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體徹底消亡前,遇見了一隻剛S的媚妖。
本命劍祭出所有靈力,將雲崢神女的靈魄注入到媚妖身體之中,自己卻陷入了沉睡。
直到千年之後,才被尋到,作為仙門大會的魁首獎勵重現人間。
它想不到它的主人會以媚妖之軀被凌雲宗撿回去。
千年來,因媚妖血脈禁制,一心沉湎於情愛。
直至慘遭剝皮之痛,媚妖禁制消失,她的本性才得以顯露。
重新以劍修之身,贏回了自己的本命劍。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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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崢神女,你可否記得我?千年前,我們曾並肩作戰,共同抵御魔族!」
司澤臉頰微微泛紅。
他似乎以為本命劍存著雲崢神女的靈魄神魂,此刻奪舍媚妖沈嬌,重現於世。
情況危急,我不願多言,隻搖頭敷衍一句:「彼時仙眾眾多,記不得了。」
便飛身而去,迎戰魔族。
凌雲宗眾弟子才如夢初醒般跟著前來。
「神女?」
「神女回來了?是雲崢神女嗎?」
「太好了!神女回來了,我們有救了!」
我橫劍站於仙眾之前,與黑壓壓的魔族對峙。
為首的魔尊輕嗤一聲:「老不S的東西。」
我揮劍,劍氣把他逼得節節後退。
他隻能勉力抵擋,憤恨地抬頭看我。
躲在大師兄、河禾身後的陸歡意見到魔尊時驚訝感慨:「他竟然是魔尊?」
我皺眉凝視魔尊身後不計其數的魔眾。
心下疑惑,魔界結界怎會如此薄弱,不到千年就開了?
但來不及等我細想。
魔尊已經一抹嘴角被逼出的鮮血,帶領魔族迎面來戰。
我揮劍帶領身後眾人迎戰:「正道永存,光明不滅。諸位,隨我衝S。」
一呼百應。
百招過後,魔尊時隔千年再次敗在我的手下。
他倒在地上,不斷罵娘:「操!好不容易騙個仙界婊子替我破了結界!你這個老不S的竟然也復生了!打打打,打什麼打!」
17
我皺眉。
有仙界女子替他破了結界?
電光石火間,我想起了陸歡意身上流轉的隱隱黑氣與她見到魔尊時的那句驚嘆。
「陸歡意?」
躲在凌雲宗眾多男子身後的陸歡意聽聞我點她名,瑟縮一下想要逃走。
卻被我揮出的一劍嚇得定在原地,小臉蒼白。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他是魔尊,他隻是讓我幫他點小忙……」
本來眾人皆在鏖戰,並未注意到她。
如今,她顯於眾人眼前。
驚嘆聲此起彼伏。
男修士們看得眼睛發直:「世間竟有如此美人!」
更有甚者,已經開始替她求情。
「雲崢神女,此女一看便知是個心性單純之人,定是魔尊魅惑挑唆。」
「是啊是啊,不如將她交到我們歸寧宗手裡,我們自有辦法讓她洗心革面。」
垂涎三尺。
我寒聲道:「閉嘴。」
怒氣之下,威壓讓他們瑟瑟發抖。
更有甚者,被迫跪了下來。
「神女息怒!」
我一揮手,像提雞崽子一樣把陸歡意提到面前,冷眼瞧著她:「你是如何解開這結界的?」
「我……」
陸歡意支支吾吾。
可她手中的佩劍,忽然不受控制地衝我飛來。
眾人驚訝間。
我取下了她佩劍上隱隱發光的劍穗。
這本是我本命劍的劍穗,跟隨我萬年,浸染我靈力如此之久,已比眾多修仙者的法器更為強大。
「難怪。你是靠著這個才能破壞結界。」
陸歡意伸手來搶:「這是我的東西!」
卻被我按著捏碎了手骨。
她痛苦哀號。
我寒聲道:「你的東西?不說這本就是師祖贈與我的入門之禮。
「單說這劍穗跟隨了我萬年,放你那兒千年,就成你的東西了?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18
「師尊,師尊救我……」
我捏著她的手不斷收緊,血肉像泥一樣被擠出來。
陸歡意哭著向司澤求救。
可司澤如今卻管不得她。
「嬌嬌!」
司澤聽我講起還為沈嬌時的舊事,極為興奮。
他上前握住我的手,笑容揚起:「果然是你,嬌嬌!你就是神女,神女就是你,對不對?
