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教室沒人上課。
我經過時,還聽到我同學問:「你不怕你女朋友知道了吃醋?」
「她離不開我。」
他那時喘息著回答。
我那時真想戳瞎自己的耳朵!
主要我那時還是個純潔的大學生啊。
後來,他還會在辦事的時候打電話給我!
想想這是什麼變態。
然後我聽到聲音,還要假裝不懂地問:「什麼聲音,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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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就能聽到對面壓抑的聲音……
總之,無下限。
14
聽了我的問話,他果然神色不自然。
我真的很想知道。
這八卦,哪裡有自己認識的人的勁爆啊。
怕他有負擔,我道:「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從來不會介意這些事的,我隻是有點好奇。」
他道:「我剛去公司時,有個秘書一直勾引我,我當時……白姐姐她,一直都很矜持,我又怕嚇到她,根本就滿足……所以,我就沒忍住……」
我嘆息一聲:「你真愛白姐姐啊,為了她,忍得也挺辛苦。」
他立刻找到了知音:「是啊,冰冰,還是你懂事,我真的為了她,付出了很多,壓抑了自己的本性,你說,男人哪個不是這樣的,而且,人生短短幾十年,錢財富貴權力,我哪樣都有,普通人覺得升職加薪就能快樂,那我的快樂是什麼?我隻不過是玩玩而已,她都不能理解我,天天和我吵架,我真的很累。」
他說得好委屈。
我同情地看著他:「璟年,所以我說,你真的是個很好的男孩子,你隻不過是沒有壓抑自己的本性而已。」
他握住我的手:「所以,我們復合吧,我想過之前的生活,不想過現在這種雞飛狗跳的日子了。」
我忙抽回自己的手,剛想說讓他排隊等我分手,結果樓上就下來一個人。
15
「喲,寶貝,怎麼,這就是我不在的時候,你找的替身?」
我和溫璟年同時回頭,就看到已經洗完澡的許忘川,正圍著浴巾,慢條斯理地走下來。
他結實的胸膛上,還有背上,還有我撓的抓痕。
晶瑩剔透的汗珠,順著他的浴巾,滾落到裡面,引人無限遐想。
我們愣神的工夫,許忘川已經走到我身邊的沙發上坐下,還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著問:「剛開玩笑的,這位是?」
溫璟年臉色煞白,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我。
溫璟年長得很好看,真的很好看,他渣歸渣,長相這塊,真是我的菜。
被他這麼看著,我感覺我自己才是負心漢。
但許忘川靠我極近,他貼著我的耳朵,曖昧道:「寶貝?」
我感覺心裡又酥酥痒痒了。
他又勾引我。
我忙道:「他是我的前男友,溫璟年。璟年,這是我的現任男朋友,許忘川。」
「是你?」
溫璟年的目光仿佛才聚焦在許忘川的臉上,他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16
許忘川熱情道:「既然溫先生來了,那就留下吃飯吧。冰冰手藝很好的——」
「我知道。」溫璟年立刻打斷他,「我們在一起四年,她給我做了四年的飯。」
許忘川笑著道:「確實,難怪,手藝都練出來了,就是有些方面,還是和雛鳥般生澀可愛,不過沒關系,我有的是耐心慢慢調教……」
他又一邊捏著我的耳朵,一邊撒嬌道:「寶貝,你說是不是?」
我臉色漲紅,尷尬得無以復加。
都是變態。
溫璟年倉皇地站起來,道:「我先走了。」
我還沒說一句話,他已經離開了。
我打了一下許忘川:「你幹嘛刺激他,他是一個好人!」
許忘川一把將我按在沙發上,笑著道:「哦,有多好?說說看。」
