來覆去就這幾句,我聽著都有些厭倦了。
我好脾氣衝她笑:「是的,沒錯。」
她頓時崩潰地質問:「那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到底算什麼?我對你的付出又算什麼?」
我再次微微一笑:
「我不知道你對我付出了什麼,但是這麼多年我對你的付出算我傻逼。」
「不過我也沒有那麼傻逼,你放心,我知道及時止損的。」
她最後是被扔出去的,死死地抓住別墅前的欄杆,不肯離開。
我瞟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外面寒冷的天氣和她單薄的衣服,冷笑了一聲,讓保鏢退下了。
「由她去吧,凍不死她,也算是厲害。」
她在外面守了一夜,執著地等待著我回頭等著我心軟。
冷得實在受不了了,就變成原形,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同一時間,我正捧著熱乎乎的牛奶,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觀察著公司最近暴漲的收益。
果然比起一份沒有回報的感情,還是這種真金白銀更能讓我開心。
我就是個俗人而已,早就該清楚,不應該追求什麼虛無縹緲的愛情。
她在外面苦苦等待了我一夜,也沒有等到我的回頭,最後氣急敗壞之下,她臉色異常陰沉地看著我的別墅,怒吼:「你絕對會後悔的!」
我還在思考她能做出什麼能對我產生影響的事情來,過了幾天,有人和我八卦,說謝安然在沒有了我的庇護之後,去找了之前那些和她甜言蜜語,說要娶她的那些人。
卻沒想到,那群人上床之前是一個嘴臉,下了床又是另一個嘴臉。
她輾轉在多個男人之間,吃了好多大餅。
最後卻連一點實際的錢財都沒撈到。
現在不但沒有一個正經居住的地方,就連基本的生活都沒辦法維持了。
我頓時嗤笑一聲。
還沒等我笑完,謝安然就給我玩了一手大的。
她將我告上了獸人監管局。
理由是我遺棄愛人。
國家對於獸人的保護制度還是很健全的。
一旦結契,出軌,遺棄或者是對她進行暴力都是非常嚴重的罪行。
所以很多富豪並不願意娶一位獸人妻子,或者是嫁給一個獸人丈夫。
第一次被傳喚我還有些驚訝,當我看見坐在我對面的居然是謝安然的時候,頓時松了一口氣。
看著我吊兒郎當,絲毫沒有悔過意味的檢察官頓時怒瞪我一眼。
呵斥:「你還有沒有良心!居然這麼對待你的妻子!」
「你難道不知道遺棄是重罪嗎!」
我舉手做投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