「我們果真是天定的姻緣。我在外遊歷時竟然能撿到靈魄躲入媚妖身體裡的你。」
我冷漠皺眉。
一揮手便將他打了出去。
他狠狠跌在地上。
我將陸歡意隨意丟在地上,拍拍手俯視司澤道:「不好意思,剛恢復,控制不好力道。」
司澤失魂落魄,撐起身子勉強站起來。
滿眼破碎:「嬌嬌,你傷我……」
我並不搭理他。
「凌雲宗弟子陸歡意,勾結魔族,犯下大錯。廢去修為,水牢受刑,萬年不得出。」
說罷,我飛身而去。
斬S魔族,重修結界。
19
可等我收拾好魔族再回來時。
卻得知河禾竟是妖界皇子,他帶著陸歡意逃回了妖界。
司澤上前,雙眼微紅,擔憂道:「嬌嬌,你是不是失去記憶了?」
我納悶:「什麼?」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過往,忘了凡塵廟會定情,忘了千年相依,忘了我們曾有婚約?」
我皺眉:「我沒有失去記憶。樁樁件件,我記得很清楚。剝皮之仇,既然陸歡意不在,你便一個人受著吧。」
心念一動,本命劍出鞘飛出,將司澤身上一層皮割了下來。
神力壓制,司澤難以動彈,隻能身受此痛。
可他不吭一聲,反而勉強微笑:「當時……你便是如此痛苦……我應當受著……」
剝完皮,他鮮血淋漓,氣若遊絲。
卻還是伸手想觸碰我:「嬌嬌,你恨我是好事,有愛才會有恨。我已受剝皮之痛,你可以原諒我了嗎……我們還能和以往一樣嗎?」
我卻疑惑不已:「什麼一樣?」
司澤聞言,身子一顫。
他急聲道:「嬌嬌,我們以往情意深重,有婚約在身。」
「那不過是媚妖血脈易於沉迷情愛所致,作不得數。」
「胡說!你怎麼會對我沒有真心!」
司澤披著被鮮血染紅的外衫上前,拿出被他修補好的那枚玉佩。
那是凡塵廟會時,我們買的定情之物。
他幾近崩潰,聲音顫抖:「你對我一顆真心,滿腔愛意。怎麼可能都是因為媚妖本能?」
我輕笑一聲。
「沈嬌或許對你有真心,那也是沈嬌,而不是我神女雲崢。
「而且也都在你剝她皮那日,消磨得一絲都不剩了。」
司澤如遭雷擊。
我看著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突然發了幾分善心。
於是傾身對他輕笑道:「或許你也可以這麼理解,愛你如命的媚妖沈嬌,早已S在了你剝她皮那日。活下來的是我神女雲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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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於繁雜事務,沒能去找陸歡意的麻煩。
她卻自己找上門來了。
她變得更美了。
直叫天地失色的那種美。
連我見了都失神片刻。
可她面目猙獰,提著佩劍的手不斷顫抖:「不是你的話,我根本就不會落得這般下場,你不是神女嗎?你不是愛世人嗎?你為什麼不救我?」
她癲狂地想要提劍砍我。
被我揮手直接打飛出去,她吐血不止,身體內裡虛得似乎千瘡百孔。
口中還不斷叫道:「S了你!沈嬌……都怪你!是你害了我!」
我準備直接動手了結了她。
可河禾趕來,硬生生受了我一劍。
他從身後環住陸歡意的腰,輕輕往她脖頸間吐氣。
「師姐……你不乖,怎麼又想跑……」