我不敢再說,忙道:「我去做飯。」
說完,就想從旁邊起身離開。
他的手臂像是銅牆鐵壁,牢牢撐在我身側,根本不讓我起身。
我推了一下,推不動,隻能往上面爬,想爬出去。
結果,剛爬了一半。
他低沉的聲音就響起:「不用了,現在吃你。」
他一把拖住我的腳踝,直接輕松把我拖到身下,危險道:「你不是說,之前談過一個,但找的是我的替身?」
他一邊對我上下其手,一邊慢悠悠道:「你說說,他和我哪裡像?」
我咬住唇,難耐地忍住不發出聲音。
溫璟年和許忘川,當年沒有半點像。
溫璟年是那種奶油小生的俊美。
許忘川是那種俊美硬漢。
這替身的說法,是當初為了追他,瞎編亂造的,不然怎麼營造我是暗戀他許多年,一直追著他的腳步的深情人設呢。
隻是,他頗為受用,覺得自己魅力無邊,我就該一輩子隻喜歡他一個人,自然很容易相信。
見我不說話,他就開始用自己的方式懲罰我……
不得不說,許忘川這個男朋友,真的很行。
17
我和許忘川是在高中時認識的。
他是風靡全校的轉校生。
他長得很帥。
有點像那個丹尼斯·吳。
濃眉大眼,鼻梁高挺,稜角分明,身材高大挺拔。
當年他就 190 的身高了!
現在更是又長了 3 釐米。
誰看了不迷糊。
他一度成為大家討論的熱點。
不追他,都對不起自己的青春。
那時學校的風雲人物很多,要麼就是成績逆天,要麼就是家境非常出色,要麼就是長得好的。
想要長得好和家境同時逆天的,就比較少。
溫璟年是一個。
但溫璟年那時,還是個一心隻有他白月光的純情少年,而且他特別裝。
怎麼說呢,平時就是一臉冷漠陰鬱,不苟言笑,而且他看不起人。
忽然又來了一個又帥又有錢,還會笑的帥哥,而且人家心裡也沒有白月光,大家當然就一窩蜂上了。
而且他家看起來就很有錢。
我要是真的追上了,肯定也能沾光。
我的想法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而且大家都追,我也追。
從眾就是香。
18
我給許忘川寫過情書。
因為我在學生會幫老師打雜,有一次學校的演出,他有一個節目。
我就加了他的微信,然後天天給他發Q話。
他看到這種信息,一概不回。
但也沒把我拉黑。
我不知道為啥。
後來我明白了,我不是他喜歡的那款。
他喜歡性感的。
唉,誰不喜歡性感的。
許忘川隻在我們那裡讀了一年高二,就走了。
好像是他回來陪外公,他外公去世了,他就繼續去國外讀書了。
19
我出國讀書的時候,在華人圈子的學生中見到他。
上了大學後,想著也追不到他了,就把他給刪除了。
人家朋友圈發的是啥?
全是各種豪華遊輪,私人飛機,還有全球各地的照片。
當然,這不是刪除他的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他發了他和他女朋友的照片。
誰懂。
一個金發碧眼的大胸妹,穿著比基尼,和穿著泳褲的他貼在一起照相。
那女的還親他的側臉。
不過我當時也看了好久才刪除的,他的身材是真的結實,胸肌好大。
感覺有小 A 了。
20
後來我分析了一下,我感覺,我可能也不是喜歡他。
我就是喜歡他的光環,還有,喜歡他的生活,和有錢。
我想過他的生活。
所以,我就喜歡他。
後來大學和溫璟年同校,這個散財童子,剛好被他的白月光再次拋棄,看到我,就看到了救贖。
隻是,他的救贖有點多……
重遇許忘川的時候,他單身。
我感覺自己追不上他,就算了。
而且學習也挺忙的,老娘有的是錢,還擔心沒有男人。
但神奇的是,我不追他,他居然來追我了。
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
在一起後,才發現,他的掌控欲很強。
玩得也很花。
溫璟年是喜歡在不同的女人那裡花。
許忘川是喜歡在一個女人身上玩不一樣的。
21
好吧。
我吃得也挺好的。
讀了兩年書,他是在那裡工作的。
然後我就想回國了。