陸歡意渾身顫抖。
他一口咬上陸歡意潔白細嫩的脖頸。
「啊啊啊啊啊啊啊!」
陸歡意終於崩潰,提劍刺他。
他接劍,淺笑一下,鮮血映紅了他的臉。
原來河禾將陸歡意奪回妖界,徹底沒了忌諱。
日日歡好,顛鸞倒鳳。
若陸歡意不願,他便動用鎖鏈, 強迫於她。
但光是睡, 河禾還不滿足。
他睡了以後吃,吃了以後復原繼續睡。
已與媚妖皮融合的陸歡意在他的滋養下愈發美豔, 他那些惡心狂熱的欲望便愈發膨脹。
再後來, 他對陸歡意做的事, 都不能細說。
21
陸歡意被他逼瘋, 好不容易逃出來。
做的第一件事卻是找我報仇。
我們三人正僵持間, 一年來不斷尋我的司澤忽然出現。
「師尊!師尊救我!」
陸歡意癲狂中終於露出了一絲喜色。
可下一瞬, 司澤的劍便洞穿了她的心髒。
「這是, 你欠嬌嬌的。」
陸歡意S前都不敢相信,司澤會親手S了她。
鮮血漫出, 她脆弱如風中夏荷:「師尊……你不是最疼歡意了嗎……」
司澤親手S了自己的弟子。
神志已接近崩潰,卻還是轉頭衝我笑。
笑意帶著難以忽視的痴狂。
「嬌嬌,你看,我給你報仇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這些日子他不斷尋求我的原諒。
我都冷淡以對。
他再如何不甘願, 再如何做, 媚妖沈嬌都不會再回來。
可他不明白這件事。
他這一年來近乎走火入魔。
不斷地尋求我原諒, 甚至不惜自殘, 隻想讓我心軟。
可我都不為所動。
如今, 他竟然親手S了陸歡意。
我皺眉:「我說了, 媚妖沈嬌早已S在你剝她皮那日。活下來的隻有雲崢神女。」
「是我……是我弄丟了我的嬌嬌……」
仿佛繃著的弦終於斷了。
司澤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 修為忽然崩塌盡散。
他,道心破了。
22
終於處理好人間諸事,徹底鎮壓魔族。
我回到了神界。
一抹金光從我劍中閃出:「主人, 你終於平安歸來了。」
少年劍靈的眼眸在陽光下呈淡淡的琥珀色。
我摸摸他的頭:「這次要多謝你, 才能有驚無險。」
他奇怪地紅了臉。
聲音卻是一貫的溫和:「不用謝我。無論千年萬年,我都會守護著你,直到永遠。」
23
仙門大會再一次召開。
可媚妖一族依附男子卻也因男子而S,往往會在與人雙修時被人拆吃入腹,年歲少有過百,更遑論過千。
「真回」「參見雲崢神女。」
我頷首:「不必多禮。」
經過門口時,守門的修士忽然身形一動。
劍靈立刻化身出現, 擋在我的身前。
而那修士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人, 想來是沒什麼天賦的修仙者。
我失笑:「好了,你太緊張了。」
說著,便拉著他大跨步走了進去。
席間聽人談論。
凌雲宗那位天之驕子司澤道心破損,天人五衰。
如今早已泯然眾人。
「哎呀, 隻聽說, 他今日還來仙門大會當守門的修士呢!」
「哈哈哈,那凌雲宗的臉豈不是都被他丟盡了?」
「誰說不是呢?」
仙門大會,少年們爭奪魁首, 意氣風發。
我抿了口茶,抬頭見陽光正好。
忽然頭頂冒出一把傘。
回頭看,劍靈露出一個溫和笑容。
真是再好不過的一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