主要是我不想上班,就體驗一下留學生活,然後回國,拿著溫璟年的錢,躺平。
我要是不上班,就沒法拿身份。
當然要走。
其實我也挺舍不得許忘川的。
他是那種很讓人欲罷不能的人,一個眼神就能讓我腿軟。
但他的缺點也挺明顯的。
大男子主義,管我管得很嚴格,還會檢查我的手機。
有次我和朋友出去聚餐,我發現他居然跟蹤我。
我質問他的時候,他說他隻是偶然經過。
我留心了好幾次,發現他經常跟蹤我。
後來他承認了,說怕我被騙,因為我看起來就很好騙。
而且,我感覺他像是有點那種字母傾向,每次都在試探我的底線。
但我可不想玩。
感覺趁著回國,順便提分手,也可以。
再好的大餐,吃兩年,也差不多了。
22
畢業了,我就提了。
那天我做了挺豐盛的飯菜。
我咳嗽了一聲,說:「川,我畢業了。」
他嗯了一聲:「要是工作找不到,和我說,我給你安排。」
他下班剛回家,還穿著西裝。
一般他要是下班回來,不換衣服,就是想穿著西裝做飯~
因為我喜歡他穿制服的樣子。
家裡還有好幾套我們買的制服。
我咽了咽口水,算了,吃完最後一頓再說吧。
等玩完了。
我感覺自己S了又活過來,啞聲道:「把領帶給我解開。」
他摸摸我汗湿的臉龐,眼神幽深。
我抖了一下,這個變態,還想玩。
不過他自詡接受過紳士風度的教育,不會不顧及我的意願。
雙手得到了自由。
我清了清嗓子,繼續我要說的話題:「那個,川,我準備回國了。」
23
「我的事業在這邊。回家要繼承家業,很煩。」
他是搞投資的。
確實做得風生水起。
我忙道:「我知道,所以,要不我們先分手?」
「分手?」
我緊張道:「先異地戀也行。」
他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狠厲起來。
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道:「我去客房睡。」
我還沒走,他就握住了我的脖子。
我感覺渾身都僵硬了。
他不會想揍我吧?
他很 man,看起來有點像會家暴的!
我的天!
「還沒人敢先甩我。」他在我耳邊輕聲道,「寶貝,你很棒。」
他又笑了一下,拿過那條領帶,把我的雙手綁起:「我還沒玩夠呢。」
後來,我感覺自己要S了。
他問我:「還有力氣說分手嗎?」
「啊,寶貝,快說啊,我聽著呢。」
24
自然不敢再說了。
我說一句話,都要看看他的臉色。
而且他是那種,不管笑著還是沉著臉,隻要惹到他,就會很瘋的那種。
他現在還披著他教育和紳士的外衣。
還沒有做更過分的事。
後來他就問我,是想回國。
還是想和他分手。
萬一他的瘋勁兒有天不藏了,那我豈不是倒大霉。
而且,他家世好,能娶我?
我還沒那麼不自量力。
所以,我就哭著說:「其實,我不是想分手的,我多愛你,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從高中就喜歡你,出國讀書,也抱著一定的希望想要來找你。隻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我這些年,從來沒有忘記你。」
他神色緩和了很多,看我的目光眷戀深情:「嗯。」
嗯個屁。
我差點翻白眼。
我繼續道:「但我不想上班,在這裡又沒身份,待不下去,所以就想回去了,而且這裡的飲食我也吃不慣。」
「那你前男友是怎麼回事?」
25
我們在一起後,我從來沒問過他的前任。
他自然也不會問我之前的事。
那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都把溫璟年給刪除了。
「不是一直喜歡我,你還能交男朋友?」
我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道:「他是你的替身,我隻是太想你了,看到他,就能想起你。所以——」
他似笑非笑地盯著我,半晌道:「那你等我安排好了,一起回去。」